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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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次向骁骑营众将以及虎牢关诸军交待由于指挥使全权负责虎牢关一线战事之后,自赶到虎牢关之后便不成休息过的黄琼实在控制不住不住一**上涌的疲惫感,便在范剑、刘虎等几个人劝说之下回到了都统衙门休息。

    实际上黄琼也知道,于指挥使率大军抵达之后,自己也可以放手了。自己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做好此次叛乱的善后。既然专业人员赶到,黄琼知道自己在留在关上也没有多大意义。

    打仗这事,于指挥使那些打老仗出身的专业人员总比自己要强的多。自己留在那里反倒是一个掣肘,与其在那里呆着,还不如回来好好休息养足精神以待明日决战,或是好好想想善后问题。所以这次黄琼很痛快的接受了几个心腹的劝说,回都统衙门中休息。

    只是躺在都统衙门那张舒适的大床上,尽管已经疲惫到极点,但黄琼却迟迟无法入睡。一闭上眼睛,就想起韩王的那些话。韩王的这些话,黄琼表面上虽然显得并不在意,但是心中却仍旧掀起极大的波澜。

    韩王叛乱的原因,正如黄琼所预料的一样,其中别有隐情。但让黄琼感觉到震惊的并不是二王此次叛乱的内幕,而是一手策划了这个一桃杀三士计划的那个人。

    韩王虽然没有直接说出那个人的真实名字,但在话里话外已经透露出那个人的真实身份,黄琼猜出这位大神究竟是哪位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只是让他感觉到震惊的是,若是事情的原委真的有如韩王所说的那样,那这个人心计、手腕连毒辣二字都无法形容。

    这个人不仅把自己甚至把老爷子都当做了棋子,为了争夺储君之位,拉太子下马,除掉自己的竞争对手,甚至不惜在母丧期间,逼迫韩王兴兵作乱。也许正如韩王所说,老爷子违反祖训,派自己带兵出征清剿韩王叛乱,是他唯一没有想到的。

    此次二王的叛乱尽管雷声很大,但是雨点却是极小,打到这个时候,应该快要落幕了。随着此次叛乱的被平定,太子、韩王、陈王三人已经注定是要倒下的了,那么能与那个人争夺储君之位的,的确有如韩王说的那样,就只剩下自己了。

    尽管黄琼认为韩王的那些话中不乏挑拨意思,但黄琼也不得不成承认他说的的确是实情。按照韩王所说的那个人滴水不漏的行事作风来看,自己早就在他的算计中。如果自己上次遇刺真的是这个人所为,那这个人盯上自己恐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己上次没有死出乎他的预料,但这次恐怕这个家伙不会放过自己。

    只是黄琼有些想不通,这些计划都是他自己所为,还是他身后另有其他人在指点?如果那位淑妃真是他早就布置用来对付韩王的棋子,可那时他才多大,居然就能有如此之深的心机?这一点黄琼很难相信,一个不过十五六岁的人会有如此心计?如此毒辣的手段?会想出这么一套一环套一环,如此毒辣的计划?就算那人是玩阴谋的天才,可这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虽然黄琼自己现在的实际年龄也不过才十六,并不比那时的他大到那里去,却也是在外人眼中城府极深。但是他却认为自己不一样。自己现在表面上看是十六岁,但是自己两世为人。前后两世的实际年龄加到一起,现在足足已经有四十多岁了。根本就不是现在外表表现的十六岁。

    黄琼实在有些不敢相信那个针对韩王的引君入瓮的计划,会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孩子策划的。但是有一点他却没有想到,一个自小在钩心斗角当为举世第一的皇宫种长大的孩子,又有那个是善茬?玩起心计来,绝对一个比一个青出于蓝胜于蓝。

    心事过于沉重的黄琼在床上辗转反复了半天也没有睡着,干脆起来,喊人将灯点着之后,拿出韩王硬塞给自己的那份名单仔细看了起来。

    这份名单上人的职务正向韩王所说,几乎全部都是四、五品级别,甚至有几个是六品,没有一个是从三品以上之人。但所处部门却大多是六部中的吏部、兵部、户部以及枢密院、中书省这些重点部位。而且几乎全部都是进士及第之人,只有两三个后边标注的恩封。

    看着眼前的这份名单,黄琼静静的沉思下来。这份名单上的人恐怕都是韩王重点培养的。老爷子虽然春秋日高,但毕竟还身体强壮,至少在永昌宫正殿上的那把龙椅上坐个几年,甚至十几年也未曾不可能。

    这份名单上的这些人虽然现在不过是一些什么郎中、员外郎或是主事一类的不算起眼的位置上,但老爷子百年之后那?

    若是韩王原本的意图正有如他自己说的那样,是准备老爷子百年之后在起事。那么按照老爷子还能在位十年计算,这些人有韩王的暗中财力甚至政绩上的协助,就算不能拜相,坐不到枢密使那样的高位,那他们中至少一部分人会坐到侍郎甚至尚书的位置。即便是外放,也会是至少知府一级的官员。弄好了甚至会坐到安抚使这样的一路首宪之位。这样一来,韩王在朝内外的势力会达到一个让每一个上位者都心生恐惧的地位。

    想及此处,黄琼不禁暗赞自己的这位二哥真算的上目光长远。有了这批在老爷子百年之后很有可能身居高位的人,就算太子能顺顺当当的登基,恐怕**下面的龙椅也坐不稳。

    只是不知是老爷子对军队控制过严让他无法插手,还是韩王自己有什么忌讳,或是别有其他的想法,这份名单上的所有官员全部清一色的都是文官,连一个品级最低的武将也没有。

    正看着韩王这份名单沉思的黄琼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于指挥使与刘虎说话的声音:“英王殿下还没有休息?还请刘护卫代为传禀一声,就说于某有事要面禀英王殿下。”

    听到于指挥使的话,黄琼连忙将名单收起,穿上衣服,不待刘虎回话,便扬声道:“是于指挥使吗?快请。”

    尽管很不希望自己王爷到虎牢关之后极少的休息被打断,但王爷既然已经说话了,刘虎也只能将黄琼卧室的门打开,放这位于指挥使进去。

    见到于指挥走进来,黄琼站起身来道:“于指挥使这个时辰来见本王有何事?不会是战局有什么变化?”

    于指挥使看了看门外站的笔直的刘虎,转身将黄琼卧室的门关上之后,才转过头来从袖子中掏出一道圣旨道:“英王殿下,末将率大军来之时,半路之上,皇上派人追上末将,将这道密旨交与末将。并命末将亲手转交给王爷。并再三交待这道密旨不由任何人宣读,您也不用跪接。”说罢,恭身将手中的密旨交到黄琼手中。

    黄琼听到老爷子居然有密旨给自己不由的一愣,接过这道由蜡油密封的严严实实的密旨。见到黄琼接过密旨,于指挥使一躬身道:“王爷您先接旨,末将先在门外等候。”说罢轻轻的退了出去。

    听到于指挥使的话,黄琼轻轻的点了点头,便不在说话,而是在仔细看了看密旨外边的蜡封有没有被动过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将密旨放在蜡烛上将密封的蜡油烤掉,打开密旨仔细的看了起来。

    老爷子在密旨命黄琼在解决完郑州之事后,不要立即回京,而是赶往汴州,河南路首府将河南节度使、安抚使押解进京。在锁拿河南路节度使、安抚使进京之后,由原骁骑营指挥使于明远暂署理河南路节度使,至于总制一路民政的安抚使,则极为出乎人意料的是没有按照惯例由转运使或是按察使接任或是署理,反到是交由河南路学政张宏进暂署理。至于骁骑营,则由英王统率返京。

    放下手中的密旨,黄琼不禁皱起了眉头。节度使、安抚使分别掌管一路军政、民政,为一路首宪。那位节度使也就罢了,而河南路这位安抚使上任不过一年,要说参与到此次叛乱中实在让人很难相信。此次二王叛乱,此人最多也就是一个失查的罪过。这次老爷子居然要连他一道锁拿进京,难道是此人?

    相对于密旨上命自己锁拿这二位进京的上意,黄琼颇有些感到震惊。但是对于将现在守在自己门外的那位于指挥使调任,暂时署理河南节度使,黄琼倒是没有感觉到意外。

    自己与老爷子本身就已经商议,此战过后,这位于指挥使无论打成怎么样,骁骑营都不会让他在统带。此人调任已经成定局。他暂时署理这个节度使也不过是一个过渡,稳定河南驻军军心而已。利用其本身的战功压制一下河南路其他有异心的武官而已。待大局稳定之后,这个人还是要进京的。

    最让黄琼难以理解的是,按照常规,一般安抚使调任或是致仕,若是朝廷不下派,一般都是由本路的按察使或是转运使中提拔一人。即便暂时署理,也是由二人中挑选。还没有过不参与地方政事,只负责一路科举以及官学的学政署理过。这是不是意味着老爷子现在对河南一路官员都不信任?

    按照大齐惯例,一路的学政,一府的督学,一州的提学这样负责教育的官员,基本上都是由礼部或是翰林院、国子监之类的冷衙门外放。这些官员做满一任之后,大多调任回京,到中书省、秘书省或是礼部、翰林院、国子监之类地方任职。几乎没有担任一地父母官的可能性。此次老爷子居然会任河南学政暂时署理掌管一路民政的安抚使,也难怪黄琼很难理解、

    想及此处,黄琼摇摇头。老爷子既然让自己将此二人锁拿进京,必然还是有他的道理。以老爷子的为人,绝对不会无的放矢。既然老爷子已经下旨,自己郑州事毕之后在往汴州跑一趟便是了。

    那位手下只有几百用来站站岗、放放哨杂兵的安抚使到不为惧,而那位手下还有数千多地方卫军的节度使倒是显得有些棘手。虽然他手下的精锐不多,大多数都被裹挟到此次叛乱中。但手中毕竟还有一些军力,还是谨慎一些为好。另外如果此时宣布将这位于指挥使调离,恐怕也会引起骁骑营军心不稳,也许这也是老爷子给自己下这道密旨的意思。

    黄琼收起密旨,将自己临来之时,老爷子颁给自己的赦书拿出来交给被自己唤进来的于指挥使道:“于大人,这道赦书是本王临来之时,特地自父皇那里求来的。本来想明天决战结束之后再交给你。不过既然大人现在过来,本王考虑一下,还是现在便交给大人妥当一些。”

    说到这里,黄琼站起身来,推开窗子,看着夜空中闪亮的星辰,略微沉思了一下道:“于大人,有些话,还是说在前边好一些。临出来之时,本王颁布那个十杀令,于大人可还记得?”

    听到黄琼提起这个十杀令,于指挥使连忙道:“王爷这一片爱民之心,末将不敢有片刻遗忘。请王爷放心,末将一定按照王爷的吩咐去做。”

    黄琼点点头道:“于大人心中有数便好。叛军中的大部分人都是被裹挟进来的,虽然称不上无辜,但也是罪不至死。况且皇子犯错,不能由哪些普通士兵与百姓承担。若是骁骑营真的做出滥杀之事,本王绝不手下留情。也请于指挥使放心,本王答应之事也绝对不会食言。”

    说到这里,黄琼话题一转道:“今日本王与韩王会面之时,听到郑州已为我军所夺。郑州一失,叛军之粮道,补给全部被我军切断。我军夜战之中又烧毁叛军一部粮草。如今叛军内无粮草,外无援军。此战打到这个时候,可以说胜利在望了。”

    “这次平叛作战,完全是按照于指挥使的预料中来。此一战,于指挥使当为首功。事后,本王一定将此次平叛作战详情详细向父皇禀告。”

    “王爷,末将即是食君之禄,自然要忠君之事。末将只是在尽自己本分而已。不过王爷,此战第一功臣并非是末将。王爷运筹帷幄,敢于放手,末将就算是在有章法,又能如何?”

    “况且,王爷以千金之躯涉险,亲自擒杀虎牢关叛将,稳定虎牢关军心,为我大军主力赶到赢得了宝贵的时间。若不是王爷在最短的时间之内稳定住虎牢关,一旦虎牢关有失,这一仗的结果还很难说。”

    “虽然我军依然会取胜,但这代价恐怕要大的多。况且,虎牢关是京城门户,一旦虎牢关有失,京畿必定震动。所以王爷不是末将恭维王爷,王爷才是此战第一功臣莫属。我大齐自太宗皇帝之后,近百年来,亲王、宗室虽多,但如此亲身涉险者,王爷当为第一人。”

    虎牢关作为京兆府的东部门户,其重要性对于京城来说不言而喻。若是虎牢关有失,朝廷将无险可守。黄琼亲身涉险,率五百骑兵于三千叛军中一举击杀已经投靠叛军的虎牢关都统,并快速稳定住虎牢关军心,档住叛军数次攻击,保住京兆东边门户,这功劳实在算不上小。所以这些话也算不上恭维黄琼。

    黄琼听到这些话,微微一笑道:“于大人就不要吹捧本王了。本王有几把刷子,本王还是有自知自明的。说起运筹帷幄,非于指挥使莫属。若不是于指挥使一举出奇兵,夺取郑州,叛军一旦战事失利退回郑州,依坚城固守不出,我军即便能平灭叛乱也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骁骑营向为朝廷精锐,也是朝廷主要野战力量之一。若是此战损失过多,你我恐无法向父皇交待。况且,郑州府向来富庶,为河南路诸府之首。若是郑州府打的太过于残破,恐怕父皇也饶不了你我二人。”

    说到这里,黄琼略微沉默了一下转过话题道:“于大人,汝州蜀王那里的情况怎么样?本王到虎牢关这些日子里,只忙于应付叛军,无暇它顾。更未接到过一份搪报。”

    “王爷,汝州那里的情况末将也不太清楚。末将担心虎牢关战事,在诸州县并未多做停留。不过汝州距离京兆府要比郑州近一些,中间也无险可守。恐怕那里打的会很惨烈。”于指挥使摇摇头道。

    听到于指挥使也不知道汝州战事,黄琼心中颇为有些失望。老爷子对二王的叛乱震怒归震怒,但并没有将二王的叛乱放在心上。否则也不会连一个统一指挥都未派,而是命两边个各打各的。黄琼那里想到,老爷子会用二王叛乱做磨刀石,测试自己与蜀王。

    黄琼打听汝州战事,并不是担心蜀王会战败。汝州叛军没有比郑州叛军强到那里去。甚至还要劣于郑州叛军。郑州叛军中还裹挟有原郑州府的驻军。而汝州朝廷原驻军不过千余人,数量上远不能与郑州驻军相比。就算陈王将这千余人都裹挟进叛军,也不能有如郑州叛军那样,用原朝廷驻军作为主力使用。

    汝州距离京兆府虽然比郑州要近,地形也有利的多。但是汝州叛军对京兆府的威胁反倒是不如郑州叛军大。黄琼更担心的是那位与自己相同,受命平叛的权知汝州处置使的蜀王。

    不过想来这位蜀王是绝对不会放弃这个难得的表现机会。无论这场叛乱的真正策划者是谁,他都会在最短的时间之内,下重手剿灭,以图在老爷子面前留一个良好的印象。毕竟无论耍什么阴谋诡计,就算能除掉自己所有的兄弟,但只要没有控制住老爷子,谁最后能继承大统还是要老爷子说的算。

    想及白天与韩王的那番对话,黄琼突然有些感觉到很累。亲生兄弟做到这个份子上,就算是为了争夺皇位,也实在是过了。

    心中另有所思的黄琼,抬起头看了看于指挥使,有些心不在焉的道:“于指挥使率大军连续赶路也疲劳了。于指挥使先下去休息吧,以养足精神明日与叛军决战。”

    见到英王突然有些意兴阑珊,知道英王自从赶往虎牢关以来一直没有能得到休息,恐怕身体已经极度疲劳的于指挥使,也不在说什么,便起身告辞。

    看着于指挥使的背影,想起明日决战之后,韩王将要面对的命运,黄琼心中常常的叹了一口气。自己在后世在读史书之时,对历代皇子争夺皇位斗争之激烈曾经很不以为然。但如今在自己也卷入其中之后,才知道其中的尔虞我诈之烈。

    身体很疲惫,心中心思极重,半点睡意也无的黄琼,在实在睡不着之后,想想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练功了,若是回京之后,母亲定然不会高兴,便在床上打坐调息起来。

    当黄琼从入定之中醒来之后,天色已经微微放亮。一夜的调息虽然没有从根上缓解疲劳,但是却让黄琼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好多了。

    走出房门的黄琼,看着在自己门外守了一夜的刘虎,笑道:“你也去休息一会吧。你的伤势才好不长时间,还需要多休息一下。这些天你跟着本王也受累了。”

    不知道黄琼一夜没有睡,只是打坐调息,没有预料到黄琼会如此早的便起床的刘虎,见到黄琼出来之后,连忙道:“王爷,在下没事。我的身子骨结实着那,少睡一些没有什么问题。不过王爷您是文人,跟咱们仔细粗人没法比。身子骨弱,又是重伤初愈,这些天又连续奔波,未成休息过。如今于指挥使已经赶到,怎么不趁这个机会多休息一会?”

    “大战将即,睡不着啊。”黄琼摇摇头道。说罢,黄琼看了看天边的启明星,转过头对刘虎道:“既然你不想休息,就陪本王走走。这虎牢关的都统衙门,本王到虎牢关已经数日了,还没有看到过。”

    刘虎摇摇头道:“王爷,恕在下不敬之言。您现在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看风景。况且,这虎牢关的都统衙门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您还是在睡一会吧。等到郑州之后,万事纷乱需要您做主的太多,到时候反到不见得有休息的时间了。”

    黄琼闻言笑道:“你的意思本王明白。不过散步也是一种很好的休息方式。放心吧,本王心中有数的。”说罢便转头向外走去。

    刘虎见劝说不动黄琼也只能无奈的跟在后边。在他心中可不认为散步也算的上休息。对于他来说最好的休息方式,就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只是虽然他跟在英王身边的日子不多,但是对于这位年轻王爷的秉性还是了解的。知道他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就很难劝得动。

    没有走几步,黄琼背对着刘虎突然道:“刘虎有没有想过回家啊?”

    听到英王如此一说,刘虎不禁愣了一下,沉默了一下才道:“王爷,您这一说,我还真有点想孩子了。除了在京兆府大牢那些日子,我还没有和孩子分别过这么长时间。”

    “本王说的不是你在英王府的那个家,是郑州的那个家。此次韩王叛乱,他的所有财产都算的上是逆产,朝廷自然是要查抄的。本王既然受皇命,为郑州处置使,已经下定决心将所有被霸占的土地都归还原主。你家被霸占的土地,本王可以做主发还给你。”

    听到刘虎的回答,黄琼转过身来,摇头道:“此次叛乱郑州大小官员几乎全部被裹了进去。事后朝廷对这些官员势必要追究,至少也没有落得一个罢职为民的结果。尤其是那些首当其冲的武职。你若是想回家,本王会酌情安排的。你是父皇简拔的七品侍卫,此时提一级给你弄一个实缺应该不是什么问题。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