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 周雄回家


本站公告

    安边营是周雄私军中的一支,在吉东的大山里周雄还有占山营这只私军。这两支部队全都是周雄的私军,可是除了周雄和少数几个人知道意外,却在无一人知晓。这两支部队的人数、战斗力都有着很大的不同。安边营无疑是支合法的部队,而占山营如其名字一般占山而生。这还要从当地的形式将其。

    1880年(光绪六年)10月2日:为防御俄军从珲春入侵,清政府谕令铭安在珲春集结军队.命协领双寿率马步队1500余名,宁古塔副都统德平阿在乌苏里江以东的苏城沟,翠峰(绥芬)沟招募猎手500名,原呼兰副都统依克唐阿在伊通附近招募猎夫,“苏拉”,“西丹”若干名,一并赶赴珲春驻扎。

    11月27日:为加强珲春的防御力量,吴大澄奏请将吉东延吉八屯垦荒的人中精壮者五百人编为一营,号安边营。安边营平时照常屯垦、打猎、伐木,遇有战事,即披甲上阵,听候调遣。

    安边营只不过是吴大?为南岗驻防临时安排的一只杂军。这么做以来可以利用农垦公司解决一部分军饷,二来可以让李贵感激朝廷的提拔之恩,三来增加边境驻军。吴大?不仅编了安边营,还收编了韩边外的人马,变为一营,名为安山营。

    1881年(光绪七年)8月16日:珲春副都统依克唐阿见安边营训练有素,奏请吉林将军铭安将安边营扩编为两营,军费由垦殖公司出军费五成,官府负责剩余七成,免垦殖公司各种杂税。事实上,官府调拨的五成军费包括了军火等物资,垦殖公司还要上交两成军费,团丁们拿到的那点军饷全部出自垦殖公司所出的那剩余的三成军费。

    吉林将军铭安当初出于补偿农垦公司的想法,规定安边营由李贵出任统领一职,其他官佐尤其提名备案。铭安的这个行动给了周雄最大的漏洞,周雄就成了安边营的一名棚长(班长)。10月扩编以后,李贵又以周雄训练刻苦,带兵有方将其提拔为哨长(排长)。这在吉林将军乃至珲春副都统那里不算什么事情,他们也从没放在他们眼中。

    安边营这时装备十分落后,两营人马,只装备了毛瑟枪、雷明顿步枪、抬枪共计128杆,其余的人手里拿的全都是大刀长矛。周雄知道这些之后直骂娘,要是指着这样一只军队去与日军作战打胜仗,他是没这个本事的。

    相对而言,占山营无疑让周雄更满意一些。

    占山营人数比不上安边营,只有三百多人,但是它的组织更加可靠。占山营三百多人分成了三队占据了汪清、延吉、和龙境内的三座大山,对外报号都是土匪。每队都有一个头领号称大掌柜,一个党代表号称先生,一个账房号称财主,被队伍中的士卒称为三大掌柜。这三个绺子的首领都是野狼支队出身,名义上是大掌柜,实际上只是专门负责训练及制订作战计划,绺子的一切活动都是由二掌柜(先生)负责,三掌柜(账房)负责监督。占山营还有一只不在编的队伍--货栈货郎。他们每天为货栈销售货物走街串巷,在吉东凡是有村屯的地方都有他们的足迹,那里发生个大事小情的他们一准知道。他们虽然是为货栈工作,依然肩负着搜集情报的活动,尽管他们对此一无所知。货栈里的文书就是他们的上级,这些文书们每天整理着货郎们在吉东各地收集到的各类情报,再由周雄派到吉东的情报分析人员按照标准将情报下发到占山营。

    占山营的二掌柜就会按照周雄制订的标准对不同的人实行不同的政策。比如对待过往的商队,凡是吉东能够生产的商品,洋货收产品价值13%的过路费,国货收8%,吉东出产的商品,非周氏出品收产品价值8%的过路费,周雄的货物就只收3%。如果这个商队是贩卖鸦片的,就要征收12%的过路费了。占山营收过路费,要的都是真金白银,从不收卢布等纸币。

    占山营不光靠收取过路费来维持开销,他们还做买卖,像军火、马匹、走私这些个不太守法的事他们都干。当然了由于他们名义上是土匪,所以他们也经常干些打家劫舍的买卖。

    占山营和安边营就如同两把刀,虽然很钝但依然很有用。周雄是实在不放心将这两把刀放在别人手里的。上海的事情向徐敬斋交代完了,他仔细的准备了一下就打算离开上海。

    要离开上海哪能那么容易啊!周雄这次回吉东可能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不会在有机会会上海了,他费了三天时间给徐敬斋编了一套联络密码。以后两个人就要依靠这套密码沟通了。这还得益于吴大?已经将电报线铺设到了珲春,南岗(延吉)也沾了光开设了一家电报局。周雄为此早让李贵在电报局投了股份,这个密码电文再也不用发到海参崴通过信鸽再转送了。周雄这次也这正好用上这个电报局了。

    周雄回吉东可是要做大事的,可没少准备现金。十万英镑、五万银元和五万两的银票。利昌银行也会把分行开到吉东去,不过在那里还是要挂关东票号的牌子。这些钱来的也不容易,除去一部分是利昌银行利用手里的金银库存搞投机转来的,其余的全是菲律宾、婆罗洲的开矿采金所得。

    吉东的发展在当地没有自己的造血功能之前,是离不开大量的现金的支持的。如果指望着吉东自然发展积累资金,那个速度周雄想的事情不会有一件会完成的。在上海的最后的几天里,周雄根据自己手里掌握的资料为吉东制订了一个为期五年的工业发展计划。这份计划的基础就是利用周雄手里的各地金矿收入的三分之一的收入发展吉东工业。而吉东当地的工业收入这投入到当地农业建设当中,使其为工业发展提供充足的原料。该计划对吉东的工业发展进行了细分,重工业重点发展军火加工、钢铁、机械制造、采矿;轻工业重点发展榨油、罐头加工、毛纺织、机面粉、碾米。

    计划不小,所需要的资金也不少,周雄的现金自然不能少带。为了安全起见,周雄这次准备不少人,十七个保镖、十六个顾问,以后像顾问、技术人员也不回少了。十七个保镖中有十个人是陈显光、黄德发、方晨的徒弟。这些人现在枪使的不错,周雄可没少训练他们。其余的七个都是越南黄旗军、黑旗军等队伍上拐来的用枪好手。他们是人配双枪(手枪),七个军卒出身的家伙还另配有步枪一杆。

    这次坐的船也有讲究,船先将周雄和保镖们送到朝鲜罗津的先锋,然后他们从陆路押着现金由朝鲜进入吉东。那群顾问则要坐船先到海参崴,然后由董奇山派人护送他们前往吉东。

    周雄等了几天,终于等到了大通航运公司的隆昌号离开了上海。隆昌号是大通航运公司的一艘客货两用轮船,排水量只有680吨,载重量370吨,航速15节。由于大通公司是周雄出资创办的,船上有这么的一笔现金的事情自然好保密一些。这家大通航运公司的股东除了周雄外全是上海比较有名的买办,他们占了公司45%的股份,他们根本不会关心船上装了些什么,只要每年能分红就行。大通航运公司还只是一家小公司,只有五艘轮船,有它运送周雄这些人也不回引起太多的人主意。

    周雄一行人一路上是有惊无险的到达了吉东,这时周雄那颗紧张的信心才放回肚子里。以后吉东的商品少不了要外运,总不能这个样子吧?其实周雄根本不用担心这一点。吴大?正就图们江15公里的航道共用问题与俄国人展开谈判。

    没过多久双方就达成了协议,此航道共用。大通航运公司很快就有购进了一条排水量1300吨客货两用轮,航行于威海与珲春之间。

    李贵将程贵方、马林、周怀远、吴云、马英、贺信、柴庆春等吉东周氏企业的核心管理人员聚到了李宅一起为周雄接风。这些个人现在一个个可不简单,周雄已经很难把他们聚到一起了。比方说,李贵由于他是周雄在吉东的代表总决策人,吴大?给了他一个从五品的守备的官衔,在吉东绿林道上也算得上个人物了。由于他为人豪爽大方,与左近的匪首们关系不错,关东绿林道称他为小孟尝。在吉东他的名声仅次于韩效忠韩边外了。那老爷跟他可是差了一辈人呢!程贵方那是吉东的大管家,所有的周氏企业的收入支出账都要经过他的手。马林是吉东最大的票号关东盛昌隆票号的大掌柜,在吉东跺跺脚地面也要颤三颤的主。就是这样的人控制着吉东的经济命脉,他们现在都是周氏企业的经理,也都是周雄从上海派过来的。周雄到了吉东自然要对他们考察一下,看看这些人是否合格,对自己是否有什么隐瞒没有?这场宴会可也算得上一场考试了吧?

    宴会上周雄只是初步的了解一下各个企业在吉东的发展情况,也不好问的太多。第二天各个老板们就回到自己的企业整理账目等待着大老板的审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