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永近时很有一些无佘。那小大姐基本上兑现了她的承诺。他也不能失信。是日晚,他俩在美庐里一阵激情大动过后,陈佳永在她枕边道:“小大姐,你真是一个美丽而又贪婪的女人!”M龄笑道:“小弟,你夸我美丽我很高兴;我现在可以说什么都有了,还贪什么呀,我只是贪吃你这个小弟弟!”陈佳永道:“你的大令强行改组了黔省,这会儿又在打桂地的主意了,双方在边界上陈兵数十万,正剑拔弩张着呢,这样的搞法,又累人又不得人心,何苦来哉。”M龄正色道:“这和那红军是两码事儿,这是我们南京政府内部间的事情,那李宗仁是举旗认了我们政府的,他不听话,就该挨打。唉,当时要是你接受了大令授予你的那四星上将衔该有多好呀。”陈佳永笑道:“那小弟不就被小大姐牵住了牛鼻子么。”M龄笑道:“我当时真要是牵住了你呀,就可以早和你……噢,这次小弟你可不能有什么干涉我们内政的想法和小动作。如果那样,你也就太不道地了,我也会很不高兴的!”陈佳永道:“我若真是插手干涉进来,情况早就不会是这样了。我的心思是,我不愿咱华夏又再起内战、再多死人呵!”M龄听了,一时沉吟无语。
陈佳永和M龄话不投机,一时心情纷乱,就要起身离去。却被M龄一把揽住了,柔声对他道:“小弟,按照协议,你得明早清晨再走!”陈佳永愤然躺下,却不再理她。那M龄就哭了,道:“我对你一直是真心的,正是因为听信了你的话,才想方设法阻挠大令对红军的追击,这次起码又少死了好几万扛枪的华夏青壮,我也很感欣慰,难道我立的功劳还不大吗!还对不起你的嘱托吗!”陈佳永只好抚慰着她道:“小大姐,我都知道,我这不就留下来了吗。M龄始破啼为笑,又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太理解你们这些男人为了争地盘,为啥总是要大起杀伐干戈,那人命像就不值一文钱似的。一场中原大战,死了100多万人;大令在江西剿G匪,军民死伤恐怕也不下100万。真是在造孽呀!”
陈佳永对M龄道:“小大姐,人们常道:爱情是人类永恒的主题。其实,战争也是人类永恒的主题。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但是要看值不值。战争有正义和非正义、侵略和反侵略之分;还有内外之分。可是,你的大令只是一心为了争霸华夏,却没有个内外之分;现在外侮已入,东三省沦陷,而他却对内大肆杀伐,分寸太过,作孽太重,于公理所不容,所以才不得人心呵!我只是见这黔桂两地,又要大战再起了,心里才不高兴的。”M龄道:“小弟呀,你讲得很有道理,姐听你的。那我就再向你作一个承诺:为了少死人或不死人,我将尽力劝阻大令,制止桂境战火的发生;但条件是:你可千万不要用兵。”陈佳永道:“只要你的大令不先打第一枪,我也嘱咐那李宗仁不开枪。”M龄又娇嗔道:“那我还有一个条件,就是我每年夏天过来,你都要像这样陪我,好么?”陈佳永只好点了点头,道:“你懂事,我很高兴。这才是我亲亲的小大姐呀;我们两府的友好合作一直是亲密无间的,就像我和小大姐现在这样!”说完一翻身,又将那M龄压在了身下……
在贵阳的老蒋,此时正踌躇满志,黔省靖平已经完成。他调动的20万大军己经压在了黔桂湘边界上。倘若李宗仁再不听他之命,到贵阳向他“叙职”,他就要进行军事上的“进入指导”了。
李宗仁心急火燎地飞到了昆明,在陈府的密室里,他却见到了宿敌老蒋的夫人。心中一时大为惊异。陈佳永向二人互相介绍了后,对他们道:“我已经通报了南京政府,你们双方进行商洽;现在也算是双方的秘密正式会晤了,我是中间人,不偏向任何一方,只是为你们的谈判提供一切便利。”
宋M龄对李宗仁道:“我本是到昆明避暑来的,临时受大令之托,来和你商洽。请问李将军,你既然是在南京政府的旗下,为何不听总裁之令!”李宗仁道:“我在你们旗下,当初也是被迫的。你们那总裁横行霸道,倒行逆施,不得人心,我何必要听命于他!”M龄怒道:“难道你要抗上吗!”李宗仁道:“我不是抗上,而是你们总裁欺人太甚!黔境之事,令各地寒心,我就是要讨一个说法!”M龄道:“你讨的说法,就是坚决听从总裁之命!否则政府就只有用兵了!”李宗仁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只有誓死抗争到底了!”初次谈判谈崩了。
晚上,冯吉接了李宗仁去他家里喝酒解闷;陈佳永则留下了M龄,共赴家宴散心。花子还请M龄参加了艺术插花和茶道的演艺。晚上M龄就在陈小弟家住了下来。
深夜,M龄接到了老蒋的密电:“谓:明晨8时开始第二轮谈判,若李宗仁没有明确的答复,他上午10时就要用兵了;另:请通报西南人民政府,不要干涉他的内政。”陈佳永见了电报,对M龄道:“你先答复:已经联系好,西南人民政府绝不干涉其内政。和桂省的谈判,正在抓紧进行之中。”M龄就马上拟稿,让她的电报员发了出去。
次日晨8时,谈判又开始了,但仍然是昨晚那几句话,谈判没有新的进展。不一时,老蒋来电催问谈判进行得如何?M龄去电:“谈判还在进行。”上午9时,老蒋又来电催问,把M龄逼急了,去电答:“谈判没有结束之前,请大令千万不要强行用兵。否则……否则我就不回来了!”老蒋回电:“不要胡说,10时前只要谈判没有结果,我的10个师10时整就准时开始攻击!”M龄没辙了,于是就哭泣了起来。
谈判桌对面的李宗仁被感动了。他对宋M龄道:“夫人,劳您费心了。这一切我都亲见亲历了。我谢谢您的努力!而眼下发生的这一切,可都是您的夫君一再逼我所造成的!”李宗仁停了一下,正声道:“为了不发生内战,为了不再死人,为了大西南的和平,现在我……宣布:华夏桂省易帜,归随华夏西南人民政府节制!”M龄一下子就惊呆了。陈佳永马上对他们道:“你们之间的谈判,我可是两边一句话都没有说。这会儿李将军表态了,我再问一句李将军:您的表态是真心的吗?”李宗仁郑重地点了点头,并写下了易帜电文。陈佳永马上道:“好,我代表华夏西南人民政府,接受你的请求!现在还有55分钟,叶玉蝉大校,你马上去发表李将军的易帜明电。”
陈佳永立马去电台前拿起了话筒,大声道:“接空军总司令苏明扬!”马上就接通了,陈佳永命令:“着令昆明空军基地战斗机50架、轰炸机30架;河内基地战斗机30架、轰炸机20架;吉首空军基地战斗机10架、轰炸机5架,马上飞抵黔桂战场和贵阳上空,只要地面上一有枪炮声,就对敌目标开始攻击和轰炸!”又接通了装甲兵总司令叶晓兵那里,他命令道:“着令装甲55、57、63师迅速进军广西,抗击进犯之敌!”之后又接通了昆明军区司令员刘铁的电话,命令他派铁木根新2军4个师11万人马火速进驻桂省。
一旁的M龄惊道:“陈小弟,你动用这么多的人马和厉害的兵器,可别把我那老头子炸死了呀!”一旁的李宗仁愤然道:“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炸死了他才好!”陈佳永止住了他们的争吵,拉着他们一左一右坐下,瞧着墙上的大型电子屏幕。随着画面的切换,只见各个兵种的部队正在紧张地准备着,随着一连串“准备完成”的报告,陈佳永拿起了话筒,正要下令,却被M龄一把按住了,她急促地道:“小弟,你不是承诺过不用兵的吗!”陈佳永对她道:“我的小大姐呀,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桂境已经是西南人民政府的防地了,我是总司令,得为其安全负责,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大令指挥大军打过来吧!”
李宗仁对宋M龄道:“夫人,木已成舟,事情己经这样了。这会儿,只要您的一句话,就可以消弥战火。”M龄忙问:“此话怎讲?”李宗仁道:“您表个态:南京政府承认桂省易帜!”M龄沉思了一会儿,咬了咬牙,道:“好,我代表南京政府口头承认桂省易帜。但请不要明电发表。”
上午9时30分,在贵阳的老蒋收听到了西南人民广播电台播出的一条特别快讯:“桂省主席李宗仁郑重宣布:桂省归附华夏西南人民政府,并接受其军政领导和节制……”他大吃一惊!紧接着就又接到了夫人发来的电报。他惊诧之余,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太不是滋味了。口中讷讷道:“人家都跑到那边去了,我还打什么打!唉,都是怪我太性急给逼的呀……”他懊丧和追悔不已,一下子就瘫坐在了椅子上……
这壁厢,陈佳永征求李宗仁的意见:是从政还是从军?李宗仁道:“我知道你们这边是军政两条线,我还是干老本行,就从军吧。”陈佳永非常高兴,道:“德龄兄,我一直是对你求之若渴呀,你过来了,可得要帮我多分担一些军事上的事。把几个军区的军务抓起来。”
在西南人民政府军总司令部的礼堂里,举行了一个隆重的授勋仪式。陈佳永郑重宣布:“兹委任李宗仁为华夏西南人民政府军武装部队副总司令,授予4星上将衔!”
会后的小型庆贺宴上,只有军委会的刀郎、刘兵、李先、周凡、王志伟等几位主要领导参加。李宗仁激动地道:“我一过来,肩上就多扛了两颗星,德龄何德何能,真是受之有愧呀。”冯吉道:“德龄贤弟,你受之无愧,你送上了桂省这么大一份厚礼,我们还得谢谢你呀!”李宗仁对冯吉道:“还是你那天晚上劝我劝得及时呀,桂黔湘边界不起兵戈,起码又少死5万人;咱桂省呀,也算真正找到家了。我算是服了!只是……我俩的酒量还有得一拼。”他一说完,两人又碰了一大杯。陈佳永身边没有代酒的人在,不敢应战。就道:“咱们都是一家人了,都不必言谢,也不分彼此,德龄兄,我们就一块好好干吧。你们慢慢喝,喝好,我……可想要去喝茶了。”李宗仁却一把拉住了他,又倒了满满两大杯酒,举杯对他道:“总司令,德龄今遇明主,鞍前马后,定效犬马之劳,我们这两杯酒,就是明证!”陈佳永推不过了,也一时雄心大起,起身端杯道:“为了华夏苍生能过上好日子,为了抗击外患,也为了我们的弟兄情谊,干!”一仰脖就咕嘟咕嘟地全喝了下去。于是,他双眼一黑,就慢慢地滑溜了下去。冯吉、周凡和李宗仁等人就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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