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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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琼如此叮嘱贾权,除了永王那里的形势如今也不算乐观之外,黄琼心中始终还有一个念头却是无法在信上明说的。继承了他现在家庭遗传多疑性格的他对永王也并不完全信任。若是自己与太子争斗,黄琼相信自己的这个七哥会毫不犹豫的站到自己这一边。但自己现在最大的敌人是蜀王,永王的态度就很难琢磨了。

    永王与蜀王的关系太密切了,自己自出宫以来与永王的关系尽管不错,但却无法与人家多年相交积累下来的兄弟之情相比。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事中,永王究竟站在那一边,他心中究竟有何种想法?在这一切还没有彻底的明了之前,黄琼很难做到完全信任永王。在天家,骨肉亲情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也是最不能信任的东西。

    黄琼放下手中的信件,略微沉思了一下又提起笔在信上又补充了几句,又叮嘱一下贾权在京城一定要谨慎小心,守好府邸。对于永王赠送给自己的那几个妾侍一定要严密监视她们的一举一动。若有什么异常可先处置了再回报。

    放下手中的笔,黄琼亲手将信用火漆封好,召来信使,也就是在去骁骑营之时被他留在府中的几个江湖人士中的一人道:“你就不要休息了,马上就赶回京城。你告诉贾先生,既然本王将府中之事交由他处置,就不必事事在预先请示,让他临机决断便是了。你回去告诉贾先生,就说是本王说的,既然给了他权就敢要用。否则一旦过期,岂不是作废了?”说到最后,黄琼微笑的调侃了一句。

    “王爷您的这些话,都如实的带给贾先生?”信使听到黄琼最后的一句,微微有些愣神的到。与英王接触不多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年轻的王爷居然也会开玩笑。

    黄琼闻言笑了笑道:“如实转告。本王今天说的这些事情都如实转告给贾先生,一字都不要差。去吧,你的这份辛苦本王记着那,待回京之后再赏赐。”

    送走了信使,黄琼突然没有来由的感觉到一阵阵心烦,在屋子里拉了几圈子磨,在将刘虎弄的头晕之前,黄琼终于停下来转过身对着刘虎道:“你去挑几个人,咱们出去散散心。顺便也看看苏大人他们这月余来的进展如何?”

    “王爷,这是不是知会郭大人一声,让他派出人马保护一下?我听郑大人说起,这两天郑州城内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不少的吐蕃番僧与大理人。我有些担心这些人是冲着您来的?”听到黄琼想出去散散心,刘虎略微犹豫了一下道。如今城内情况不明,多了许多身份不明的人士,他实在有些担心。

    自己的这位主子出宫不过半年有余,便居然两次遇刺,这个频率几乎开创了大齐开国百余年来的记录。如今这郑州城内这两天涌进了不少身份不明的外地人士,甚至连吐蕃人都有,刘虎很担心这些人是冲着这位王爷来的。就算他们不是冲着这位主来的,但这些人在这个非常时刻出现在郑州总不会是来散心的吧。

    如今城中多了许多不明身份之人,而这位主身边护卫的情况比虎牢关之时还不如。骁骑营军士虽多,但这些人擅长的是战场格杀,若是论贴身格斗却是远远不如。

    更何况以自己知道这位主一贯不喜张扬的性格来说,他这个时候决定出去转转,身边肯定不会带太多的人。若是那些吐蕃、大理人真的有什么不轨之举的话,那可就危险了。

    “哦?居然有这种事情?郑洪他们做什么?怎么不上报?”听到刘虎所言,黄琼不禁有些微微一愣?郑州城此时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平静无比,但黄琼清楚,这平静的下边潜藏着无数的激流。稍有不慎,一点点的火星就会引起冲天大火。

    自己此次出任郑州处置使,本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现如今又全权节制郑州善后事宜。想必现在对自己咬牙切齿的不仅仅是蜀王一人,宫中以及其他众兄弟之中同样眼红的不在少数。这些人恐怕巴不得郑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自己这些天表面上是将权利下放给苏进、郑洪二人,实则却是无时无刻不再紧密关注着这郑州城内的一举一动。只是骁骑营的这些军士打仗是一把好手,做起其他的事情来便是事倍功半了,若不是郑洪依靠着好赖在郑州同知的位置上做了几个月,积累点人气,自己现在恐怕连一个瞎子都不如。

    这个端口,郑州城内居然出现了吐蕃与大理人。这些人总不该是专门挑这个时候来组团来旅游的吧?而且按照大齐的律法来说,就算是大理这种大齐的藩属国除了得朝廷允许的贡使之外,寻常百姓也不得随便入境。更何况到这距离大理国千里之外的郑州来。与大齐一向较好的大理国都是这种待遇,更何况一向与大齐敌对的吐蕃人?

    这些人这个时候出现在郑州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而且没有内鬼引路,这些人也不可能轻易的到郑州这样的大齐腹地来。若是这些人真的是某些内鬼引来的,自己虽然不怕,但郑州城内还有一直没有接到返京圣旨的韩王眷属。现在这些人的脑袋在某个人眼中可比自己值钱的多。

    若是这个时候韩王家眷在现在暂时算得上自己地盘的郑州府出了什么意外,不仅可以做到杀人灭口,还能顺手给自己以沉重的打击,甚至有可能会使自己失去老爷子的信任。实属一举三得,所起到的作用远比自己刺杀自己要大的多,想必那位恐怕会相当的愿意。而且用这些人,事后完全可以随便找一个借口推脱干净。大齐的刑部总不能去大理与吐蕃查案去吧。

    思及此处,黄琼用手指轻轻敲了敲书案对刘虎道:“你派人把苏进、郑洪、郭晨三人找过来,就说本王有事与他们相商。”

    听完黄琼的吩咐,刘虎古怪的看了黄琼一眼,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有说,转过头下去吩咐去了。

    待三人奉命赶到之后,黄琼却没有先提这一茬,而是却问起了郑州善后的一些事宜,尤其是土地、店铺归还原主的事情。

    对这些事情,作为武官非奉旨不得干预民政的郭晨自是不明所以,不会参言。而刘虎更是知趣的走到门外,做好他的侍卫本分。只有苏进与郑洪却是被黄琼问的满头是汗。

    两个人尽管早就有了准备,却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做了月余甩手掌柜,表面上什么都不管的年轻王爷原来什么都门清。幸好自己二人办差以来一直小心翼翼,也算的上公允,否则还真应付不过来。

    苏进到也罢了,虽说不免有些手忙脚乱,但事必躬亲的他也算的上应付自如。而郑洪却不免身上冒出一阵阵的冷汗。一边小心翼翼的回答,一边心中不免大叫侥幸。

    若不是心中被这位主的那次大开杀戒吓到了,意志若是稍微有些不坚定的话,弄不好还真被那些天天堵门的人给拉下水了。天知道,那些宗室为了眼下郑州的这么一大块肥肉,可是开出了天价,让人很难抵挡住诱惑。

    尽管心中大叫侥幸,但郑洪却仍然被黄琼不时扫过来的那股子似乎什么都能看的透的目光弄的心里比外边的天气还凉。想起掉了脑袋的那些自己原来的同僚们,郑洪一边小心翼翼的应对着,一边不住尽量做到不着痕迹的擦拭头上冒出的冷汗。

    听着二人还算让自己满意的回答,黄琼满意的点点头道:“你们为官之心还算是端正,差事办的也算不错。不过本王还是要提醒你们一下,有些事情越是到了收口之时越是难弄。你们要多加小心才是上策,凡是要记住公允二字。”

    说罢,黄琼看了看苏进道:“苏大人,你虽然任京官多年,但这个脾气秉性却还是有些火候不足。切记凡是不可操之过急。圣人云:治大国如烹小鲜。同理,治理一地也是如此。该稳的时候一定要稳住。就算天塌下来也要稳住。你是郑州府的首宪,你若是凡事都急三火四的,就很容易给下边人的空子钻。”

    “当然本王也不是说所有的事情都要过于求稳。什么事情该急着办?什么事情该缓办?你心中应该有个数。该决断之时必须决断,哪怕是流血百步,赤地千里也在所不惜。此次郑州善后事宜乃是满朝上下观瞻所在,虽不能绝对不出什么差错,但绝对不能出什么大乱子。所以即要果断,但更要稳。尤其是在处置民政之时。”

    说到这里,黄琼又看了看听到他这些话之后呆在一边的郑洪道:“你们二人的操守,本王还是心中有数的。但下边的州县官员本王却是有些不放心。县官到也罢了,多是选取的去年秋闱进士或是原来的没有牵扯进去或是牵扯不深县丞,但那些州官却是让本王有些担忧。”

    “这些知州、同知、通判大多都是朝中从六部与中书省简拔出来的,背景极为复杂。这些人能从京官外放到郑州这个虽比不上江南,但也也算的上肥缺的地方,身后没有人恐怕是不可能。你们一定要注意他们的动向。”

    “虽说水至清则无鱼,但是也不能任凭这些人将水搅浑。必要时手段要狠一些。刚刚本王说的果断就是指的他们。苏大人你虽为官多年,但却一直在翰林院这样的书生之地打熬,为政一方的经验还是不足。本王听说你与郑大人既是同乡又是师兄弟更是同年。本王虽然不喜乡党一说,但你在一些事情之上也要与郑大人多学习一些,不要事事过于苛刻。”

    “本王刚刚也说过水至清则无鱼。虽然不能手伸的太长,但有时也不要过于拘泥在一些小结之上,只要不影响大局一些小事适当的可以放放。你们一个是知府,一个是同知,一定要注意不要自己先闹起来。”说到这里,黄琼脸上的笑意虽然没有减少半分,但是目光却是冰冷的看了一边的郑洪一眼。

    郑洪知道这些话是这个年轻的王爷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自己虽然没有敢收那些宗室的贿赂,但这次几乎于相当重新丈量分配一次土地,其中的油水虽然比不上那些宗室开的天价,但却依旧多多。

    尤其是那些原主逃亡在外,现在已经无主的土地的重新分配,油水更是多多。自己大钱虽是不敢拿,但是小打小闹的依旧弄了不少。自以为做的隐秘,那里却没有想到被这位主不哼不哈的都看在眼里。

    看着二人的脸色,黄琼知道自己的敲打应该起到了一些作用,笑笑的转过话题,状似随意的道:“郑州城内近日来的那些吐蕃与大理人是怎么一回事啊?”

    听到黄琼的问话,苏进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沉默了一下还是将目光转向了郑洪。按照大齐官制,捕盗之事一项是由同知负责的。

    接到苏进的目光,知道此事应该由自己负责,刚刚从惊吓中清醒过来的郑洪咽了咽唾沫道:“王爷,这事下官是知道。这些人是前日进入郑州府的,说是过来采购一些货物。下官也一直命人加紧盯防,只是这些人一直没有什么异动而已,又都是异邦人士,手中更有黔中路与川西路开出的凭信,没有充足的理由不好轻易下手拿人。”

    “糊涂。我大齐有律例,外邦人士无论何种身份,无论何种理由,没有朝廷尤其是中书省认可,一律不得入境。而非贡使,等闲更不得入京畿重地。仅仅凭借着黔中路与川西路的凭信,也能到这京畿重地的河南路来?谁给了黔中路与川西路的官员这么大的权利?”

    说到这里,黄琼强压住心中的火气道:“大理国一向事我大齐甚恭,那些大理人也就罢了。吐蕃这两年随内乱不止,但对我大齐一向狼子野心,那些吐蕃人这个时候到这郑州来能有什么好事?况且本王听说那些吐蕃人中大多都是番僧。难道吐蕃真的没有人了,连和尚都出来做生意了?”

    “那王爷您认为这些人该如何处置为佳?”听出黄琼语气中的不满,郑洪连忙道。

    黄琼没有急着回答他,而是站起身来走到窗子边支开窗子。初冬的冷风顺着打开的窗子涌进屋子打在屋子内几个身上,让毫无防备的苏进与郑洪二人不由的一哆嗦。

    转过头看着不明自己意思的两个人,黄琼笑道:“二位大人现在有什么感觉?”

    “王爷的意思,我等愚钝实在领悟不到,还请王爷明示。”见自己身边的郑洪不敢开口,自己两人又不能不答,知道郑洪心中有鬼的苏进便张口道。也许之前在英王府由于对将自己调至英王府任长史而不满,之前在英王府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只是应付差事而已的那段日子中对这位英王不了解,但这段日子下来,苏进当初对这位年轻主子的轻视早就消失了。

    眼前的这位王爷岁数虽然不大,但手段之狠,心思之细、魄力之大尤其是城府之深在自己接触过的皇子之中绝对排的上第一。即便是一向以城府深著称的蜀王若是论起手段、魄力恐怕也不如。最起码在大庭广众之下,未奉圣旨便大开杀戒,将郑州府上下文武官员几乎杀的一空,这样的魄力是绝对不会有的。

    更何况一个成长在冷宫中,出宫之时朝中半点根基全无,就连皇帝对其也是冷淡之极,不过封了一个郡王的皇子,居然能在短短半年之内便使得皇帝由当初了冷淡转变成现在的器重,其圣眷之隆,即便是中宫的几个嫡子也比不上。这其中的转变很值得让人深思。以皇帝的性格来说,眼前的这位主能走到今天的地步绝对不是靠朝中某些传言所说的那样依靠投机取巧。当今皇帝可不是好糊弄的主。

    看着英王脸上始终带着的淡笑,苏进想起刚刚他话中的怒意,在回想起初入郑州之时大开杀戒之时这位主脸上也是这般表情,心中暗自摇头,朝中传言英王是笑面虎的传言真没有说错。这位主就算心中怒及,这脸上的笑意也绝对不会减少半分。甚至有的时候怒意越重,这脸上的笑容也是越盛。想起自出京兆以来的一些事情,苏进不禁有些失神。

    看着不明所以,甚至有些走神的二人,黄琼道:“现在已经是冬天。无论是对于人来说,还是对这世间的万物来说,一年四季中属冬天是最难熬的季节,这是为什么?”

    听到黄琼如此一说,二人更加有些摸不到头脑。半晌,郑洪才有些不敢确定的道:“回王爷,冬天对于万物难熬是因为冬天的天气太冷,草木皆枯死,山中动物寻找不到食物,是以很多动物忍耐不住饥寒。包括对人也是一样,一年之中四季除了冬天之外皆有东西可以果腹,而冬季却找不到任何野果、野菜可以果腹,所以对于人来说冬季也可以称的上一年四季最难熬的季节。”

    “郑大人的回答有些道理。但本王却不是这么认为的。冬季的残忍就在于它用它的寒冷将一切敌人,包括可能威胁它的敌人统统都扼杀在萌芽之中,不会留下一丝隐患。”对于郑洪的回答,黄琼摇摇头笑道。

    听到黄琼的话,二人不禁一愣。二人都是聪明人,虽然脾气秉性不同,但都可以说得上一点就透的人。黄琼这几句意思已经很明显的话,他们稍微一思虑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王爷,这是不是在商议一下。这些人不管怎么说非我大齐人士,若是断然处置了很容易引起两国之间的纷争。那些吐蕃人也就罢了,可大理国一项事我朝甚恭,若是冒然捕杀,恐危及两国关系。毕竟我朝与大理国是藩属。”琢磨出眼前这位主意思的郑洪有些不敢确定的道。

    “那郑大人的意思是这些人是我大齐子民就可以随意处置了?若是涉及到外人便需谨慎从事?”对于郑洪的回答,黄琼心生不悦的道。

    听到黄琼这些话,郑洪刚刚退去的冷汗瞬间又出来了。连忙解释道:“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只是以为涉及两国之间之事应该以慎重处理为好,否则一旦引起两国纠纷,则很容易出大乱子。况且朝廷再三诏告对于诸藩属以及北辽、吐蕃之人违律入境者一律捕获之后或是押解出境或是送交京师交由朝廷统一处置,各地不得随意处置。若是我们擅自处置了,朝廷那里也不好交待。”

    “有什么不好交代的?难道非要等到他们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在动手?既然他们违律,未得朝廷准许便擅自进入我大齐京师腹地,那还有什么客气的?”说罢,黄琼转过头对郭晨道:“郭副使,你调五百精锐,在调一部弓箭手,协助一下郑大人。如遇抵抗格杀勿论。”

    说到这里黄琼别有所指的笑了笑道:“仅仅凭郑州府的这些差役不见得能对付得了这些大理人与那些吐蕃的番僧。”

    在之前对话中一直旁听未发表任何意见的郭晨听到黄琼的吩咐连忙道:“请王爷放心,末将一定调最精锐的人手协助郑大人。只是王爷咱们这里没有通译,万一因为语言不通引起误会那怎么办?”

    听到郭晨的疑问,黄琼微微皱了皱眉头道:“郭副使,本王问你一句,若是这些人没有通晓我大齐语言之人,他们又是如何摸到郑州来的,还告诉别人他们是来通商的?别告诉我这些人天生就知道我大齐的各地应该怎么走。”

    对于郭晨的疑问黄琼很不满意。这个家伙是故意装糊涂还过于小心不想承担一丝责任,这点小事还需要请示?

    黄琼邹眉头的时间虽然短,但却没有逃过一直在仔细观察着黄琼的郭晨。见到英王对自己的疑虑有些不悦,郭晨不敢再啰嗦什么,连忙下去布置了。

    看着郭晨离开的背影,苏进略微沉思了一下道:“王爷,您是担心这些人此时到郑州来是有什么不轨的企图?难道他们此时来郑州是想?”说罢,苏进有些担忧的看了看黄琼。到底是一府的首宪,考虑的事情要多得多。况且虎牢关那场针对这位英王的刺杀,让他这个当初的英王长史在事后听说之后至今心有余悸。他真的想不出,若是这位王爷在虎牢关真的遭遇不幸,皇帝会如何的震怒。

    “不错。此时的郑州除了那些试图捞些好处的人之外,是其他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我们抵达郑州也不算短的日子了,你可看到有外地商队来过?大齐自己的商人都不敢来,何况这些外人?”

    “况且郑州向来以农为主,即不像汝州那里出产瓷器,也不比江南出产茶叶、绸缎。这些人这个时候来郑州总不会是购买粮食的吧?即无利可图,那么他们来郑州所为何事?”

    “不过,本王到不认为他们此来是针对本王的。如今的郑州府值得他们动手的目标可不单单是本王一人。”苏进的话一说完,黄琼就知道他恐怕领会错自己的意思,以为自己此举是为了自己。

    “如此说来依王爷所见,他们这些人如果真的有不轨之心,是针对那位主的?”苏进倒是一点就透,马上就明白了黄琼所指的是什么。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本王既然答应父皇,将韩王的家眷安全护送返京,就一定会做到。人无信不立不是吗?”对于苏进的话,黄琼微微一笑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