第四章 初到彭山,便遇疑案(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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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这章是二合一章节。

    赵云龙与齐元振分开后来到了楼下,这时孙庆国也已经赶来了,看见赵云龙后笑嘻嘻的迎了上来,“赵大人,你怎么管起这里的事情了,这些破事让老齐管就是了。”

    “呵呵,我也不想,可是那齐大人用王小波来为难于我,若是我不管的话他就不放人。”赵云龙从齐元振对那位郭小姐的恭敬中看出了,那位郭小姐的身世必定不会简单,而他齐元振既然知道郭小姐的身份还把自己拉进来,这其中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孙大人,怎么您也在这里啊?”这时郭小姐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同时她看向赵云龙的眼神也由刚刚的不屑一顾,变成了略有所思的样子。

    孙庆国刚要开口骂齐元振突然听见有人喊自己,回过头一看原来是郭小姐,表情先是一愣,随即满脸堆笑的讨好道:“啊,原来郭小姐也在此。”说完孙庆国心中更是大骂齐元振,暗想怪不得他把赵文智拉到这来了,原来这事与这郭小姐有关,这事要是真的把赵文智给牵连进去,那自己以后不就完了吗。

    “孙大人,您与这位赵大人也是相识?”郭小姐是无意中看见孙庆国的,但是她是知道孙庆国是六品的官员,可是那个赵大人听齐元振说好像是青城的县令,这么说他是一个七品的官,为何孙庆国会对一个七品的官如此恭敬呢,想到这她才有意的出言相问。

    赵云龙见到他们二人聊上了便走了出去,来到外间后正好遇见在那等候他的王瑶。笑了笑赵云龙走了过去道:“等的无聊了吧,走陪我出去看那看垃圾箱去。”

    看见赵云龙王瑶笑了起来,如今眼前的男子对她来说就像是一团迷雾,连他说的话都很是奇怪,“垃圾箱?垃圾箱是什么?”

    “大人,您这在找些什么啊?”王瑶皱着眉头看着垃圾堆边上转来转去的赵云龙问道。

    “证据。”说完赵云龙摇摇头接着说道:“走吧,我们回去吧,这里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大人,我听衙役说这件事情很是奇特,您,您有把握解案吗?”王瑶知道这件事情不完,自己的哥哥就很难放出来,心理不免有些担心。

    “呵呵,不好说,说实话这是我第一破案,以前我都是犯案居多,不过时间久了倒也有了一些反侦察的能力。所以我这次也是有些紧张,不过事在人为,走吧我们回去看看。”说完赵云龙反身离去。

    齐元振正在和第三位小贩的妻子谈话,这时,赵云龙像猫一样无声无息地进来,突然出现在他身边。

    “赵大人,你吓了我一跳,对了,可找到什么了?”齐元振问道。

    “没有我要找的东西。”赵云龙回答道

    闻言齐元振又回身问那位小贩的妻子,“你说你以前见到过那男人?”

    “嗯,是的大人,我相公也见过,我一眼就能认出他来了。”

    闻言齐元振翻了翻三角眼突然笑道:“孙氏,我知道你是位精明的女人,我看得出来,也毫不怀疑你对巷子里的每个人都一清二楚,况且你是个有判断力的女人,不寻常的出色的判断力,我可以说......”他毫不脸红地把这话重复了三遍。那小贩的妻子不禁有些得意忘形了,做出一副智力超群的样子。

    接着齐元振问道:“那么孙氏,你能告诉我关于这两个年轻女人的线索吗?王夫人和郭小姐,她们怎么样?生活不检点吗?有这类事吗?”

    “没这种事大人,她们倒经常外出尤其是王夫人,但她们俩都很正派,不知是哪个乱嚼舌头的瞎说,王夫人他们......”

    见到孙氏说起没完齐元振巧妙地截住了话头,“是啊,总是有些人喜欢瞎说。对了,王夫人和郭小姐很讨人喜欢,是吧?”

    “是啊大人,尤其是王夫人。她总是亲热地跟孩子们说话。她失去了自己的小女儿,可怜的人儿。”

    “是啊,非常悲惨。那郭小姐呢?”齐元振又问道。

    一旁的赵云龙看着这个齐元振,忽然觉得他也很有才华,至少他的语言能力很强,问话的方式一点也不输给他认识的警察。

    “嗯,郭小姐也很好,不过有点无礼,她只是对人点头示意,好像不愿意停下来浪费时间似的。不过我对她并不反感。”

    闻言齐元振点点头又问:“她和王夫人相处得很好吗?”

    “她们相处的很好,从来没有没争吵过。”

    “哦,那你认识王夫人的未婚夫吗?”齐元振又问道。

    “是那位正要和她结婚的那位秀才吗?他经常在这儿进进出出。听说他明年就要赶考了,要是中了状元那王夫人可就有福气了......”

    齐元振再次的止住孙氏的唠叨,“那昨晚来的那个不是他吗?”

    “不是他,大人,王夫人绝不是那种女人,我敢肯定。这幢房子里也没那种女人。”

    齐元振点点头继续问道:“你看见他到这儿以及离开了是吗?”

    “是的,大人。”

    “那你没听到别的什么?争吵的声音?”齐元振又问。

    “没有,大人。”

    闻言齐元振有些失望接着问道:“嗯,那个男人是亥时三刻离开的,是这样吗?”

    “大概是,大人。这是我自己估计的,我相公也这么认为的,他是个十分靠得住的男人。”

    “你确实看见他离开了,听见他说什么没有?”齐元振继续问。

    “大人,我离得没那么近,只能从我家窗户看见他站在走廊里和王夫人说话,但是说声么我就不知道了。”

    这时赵云龙突然问道:“也看见王夫人了吗?”

    孙氏看了一眼齐元振见他点头才回答道:“嗯,她站在门里边。”

    “注意到她穿什么样的衣服了吗?”赵云龙接着问道。

    “我说不好,没有特别注意那个,您知道那里只是挂了一盏灯笼。”

    “就是说你甚至没注意到她穿的是日装还是晚装?”赵云龙又问。

    “嗯,我的确没有看清。”

    闻言赵云龙若有所思地从上面的窗户向案发的房子望去,他笑了。

    “那么那个男人呢?”齐元振接着问道。

    孙氏想了想道:“他穿着深蓝色长袍,看上去精明强干,像军人一般健壮。”

    齐元振又问了几个问题,见没有什么有用的了,便开始跟下一个人谈话。唐三是个长着一副顽皮面孔,有一双明亮的眼睛的家伙,他对自己的重要性颇为骄傲。当齐元振问他有没有听到什么的时候,他不假思索的答道:“是的大人,我听见他们说话了。那个男人先是说‘好好考虑一下再通知我。’然后王夫人说了句什么,那个男人就答道:‘好吧,再见。’然后他就走了。”

    “嗯,那你没听见王夫人说的话吗?”齐元振又问。

    “没有听见,大人。”

    “你能告诉我她穿什么衣服吗?什么颜色的?”赵云龙问道。

    “不知道,我没真的看见她,她一定是站在门背后了。”唐三歪着头回答。

    闻言赵云龙点点头说道:“我想让你非常认真地思考和回答下一个问题,如果你不知道或者想不起来就直说,明白吗?”

    唐三点头道:“明白,先生。”

    “谁关的门,是王夫人还是那个男人?”赵云龙问道。

    也许是唐三过于紧张,唐突的说出一句废话,“前门吗?”

    “对,前门。”

    唐三考虑着,他眨着眼睛努力地回忆道:“可能是王夫人,不对,她没有,是那个男人关的门。砰地一声关上门之后就很快地走了,好像他急着赴约会似的。”

    齐元振给了唐三几个铜板,打发走了唐三后,他转向赵云龙,两人慢慢地互相点了点头。

    “很可能!”齐元振说道。

    “有这种可能性。”赵云龙也同意齐元振的说法,同时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两人又一次走进了案发房子的起居室,没有浪费时间兜圈子,齐元振开门见山地说:“郭小姐,您不觉得最好把隐瞒的实情告诉我们吗?该来的事最后总要来的。”

    房间里如今只剩下郭小姐和王瑶,孙庆国不知去了那里,闻言后郭小姐看向齐元振道:“齐大人,我实在不明白您的意思。”

    “真的,郭小姐?”齐元振问道。

    她耸了耸肩道,“我已经回答了您所有的问题,对于这件事情我也很期待您能给我个合理的结果,但是现在我不知道我还能怎么帮您。”

    “嗯,我的看法是您还能做更多,当然如果您愿意的话。”齐元振说道。

    “那只不过是您的一种看法罢了,不是吗,齐大人?”

    闻言齐元振的脸变得特别红。这时赵云龙插话道:“齐大人,我想,如果你把案情告诉她,郭小姐会更好地理解你提这些问题的缘由。”

    “嗯,好吧,郭小姐。事情是这样的,您朋友被发现用匕首割中了喉部,而门和窗都是关着的,这看起来像一起普通的自杀案件,但它不是自杀,仵作已经从伤口的位置和力度看出了这是谋杀。”

    “什么?”郭小姐闻言后一惊。她冷冰冰的嘲讽语气没有了,向前探着身子,专注地盯着齐元振的脸。

    齐元振接着说道:“匕首是在她手里,但手指没有抓紧。而且从伤口的角度看也不可能是自伤,还有,她没留下遗书,对自杀来说是很不寻常的事。尽管门上了锁,可是门已经撞坏了不能否定是有人故意做下了手脚。”

    郭小姐慢慢转过身,坐在他们对面的一把椅子上,“果真是这样!我早就觉得她不可能自杀!我是对的!她没有自杀。是别人杀害了她。”说完有一会她显得茫然若失,然后猛地抬起头道:“请您尽管问吧,我会尽最大努力来回答您的问题。”

    闻言齐元振与赵云龙对视一眼开始问道:“昨晚王夫人有位拜访者,他被描述成一个四十五岁的男子,举止像军人,留有两撇胡子,穿着深蓝的长袍,您知道他是谁吗?”

    “我当然不能肯定,不过听起来像是断天涯。”郭小姐回答。

    “断天涯是什么人?能告诉我您知道的全部情况吗?”齐元振问道。

    郭小姐想了想答道:“他是王姐在京城认识的,是在一年以前出现的,此后我们时不时看见他。”

    “他是王夫人的朋友吗?”齐元振又问。

    “举止上像。”郭小姐冷冷地说。

    “那王夫人对他态度怎么样?”齐元振问道。

    “我认为她并不真的喜欢他,事实上,我肯定她不喜欢他。”郭小姐先是犹豫后来又肯定的回答道。

    这时赵云龙插嘴道:“但她表面上仍对他很友好?”

    “是的。”郭小姐回答的很快。

    “那她有没有显得很怕那个断天涯呢?”赵云龙又问道。

    这次郭小姐认真的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嗯,我想她是这样。每当他出现时她总是很紧张。”

    “那么那个断天涯与沈浩见过面吗?”赵云龙接着问。

    “我想只见过一面,他们俩不怎么合得来。好像断天涯很是讨好沈浩,可沈浩却他极为看不起那些背景不好的人。”郭小姐回答道。

    闻言赵云龙又问道:“那个断天涯没有好背景吗?”

    郭小姐回答的很干脆:“不,他没有。没一点教养,明显不是出于上流。”

    “您的意思是他不是读书人?”

    郭小姐严肃地答道:“是的。”

    这时赵云龙点点头,然后脸色一变严肃的问道:“也许您会大吃一惊郭小姐,但是如果我假设这个人正在敲诈王夫人呢?”

    齐元振往前坐坐,看着赵云龙的假设会收到什么效果。不过他相当满意,因为她上路了,脸颊发红,猛地把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果真是这样?我真傻没早点猜到这些!”

    “您认为这个假设说得通吗,郭小姐?”赵云龙继续问道。

    “我太傻了没有早点想到!最近王姐曾经向我借过几笔小钱。而且我看到过她坐在那仔细研究首饰。我知道她靠自己的收入过得不错,当时也没在意,不过,如果她要支付一大笔钱的话......”郭小姐说到这眼神变得有些呆滞起来。

    “最近王夫人和平时的言谈举止一致吗?”赵云龙又问。

    “绝对不一样,她很紧张,有时神经兮兮的,总之是一反常态。”郭小姐回过神说道。

    这时赵云龙一改严肃温和地说:“对不起,您以前为何没这么告诉我们?”

    “那是另一回事,我意思是她还没到要自杀或者做类似事情的程度。但是如果是敲诈......她为何不早点告诉我,我会让他见鬼去。”郭小姐气愤的说道。

    “不过他也许没有去见鬼,而是去见了沈浩呢?”赵云龙说道。

    “对,没错儿,他一定是敲诈了王姐。”郭小姐说道。

    “郭小姐,您不知道这个男人会拿什么来控制她吗?”这时齐元振问道。

    郭小姐摇了摇头,“我想不出来,关于王姐我无法相信能有什么真正严重的事情。另一方面王姐很容易上当受骗,轻易就会被人吓倒。事实上,她正是那些喜欢敲诈的歹人的最好猎物!真是卑鄙残忍!”她满腔怨恨地吐出了最后几个字。

    赵云龙苦笑一声道:“太不幸了,不过罪行好像颠了个个儿。本应该是受害人杀死敲诈人的,而不是敲诈人害死了他的受害人。”

    郭小姐微皱双眉道:“不,那是真的,一定是断天涯杀害了王姐,我能想像出当时的情景......”

    “比如呢?”赵云龙打断问道。

    郭小姐有些激动的说道:“假设王姐因为绝望而不惜冒险。她可能想用那把可笑的匕首吓唬他,他企图从她手里夺过枪来,在搏斗中他用匕首杀了她,后来他被自己做的事吓坏了,就试图把它伪装成一次自杀。”

    “很有可能,不过有个难题。”齐元振适时的开口说道。见她探询地看着自己,接着说道:“如果真的是他干的,可是昨晚亥时他离开这儿时,还在门口跟王夫人道别了。”

    闻言郭小姐迟疑一会儿道:“不过他可能后来又回来了呀。”

    “对,有可能。”赵云龙说道。

    这时齐元振又继续问道:“郭小姐,王夫人习惯于在哪儿接待客人,这里还是楼上房间?”

    “都有,这间屋子一般用来举行聚会或者接待我自己的朋友。王姐占着大卧室兼作客堂,我占小卧室和这个房间,这是我们分好的。”

    “如果昨晚断天涯来赴约,您觉得王夫人会在哪儿接待他呢?”齐元振接着问道。

    “我觉得她可能带他到这儿来。这儿不能太亲密。不过,如果她要是取钱的话,那她可能会带他到楼上去。”郭小姐回答道。

    齐元振点头道:“王夫人昨天当了首饰,但是我们在房间里没有找到任何银子。”

    “那她一定是把钱给了那混蛋?”郭小姐激动的站了起来。

    赵云龙咳嗽了一声说道:“除非,像您假设那样,是一次意外事故。不过仍然存在一个值得注意的事实,那就是他断了一个非常稳定的收入来源。”

    “意外事故?那不是什么意外事故。他失去了理智,红了眼睛,是他杀了王姐。”郭小姐依然激动的说道。

    “这是您对此事的看法?”赵云龙问道。

    “是的,这是谋杀,谋杀!”此时郭小姐更加的激动。

    赵云龙点点头地说:“嗯,我想您是对的。”停顿一下后赵云龙又问道:“郭小姐,王夫人一般用哪种熏香?”

    “茉莉花味的。”郭小姐回答道。

    “那您呢,郭小姐?”赵云龙又问道。

    “一样的。”郭小姐道。

    赵云龙点头又问道:“那沈浩呢,他喜欢用什么样的熏香?”

    郭小姐惊讶地看着赵云龙问道:“沈浩?他用什么样的熏香跟这有什么关系吗?您不会认为是他杀了王姐吧?”

    赵云龙耸耸肩道:“一个男人因为脸面杀死了他从前爱过的一个女人,这很平常郭小姐。”

    郭小姐不耐烦地摇着头,“沈浩不会杀任何人的,他非常谨慎。”

    “嗯,我想一样的,郭小姐,只有谨慎的人才会制造出最聪明的谋杀。”赵云龙再次的耸肩道。

    她盯着他,“但是缺了您刚提到过的动机,赵大人。”

    赵云龙低下头道:“嗯,对,确实如此。”

    这时齐元振站起身道:“好了,我想我在这儿没什么可做的了。我想再到周围转转。”

    “万一钱还藏在什么地方呢?当然,您随便看吧,我的房间也请便,虽然王姐不太可能把钱藏在我那儿。”郭小姐说道。

    齐元振的搜查迅速而有效,不过客堂内显然没有他要的东西,然后他上了楼。

    郭小姐靠在椅子上沉思起来,赵云龙则望着她。过了一会儿,他平静地问:“您知道沈浩先生现在是否在彭山吗?”

    “我一点也不知道。我想他在邛州的家里看书,哦,对了,我本应该让人给他送信才是的,我怎么忘了。”郭小姐突然说道。

    闻言后赵云龙抬起头看向窗外,眼神忧郁的说道:“嗯,不过有的事可不太容易,尤其是在灾难发生的时候,毕竟,坏消息总会被隐瞒。人们听到时就会觉得它来得太快了。”

    “是啊,您说的对。”郭小姐心不在焉地说道,等他看见赵云龙的眼神时,心里又对这个男人好奇起来。

    这时楼梯上响起齐元振的脚步声,郭小姐出去迎他问道:“怎么样?”

    齐元振摇了摇头,“恐怕没什么有用的,郭小姐,我已经查过所有房间了。嗯,我想我最好还是瞧一眼楼梯下面的壁橱。”他说着就抓住把手向外拉。

    这时郭小姐突然说道:“它锁着呢。”而且她的声音里有某样东西,使得两个男人敏感地盯向她。

    齐元振和蔼地说:“对,我看见它上了锁,不过您也许有钥匙吧。”

    此时的郭小姐像石像一般站在那儿道:“我,我不知道它放在哪儿。”

    齐元振瞟了她一眼,他的语气还是那么友好和随意,“呵呵,郭小姐这样那可不妙了。我并不想砸碎木头,用暴力把它打开。”

    郭小姐看了齐元振一眼生硬的道:“哦,等一下,我想它可能在......”说到这她向楼上走去,不一会儿又拿着钥匙出现了。“我们一直锁着它,因为一个人的雨伞什么的习惯于放在好拿的地方。”她解释道。

    “嗯,这样锁上很好,别人就很难拿走了。”齐元振说着,高兴地接过了钥匙。他把钥匙塞进锁眼,门打开了,壁橱里很暗,不过借着室内的光勉强可以看清里面的东西。

    这时赵云龙觉察到身边的郭小姐紧张得屏住了呼吸,他的目光紧跟着齐元振手翻过的地方。壁橱里东西不多,三把雨伞,一把是破的,一张弓,还有两个箭袋,一条叠得整整齐齐的毛毯,在这些东西上边搁着一个精致小巧的布包。

    在齐元振把手伸向那个包时,郭小姐连忙说道:“那是我的,我今天早晨才把它带回来,里面什么也没有。”

    闻言齐元振的语气越发和蔼的说道:“还是确认一下吧。”说完他打开了包,里面装着几样胭脂,还有两本书,没别的。齐元振仔细检查了包的外层,当他最后合上包,开始小心地检查壁橱时,郭小姐明显的松了口气。除了那几件显而易见的东西之外,壁橱里再没什么了,齐元振的检查很快就结束了。

    他重新锁上门,把钥匙还给郭小姐道:“好了,完事儿了,您能给我沈浩在彭山的住址吗?”

    郭小姐看了一眼壁橱说出了一个地址。

    “谢谢您,郭小姐,目前就这样了,也许日后我们还会来的。不过请您保守秘密,尽量让一般人以为这是起自杀事件。”齐元振说道。

    “当然,我会的。”郭小姐说完送他们出去。

    他们走在巷子里时,齐元振忍不住说道:“那壁橱里到底有什么?肯定有什么名堂。”

    “是啊,我也感觉有点名堂。”赵云龙皱着眉头道。

    “我保证和那个布包有关!可我这个睁眼瞎,怎么什么也没发现呢?”齐元振抱怨道。

    赵云龙若有所思地摇摇头。齐元振接着说道:“郭小姐一定是在搞鬼,今天早上把包带回来的?绝对不会!注意到里边的两本书了吗?”

    “嗯,怎么了?”赵云龙问道。

    “其中一本已经发霉了,显然是很久没有看过了!”齐元振说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