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琼心中,一个高干子弟被弄成太监,那还不严密搜查?怎么这些差役会如此敷衍了事,这相当的不正常。在差役走后,正在胡思乱想的黄琼却不知道,让那些差役态度如此敷衍的正是母亲事后扔在现场的那半截衣袖。
在下完全城大搜捕命令之后,亲自赶到案发现场勘察现场的京兆尹,到现场一眼就发现了黄琼母亲当初用来裹手,解决完这帮家伙之后,撕下的那半片衣袖。在拿起这现场唯一留下的证据半片衣袖仔细看了一遍之后,他利马就有些傻眼了。
他并不傻,这半片衣袖的质地虽然看起来其貌不扬,材料也看起来相当的普通,但是在京城混满了一任的他却一眼看出来这半片衣袖所使用布料不是普通老百姓有资格穿的,如果不是他眼睛花了,那么这块布料应该来自宫中,是御用织物。
在这大齐朝敢使用这种织物制作衣服,恐怕只有宫中的人,最底也是亲王、郡王以及公主、郡主等上等宗室家。就连那些级别比较低的宗室都没有资格使用。就算皇帝赏赐一些,也就差没有当祖宗似的供起来,那里还敢怎么轻易的撕列,丢在这里。有资格使用这种织物的这些人没有一个自己这个小小的京兆尹能得罪的起的。
如果当时案发情形真的像那几位在场目击证人所描绘的那样,凶手在这个现在依旧陷入昏迷中,刚刚被抬走送医急救的家伙报出自己家的名头之后,依旧毫无畏惧的下如此重手,背景恐怕要比这个武昌侯硬实的多。至少也是够级别的宗室一级的。级别太低的宗室还不够资格。
目前大齐开国已近百年,由于执行了严格的递降制度,也就是皇子封亲王,亲王的儿子降爵为郡王,孙子降为国公,重孙降级为郡公,依此例降,一直降到县公才为世袭,至于亲王的其他儿子,则不分嫡子还是庶子则一律给一个相当于五品官的三等男爵的制度。
所以大齐开国时间虽然年代以久,已经将近百年,但是现存在亲王不过十多位,还多是现任皇帝的儿子。郡王数量到是不少,足足有三十多位。但也多是现任皇帝兄弟的儿子或是皇帝叔伯的儿子。
现存的这些郡王大部分都是黄琼外公过世,皇帝重新掌权之后,为了稳定宗室才加封的。不过也没有恢复王位,而是直接降爵为郡王。皇帝那些兄弟中不少还有被杀绝的,连一个儿子都没有留下来,连郡王都省了下来。
黄琼外公当年杀宗室杀的太厉害。皇帝又不想给自己多增加负担,所以将自己那些被杀的兄弟或是叔伯的后代一律封为郡王,没有一个给亲王的。
正是有这一严格的宗室制度,才让大齐没有向前朝一样,开国时间一长,满地都是亲王、郡王。国家财政一年仅仅养活这些数量越来越庞大的宗室,就要支出大半。
这到不是什么危言耸听。皇帝老婆多,自然生的孩子数量也不能在少数。就算这些皇子、皇女只有一半长成人,但是近百年积累下来恐怕数目也会相当的惊人。
按照黄琼所知道的历史,在后世的明代后来财政崩溃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被宗室吃垮的。黄琼当年在读明史的时候,曾经大势耻笑过那位一手创立了亲王世袭罔替,亲王的儿子封郡王的明代分藩制度的那位明太祖。
他难道不知道皇帝大多都是多子多孙吗,也不怕他后面的皇帝被供养这些数百年积累下来的近百亲王,上百郡王的沉重负担给压垮掉?想比较之下,大齐的这个分藩制度,黄琼认为满合理的。
至少一个县公的待遇与亲王相比那简直是天差地别。虽然也要养活数量不少的人,但是负担却小了很多。所以黄琼从当年太宗皇帝不仅令将周王爵位可以世袭三代,亲自赐周王嫡长子为王世子之外。
还从诸子中另选一子加封为亲王这一违反惯例的事情中,看出来当年太祖想改立周王为太子的事情绝对不会象表面的那样简单。除非这个周王不是他太祖子,是太宗皇帝的私生子。
在大齐这样的殊荣自开国以来只有这位当年私图与太宗皇帝争夺太子之位的周王一个人享受过,其他的亲王还没有混到这个地位。爵位还在老老实实的按照制度递降着。
只不过,这样一个分藩也带来了恐怕当年一手策划这样的分藩制度的桂林郡王也没有想到的一个后果,就是这些生怕自己的后世子孙混成叫花子,吃不上饭,为了给子孙多积攒一些财产的亲王、郡王对土地热爱那是无比的强烈。
这个分藩制度虽然保证了国家财政不被这些大大小小的亲王、郡王以及有可能越来越庞大的宗室规模给吃空。但是却也造成了这些亲王在位的时候,为了子孙后代的利益,拼命的囤积土地,也是土地兼并日益严重的一个重要因素。
在加上历代皇帝中,除了相对节俭的太宗对自己的那些儿子赏赐略微显得少一些之外,其他的几任皇帝,包括那位造反起家,明知道土地兼并对一个国家的危害的太祖皇帝,为了他们的龙子龙孙永享荣华富贵,在无法更改制度的情况之下,也大量赏赐自己那些儿子土地。
当年金统二十二年,太祖皇帝一次赏赐最后一个出藩的儿子代王土地就达七千余亩。仁宗皇帝也一次赏赐自己最喜欢的儿子汉王土地五千多亩。这些赏赐的土地,在加上这些亲王、郡王在位的时候,拼命囤积的土地,可以说现在的大齐土地有十分之一集中在这些宗室手中。
再加上那些高官显贵同样在囤积土地,上百年的时间下来,留在平民百姓手中的土地还有多少?黄琼外公之所以大杀宗室,这些人成为他篡位的绊脚石是一个方面,同时心中未尝没有收回这些被宗室霸占的土地,分发给那些失地平民,以争取民心的想法。
那些低级宗室依靠自己祖宗在位的时候拼命积攒家底,虽然现在还不至于吃不上饭,生活尚算富裕。但是按照级别他们是没有资格穿这种只有郡王以上的宗宗室才有资格穿的御赐之物的。所以这位京兆尹可以很肯定的断定,凶手至少是那位郡王的家眷,甚至有可能是亲王或是干脆就是宫中的人物。
这些人那是他可以得罪的起的。就算给他八个胆子,他也不敢派人去那些王府搜查。尽管在大部分亲王、郡王都在封地,在京的王府就那么寥寥的几家尚未出藩的亲王或是郡王,但是他也不敢有这么大的胆子。至于进宫搜查,他更不敢了。
在权衡利弊取其轻的情况之下,这位府尹大人一边将那半条袖子亲自胆战心惊的送到枢密使、武昌侯的府邸,希望那位在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可能成为大齐最新一名太监之后,正大发雷霆,平时的温文而雅,此时去明显气急败坏的侯爷能有一个自知之明,自己与那些宗室去打官司。
另一方面迅速召回几个捕头,下令此时正在洛阳各客栈以及城中大势搜捕的差役,立即变化原有方案。将原来的严密搜捕改为虚张声势,做一些样子给那位侯爷看,表示自己真的很努力在破案。
私下却叮嘱执行搜捕的自己心腹,抓不到是最好。否则很有可能变成一烫手山芋,到时候甩都甩不掉。
所以那几位进入黄琼娘俩所在客栈中的差役也纯粹是瞎咋呼。上司都告诉声势造的越大越好,但是网拉的越松越好,他们又干吗那么认真?况且这些平日里也没有受那些高干子弟气的差役,见到这位依仗背后有太子撑腰,而在京城横着走的小侯爷变成这样,心中解气还来不及,那里会认真去查?
那位小侯爷在欺男霸女又不是一天了,平日里那些苦主连一个哭诉的地方都没有,也该遭到报应了。俗话说,夜路走多了终能遇到鬼。这次碰上硬点子,不仅丢掉了满嘴的牙,下半生只能重新体验一回在母亲怀抱里面喝奶的幼儿感觉了。
只不过人家喝奶的时间只有一两年,这位小侯爷恐怕以后都要这么吃饭了。没有了牙,又找不到代替物的他是没有在吃食物的资格了。一想到这些这些感觉心中出了一口恶气的差役心里不由的偷着乐。
更让这些差役解气的是,这位横行霸道惯了的小侯爷以后只能变回幼儿还不算。从那位到现场进行抢救的医生嘴里,这些差役还得到一个极为八卦的消息。这位小侯爷下半身的经脉都被人家震断,他下边那东西以后恐怕在没有抬头做人的机会了。
看到之前他们想管也管不了的这个小侯爷变成这个鬼样子,这些差役心中那是相当解气。加之又暗中奉了上峰私下里的叮咛。这些差役与其说是在搜捕,还不如说是在借这个机会捞外快。凶手根本就没有人仔细去查。
只知道那位现在依旧昏迷不醒的小侯爷,变成太监和下半辈子无法吃饭的结局的便在心中暗叫爽的这些差役,如果还知道黄琼母亲在打掉这个小侯爷满嘴牙的时候,还顺手将这小子震成了白痴的话,恐怕以后会更高兴。
心不在焉,将心思更多的放在了借这个机会顺手捞外快的差役,进了黄琼母子所居住的这家客栈,连各房间都没有搜查,只是询问了店主几句话之后,便收了好处费之后走人了。浑不知他们要缉拿的凶手就在这家店里。
当然生怕那所谓的凶手真的在自己店中,自己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的店主也给进自己店内的这几个差役塞足了银子。这些银子数量虽然不小,但是与自己的财产相比,那就是小数目了。
要是万一那位打伤小侯爷的凶手真的在自己店中,自己就是倾家荡产能把自己的这条小命保住就已经很不错了。到时候再多的银子也不够往衙门里面的那个黑窟窿里填的。
所以店主的银子给的大方,借机敲诈的差役自然拿的也是心满意足。在皆大欢喜的情况之下,自然也没有人想起来去各间客房搜查一下。听到外边刚刚还在叫嚷的差役走了,黄琼的心才定下来。
回头看着听完自己的话之后,站在窗子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对外边的动静就象没有听到的母亲,黄琼才叹口气:“自己这是怎么了?见到这样的在自己后世盗墓生涯的经历中,只算的上小场面。怎么心就乱了起来。”
“自己现在是皇子,虽然只是一个根本就不受宠,什么都不是,甚至连自己的皇帝老爹都没有见过的皇子。但是自己身上毕竟还顶着这块招牌。无论是那位武昌侯还是京兆府尹,甚至背后的太子,对自己下手的时候最起码也要通过皇帝。”
“更何况自己身边还有母亲这样的高手,就算自己身上的招牌不起作用,但是母亲带自己杀出去却是没有任何难处。就凭那几个废才一样的差役,在来上一倍也不是母亲的对手。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听到这几个差役到院子里面之后,心里会如此慌乱?”
“当年自己在后世盗墓的时最危险的一次,自己也曾经被警察一口气撵的跑了几十里山路。最后还是自己急中生智跳进河里,掩在河边水草下边才逃过一劫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过。“
“尽管当时情况虽然相当的危险,自己只要在那场翻过几个山头的长途赛跑的时候慢上半拍,就有可能混上一副连着的金镯子,甚至有可能进那些外表看着漂亮,但是却没有人愿意去吃免钱饭的地方去吃不花钱的饭。可当时形势那么危险,自己也没有这么慌乱过,今天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虽然当年在事后自己也曾经大叹侥幸,追捕自己的是那些吃的脑满肠肥的警察,不是武警。要是武警自己恐怕就是在借八条腿也跑不到,但是自己却可以想相当的肯定,自己当时却没有任何慌乱。甚至在警察追不上自己,朝天鸣枪的时候也没有。”
黄琼其实也不想想,他在后世被警察撵的那次,按照他当时所犯的罪,只要咬住牙,不把以前的事情全部交待了。象他这样即没有杀人,又没有抢劫,最多也就算是盗窃贵重物资的罪名,一般也就是劳教几年。最多也就是判个有期徒刑,年头还不会太长。
人家警察鸣枪,最多也就是吓唬吓唬他。按照他当时的罪名,他又没有袭警,人家警察都犯不上为他一个盗墓贼开枪打伤人而接受调查。况且要是把他打伤了,人家公安局还要拿医药费,怎么看都划不来。
现在的情况却不一样,他那位母亲将人家相当于后世国防部长一级的大官的儿子弄成了太监,要是被官府抓住了那还有个好?最少也是要充军发配的。自己虽然是一个皇子,但是却是连自己老子面都没有见过的落魄皇子,人家后边是太子,这能比吗?
尽管在与母亲谈话的时候还信誓旦旦的要将自己的命运放在自己手中,当年偷听到母亲和那位瑶姨的谈话,仍然在他心中留下了多少阴影。真的被人家抓住,自己这个皇子的招牌灵不灵还两说。
而且听那位瑶姨说过,这家的后台,自己的那位大哥,现在当朝的储君心胸实在称不上宽大。要是这个家伙趁这个机会报复自己母亲当年无辜被废的旧恨,那自己能不能活下来都两说。
对生命的渴望,对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的忧虑才是他内心慌乱的主要原因。书虽然读的不少,但是并没有实际经历过这种类似情况的黄琼,在面对危险真正来临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害怕了。
就在黄琼胡思乱想,鄙视自己居然临阵出现心神不定,慌乱的情况时候,自从那些差役进了客栈院子后,就始终站在那边窗户边,看着透过窗纸照进屋子内的光线一点点的落下,而一直没有说话的母亲突然开口道:“时候差不多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本来想要趁着母亲今天好不容易开口说了这么多话,想要和母亲多谈一些事情的黄琼。看着不知道此刻心中在想着什么,但是却摆明了不想多说的母亲,也只能叹了口气,点头应承。
他知道既然母亲现在不想多说,按照母亲的性格,即便他怎么问,怎么想办法吸引母亲开口,母亲也不会再多说一个字。知道至少在短时间之后再也无法撬开母亲嘴的黄琼,只能乖乖的与母亲一起回到那座他每一次出来都不想再回去的冷宫中。
经过自从黄琼回到这个时代这些年来,母子两个还是第一次做如此长时间的谈话之后,黄琼与母亲相处的模式并没有发生改变。那天的谈话对于母亲来说,就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次娘俩的谈话时间,几乎比这几年来说过的话,加在一起还要多。黄琼很希望能看到母亲的变化,至少变的和煦一些,但是他失望了。
皇宫的高墙大院挡住了那位疯狂的想要寻找凶手,为儿子报仇的枢密使的目光。却没有能改变黄琼与母亲相处的方式,二人依然是相敬如冰,至少在表面上看是如此。
但是私下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在黄琼看来,却与表面上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情。回到冷宫的那座院子之后,母亲虽然没有再说什么,更没有继续那天的谈话。
但是实际上黄琼在那天谈话之后,却明显感觉到母亲对自己的态度多少发生了改变。而这一改变直接体现在了黄琼每天所做的功课量明显的增加了,逼的他每天再也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去琢磨其他的一些事情。
也许是母亲认为他的功课量还远远不够,才让他有时间瞎琢磨。也许是母亲认为他既然提出来要将命运由自己把握,但是他所学到的知识还远远不够,需要加强。也许是其他母亲不愿意透露的原因。总之黄琼感觉到原来尚属游刃有余的功课,现在压的自己颇有些喘不过气来。
所以增加的不仅是白天所需要学习的课程,就连夜间的修习也由原来的每天扎一个时辰的马步,其余时间修习所谓的内功改为每天夜里学习一个时辰的真枪实弹的功夫。先是学习基本的拳法、掌法,后来就是兵刃。唯一的区别,只不过为了避免被发现,兵刃的学习并不放在宫中。
在功课大大增加之后,黄琼每天累的象狗一样,几乎连上床的力气都没有了。唯一让黄琼感觉的这种改变带来的好处就是,也许是母亲感觉到自己的这个儿子实在没有音乐细胞,原来在每天的功课中,黄琼最怕,也是最讨厌的音律课总算取消了。
除了自己最讨厌的音律课被取消让他感觉到高兴之外,其实还有一件事情的变化实际上黄琼也应该高兴,就是出冷宫放风的机会也随着功课的增加而增加了,从原来的每十五天一次,改为七天一次。只是这个变化着实有些让他高兴不起来。
本来在得知出去放风的时间每月增加了两次,黄琼还相当的高兴。但是仅仅在连续出去过两次之后,黄琼就宁愿放弃难得的新增加出去机会,情愿在冷宫中继续的呆着。
说黄琼不愿意增加再出去放风次数,是因为没有几人愿意半夜三更的跑到城外荒郊野地中去锻炼身体,也就是练武。直到将近天明的时候才能返回。而且常常因为时间拖延,无法在天亮之前返回,而只能在城外找一个地方呆上一白天。
母亲明显很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会武,将容易暴露的兵器教学,基本都是放在了宫外。这样虽然能起到保密的作用,但是倒霉的却是作为她唯一的一个学生兼儿子的黄琼。
经历过上次的事情之后,母亲在无法返回的情况之下,再也不愿意去客栈休息,甚至连找一家农舍休息都不愿意。在白天的时候基本上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一边监督他继续练武,一边自己打座调息。吃的食物也是从附近农家买来的粗砺的食物。
在野外的训练不仅风吹雨打,而且一到夏天,荒郊野外的蚊虫简直可以用铺天盖地来形容,叮咬的相当的厉害。不过虽然这些蚊虫叮咬的厉害,好在还比较容易对付,只要点上一些艾草也可以赶走。况且在后世盗墓的时候没有几次是在白天进行的,在蚊虫叮咬这一点上黄琼也习惯了。
粗砺的食物,蚊虫的叮咬,整夜的不休息等等,这些黄琼都可以忍受,最让他感觉难熬的是冬天,本来练武练的一身大汗,但是等休息或是母亲要求他坐下来调息的时候,前胸后背被冷风这么一吹,简直就是透骨寒。
后世他在冬季夜间行动的时候,那时身上有羽绒服或是厚厚的棉大衣可以保暖,有时候还可以弄个电热宝揣在身上。可现在居然连棉花还没有流传开,还没有人想到将棉花装到衣服中,制作御寒衣物用来保暖。即便少量的棉花,也只是用来织布或是干脆用来观赏。
而现在身上这身的冬装,在冬天的荒郊野外的夜晚寒风中,实在显得有些单薄。况且在黄琼看来,后世温室气体的效应使得那个年代的冬季远没有这些时代寒冷。冬季的气温要比后世低的多,风雪也大的多。
虽然不能说是娇生惯养,但是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之后,却也算是温饱无缺的黄琼对这种生活却明显有些不适应。尤其在最初的几个月中,简直可以用倍加煎熬来形容。
尽管黄琼在内心中百般不情愿,但是他也知道这些技艺是以后在关键时刻,可以用来保护自己生命的,所以虽然这种苦练很艰苦,他还咬牙坚持了下来。
只是几次在实在忍受不住的时候,黄琼曾经满怀希望的询问母亲有没有千年人参或是万年灵芝的一类灵药,自己吃了会立即功力大增,而不是天天需要这样的没有黑天,没有白天的勤学苦练。可惜的是得到的只是一盆迎头扬来的冷水。只能让他改变这种走捷径的想法。
母亲在听到他的提问之后,只是冷冷的告诉他:“学武和学文基本上是一个道理,除了勤学苦练之外,没有任何捷径可以走。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崖苦做舟的这个道理同样适用于练武上。千年人参对练武有没有效用她不知道,如果黄琼不怕自己补的过量中毒,她可以给黄琼弄一根尝尝。母亲这么一说,黄琼那里还敢再提。
被母亲遏杀了自己偷懒的梦想之后,黄琼只能打点起精神忍受这种在他看来简直有些超乎常人忍受范围之内的训练。好在他本身性子就坚韧,而且耐力强的多。文武兼修这么艰苦的磨练,竟然被他挺了过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