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我们现在是给你机会,希望你能如实的说出来!”一个军官用低沉的语音,一字一句的说。
“涉及军事机密,我无权告知你们!”张鹏也用缓慢的语速把刚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在清剿行动中,你是不是故意放走了一个越军特工!”另一个军官突然转换话题,出其不意地问。
“没有,我没故意放走一个敌人!”一进牢房,张鹏就考虑到自己战场上放走黄教员的事情,这是他在战场上做的唯一触犯纪律的事,本来他想把这件事向连里汇报,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部队怀疑他叛国,如果这时说明情况,加上说不清楚前一个问题,那他就死定了,所以他认为现在这个情况下打死也不能承认这件事。
“张鹏我们已经调查过了,知道你军事素质过人,枪法如神,面对两个越军特工,你能打死了前一个特工,为什么却打不死逃窜的第二个,难道他会遁地吗!”离着七八米远,张鹏都能感觉到这个军官话中的寒气。
“那个越军特工素质也不差,他可以毫不留情地杀死自己的战友,他就是牺牲了前一个特工,借机逃走的!”张鹏面不改色地回答道。
“你还再狡辩,以你的枪法完全可以把他击毙,但你没有这么做,因为那个特工是你的同伙,你给他提供情报后,发走了他,是不是!”审讯的军官‘啪’地猛拍了下桌子大声喝道。
“不是,你完全是臆想!”张鹏是下定决心,就是不承认,知道这件事的除了黄教员和自己,只有那个死人了,黄教员在越南,他们抓不到,死人现在估计连肉都烂没了,自己死不认账,他们现在是毫无根据的瞎猜。
......
审来审去,讯问张鹏的军官换了两茬,张鹏坐在椅子上一整天了,滴水未进,精神有些萎靡,但脑子依然清楚,不管审讯的军官怎么问,他翻来覆去还是那两句话‘军事机密,无可奉告’,‘我不是故意放走敌人的’。
随着审讯的时间延长,审讯的军官渐渐失去耐心,对站在张鹏身后的两个战士做了个手势,一个战士掏出别在腰间的电击器,突然杵在他的后脑上,几十万伏的高压瞬间击中没有一点戒备的张鹏,他像一颗人肉炮弹一样飞出了五六米,可怜张鹏一身硬功夫现在却手脚发麻,哆嗦成一团,当他挣扎着想站起来时,电击器又一次击中他,张鹏再次重重地摔在地上,两个战士扑上来,对他一顿拳打脚踢,那是拳拳着肉,脚脚见血,张鹏浑身酸软,没有一丝力气反抗,只能像乌龟一样双手抱着脑袋,蜷成一团,承受着雨点般的击打。十多分钟后,张鹏被两个战士小鸡子似的提溜起来,扔在椅子上,接着又是不停的问话,可张鹏还是那几句话,别的一句不说。无计可施的军官又叫人把他臭揍一顿后,拖回牢房。
张鹏躺在地上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爬到破军被上,身上疼的厉害,一动也不愿意再动,虽然一天没睡觉了,但也没有困意,思索着怎么样才能摆脱眼前的困境,如果处理不当,也许会牵连到自己的家人,燕云一定会把自己被捕的消息通知他们吧,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做,问题的关键是怎么能证明自己的越语是在哪学的,张鹏想到这,眼睛一亮,还有特务队的战友们啊,让他们证明一下不就行了吗,古涛和郑保国都在前线,提下他们不就可以了。想到这些,唉,张鹏长叹一声,自己真是糊涂,这顿打算是白挨了!
第二天,张鹏吃了些送来的窝头,喝了点凉水,身上又有了力气,身上也不像昨晚那么疼了,看来小时候的揍没白挨,恢复起来快了许多。当再次提审时,张鹏向审讯的军官提出自己可以提供证明人,说明自己的越语是通过合理的途径学习的,两个军官想了一下,记下古涛和郑保国的名字,让人去调查了,张鹏又被送回牢房。
张鹏在黑牢里又待了几天,这些日子没人搭理他,除了一天给他送三顿饭的小战士,连个人也看不到,闲着也是闲着,他琢磨起在几次战斗中,自己使用武术的心得,想一会,比划几下,把过去学的擒拿术和大舅传的匕首格斗术重新改进了一下,使这套功夫更加简练实用。看押的战士听着张鹏踢腿打拳,开始还转过来看看,后来认为他犯了神经,任由他折腾,理都不在理他。
张鹏再次被带到审讯室时,屋里亮堂了许多,还多了个人,他定眼一看,正是援外特务队的大队长吴明,几年未见,他依然是那样精神,不苟言笑的坐在桌子后边,见张鹏进来,只是对他微微地点了下头,押送的战士依然让他坐在椅子上,看到队长张鹏镇定下来,看来事情今天能解决了。
“吴局长,您认识他吗?”一个负责张鹏案子的干部客气地问。
“认识,他是张鹏!”吴明看了眼张鹏回答道。
“您能说说他会越语的情况吗?”那个干部接着问。
“这涉及军事秘密,你无权知道!但我可以证明他是通过正当渠道学习的越语!”吴明回答道。
“吴局长,您还是说说吧,否则我们不好结案。”审讯张鹏的干部陪着笑说。
“我说过了,你无权过问,我不想说第二遍!”吴明不冷不热地说。
“吴局长,他的身份不明,档案里只是说他父母是军人,也不知道是哪个部队的,这个您能说说嘛?”那个干部碰了个钉子,赶紧转换话题。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我就是他没写明身份的父亲!”屋门被再次推开,一个老军人带着几个警卫员闯了进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