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论 势(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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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琼冷冷的看着在说完这些话之后,虽然看到自己现在脸色变的异常冰冷,却依旧淡然的看自己,没有表现出半分害怕的贾权,冷冷的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我大齐官制是公开的,皇子数量也是公开的,你知道这些,这没有什么。但是那些已经就藩的亲王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怎么清楚?”

    “你一个落魄的,甚至达到自卖自身才能凑的出父亲丧葬费的穷书生,就算你的祖先真的是那位三国毒士,就算神通广大,能掐会算,但是这些密闻也不是你这个手无束鸡之力的书生应该清楚的。你怎么知道京兆府的那个王同知是韩王的人?你是从那里得出的这个消息,我想这个事情该不会是韩王告诉你的吧?”

    “还有诸王之间之事情,我这个做兄弟的都不知道,更不清楚。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的这些话到不象是一个落魄的书生所说的,反到是象一个身居朝中多年的人所了解的。”

    “你不过仅仅一个身居庙堂之外的书生便将朝局分析的如此透彻,居然能将诸皇子的心态看的这么清楚,你是不是钻研错方向了?难道就不知道有一些人倒霉的原因是因言获罪吗?我这个皇子虽然落魄,但是让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世上的事情,还是能办到的。”说到这里,黄琼的眼光中寒光一闪。

    虽然看到黄琼眼中的闪过的寒光,贾权虽然的脸色上虽然表面还依旧笑容平淡,但是喉头却相当不自然的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他知道这些皇子在必要的时候干起来过墙抽梯,过河拆桥的事情,绝对会毫不手软。

    杀人不见血,才是这些人的长项。至于眼前的这位王爷年纪虽轻,也刚刚出宫。但是恐怕让自己悄无声息消失在这个人世的本事还是绝对有的。只不过已经说了如此多的他已经没有了什么后路,尽管有些担心黄琼给他来一个翻脸不认人,但是贾权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好在这个事情不难解释。

    他一方面已经说了这么多,现在已经是处在箭在弦不得不发的状态,另外一方面他未尝不是在赌,赌这位王爷的脾气性格与自己猜测的相差无多。

    “王爷,我说的这些事情,大部分只要留心都不难打听的出来。至于那位王同知送礼的时候虽然是半夜三更,但是却也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之所以说他是韩王的人,很简单。这位王同知在调任京兆府同知之前是韩王府的长史。”

    “按照大齐官制,亲王府在就藩之前设置正四品长史一人、从四品司马一人、正五品典军一名、从六品管事太监一名。但是在就藩之后,长史、司马撤消,改为翊善1人、王友2人、记室参军1人、皆为从七品。另有八品管事太监一名。而等降爵为郡王之后,这些除太监之外,将全部取消。典军也改为由从六品武官担任。等到降爵为国公之后,所有官属也全部取消。”

    “而在亲王就藩之后,原来王府之长史大多会被进一级调至他处为官。这位京兆府的王同知就是此种出身。京城的知府的品级比其他地方高半级,也不称知某某府,而继承前唐称尹,这同知自然也高半级。这位长史升一级,调任之京兆府任同知也算是名正言顺。所以我知道这一点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而且这个家伙代替韩王送的重礼,他本人自然不会告诉我,而韩王也更不会说出去。只不过那位陈相管家的不知道第几个小老婆的小舅子却是嘴上没有把门,三两酒下肚就什么都说了出来。”

    “权在京城呆了一年多,在卖字为生养活老爷子的时候,这京城中的三教就流没有少接触。这位陈相管家的小舅子也算的上我在京城的一个朋友。这小子平生没有别的爱好,一是吹牛,二是喝酒。知道他这两点癖好,从他嘴里面弄点东西出来很容易。”

    “至于我研究这些事情的原因吗,更是简单。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本朝名言‘要想求富贵,就把功名取。要想富贵长,就要当大官。’本朝官员虽然人数远比前朝少,但是薪俸却远高于前朝。出来做官,也未尝不是一种发家致富的好途径。至少一辈子吃穿不愁。“

    “高薪养廉在加上本朝开国之初严格的监察制度,使得本朝原来吏治一直不错。只不过开国日久,人心如今已经渐渐的奢靡,已经开始讲究享受。那些本来也算的上宽余的俸禄,也就不能在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物质上的需求了。

    “再加上因为今上因为当年淮阳郡王的事情,对那些御史并不信任,以及其他的某些原因才败坏的到现在如此地步。所以权要想恢复祖先荣耀,第一选择就只有当官。权不认为自己是做生意的料。况且做生意只能挣来钱财,却挣不来地位。”

    “本朝授官只有三条路,一是科举,二是恩授。恩授,咱没有好老子,咱的老子一辈子都是一穷书生,没有什么光可以给咱借,恩授咱是指望不上了,甚至想都没有机会去想。我还没有发疯,更不是白日做梦的那种人。”

    “自从西晋亡于胡虏之手,晋室南渡之后,经历过巨变的贾家昔日的荣耀早已经是过眼云烟。虽然之后的南北朝期间,苦心经营也算出了几个大官。但是到了隋朝却是彻底的衰落下来。在前唐期间虽然也出了几个小官,但是却再也没有恢复魏晋时期的元气。到本朝更是彻彻底底变成了农夫。本朝开国到现在近百年,连一个小官都没有出过。恩授咱是彻底指望不上了。”

    “还有最为关键的一点是,恩授最高职务不能超过正四品,大多还是虚职,不外放实缺。即便弄到了实缺,最多也就是弄一个知府也就到头了。没有多大的前途。”

    “至于科举,当年家祖虽然早已经沦落为一介农夫,却念念不忘记恢复家族旧时的荣耀,咬牙供家父读书。希望家父有一遭能够金榜提名,重振家势。只是家父实在时运实在不济,虽18岁上便中了秀才,但是却直到30多岁才考取解试,取得进京参加省试的资格。”

    “自认饱读圣贤书的家父满以为这下子可以金榜提名,进士及第了。那里想到三年一大考,连考了三次,已经年近五十,却还是与金榜无缘,基本是次次落榜。虽然每次都刹羽而归,但是却雄心依旧,屡败屡战”

    “今年又到大比之年,又加上权自幼丧母,家中已无牵挂。父亲为了早些备考,以便一举中第,便早早的变卖了他几次进京赶考之后本来已经所剩无几的所有家产,去年初春便带我进京准备今年的大比,那里想到到京城不久,便身染重疾,一病不起。”

    “变卖家产那点积蓄,在家乡省吃简用也许看起来还足够维持一年,但是到这水贵三分的京城,却显得少的可怜。连给他看病都不够,如果不是我卖字为生,尚能赚取些收入抓些汤药,恐怕久病无医的父亲早就撒手人寰了,那还能挺到今年。”

    “还有多亏那位方掌柜好心,不仅一直没有追要我们的食宿费用,还经常给弄点东西补补身子。否则照我那点仅仅够给老人看病抓药的收入,恐怕我们早就成了这繁华的洛阳城中路边一具无名的路边尸了。”

    “实际上父亲到死都不知道,他的几次科举没有高中的原因是没有给主考官送礼。再加上年纪这么大了,也没有那个想着招他为婿的官员愿意帮他疏通。”

    “看到父亲的样子,我早就死了参加科举之心。科举虽然是正途,但是其中说清道不明的东西太多了。要是早二十年,我敢去搏一把,也自信至少能够进一甲,现在我没有这个实力。不是没有能力,而是没有后台,没有资产。即便中了又能怎么样,没有势力支撑,我就只能在京城候补下去。我不想再走父亲的老路了。虽然不能说心如死灰,但也无心在去参加了。”

    “最后一条就是功授,也就是同进士出身。这一授官,自开国以来是升官最快的一条路。虽然风险大了些,但是这回报却高的很。这一条自开国以来,得已授官的几乎全部是历任皇帝潜邸之人。虽然有一个前提,必须是读书人出身,但是这个前提对于我来说算不上什么。”

    “登龙之术在下也多少学过一些,自认不是死读书的人,本事还有一些。既然想混出一个人样来,又不想走科举之路,那最容易的路线,也是最好的选择就是在诸皇子的府邸上呆上一阵子。那些官员们能做的事情,我一样能做的出来。”

    “万般唯下品,唯有读书高。本朝太宗皇帝的名言,你到是理解的很透彻。三条登天之路你也分析的很透彻。看来你为了恢复你祖上的荣耀,很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那你为什么不去太子或是其他亲王,例如韩王、蜀王、陈王几个当今中宫所出嫡子那里,哪怕就是永王、赵王还有我那些弟弟那里,不都比我这个现在还只是一个郡王,将来可能连小命都保不住的王爷这里强。”贾权的话,让黄琼一直有些冰冷的脸色稍微变回来一些,只是语气还依旧冷淡的很。

    “再说”说到这里贾权的话题一转道:“王爷,您有没有赌过博?”看到黄琼摇头,贾权颇有深意的笑了笑。他也估计出一直在蹲冷宫的黄琼没有玩过这种极为刺激的游戏。“赌博的最大乐趣就是既有可能让你一夜一贫如洗,也有可能让你一夜之间腰缠万贯。”

    “太子就象庄家,压他的人自然多,即便赢了又能分到多少?其他的那些亲王也大有人压宝,而您这位河间郡王则是这场赌博中冷门的冷门。我这个人有个相当不好,也许会害死我的习惯。那就是喜欢押冷门。赢就赢他个春风得意,输就输他个底朝天。”

    “王爷,我投奔你的原因还有一点,那就是士为知己者死。权虽然称不上士,但是自己能力只交给有慧眼的人。王爷,再好的千里马也是需要伯乐的。我在京城混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大小王爷见识到不少,可以说您的那些在京城的兄弟我几乎全部见过。可惜的是这些王爷不是眼睛只盯在朝中的众人,就是以相貌取人的家伙。咱这副尊容根本就入不了人家高贵的眼睛。只有您比较看中我的内秀。”说到这里贾权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看来他也对自己这副相貌有些意见。

    只是有意见归有意见,在这个身体发肤皆受之于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多剪点头发都是不孝的年代中,他对自己这副纯属自然灾害的相貌也只能忍着。

    贾权总是想不明白,自己那个霉运终身的老子,好赖相貌在男人中也算的上中等之姿。而自己那个早早的便撒手人寰的老娘相貌也勉强可以称的上清秀,怎么两个长的还可以的人,生下的儿子居然长的这么对不起观众?

    不是说俊男、美女凑到一起,生出来的大多长的都不错吗?就有如眼前的这位河间郡王,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自己的爹娘怎么说也算的上清秀,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却是正好反过来。两个好瓜结果楞是种出一个劣枣来。

    弄的己小时候总以为自己是抱养来的。自己的五官分开看,那个都可以,可要是凑到一起,就实在有些对不起观众了,说句不好听的话,都可以用来吓唬小孩了。自己一直没有找到千里马的原因,到是有一半可以归咎到自己相貌上。

    “即便是当年三分天下有其一,气吞东南吴大帝也对相貌奇丑陋的庞统轻慢,失去了这个与诸葛亮齐名的智谋之士。王爷,说句大不敬的话,您的那些兄弟包括太子在内有那一个能比的上当年的东吴大帝?。”

    “其他王爷身边捧臭脚的人已经够了,同样不多我一个。我说过,我这个人则偏爱冷门,专门找看起来没有希望的人压宝。越是看起来没有希望的人,一旦成功获得的回报将会越大,您说是不是王爷?”

    “我需要一个展示自己才华的空间,而您王爷,需要的则是人手。我们正是狼狈为奸,哦,说错了,是应该说各取所需。”说到这里,贾权看了看黄琼,低声道:“还有一点,您是唯一一个没有嫌弃我相貌丑陋的人,愿意帮助我的人。只要您愿意,权,愿意鞠躬尽瘁,死儿后已。”

    说到这里,贾权长叹一声道:“王爷,权在这几天中可谓饱尝人间辛酸。权是士人,却被逼迫的自卖自身以葬父。这是什么?对于一个虽然不能说满腹经纶,但是却也不认为自己输给任何人的人来说,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我丢尽了读书人的脸,丢尽了祖宗的脸。您让我去守节,我怎么能有脸去见我父亲。为人子如果都混成我这个样子,那有脸去见自己的父母。我既然在父亲临终之前,答应过他老人家,不混的成功成名就,绝对不在去见他。我就说到做到,这是我对父亲的第一个承诺,也是最后一个承诺。”

    “权,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也许对别人可以耍耍滑头,玩玩心机,但是对自己的父亲临终前的期盼,却不能食言。”说到这里,贾权全无刚刚的神采飞扬的劲头,一脸失神的道。

    黄琼听到这个家伙的话,心里总算明白他当初的那三个不买是什么意思了。原来这个家伙压根就没有看的上普通的官宦人家。那三点中,除了第二点有些调侃的意味之外,其他两点都直接说出了这个家伙的心里话。

    到官宦人家,恐怕这辈子都只能给人家当奴才了。官宦人家都是读书人,谁能搭理他?想出头,基本上没有什么希望。就算混到管家的位置,还是摆脱不了奴籍。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将自己赎买出去,成为自由人。但是从今往后,恐怕再也不能入仕途了。大齐律规定,一旦曾经为奴,便三代不得参加科举。

    而一般的公侯因为爵位和血缘关系已远,基本没有入承大统的可能性。当然除非朝局发生重大的变化,皇室近支都被杀光了,才有可能。只不过这种情况现在看来,有些微乎其微。同样根本满足不了这个家伙的一鸣惊人的愿望。

    至于第三点,恐怕百分之九十的原因是与第一点相同。乡间的那些土地主那有那本事让他登堂入世。这个家伙要想恢复祖上的荣耀,又不想参加科举,那么到一个亲王家里当幕僚,就是相当好的选择。如果太子目前的地位真的象这个家伙说的那样,有些岌岌可危,他若是能把某一位王爷扶上大宝,那他一步登天的愿望岂不就是达到了。

    他自卖自身,虽然有些耻辱,但是却未尝不是他钓鱼,尤其是自己这种傻鱼的一种手段。这个家伙心机居然深沉到如此地步,自己本来还以为捞到了一个人才,那里想到自己是被人家调上鱼,自己还在这自鸣得意那。

    想到这里,黄琼的脸色也就有些的不好看了,费了好大的劲才没有让自己的眉头皱了起来。的确,没有那个人愿意自己被人当成傻子一样耍。尤其是黄琼,表面上虽然象是特平易近人的那种人,实际上骨子里心高气傲的紧。

    黄琼冷冷的看着说完自己心里话的贾权道:“你找上我的原因不会那么单纯吧,别告诉我你碰上我纯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以你的能力,即便需要安葬父亲,也大可不必去自卖自身。”

    “王爷,你这句瞎猫碰上死耗子的话虽然有些粗俗,但是却很形象也很经典。遇到您,的确正象您说的是瞎猫遇到死耗子。本来我的目标是永王,只是可惜这位永王殿下只是取笑了我两句,就没有别的了。”

    “我本来以为永王真的象是象传言中的侠肝义胆,现在看实际上却是有些言过其实。而且两次的接触下来,我发现这个人为人臣到是会是一个好臣子。但是想要为人君,却有些?”

    “永王也许是今上这些已经成人的皇子中唯一没有想过要去争那个位置的人。但是也只是也许,现在他心中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外人看到的只是他的表面。他的为人绝对不会只象表面上那么肤浅。永王的心计很深,他懂得怎么保护自己。”

    “他接触的虽然都贩夫走卒,以及一些混混无赖之流的人物。这些人虽然没有多少实质上的能耐,但是这些人的小道消息却是最灵通的,接触的层面也相当的广。谁又能保证这些人中不出现第二个樊哙、彭越。草莽之辈多豪杰,当年的太祖皇帝不也是出身草莽吗?”

    “永王虽然在朝堂中的势力远不如其他几王,但是论消息之灵通,却比其他几王有过之而无不及。永王是难得糊涂,也可以说是假装糊涂。他的心计可比那几位深的多了。”

    “王爷,您的年岁在京诸王中虽然仅仅位居次席,但是论起势力来与已经就府的永王、赵王、沈王相比差的太多,即便与娘家在朝中有一定势力,现在虽然年纪还小的沈王、宋王、申王、楚王相比也是基本上是一片白纸。不过,权在摸透了永王之后,知道他给不了我要的。”

    “他这番保身之道虽然可以让他可以明哲保身,但是也让他失去了继承帝位的希望。除了特殊情况之外,恐怕没有人愿意立一个至少看起来象无赖的人为皇帝。尽管今上也许对这一点很清楚,但是今上也不可能去立一个这样的人做为新的储君。”

    “所以权在摸清楚您的背景之后,也是思虑一翻才下定决心投靠您的。协助王爷做一翻惊天动地的大事。否则拿钱不办事的的事情,权未尝做不出来。别忘了我的那位祖先在投靠魏武帝之后,十几年间未曾出过一某一计。”

    “甚至权在安葬完父亲之后,溜之大吉的事情也不是做不出来的。我想王爷总不能因为二百两银子将我刚刚下葬的老父亲掘墓鞭尸吧。权认为,以王爷的为人,这种事情还是做不出来的。”

    说到这里,贾权看了看黄琼道:“王爷,权在第一次见到王爷的时候,如果不是那位李公公张嘴,权还真没有能不出全力便与我斗个平手的人会是皇子。呵呵,这话绝对不是恭维您,您的才华在诸皇子中绝对数一数二。在京城的这些王爷虽多,但入的了我眼中的您还是唯一一个。”

    “我这个人挑食的紧,我看不上的,想让我为他卖命我还不干那。盗亦有道,无权无势的人未必不能清高。到您这里,虽然不见得是志同道合,但是和一个有才干的人一起混日子,总比和那些眼睛长在脑袋上的家伙整天呆在一起要好受的多。您说是不是,王爷?”说到这里,贾权别有深意的看着黄琼笑了笑。

    黄琼听到他的这话,不在说什么,低头在屋子来回踱了两圈才抬起头对贾权道:“今天咱们先谈到这里,以后的事情看情形在说。你在我这里,暂时不能直接做幕僚,我这里盯着的人太多,恐怕会不安全。这样,我这里还缺一个帐房,先委屈你一下。至于你的实力吗,我会看的。不过不是现在,我会给机会的。希望你不是赵括、马谡一样,是纸上谈兵的人。”

    说到这里,黄琼有些疲倦的象他挥了挥手道:“这几日你父丧,你多方操劳,也将你也折腾够戗。你先去安置下来,以后你就在府中,咱们再长谈的机会有的是。”说完招来一个太监,让他先带一脸疲惫的贾权先去休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