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春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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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聚会闹剧以后学校也放假了,我抽空去了班组一趟,准备拿些需要换洗的东西,顺便也把那瓶神秘的鞭酒带回家找高人验证一下。在下面和众人打了个招呼就回到了振动筛室,龚小琴叫我过年到她家去,意思也就是把我们的关系给家里人挑明,我内心深处总觉得我们缺少一种心灵上的共鸣,具体是啥我也说不清,就像两条平行线永远也无法交集,反正我是死活也不去。

    龚小琴很生气的说:“就知道你整天看书想当官,看不上我,只想玩我,看人家谈恋爱都是手挽着手逛街啊,玩的,你从来没有带我出去玩过一次,没真心过,不去就算了,外面追我的人多了”,要说是一点感情没有那是不可能的,我说:“过年我才二十,你十八,你妈都说了要等你定级也就是过两年再谈男朋友,就我老爸也不会同意的啊,这不是找事儿吗?,你”。。。。。

    不欢而散,也没说出所以然来,我拿东西就走了。

    春节很快的过去了,因为我们家住房才七十平米,按照父亲的职务应该是九十多平米,单位又在市区分了套三室一厅的给我们家,多余的面积补差价,我虽说叛逆心很重,但是父亲对于我还是很放心的,简单的装修以后我就住进去了。。。。。。

    天气也渐渐的转暖了,河边的柳树也发了芽,春天啊,她终于来了。

    春暖花开,冰雪消融,狗熊撒欢,青蛙出洞。

    我们歌唱春天啊,春天,一个交配的季节。。。。。。

    这一年,有股比春风更猛烈的风吹遍神州大地,那就是经济改革浪潮带来的下海风,海南也要建省,社会上人心思动,人们见面都不再问你吃了没,都问:“你最近搞啥?”,搞代表着多方位的含义,关系、紧俏物资的线索乃至渠道,倒买倒卖,反正和本职工作无关的就行了,你要是天天上班守着死工资那是要受周围人鄙视地。有诗为证:邓公一唱天下白,神州十亿同下海。呛水湿身搁浅死,少部分人富起来。

    我因为搞房子和搬家,开学后又过了大半个月才到工厂的,到了班组散烟和大家问好,吴思源把我拉到旁边说:“王师傅顶了施光明的窝,现在小施和龚小琴在振动筛室,下个礼拜再安排你回去“,我说:“不用了,谢谢吴师傅,我现在自己有处房子,看书很方便的,你给我在下面找个工具箱就行了”,说完我就去振动筛室拿工作服饭盒等东西,进门看见施光明和龚小琴有说有笑的。施光明二十二岁,是个孤儿父母死因不详,住在本市大伯家里,不抽烟不喝酒很老实,人其实很不错的,我对他不感冒,我打着招呼说了些没营养的话就把东西打包下楼了,收拾好后也快到吃饭时间了,我夹了瓶酒就到实验室了,杜黑看见我就迎上来神秘的说:“这个把月施光明在追龚小琴呢,俩人天天上下班都一起的,你知道不,大军”,我说:“知道,一家女百家求,正常,正常”。

    今天喝酒的还有杜黑的另两个朋友,也是本厂的青工,我们说到了下海和关于南方城市的话题,那时候浮子庙已经有打包西服和其他水货卖了,也就是走私货,听说还有黄色录像带和扑克牌卖,杜黑经常代表总公司出去打比赛,算是见多识广了,当下就说:“我们也到XM看看去,那边的打包衣服按堆沽着卖,软阿诗玛就五块钱一包,我们这七块,随便带点啥路费还不回来,不说发财玩玩也好啊,咋样”,几个都说好,连老田也说年轻人就是要出去闯闯。

    心动不如行动,我在实习期间没什么钱就找几个同学借了三百块钱,班组也有人给钱叫带烟回来,口袋里一共是七八百块吧,很牛的在当时,杜黑参加工作早带了不少钱也请好了假,四月底我们买好了车票,遗憾的是另外两个人最终没来,我和杜黑在晚上十点挤上了开往XM的列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