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的勤学苦熬,比别人十年寒窗苦读还要多一年的生活,让黄琼从一个手无束鸡之力的孩子,变化成一个他自己心目中的文武全才的人物。尽管从母亲口中得到一句夸奖是相当困难的事情,但是黄琼的自我感觉还是不错的。
最起码他感觉在遇到类似那年的事情,不在需要母亲出手了。对付那几个小混混,黄琼认为自己现在绝对可以手到擒来。
发生了改变的不仅仅是黄琼自己,就连他所处的环境也发生了相当大的变化。在他十六岁的这一年,他终于见到了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以后,还从来没有见过的自己那个皇帝老子。也离开了这座呆了整整十一年的冷宫。
机会总是突然降临的。黄琼面圣是在开春的一天清晨,也就是由北面的永昌宫迁回来避寒,正准备回永昌宫的皇帝即将离开这座旧宫的前两天。刚刚苦练了一夜由郊外回到冷宫中的黄琼母子,屁股还没有等坐稳,一位所谓的宣旨太监不请自到。
随着黄琼的年龄越来越大,尤其是最近两年,母亲明显加大了黄琼武功修练方面的力度。出宫练功的时间也由以前的一月四次变成了一月中有半个月的夜晚要在荒郊野外渡过。
看着这位与自己母子几乎是前后脚赶到的宣旨太监,黄琼心中长出了有一口气。自己母子只要再晚回来一个时辰,非得与这个太监碰上不可。那就会相当的麻烦了。
听着这位太监操着极为难听的公鸭嗓宣读写的妙笔生花的圣旨,没有按照规矩跪着接圣旨的黄琼感觉说不出的难受。冷宫中只有几个又聋又哑,连字也不会写的老太监。虽然一直在皇宫中生活,黄琼还是第一次听到太监说话。
黄琼是站着接的圣旨,而他那位母亲更是在椅子上坐的稳如泰山,见到这位公公手中的圣旨,更是连一点想要起来的意思都没有。只是用依旧冷淡的眼神看着这个太监和他手中的圣旨。
尽管这二位的一点恭敬全无的架势让这个太监相当的不满意,但是在临来之前似乎得到了嘱咐的这位太监,也只是皱了皱的眉头,也没有敢说多什么。甚至对黄琼母亲还张口闭口的一口一个娘娘的称呼着。
宣读完圣旨之后,这位太监一恭身对着黄琼恭敬的道:“请小皇子更衣,随同奴婢前去面圣。”听完他的这话,黄琼冷冷的道:“对不起,我就这身衣服,更什么衣?”
看着黄琼一点也不给皇帝面子,这位太监也不敢发火。人家虽然是落魄的皇子,毕竟也是皇子,是自己的主子。那是自己一个小小的黄门可以得罪的起的。只能赔笑道:“小皇子您别开玩笑了,您是皇子,怎么能没有皇子的礼服?”
听到他这话,黄琼冷冷的一笑:“你小子是今天第一天才进宫的怎么的,还是你故意拿我取笑。我从出生就在冷宫中呆着,连这个冷宫的大门都没有出去一步,更没有见过我那位皇帝父亲。我那里来的面圣礼服?要见就这身衣服,要不见就拉倒。”
黄琼的话音刚一落下,还没有等被他这几句话噎的哑口无言的太监说什么。黄琼身后的母亲开口道:“琼儿,你这么多年的书白读了?涵养到那里去了?难道这么多年的书读下来,你就这么一点城府?你何必为难他一个办差的的小公公?”
听完母亲的话,黄琼心中一惊,自己是有些过了,拿一个太监撒什么气。自己怎么会这么沉不住气,自己那么多历史书真的是白读了。两世为人,加一起都奔四张的人怎么还这么没有深沉。
想到这里,黄琼躬了一下身道:“有劳公公了,在下真的没有礼服,只有日常所穿的衣物,只能穿着这身去面圣。小子自出生以来没有出过冷宫一步,刚刚如有得罪之处还请公公海涵。”
“小皇子这话,岂不是要折杀奴婢了。奴婢自进宫不长时间就分配到西京大明宫中任职,奴婢刚刚从西京调来的时间还不长,对京城这边的情况不太熟悉,真的不知道您没有礼服。”这个太监见黄琼态度发生如此大的转变,连忙道。
说完这话之后,这个太监恭敬的道:“既然这样,还请皇子跟随奴婢面圣,万岁还在温德殿候着您那。”说完对着门外一躬身,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黄琼回头看了看母亲,母亲没有说话,只是一含首,示意他可以跟着去。黄琼这才放心的跟着这个宣旨太监向什么温德殿走去,去见他那个还从来没有见过的父皇。
一路走,黄琼一路在心中琢磨自己这个皇帝老子既然已经遗忘了自己十六年,今天怎么又想起见自己来了。他究竟是想干什么?这个什么温德殿,黄琼还是知道的,这处宫殿是他那个皇帝老子在平日里不上朝的时候批阅奏章和接见大臣的地方。如今在那里见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虽然猜测不到自己的那位皇帝老子心中究竟在想什么,但是黄琼知道,自己的这位皇帝老子想见自己,绝对不会是因为想自己了。弄不好是因为自己即将成年,继续在宫中混下去影响不好。冷宫虽然是冷宫,但是毕竟还是在皇宫中。况且那里不仅仅黄琼母亲一个被废的嫔妃,万一自己这位即将成年已经有了性冲动的皇子,干出来什么事情,岂不是大大的不妙。
黄琼一路上一心三用的一边与这个前来传圣旨的太监说话,一边琢磨皇帝老子召自己来什么意思。一边趁闲的打量着这座宫殿的建筑,这还是他第一光明正大的参观这座太宗皇帝当年在迁都之前,仿造前唐大明宫修建的皇宫。
当年前唐洛阳历经数帝苦心经营,修建的那些规模宏大,气势磅礴的皇宫,早已经在前唐末年几次藩镇混战的焚毁余尽。
现在的这座皇宫是当年太宗因为长安虽然山河表里,但是位置太靠西,交通不便,外地粮食很难运进。且关中经过太祖定鼎之前大小数十战已经残破不堪,元气尚未恢复,实在无力供养一朝京师庞大的王公、官员,决定将京师东迁之后修建的。
这座皇宫虽然称不上有多富丽堂皇,但是却也规模庞大。毕竟是天子之居,天下第一家的家吗?黄琼以前夜里来,夜里去的时候,在夜幕中根本就不可能看的清楚什么。
况且冷宫位于这座规模庞大的皇宫一角,后边就是皇宫的西墙,要想出城也根本用不到绕过整个整个宫殿一周,直接从冷宫翻墙就可以。而带领黄琼出宫的母亲也不可能自找麻烦,带着他去参观这座皇宫。所以黄琼虽然知道这座皇宫各处宫殿的名字,可真实面貌却一直无缘得见。
看着这座规模庞大、气势磅礴、让后世北京的紫禁城相形见拙的皇宫,黄琼不仅心中暗生感叹:“中国历代的战乱毁掉了多少美幻觉论的建筑。要是这座皇宫真的是仿造当年长安大明宫,缩减了一定比例修建的,那么可以想象到当年盛唐时期大明宫的气势。
黄琼在后世去西安附近踩点的时候,曾经去过大明宫含元殿的遗址参观过,曾经深深的为这座规模庞大的宫殿叹服过。现在大明宫虽然完整的保留下来,并与前唐在长安的其他宫殿一起做为目前已经降级为陪都的西都宫殿群。历代大齐皇帝带着那些龙子凤孙在每年回长安祭祀太租皇帝的时候,都要回去住上几天。
只是黄琼到这个时代之后一直在冷宫中呆着,别说有幸陪皇帝去长安居住,就连洛阳城都没有离开太远过,根本就不可能见到。今天能够参观到这座虽然缩减了规模,但是大体还是与长安大明宫相似的宫殿,也算满足了他一个小小的愿望。
就在黄琼胡思乱想的时候,前边带路的一直心不在焉回着黄琼同样心不在焉问话的太监突然转过身来向黄琼鞠了一躬道:“皇子,前边就是温德殿了,您在这里稍候,容奴婢去向万岁禀报一声音。”
听到他这么一说,黄琼连忙站住,打量了一下面前这座典雅的宫殿之后连忙还礼道:“如此,有劳公公了。小子就这里等候父皇的召见了。”说完恭敬的站在一边目送着传旨太监急匆匆的走进温德殿向皇帝复旨。
黄琼本来以为这个家伙进禀告一声就会出来将自己带进去,那里想到,这个家伙一去就没有影子了.也不知道那个家伙是存心报复自己在冷宫中给他的难堪,还是他那位皇帝老子要故意凉凉他,黄琼在温德殿外站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得到召见.
等了足足大半个时辰也没有见到人影的黄琼很火大的想拂袖而去,但是一想到母亲的话,只得强忍住心中的怒火,老实的摆出一付恭敬的样子站在温德殿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大臣和太监.
路过这里晋见皇帝的大臣明显都不认识这位从生下来不长时间就与母亲被圈禁在冷宫中,一住就是十六年的皇子。都用疑惑的眼光看着这个身上穿的相当的简朴,从身上的衣着看,即不是皇子,又不是侍卫或是太监,身上更没有穿着官服,但是却站在作为皇帝办公室的温德殿外明显是等待皇帝召见的年轻人.
黄琼被这些大臣的不时扫过来的眼光看的实在有些窘迫.虽然够的上来温德殿汇报工作的都品级相当高的高官,涵养都相当的深,没有人会死盯着他看不放.但是偶尔扫过来的疑惑的目光也让黄琼有些受不了.他感觉自己成了后世动物园中的猴子,被放在这里任人观赏.
看着那些人扫过来的或是疑虑或是不解的目光,黄琼心里这个气呀.但是又无法发火.只能眼睛看着地面上的青砖,一边运攻暗中调息,活络一下腿部的经脉,让站的已经发麻的双腿恢复感觉.一边沉下心来,将那些大臣打量的目光视做无物,静静的等候自己老子的召见.
就在黄琼奈着性子等待召见的时候,一个身上穿着亲王服饰的人急匆匆的从外边飞奔直向黄琼所站位置冲了过来,毛毛躁躁的边一路小跑边低头整理身上的衣物,却没有看到站在他的目标位置上的黄琼.
如果不是黄琼听到脚步声,眼疾手快的拉了他一把,两个人弄不好就撞到一起了。这个人见到黄琼,才发现自己有些冒失,也不管黄琼是什么人,大大咧咧的道:“谢谢了,兄弟。”
说道这里,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惊讶的道:“你怎么跑到我平日里站的位置上来了。”说完也不待黄琼同意,一把把黄琼拽到一边去,自己站到黄琼的位置上。
黄琼看着这个与自己年龄差不多,身上穿着亲王服饰的人。知道这个毛躁的家伙可能是自己众多兄弟中的一个。原因很简单,按照大齐的亲王制度,皇子六岁封郡王,十三岁进亲王离宫单独居住,到了十八岁就必须就藩。每三年才能回宫省亲一次。
按照这个制度,目前还留在京城中,还穿着亲王服饰的基本上只能是现任皇帝儿子,也就是黄琼的那些数量足有一个加强排的兄弟中年龄还不到,还没有资格就藩的。所以黄琼可以断定这个家伙百分之百就是自己那些未成谋面过的兄弟中的一员。
黄琼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这位身上穿的衣服经过一翻整理之后,虽然勉强称上整洁,但是束发的金冠却歪歪扭扭的扎在一边,脚上穿的靴子明显也不是一双的兄弟。
而这个家伙在大概估算了一下时辰,感觉到自己还没有迟到,在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之后,才想起来刚刚被自己拽到一边的人。连忙转过头来,也同样打量起黄琼来。
两个人在这大眼瞪小眼的相了半天面之后,这个家伙挠挠因为束发的金冠歪在一边,明显显得不太舒服的头皮率先开口道:“你是什么人?我怎么在宫中从来没有见过你。不过看你怎么长的这么眼熟,好象在那里见过一样。”
听着这个家伙的话,黄琼笑了笑道:“我叫黄琼,今天第一次到这里来晋见皇上。从阁下这身打扮来看,阁下应该是位王爷,不过敢问阁下是那位王爷?”
“听你这姓,你小子应该是宗室。你居然没有见过我?也没有听说过我?我说兄弟你不会是外地人,今天第一回进京城吧?你居然连我也不认识?”听完黄琼的话,这个家伙感觉到相当不满意的指着自己鼻子道。感情这位王爷认为整个洛阳城中的所有人都应该认识他。
“小子虽然是京城人世,但是一直被家母留在家中读书,极少外出,实在没有听过王爷的大名,还请王爷多多恕罪?”黄琼并没有讲明自己的身份。而是就着话题和这家伙扯了起来。反正就在这里枯等也是无聊,和自己这位兄弟说说话也好。
这个家伙听道黄琼怎么说,貌似好过了一些道:“我说兄弟,你小子不会是那个山沟中钻出来的吧。连你家永王都没有听说过?亏你还是宗室,还敢自称京城人士?”
“对了,你小子怎么会在这里?看你身上的穿着,也不象是当官的样子。再说宗室不允许参加科考,这是祖制。难道你是恩授,进宫来谢恩的?那也不对呀,恩授的,你至少也应该穿上官服呀。”
“你不会是?咱们宗室中也有人混到这个地步了?”说到这里,这位永王不顾自己亲王的身份,他的手居然直奔黄琼的裤裆而去,似乎想认证一下,眼前这个身上即没有穿官服,又没有穿宗室礼服,只是穿着一套平常衣物的家伙是不是想自己想象的那样。
黄琼见他来这一手,连忙伸手挡住他那支在黄琼看来有些意图不轨的手道:“小子还没有混的那么惨。不过今天圣上召小子来,小子也不知道究竟所为何事?”
“哦,那就好。”这个永王似乎松了一口气继续道。“不过你这个家伙究竟是那一支的,进宫面圣,怎么连礼服都不穿,看你的衣着,家里应该混的不怎么如意。”
“大齐开国将近百年,宗室人口累增。确实有些宗室混的有些不尽如人意。不过没有关系,现在咱们哥俩也算认识了。今天圣上如果不给你恩授,你今后就跟着我混,由我照着你。在京城中提起我永王的名号,还没有人敢不给面子。”
黄琼听到他这话,即好气又好笑,两个人不过只是说了一会话,这就算认识了?你这家伙也太四海之内皆兄弟了吧。
不过从小就没有什么玩伴,甚至除了母亲和从小看着自己长大,比自己那个总是冷淡如冰的母亲更加向自己母亲的瑶姨之外,多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的黄琼听到这些话之后,心里也不禁一暖。
几句话下来,他已经渐渐有些喜欢上了这个至少在表面上大大咧咧,直性子的兄弟。虽然这个家伙自己还不知道黄琼也是他为数不少的兄弟中的一个。
尽管黄琼在回到这个时代之前,已经是即将奔三张的人了。而回到这个时代之后,身体虽然还是幼童的身体,但是心智却早已经成熟的不需要玩伴了。否则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整天被关在一个封闭的院子中,平日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就是憋也憋傻了。
尽管黄琼在后世也称的上是寡言少语的人,但是寡言少语却不代表不说话。平日里面与自己在这一世的母亲有时一天都说不上两句话的黄琼,如今难得遇到一个与自己现在表面上外表差不多的人,可以说说话。心里还是满高兴的。
况且现在只能在这里枯等的情况之下,有这么一个有趣的家伙陪着说说话,解解闷,也算的上一个不错的选择。
黄琼听完这位永王爷的这话之后,笑笑一拱手道:“那小子在这里多谢王爷的厚爱了。如果小子这次空手而归,在禀得母亲同意之后,一定去投奔王爷。到时候还请王爷多多照应。”
“这就对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吗。一笔可写不出两个黄字。呵呵,都是兄弟。不过看你这年龄,弄不好你还是我的长辈,咱们天家的辈分太乱。前些日子外地的一个比我还小的郡公进京面圣,好吗一算,这位靠比我还小一岁的郡公居然我得叫叔叔。不过你要是真到我这里,可不分什么长辈、晚辈,只要年龄差不多的,就都是兄弟。”
“对了,你家是什么爵位,三等子还是什么郎?怎么混的这么惨。居然进宫面圣,连套礼服都置办不起?就不怕君前失礼?”看着黄琼身上只穿了一套普通的书生装,这位永王这才后知后觉的道。
“没办法,家里孩子多,这开销也自然就大。再加上我本身是庶出,我的母亲又不受宠,自然没有人关心。就连这身衣服,还是很少的几件可以穿出来见人的衣服。”黄琼耸耸肩膀不以为意的道。
在后世他就不挑穿,之前是没有闲钱来穿,后来通过一些手段致富之后,又不愿意穿。身上的衣服经常是百八十的地摊货。而到了这个时代,一起生活的两个女人中,自己的那位母亲这么多年来压根就没有看见过她做过女红,黄琼很是怀疑自己那位神通广大,多才多艺的母亲压根就不会这种这个时代女人所必备的才艺。
至于一直在照顾自己的那位瑶姨,尽管一手操办了他生活上的大小事物,做的一手好菜以及有一手漂亮的武功。但是在女红上也只能用差强人意来评价,手艺实在简单的很。
虽然自己那位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皇帝老子一年四季送过来衣料也不少,但是她唯一会做的男装,就是这种黄琼现在身上穿的书生装。其他则是稀里糊涂。
好在黄琼也不挑,给什么就穿什么,有的穿就行。再加上很少在白天出院子,这衣服穿的自然穿的也省。除了因为长身体所淘汰的衣服之外,通常一件衣服基本上可以从春天穿到上冬。
听着黄琼的回答,这位永王几乎成了习惯的抓了抓头皮,他那个束发的金冠带歪了,自然不会舒服。有些气馁的道:“咱们大齐的这个分封制度太缺德,凭什么亲王的爵位不能传下去,只能一级一级的往下降。一直降落到县公才允许世袭。”
“这还是嫡长子,要是其他儿子无论嫡庶就只能给一给相当于五品官的三等男。至于这些三等男的非嫡长子更是只能给一个相当于七品的三等子,这降的也太快了。而三等子的非嫡长子,就只能给一个相当于八、九品不入流小官的朝请郎、宣德郎、朝散郎、承奉郎、承务郎什么郎,连家室都养活不起。这实在有些。”
“妈的那个该死的桂林郡王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专门看咱们宗室不顺眼。咱们也没有吃他的,没事弄出了这么一个分封制度。还要求非恩授宗室子弟不得入朝为官。奶奶的,这不是把那些远支宗室往死里逼吗?”
“那些依靠那些什么郎一年不过30两的俸银和60石禄米,就算在怎么精打细算也勉强就够一家温饱的。想要多置办几亩地,讨个小都拿不出来。你说历朝历代有那个王朝象咱们大齐这样克扣宗室的。”
“不过你放心,今后有我照顾你,至少让你吃穿不愁。”说到这里安慰的拍了拍黄琼的肩膀,相当讲意气的道。
黄琼笑道:“多谢王爷关心。对了,我看王爷急匆匆的赶到温德殿这里来,究竟有什么事情?让王爷如此失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