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芦笙跟三军的张大山单挑的时候,其他人都去看热闹了,只留下了一个小兵野深尤文看守,野深尤文是个东瀛人,和毒一样,他以前也是杀手,五年前投入安禄山帐下,只是因为性格与周围人不和,语言又不是十分灵便,因而一直都没有进入安禄山的眼睛,只在安景军里面默默当一个小兵,五军的芦笙等人也是看他好欺负,就把这个苦闷的工作交给了他。
和大多数东瀛人一样,他个子矮矮的、罗圈腿、身材壮实、脖子和脑袋差不多粗细,猛一看像一颗大号的白萝卜。
他的脸上带着东瀛人惯有的神态:冷酷和坚毅。他是个随时准备为明天献身的死士,从来没拿自己的生命当回事。一个连自己的生命都不当回事的人,自然就更不会拿别人的生命当回事。所以历次安景军与外敌的战斗,以他杀的人最多,只是,他的军功都被别人占为己有。
他最喜欢擦自己的佩刀,那是他心爱的祖传之物——一把据说是天皇御赐下来的菊花军刀。这把刀的柄上镶着黄金做的象征东瀛皇室的菊花图案,在烈日的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野深尤文是个典型的东瀛军国主义者,因而和所有的东瀛人一样,他们都对于足够强大的对手感到莫名的恐惧和深深的崇拜,这也是他加入天下第一强军,安景军的缘由。
四下—片黑暗,暗得什么都分辨不出。
萧妃颜看不到王楚羽,她被一块儿黑布蒙着头,王楚羽自然也看不到她,突然有一个温暖的手握住了他的手,他已知道是她,已感觉出她的存在。
萧妃颜心里忽然泛起了一阵温暖之意,柔声道:“是我——你刚刚睡着了。”
王楚羽很久没有回答,然后才轻轻叹息了一声,道:“真是太倒霉了。”
萧妃颜问道道:“为——为什么?”
王楚羽轻声道:“因为我们两个之中只能走一个,可目前看来走的一定是你,你说我倒霉不倒霉。”
萧妃颜喜道道:“你有办法。”
她的回答只有这四个字,这四个字里包含的喜悦,比四万个字还多。任谁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感到喜悦的。
可是王楚羽却不说话了,萧妃颜忽然意识到,刚刚王楚羽说的是只能一个人走。
过了很久,萧妃颜忽忍不住问道:“我知道你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对吗?就算我先逃走了,那我就可以找人来救你”话刚说完,她忽然意识到这句话说得有多么愚蠢,多么自私。
果然,王楚羽一语不发,冷笑道:“是啊。你会来救我的”
萧妃颜歉然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王楚羽打断道:“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那么亲密关系的人尚且是如此,更何况我们。”
萧妃颜不说话了,因为已说不出话来,她看着王楚羽的笑容,面上忽然露出了忧虑之色,王楚羽虽然在笑着,却笑得那么艰涩,那么疲倦。
萧妃颜自然知道他忧虑的是什么。
萧妃颜慢慢的取下头罩,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仔细擦刀的野深尤文说道:“我刚刚真不是那个意思。”
“嗯!我知道。”
又过了一会儿,萧妃颜突然握住了他的手。她平时绝不会这么做的,但现在却不同。如果有一个男人告诉你他可以为你而死,而你却在关心自己的生存,这无疑是十分让人难以原谅的,她自从离开家园之后,好久好久都没有人对她这么好了,就算是口头上的好也没有。
王楚羽盯着萧妃颜良久,一字一句说道;“放心,我不会变卦,也不会后悔。”,话是冷漠的,却包含了多少的温情,短短的一句话,已经让萧妃颜再也无法自拔的对眼前的这个刚刚认识的男人产生了深深的情意,在这一刻间,她的心已经融化了,也不知过了多久,萧妃颜突然道:“其实,我也有法子,只是需要你的配合。”
王楚羽突然抬起头,呆呆的望着萧妃颜,骤听她之言,并不感到什么欢喜,因为他很聪明,聪明到了很快就已经猜出来是什么方法了,就因为猜了出来,他才更加不能同意。
王楚羽沉思一会后,才慎重道:“不能那么做。”
“我是心甘情愿的,你都可以为我牺牲,我为什么不可以。”萧妃颜满怀渴望的道。
王楚羽听罢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时为正午,烈阳当空。
大地散发着一股闷人的酷热,远方却有一片乌云在徐徐飘汤,似是下雨前的先兆。
野深尤文终于满意的将刀收回刀鞘,酒馆里面沉闷的气温让他有些喘不过起来,一旁的萧妃颜似乎已经睡着了,头微微邪在墙上,胸口的衣襟半裸,露出里面无限的风光。
野深尤文当让算不上一个好人,更加不可能是一个君子,他只是一个正常人,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到一个正常的女人会发生什么?
他慢慢的朝着萧妃颜走了过去,外面吵杂的打斗声音并没有影响屋内温馨的气氛,走到萧妃颜的跟前,他轻轻地用手指点在萧妃颜脖颈处,将她点晕,然后看了看一旁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王楚羽,微微一笑,抱着萧妃颜就进了后面的屋子。
酒馆后面只有一间房,是平时伙计们住的,现在急于发泄的野深尤文顾不得许多,将萧妃颜放在了屋子的炕上。
萧妃颜的胸膛还在微微起伏着,眼睛半睁半闭,显然还没有完全晕迷。
她脸色苍白,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帘上,湿透的衣衫,紧紧裹着她那修长却成熟的胴体,野深尤文自从第一眼看到她目光就没有离开脚步也没有移动,面上却还是连一丝表情也没有。
看着这个因为半昏迷的关系而显得更加白皙的萧妃颜,野深尤文心中狂跳,颤抖的双手把她的外衣脱掉。里面是一件白色的毛衣,坚挺的胸部虽在毛衣的掩护下,但仍是高高的耸起。野深尤文红着双眼,压在萧妃颜的身上,疯狂的把她毛衣撕撤下来,里面粉红的内衣显露出来。
野深尤文爬在萧妃颜身上狂吻一阵,看着一动不动的羔羊突然感觉这样玩了不过瘾。拿出把匕首,把萧妃颜的内衣内裤一点一点的挑破,露出了里面如玉质一般的肌肤,野深尤文再也控制不了身体的欲望,怪叫一声向扑了过去。
萧妃颜似已睡着,又似已晕迷,全不知道有人已到了她身旁。野深尤文魔鬼般的脸,忽然起了一种极奇异的变化,那双刀一般锐利、冰一般冷的眼睛里,也似有股更为猛烈火焰燃烧了起来。
他呼吸也渐渐急促,仿佛叹息了一声,喃喃道:“还是中原的女人最美丽——”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他已扑在萧妃颜身上。萧妃颜的身子似在颤抖。野深尤文喘息着,撕开了她的衣襟,眼睛里的火焰燃烧得更炽热——突然,这双眼睛死鱼般凸了出来。他的人也突然挺直、僵硬,嘴里“丝丝”地吐着气——一丝鲜血,慢慢地自嘴角沁出。
“啪”的一声。
一个硬物已射入他心脉旁的肋骨之间,萧妃颜不停地颤抖着,全身打着冷战。
她的手紧紧攥着,野深尤文的血就流在她那春葱般的玉手上,她甚至可以感觉出野深尤文的身子在逐渐僵硬,逐渐冰冷,她用尽全身力气,疯狂地推开了他,站起来,喘息着,牙齿不停地“格格”打战,连嘴唇上都再也没有一丝血色。
然后,她突然弯下腰,呕吐起来。
王楚羽在旁边,手上拿着一件威力巨大的机械武器,手枪。
萧妃颜挣扎着,扶着王楚羽,在后门踉跄而奔。
虽然她知道此时外面已不再有人追赶,但她还是用尽全力在奔跑,她只想快跑,走得离野深尤文远些。
王楚羽一直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这时候任何话都可能令她受到刺激,他绝不能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他只是在心里感激,若不是为了他,一个女人是死也不肯做出这种事来的。
山路旁,密林中,仿佛有两条人影,但他们并没有发觉。
他们再也想不到仇武陵和萧方此刻正在他们方才经过的密林里。
萧方眼看着他们走过,既没有说话,更没有阻拦,甚至连他的脸色看来都还是那么平静,站在他身旁的却是仇武陵。
仇武陵平时一向心狠手辣,尤其是对付汉人,更加是残忍狠毒,他已忍不住要追过去,但萧方却拉住了他。
仇武陵愕然,试探着问道:“二哥,你………。”
萧方慢慢地摇了摇头,淡淡道:“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必要节外生枝,更何况在老大的地盘上杀人可是犯了他的大忌。”
仇武陵沉默着,似在猜测着他的用意,过了很久,嘴角才慢慢露出了一丝很奇特的微笑。
他微笑着,喃喃道:“不错,我们是没有必要节外生枝,这两个人就让大哥解决了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