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奇克和崎异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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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JAY发现他站在巷口空屋门外,早上的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然而那扇门上的锁看起来异常坚固,像很久没有人打开过的样子。他赶紧摸了摸口袋,崎异石很完好的在里面,他才慢慢安心下来。

    JAY来到公寓门前,用钥匙打开门,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只是一个明媚的早晨,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JAY看着阳光洒落在窗台上,这时,JAY注意到屋子里的摆设以及地板,屋顶都开始微微晃动,越来越剧烈,像发生了地震一样。JAY打开门却看见隔壁安然无恙。一定是房子的分身要脱离了。果然,JAY的眼前出现房子的双影,只见一层透明的影子附在屋子里,随着地板的振动左右摇晃起来,渐渐离现实的房子越来越远,JAY有一种晕眩的感觉。

    JAY只好坐在沙发上,忽然听见嘣的一声,像是奔跑的汽车上的零件忽然脱落了。难道是房子的分身脱离了房子的本身?霎那间,那重影子不再晃动,三秒钟之后,JAY看见那层影子顿时缩成鸡蛋大小的一团,钻进墙角与电视柜的缝隙间。

    JAY走过去,那团影子看见了JAY,立即贴在墙角,发出吱吱的叫声,仿佛一只小老鼠。JAY伸出手,那团影子从白色身体里伸出细瘦的黑色四肢,飞快地逃开JAY的视线之外。JAY不知道它跑去了哪里。于是,从口袋里拿出莫丽卡给他的崎异石丢在地上吸引它出来。果然,那团影子从电视柜玻璃门的缝隙处探出头来,然后,从电视柜跳到地板上,小心的向JAY走去。走两步,再仔细观察JAY的神色,接着再迈动双脚。

    JAY把石头放到影子面前,影子仿佛被这个举动吓到了,接连退后了好多步,颤巍巍不敢再动。过了一会,JAY退后几步,那团影子很快走到崎异石前,发现JAY没有恶意,于是捧起崎异石,发出嘻嘻的尖笑声。JAY很快走进卧室撤下床单,然后用床单把破碎的杯子包起来。但是,有一块玻璃被桌子遮住了,JAY没能带走。

    JAY走出卧室,突然间,客厅里的一切都变了,像是闯进了一百年后的房子,房子像一具已经废弃的枯朽的古代建筑物,只留下一个外壳而已。光线很暗,墙纸很脏并且有很多破洞,破损处的墙纸形态各异,悬在空气中,像飞蛾的翅膀。木地板被虫蛀过,有些部分已经断裂。地板上面有一双脚踩过的痕迹,形成一串8个巨大的凹陷,松软的木屑堆积在凹陷底部。JAY似乎能想象到那双脚踏在地板上产生的刺耳的断裂声。JAY看见地板上有很多垫子,他踩在垫子上感觉很坚固,接着在屋子里转了一圈。JAY注意到电视柜已经成了一堆看不出形状的旧木料,冰箱的门敞开着,冷冻室外面的门已经脱落下来。双人布艺沙发换成木沙发,木沙发非常新,上面有一块羊毛被子。窗玻璃已经破了。窗帘全部放下来,但是从光的强烈程度判断,外面应该是白天。JAY看见窗户旁边的桌子的铁质骨架已经生锈,整个桌面坍塌下来,桌子上的很多小的塑料药瓶和台灯被卡在墙壁与桌子只间的缝隙处。

    JAY听见咕噜咕噜水流动的声音。忽然,他看见电视柜后面的墙壁上有一滴鲜血,那鲜血像是从墙壁里渗出来似的,越变越大滴,顺着墙壁流淌下来,在墙壁上留下鲜红的一条线。随即,JAY眼前的墙壁上出现很多红色的伤口,像是用刀子划开皮肤之后,鲜血从那些伤口处开始滴落,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远远看去,四面墙壁像遍体鳞伤正在淌血的躯体。到底哪里出错了?JAY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忽然,JAY听见有人用钥匙开门,接着门开了,走进来一个高鼻子尖脸的矮个子穿着棕色风衣。

    那人看了看JAY:“你在我的房子里做了什么?”

    JAY说:“我正站在我的家里,接着就来到了这里。”

    JAY注视着眼前这个人,他觉得在哪里见到过,最后终于想到原来是吃牛排当天背小云回住所的时候在楼下见到过这个人。一直觉得奇怪,可巧在这里遇上了。仿佛是冥冥中的安排。

    那人说:“你终于想起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这很简单。”那人接着说:“我叫奇克。”

    “我叫JAY。”

    “我一直不知道是谁弄破了我的地板?难道是你?”

    “不,我第一次来到这里。”JAY说:“可是我也很奇怪,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

    奇克说:“难道是你的房子出了故障?”

    “是的。”

    “可是,再怎样也不会出现现在这个场景。”奇克说:“难道说房子的分身已经脱落了?也就是说房子的表层被撕落了吗?”

    “对,表层彻底破裂了。”JAY想了想说:“所以,墙壁才会流血。”

    “万全没错。”奇克转过头去,说:“可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JAY问道:“这是哪里?”

    奇克想了想说:“难道是莫丽卡给了你崎异树上的石头。”说着转过身来。

    “是呀。”

    JAY说:“你怎么认识莫丽卡?”

    “她是我表妹。”

    JAY暗自思索:想不到莫丽卡还有这样一个表哥,居然让他遇到。JAY说:“那你也是巫师?”

    “为什么巫师的表哥一定是巫师,不过,我是一个巫师。”奇克皱了皱鼻子说:“我和莫丽卡是我们家族里唯一两个巫师。”

    JAY说:“你难道一个人住在这里?”

    “有很多年了。这里很安静,因为是一块空地上的建筑,所以没有人来打扰,也没有电话,没有噪音和污染。”

    “你不孤独吗?”

    “做一个巫师第一关就是忍受孤独。”奇克缓缓说:“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和常人不一样。”

    JAY说:“是有点怪。”

    “这像大多数人的口气。”

    JAY说:“我现在只是想回到我的家。”

    奇克看了看JAY手里的床单:“莫丽卡,已经告诉你怎么做了,你按照她说的做就是了,不要管我。”

    JAY说:“谢谢。”

    奇克笑了笑:“我根本没有做什么。哦,要是我的话对你有帮助,那我接受你的道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