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权义进了屋,看见张鹏鼻青脸肿的坐在椅子上,军装上血迹斑斑,他已经几年没见过张鹏了,眼睛里闪过一丝慈爱,但马上又被愤怒取代,转过身去。
“你是谁,怎么可以随便闯进来!”一个审讯张鹏的军官站起来厉声问道。
“他是我们A军张权义军长,你瞎嚷嚷什么!”张权义的一个警卫员站到他身前说道,有意无意的把枪带出一声大响。
“对不起,张军长您有什么事吗?”那个军官立刻换了一副笑脸问道。
“我进门时听到你说张鹏父母身份不明,现在我告诉你,我是他父亲,他母亲是A军军医院院长燕秀芳!”张权义说道。
“啊?!”那个军官惊愕的啊了一声,不知道下边该怎么说了,楞在当场。
“张军长,您好,我是军区情报局局长吴明,张鹏的老领导!”吴明过去并不认识张权义,听完张权义的话,主动自报家门走过来。
“吴局长,侦察英雄,过去只闻你的大名,现在终于见到了!”张权义向前跨了一步,握住吴明的手说道。
张鹏坐在椅子上看看这个,瞅瞅那个,父亲只瞪了自己一眼,搭都不搭理他,不知道父亲想的是什么,但父亲的到来,还是让他安下心来,觉得自己的事有了转机。
“吴局长,我的孩子不争气,投敌叛国,今天我来就是要亲手枪毙了他!”张权义说完,伸手去拔站在自己身边警卫员腰里的枪。吴明吓了一跳,赶紧探手抓住张权义的手腕挡在他身前说:“张军长,您肯定是误会了,张鹏的事还没调查清楚,您先不要动手!”
“叛国还要什么调查,直接毙掉得了!”张权义挣扎了几下,没摆脱吴明的手,气喘吁吁地说。
“爸,我是冤枉的,他们冤枉我!”张鹏见父亲不停解释,执意要枪毙自己,吓得大声喊道。
“组织会冤枉你吗?你到底干了什么,赶紧坦白!”张权义瞪着张鹏喊道。
“他们问我为什么会说越语,这个队长已经和他们说清楚了,可他们又质疑你和我妈有问题,不肯放过我!”张鹏也豁出去了,站起身红着眼喊道。
“就因为你会说越语,他们就抓你,你胡说吧!”张权义一脸不相信地说道。
“张军长,他们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把张鹏抓来的。”吴明松开张权义的手,苦笑着说。
“张鹏,那你和他们说清楚不就行了吗?”张权义脸色好了很多,对张鹏说。
“这件事我不能说,他涉及军事秘密!”张鹏对张权义说道。
“军事秘密?”张权义不解地反问道。
“张军长,确实是涉及军事秘密,当年我曾严令他们在什么情况下也不能说出这件事,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了,张鹏在今天受了委屈,依然保守着这个秘密,真是个好战士!”吴明接过话和张权义解释说。
“他们说的是事实吗?”张权义对两个满头大汗的审讯军官说。
“是,他们说的这个情况。”一个军官低声说道。
“你...你们这是草菅人命,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搞‘文革’那一套,捕风捉影,搞逼供那些东西!荒唐,荒唐!”张权义指着两个脸红脖子粗的军官喝问道。
“张军长,是我们工作疏忽,搞错了,我们马上放人,对不起,对不起...”两个人再也没了当日的凶狠,鸡啄米似的忙不迭地道歉。
“队长...,谢谢您帮我洗清了不白之怨!”张鹏站起身,虎眼含泪立正给吴明敬了个礼。
“张鹏,你是个好战士,永远是我们特务队的一员,现在我再次邀请你加入我们战区侦察兵大队!”吴明紧紧地抱了抱张鹏深情的对他说。
“张鹏,我没了解真相,就...赶过来,我向你道歉!”张权义立正,公公正正的给张鹏敬礼。
张鹏吓了一跳,赶紧还礼,说:“我现在不跟你计较,等见到我妈,我告诉他你要枪毙我!”
“别,别,鹏鹏千万不要告诉你妈,她知道了还不吃了我啊!”张权义赶紧拉住张鹏的胳膊求饶说,旁边的警卫员扭过头捂着嘴‘呲呲’的轻笑。
“张鹏,没事了吧?”这时古涛和郑保国从门外走进来对张鹏说,“刚才你们俩跑哪去了,怎么才来?”张鹏在两人身上各捶了一拳笑着说。
“嘿嘿,我们怕自己的份量不够,就上军区找了趟队长让他说说,没想到队长亲自来了。”古涛隔着帽子搔了搔头皮。
“张鹏这次到我们那去吧,咱们还能在一起,那没人敢冤枉你!”郑保国说完眼睛冷冷地扫过两个噤若寒蝉的政治部军官。
“走吧,今天到我那里,咱们好好聚一聚,也算给鹏鹏接风!”张权义拍拍儿子的后背,笑着邀请大家。
“好啊,今天我们就去你这个大军长那打秋风!”吴明痛快地答应一声,接过政治部军官开好的证明信扫了一眼,眼角向上挑了两下,旁边的古涛和郑保国心领神会,等张鹏和队长他们一行人出了屋门,两人转身关上门,双手互相搓了搓,‘嘿嘿’冷笑着逼向两个政治部的军官。
“你们想干什么!”一个军官惊慌地问道。
“教教你们怎么做人!”古涛说完,伸手掐住对面军官的咽喉,右拳狠狠地捣向他的腹部,另一个人想跑,郑保国早等在他的身前,一个夹颈摔把他扔在地上,把他摔的七荤八素,脚重重地跺在他的胸口上。
门外站岗的战士听到屋里几声闷响,刚想开门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古涛和郑保国拉开屋门,迎着他们走了出来,古涛回头对屋里说了句“止步,不要再送了!”还冲里边摆摆手,对门口的战士微笑着点点头,趁他们敬礼发愣的功夫,跳上等在外边的吉普车扬长而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