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们经过了活体类试验室,精神类实验室,接下来就是催眠类实验室,也就是小云所在的实验室。”
两个人来到催眠实验室,整个催眠实验室有八间单独的实验室,该是哪一间呢?每一间实验室里都摆着大约10个实验装置。穿着工作服的工作人员有的正在将管子插进实验者的鼻腔或者喉部,有的正在测试实验设备,有的在录入数据,然后输入电脑。有一个工作人员穿梭在试验装置旁边检查装置的工作情况。这时候,警笛响起来,广播也随即响起来:“发现实验室出现闲杂人等,请保卫部清除闲杂人等。”
斯蒂文说:“可能是他们发现我们了。”
“怎么办?”
“你想一想,小云实验室的数字是多少。实验装置上的号码,也可以。”
“可是,我现在什么也想不到。”
两个人在实验室外快步走起来。斯蒂文说:“你快想一想。”
JAY说:“还是没有想到。”
“那我们一间一间找。”斯蒂文说:“这里的实验室男女是分开的,这样我们只用找女性实验者的的实验室。女性在左面,男性在右面。”
JAY点一点头。
斯蒂文说:“我们这样直接闯进去一定会被发现。”
JAY问道:“那怎么才能逃过他们的眼睛?”
“这里每隔13米有一个火灾警报器,我去破坏它,等试验室里的工作人员出来,你再乘乱跑进去。这里有一个后门,你可以从后门逃走。”
JAY伸出手,斯蒂文紧紧握住JAY的手,然后给了JAY一个拥抱。JAY觉得眼睛湿湿的。他们从没有成为一对真正的父子,却成了齐心协力的伙伴。
斯蒂文说:“你检查一试验室和二试验室,我检查后面的。我们一共只有5分钟时间,如果没有找到小云,你一定的离开,否则你将再也不可能出去了。”
JAY拍了拍斯蒂文的肩膀:“我真值得你这么做?”
片刻,斯蒂文缓缓地说:“当然。”然后推开JAY:“快去做。”
斯蒂文走到火灾报警器旁边,从裤子的一侧取出一根手指粗细的钢棒,他双手拿起棒子,用棒子一头戳破了火灾报警器的玻璃罩,顿时,整个试验室响起了火灾警报。随即又打破几个警报器。接着,实验室的门被纷纷打开,几个工作人员走出实验室,他们一脸疑惑,不知道到底是哪里遭了火灾?JAY和斯蒂文走过去,斯蒂文说:“不好了,起火了,大家先避一避。消防员过会就到。”
JAY在一边绘声绘色描述他看见的大火:“那边烧起来了,火苗有一个人这么高,味道很刺鼻。不知道是哪个实验室的机器出了故障。”
斯蒂文说:“大家先不要用到大功率机器,否则有可能出现危险。”
大部分工作人员站在门外。JAY说着话,随即站进工作人员中间,斯蒂文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于是JAY悄悄走进试验室,庆幸的是实验装置并没有遮住实验者的脸。JAY正好可以仔细寻找。过了一会,斯蒂文也钻进试验室帮助寻找,因为他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保卫部门的人已经出动,正往试验室赶来。大部队的脚步声在安静的楼道里传出去很远。果然是有势力的队伍,不用1分钟,他们已经检查完一层楼。罗德亲自在电话一头指挥整个行动。
JAY穿行在各个实验装置边,他一个接一个仔细检查。他看见实验者的脸色无一不是苍白还带着一层淡紫色的死亡气息。脸上蒙着一层水雾。比起正常人,这些实验者更像死尸,似乎还散发着腐烂的味道,并且混合着化学用品的气味。这是一种闻了让人作呕的气味。像这种气味一样让人不舒服的还有这里的氛围。所有被试验者的新程代谢都在这里循环进行,渐渐和周围环境融合,形成一个奇特的生物圈。这个生物圈保证了臭气和丑陋,苍白的平衡。这里的一切让JAY想到城市里的下水道,充满了让人窒息的臭气,黑暗。到处是老鼠。飘着各种动物的尸体。试验室的窗户都被铁皮钉死,所以全部依靠各种灯来照明。JAY更觉得这点极其反常。
这间实验室门外站着一个工作人员,他正和隔壁试验室的人说着话。剩下的两个工作人员正在把一条很长的塑料管插进被试验者的鼻腔,大概被什么卡住了,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尝试了几次都不没有成功,另一个用尽全力,实验者的鼻子顿时从中间破裂开,笔尖歪在一边。JAY注意这这两个人的一举一动,他一边检查一边数着数。检查完第10,他一看表,已经用了3分钟,接下来的10个装置,他必须在两分钟内检查完。这真是一个难题,因为,他必须一边检查一边伪装,躲避。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JAY从第一实验室走出来,他不知道小云会不会在接下来的实验室出现,因为他不知道斯蒂文那边的情况进行的怎样了?他进第二试验室。这间实验室没有人,忽然,一个中年人急冲冲走进来,JAY连忙俯身蹲下,等到那个人走了,JAY才缓缓从试验台边爬起来继续寻找。
忽然,JAY感到背被人用手拍了一下。他慢慢转过头去,看见时一个年轻工作人员,难道他发现了自己的举动,不论怎样不能先暴露自己。于是装作镇定的说:“找我有什么事情?”
那个工作人员说:“你在做什么?还是找什么?”
JAY撒了个谎:“听说你们有了新进展,我只是来看一看。”
“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我和我的同事在精神类实验室做实验,可是忽然着火了。”JAY看一看手表,还剩下一分半钟。那个工作人员问道:“你有什么事情?”
“我是说大火,不知道消防员什么时候赶来?”
工作人员说着看了一眼外面:“快了吧。”
JAY一边检查,一边说:“你们的试验室比我们那边好多了。”
年轻工作人员对JAY笑一笑:“这是你的真实想法?”
忽然,JAY发现了小云,可是眼前这个小云比以前老多了。她全裸躺在装置里,脸显得憔悴,像害了一场大病,眼睛窝陷,颧骨明显比以前宽大很多。眼睛微张,嘴唇几乎没有一点颜色。头发被人剪掉了。她的皮肤不像正常人那样有光泽,JAY按了按小云的肚子,按过的地方凹下去,很久才恢复成原样。JAY心里说:我来救你的。小云,一定要活下去。
片刻,JAY故意摆出轻松的样子对工作人员说:“当然是我的想法。或许我该去学微生物学。”
“我倒是有同学在学这门学科。”
这时,广播响起:“有不明身份者进入实验室,请提高警惕,保卫已经封锁了实验室。”JAY心里一阵紧张:人已经找到了,如果这时候被发现就是前功尽弃。所以,无论如何他要坚持。在没有看见保卫人员之前,他就是安全的。而不是依靠广播说被封锁了,无路可逃之类的话。他一定要镇定。
JAY看见几个工作人员在门口窃窃私语,像在说什么,但愿不是在说他,又过了三十秒,还有一分钟,这一分钟他要解救小云,然后和斯蒂文逃过层层机关,在保卫人员赶来之前去到安全的地方。这一分钟,实在太宝贵了。
JAY说:“或许我会辞职去重新学一样技艺。”
工作人员说:“好呀。”
JAY把一个遥控板拿在手里放在身后,他走到那个人身边,用力将遥控板猛地劈在那个人头上。工作人员应声到下了。这是JAY第一次袭击另一个人类,他冲破了一条线之后感到手脚轻飘飘的。JAY立即拔掉小云身上的管子,然后把小云抱起来,他贴近小云的脸,感觉到微弱的呼吸,他轻轻碰到小云的嘴唇,像她的身体一样冰冷,JAY用装置旁边的一块白布将小云从头到脚包了一遍。JAY看见时间还剩下20秒。
一个楼层管理人员赶来,说:“实验室根本没有着火,只是火灾警报器被人敲碎了。”
工作人员立即警觉起来:那么那两个是什么人,一定就是广播里说的侵入者。他们制作这个骗局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他们隐隐觉得什么不妥,急忙走回实验室,看自己的工作成果是否遭到破坏。随后,一个工作人员发现小云不见了。空的装置,像一个被掏空的巨大的树洞,这对于斯密森的权威是一种极大的戏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