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伯啊,小山坳有好几只狼呢”我跟在老丁和师伯后面为那一对少年人担心的说道,“他们啊,没事儿,几只小狼崽子而已”老头一副无所谓的口气,嗯,想想也是,人家是杨家的后人久居深山要是怕几只狼那真的就没法活了。
三人到了一间屋子,那师伯点着了一个稀奇的物品-----马灯,找来几样草药帮老丁脱了外衣,那肩膀血糊糊的已经结痂了,好在老丁皮糙肉厚没伤到骨头,伤口很快就拾掇好了,我四处看看,不为别的就为了五脏庙的饥渴,很明显这是一间药房,打量间门外又进来一个老头,就听得老丁叫了声:“师爷”,“小钉耙子这些年都没长进,还能被几只小狗咬到,哈哈哈哈”老丁在那师爷的笑声里害羞的低下了头。
哦,这就是那个古武术家,杨再兴的后人吗?我盯着那老头看了一会儿,高大的身材黑色长髯及胸六十多岁的样子,和平常农村老头毫无二致就是精神头足些,也没看出来太阳穴鼓起和啥精气外露的,我掏出口袋的好烟递了上去:“师爷师伯你们好,打扰了啊,来抽支烟”,“这是我的同事刘大军,练硬气功的,人品很好的年轻人”老丁对俩老头介绍了一下我。
“哦,硬气功,不错啊,能吃的苦练成就不一般了”师爷接过烟并没有抽而是闻了闻拿在手上把玩着,师伯倒是伸头在马灯罩上点着了深吸了几口。
“师爷,可有吃的啊,我们走了一下午没被狼吃了差点饿死倒是真的”我是没有老丁那种门规戒律的想说就说,“哈哈哈哈,小伙子性情中人,我喜欢,本来想等二丫回来弄饭的,既然饿了要吃饭就自己动手吧,跟我走”那师爷说着就率先出了门,嗯,这师爷还有些意思倒也不是迂腐之人。
走不远就进了一个二三十平方的草房子,点上灯我看见房梁的木头棍子上挂着很多腊肉和被烟熏过不知名的野物,两口大灶一张原木打制的大方桌子和几口竹筐大缸的摆在一边,我随手取下一刀足有两斤多的腊肉切大块加水入锅生火,又找出了灰色的含麦麸的全麦面粉和大葱调成面糊等水开了用筷子往锅里抹,很快的一锅飘着异香的腊肉面疙瘩就成了,俩老头像木头人一样看着我毫不客气熟门熟路的像在自己家里一样熟练的整好了吃食。
“有酒没,师爷师伯,老丁是不能喝酒了,我想喝”我给老丁盛了一碗面疙瘩随口说道,“酒有的小刘,是山芋干酒”师伯木讷了半天从灶台边提出个坛子递给我,管他啥酒呢,我接过来倒了一大碗埋头就吸溜一口浓烈的白酒又吃块腊肉,口感粗糙有咬头很香,太棒了。
“这是啥肉啊,真好吃”我嘴角流油由衷的赞扬道,埋头苦干了一会儿,再看老丁是捧着空碗一脸贪婪的闻着酒气伸手拿起空碗又盛满递给他。
“噗通”一声,地上出现两只狼的尸体,就见一个十五六岁小子走到水缸边舀起水在那儿猛灌呢,接着一个姑娘和两只高大离谱的狗提着我和老丁的背包进了屋,姑娘身材高挑五官很漂亮浑身上下充满了一种山野气息和野性美,姑娘走到锅边上看看挑出了剩下的几块肉直接扔在地上喂了狗,并用轻蔑的目光看了我一眼。
“是野猪肉,二丫这是你丁师兄和他同事小刘,别不懂事啊,不就是吃了一刀肉吗,人家还你两只狼还不行啊”那师伯对着小丫头说道,“哦,小师妹都这么大了,没认出来呢,上次来你才会走路,这两只狼都是死在大军手里的”老丁放下空碗打了个饱嗝。
对啊,我的匕首呢,一只狼被开膛另一只是被我的匕首击中的,我喝干酒两口扒完面疙瘩就走到狼尸体前翻找起来,看出来这只被匕首击中的狼当时并没有毙命,咽喉部的咬伤才是使致命的,一定是那两条大狗的杰作,在狼的肋部露出了刀尖,力透狼背,在这呢,我拿着菜刀就想切开来取出匕首,那师伯急忙伸手制止了“这只狼皮还算完整,我来剥皮”,那个男孩子手脚利索的把两只狼挂在墙上下面放好了一只大盆,不一会儿那师伯就如庖丁解牛般飞速的收拾好了。
我拿着失而复得的匕首仔细的擦拭干净,匕首完好无损还是那么锋利,那小姑娘把狼肉放在一口放在一口大缸里撒上盐压上石头,又端着盆里的狼肺等下水物喂两只大狗,“小伙子这把刀不错”那师爷拿过我的匕首在手指上试了试赞赏的说道,“嗯,师爷眼力可以啊,这是特种军人使用的,稀罕之物哦”,“你是军人?来我这穷山僻野作甚”师爷言辞不善了。
“师爷我不是说过了吗?小刘是我同事呀,不是军人”老丁为我辩解道,这老头对军人感冒啊,我心里一阵不舒服:“我不是军人,我父亲是的,怎么了师爷你不喜欢军人是吗?”。
“二蛋带小刘去睡觉吧”那师伯说着脸上也出现了黯然的神情,估计他们要和老丁叙叙旧把我当外人呗,我二话没说提着包裹跟那小子出了门。
跟二蛋进了一间简陋的草房,床是树棍子隼接在一起中间缠绕了麻绳的那种,粗布的小被褥倒是新的没有不良味道,我是脚都没洗脱了外套点了支烟就躺在床上了,二蛋吹灭了灯一言不发的也躺到了,我想想还是憋不住的问道:“喂,二蛋问你个事儿啊,师爷好像不喜欢军人,不好说就当我没说过”。
半天没回音,耳畔传来二蛋的抽泣声,太阳,我晕:“咋回事啊,你们都在搞什么啊,神神秘秘的”,“我爹就是被军队的人带走的,再也没回来了”二蛋说完放声的大哭起来,操,我这个愣头青瞎白活啥,揭人家伤疤呢。我一时无语了。。。。。。
“爹是好汉子,也是我们杨家功夫最棒的,我五岁那年爸随军队的人走了,中间有人往家里送过消息说是为国家执行秘密任务时死了,还给了不少钱被爷爷给扔了回去,我想我爹”少年的话让我一下子明白了,国家有很多秘密机构需要招聘各种各样的精英人才,怎么可能放着这些古武术家们流浪山林不用呢。二蛋的爸爸也就是师爷的关门弟子,杨家最优秀的好男儿已经为贡献给国家了。
“二蛋别哭,你爸是国家的英雄,国家太大了,还有许多像你爸这样的好汉子奋战在不为人知的战场,他们都是我们民族乃至国家的骄傲,我仰慕他们,如果为国家而死我也愿意,这是一个男人毕生的梦想,学功夫干嘛你说,不就是为了报效祖国吗?你们是杨家的后人呀,马革裹尸才是男人最好的归宿”从二蛋的言语里我知道二丫是他姐姐,母亲生二蛋时候难产死了,那个师伯是大徒弟,二蛋父亲肯定是死在那无声的战场了,他勾起了我灵魂深处的赤子之心。
“我知道,可是我想我爹,我要去找他,一定要去找他”,
“是啊,我也想你爸,真的,我也想像你爸那样为国捐躯,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前亡,睡吧,二蛋,我的好兄弟”我又接上了一支烟。
我想到那个天纵神将的杨再兴,想到了南国安那支在越战中死去的小分队战士,想到了那些为国捐躯的中华好男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