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回 杨家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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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我摸黑取出了包里的练功鞋穿好就出了门,外面一片漆黑也看不见路,就找了块稍微平整的地方练起了拳脚,没练一会就听见脚步声响,“精神头挺大,要是闲着的慌就过来帮我烧锅”,是二丫。

    “行啊,不就是烧早饭吗”反正黑灯瞎火的跑不掉还不如和山妹子烧早饭l聊天呢,我说着就跟二丫来到了厨房,农村的大灶我是不陌生的,生火烧开水又跑到门口的轱辘井拎了几桶水把水缸满上。

    二丫和好面放灶台边上又把一大篮子山芋洗净了在桌子上切呢,“二丫,我们早上吃山芋稀饭啊,和我们老家一样呢”,“你不许叫我二丫,你是丁师兄的徒弟应该叫我师姑”二丫又竖起了那两道柳叶眉,我看她那认真样心里一阵好笑,这都啥年月了还抱着师门辈分的,“我不是老丁的徒弟,我们是同事,如果你真的想做老太婆呢,别说叫师姑了叫你师奶都行”小丫头跟我斗还嫩着呢。

    “师奶也不许叫”二丫一时语塞用刀朝着山芋猛砍,“那叫啥呢,你们姐弟有名字没?”,

    “谁人没有名字啊,我叫杨青叶,二蛋叫杨青山”,“哦,名字都不错,挺好听的呀,青叶你咋烧这么多早饭啊,能吃掉吗?”,“青叶也不能叫,你。。。。。。。以后叫我师姐吧”二丫终于想到个合适的称呼,俏脸露出了一丝得色。

    这丫头总想比男人大,想起他们姐弟从小就失去了父爱,长姐如母,俩人在争执中我尽量的让着她,逗她开心,青叶的语气也好多了,原来他们这个杨家村沾亲带故的也就十来个人,一日三餐都是在一个锅里吃饭,青叶是厨房的老大规定每个礼拜只能吃一次鱼肉类荤菜,我们昨天晚上俩人吃了人家一刀腊肉青叶当然心疼了。

    我看着正在揣面的青叶被炉火映红的脸微微的有些细汗,心里猛然的一揪,这个大山深处的花季少女失去了多少同龄人的享乐啊,大城市的小姑娘们这时候还蜷缩在被窝里等着父母的早点呢,估计肯德基和雪碧可乐之类的青叶是闻之未闻。

    “青叶师姐我看你想炕发面饼是吧,你们这里有牛奶鸡蛋吗?”改变从早餐开始,我想帮一把这个花季少女,“牛奶没有,羊奶倒是有,你想喝门都没有”,“师姐你误会了,我也是农村长大的没有城里人那么娇气,我是想做面包给你们改善伙食呢”,“哦,就这些东西就可以做面包吗?我去挤羊奶”青叶毕竟还是个小女孩子啊,听我这么一说连忙拿起个罐子就出去了。

    我起身找了几大块冰糖碾碎用少许水化开,打好十个鸡蛋,又把青叶送上的大半罐羊奶一起倒在发好的面上搅匀,青叶在一边看着我娴熟的手法已经呆了,“别发呆,青叶师姐把另一个灶也生起火啊,记住水放一瓢就行了”。

    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陆陆续续下地干活的才起床的都到厨房里洗漱了,老丁和师伯师爷也牵着两个七八岁的孩子进了门,青叶又给我们一一介绍了一番,锅里水开了我就把那盆面围在锅腰上一圈,面上抹了少许的菜籽油盖好锅盖,拿出二蛋带来的包裹里的牙刷毛巾的搞好了个人卫生,等锅里水烧干了又小火炕了一会儿就掀开了锅盖,底焦外酥泛着金黄色的面包圈成了,一股甜香带着奶制品的味道充斥了整个房间。

    青叶和二蛋已经把玉米面山芋稀饭盛好在大碗里了,众人是大开眼界,同样的东西在别人手里咋就会如此的好吃呢,尤其是青叶姐弟和那俩叫大毛二毛的小男孩很珍惜的小口吃着,不就是一个土法制作的面包吗?我喝着山芋稀饭心里一阵阵发酸。。。。。。

    吃了早饭师爷叫二蛋带我和老丁到外面走走转转,到外面我才看清楚杨家村的地形地貌,说白了就是个四面环山的小山窝子,几间草房子点缀着,中间有个八九亩的椭圆形池塘倒影着周围的树木山色显得格外的静谧和安详,大约一共不过十来亩地还是高高低低的散落着的,池塘边那块稻田算是稍微平整的了,水稻早已经收割了。真是个世外桃源啊。

    “水稻收割了,现在地里种的是冬小麦,昨晚上生气了吧,睡的咋样,大军”老丁对我说道,“哦,没事,二蛋已经和我说过了,我理解,对了二蛋这狗很凶啊,啥品种?”我看着在二蛋周围乱跳的大狗好奇的问,“大军哥你说的品种我不懂,这狗是长毛猎犬跑到山里和狼杂交出来的,个头大性子猛,有他们在村子里狼和野猪都不敢靠近呢”,怪不得,长毛猎犬的相本来就高大凶恶了,再和狼杂交就出来这么个恶东西了。

    说话间我们就走到池塘边,二蛋提起水边十字交叉的大竹竿子,四方形的底边是一块渔网,上面扑棱翻滚的跳跃着好几斤大小不一的鱼儿,二蛋拿起小抄网把鱼儿拾在一个竹篓里又放下那个大网,“你们杨家人都是从小练功吗?”回家的路上我问二蛋,“也不是的,我和姐姐是从小练功的,大毛二毛没练功,是爷爷在教他们读书”。

    “大军哥你可能和爷爷说说,我想参军”二蛋接着又说了句,“好的,二蛋,我知道你的心思,有机会我一定会说的”,到了家里就见青叶站在门口四处张望,见我们到了就对我说:“爷爷找你,跟我来”,老丁在我身后说:“别紧张,昨晚上我都和师爷说好了”,

    我跟着青叶来到一处僻静的大院子,大院子分前后屋,那师爷正在案前用毛笔写着几个遒劲的隶书“身有菩提树,神秀难成神”,古武术家是杏林圣手我相信,还是丹青妙手就令我惊讶了,看出来这师爷的字是临摹的石碑,很苍劲很有笔锋,练习过毛笔字的人都知道,临碑者硬而张扬临帖者大多圆润而隽永。

    那师爷看我进来略作思索放下了手中的笔作沉思状,这是考试吗?,师爷前句的意思是弘忍法师和慧能神秀的一桩公案,我走上前提笔也用隶书写道“心无明镜台,慧能终释毁(慧)”,韵脚一样,就这么着了,管他呢。

    “年轻人,你想学杨家的功夫:”那师爷对我来了句,“你错了,师爷,我的本意是和老丁来杨家村游玩的,我并不想学你们杨家的绝学,功夫再高一颗子弹就完蛋了,当然有借鉴更好了”我是对所谓的古武术家们敝帚自珍,乃至把很多中华武术的精髓带到棺材里也不外传是嗤之以鼻。

    “哦,年轻人,你是这样对待功夫的吗?你认为你的硬气功是无敌的吗”师爷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硬气功的极致不过霍元甲吧,最后还是死在内功不足上。不听农劲荪的话”,这老头的话叫我大吃一惊。

    “你多大了,师爷?”我急忙的问了声,“我今年八十七,不像吗?”,老头的话叫我再次的一愣:“师爷你八十七岁了啊,你认识霍元甲和农劲荪?”,“我不认识,我师傅认识,跟我来年轻人”师爷说完就走,我跟着到了后面的院子。

    院子里放着不少练功用的家伙,粗糙制作的刀枪剑戟整齐的立在一边,地上还有大小的石锁,“二丫试试他的硬气功”,师爷说完又对我说:“拿出你的真本事来,希望你别叫老头子失望”。

    从厨房的土制面包到书案前的隶书,我给了二丫太多的惊奇,一改她心中对城市里奶油小生的印象,二丫郑重的脱去外衣露出了一身短打的马甲。

    我也丝毫不会轻视眼前这个山妹子的,人家可是从小修习的古武传人,我也脱去上身的还带着狼血迷彩服扎紧了腰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