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下来的时候,侦察小组的几个人偷偷撤离敌人阵地,顺原路返回临时营地,九连长宋德彪和乔老爷早就急的像火燎了屁股,一会儿也坐不住,在树林里转来转去,不时的向张鹏他们离去的方向张望,乔老爷更是几分钟就问一下通讯兵,有没有侦察组的消息,盼星星盼月亮,天黑时终于看到了张鹏他们的身影。
“你们把电台当炸药包啊,出去整整一天也不回个话!”宋德彪一见面就埋怨张鹏他们说。
“连长赶紧集合队伍,准备战斗,我们这次发了!”陆维民兴奋地说。
“你们发现什么了?”宋德彪抓住陆维民的手急问。
“大目标,敌人的一个导弹阵地!”陆维民说。
“啊?!”宋德彪惊呼了一声,马上转身让值星排长集合队伍,做好随时出发的准备,“快把情况说一下,商量下作战计划!”
“让他们喘口气,吃点东西再说!”乔老爷递给他们个水壶,找了个干净的地儿请他们坐下。
“边吃边说,别耽误时间!”宋德彪给每人手里塞了块压缩饼干说。
“好!”陆维民盘腿坐下,嘴里叼着饼干含糊不清地说,从挎包里掏出绘制的地图铺在地上,几个战士用雨衣遮住他们,打开手电筒,陆维民向连里的几个干部介绍了侦察的情况,战时机会稍事既纵,没那么多时间开会,几个人七嘴八舌争吵了一番,宋德彪总结了一下,三言两语布置了任务,扫了几个人一眼,无人反对,就定了,几个排长拍拍屁股下去带人各自准备行动。
做好准备,已是第二日早晨两点多,九连的队伍在侦察组的带领下向敌人的基地进发,在树林的掩护下,全副武装的战士们表情严肃的穿行在密林间,队伍中不时传来金属轻微的碰撞声以及军用胶鞋踩在嫩草上发出的吱吱声。张鹏小心翼翼的走在前边,每隔数分钟就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倾听那些可疑的动静。
在距离敌人基地还有一公里的路程是,队伍停下休整,大家再次检查武器装备,重新系紧鞋带,固定好身上的零碎,接着兵分两路,一路由陆维民率领控制出谷的道路,一路由宋德彪带领突袭基地。
夜色褪尽,晨曦微露,行军的速度明显慢下来,离敌人还有不过二百来米,每前进一步,与敌人遭遇的可能就增加一分,敌人不会等着战士们冲进去,往他们的被窝里塞手榴弹的,现在已经可以依稀的看到敌人哨兵的身影了。宋德彪停下来,用望远镜观察着这个导弹基地,战士们在他身边围成一个半圆型的警戒圈,他不断调整着望眼镜的焦距,从镜头的十字线上可以看到雷达,发射架,帐篷及露出灯光的操作室。他再次把队伍分成几组,告诉他准备攻击的目标。
宋德彪带着一个班跟在张鹏身后向敌人的大脑――指挥部摸去,战士们保持着六米以上的距离呈战斗队形从正面向目标靠近,张鹏刚翻过一个土坡,杂草中显露出一条小路,这肯定是敌人哨兵的巡逻道,张鹏赶紧向后边的战士们打了个手势,队伍迅速散开,隐藏在半人高的野草丛中,太危险了,敌人的哨兵也许就藏在前边的草丛中,张鹏刚伏下身子,一个戴着盔形帽的越军哨兵背着枪顺着小路走来。
三米、两米、一米...敌人越走越近,张鹏一跃而起,猛地扑向他的猎物,他用膝盖猛撞敌人哨兵的膝盖内侧,让他倒在自己的身上,敌人刚要喊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他的下巴,一把锋利的匕首捅破他的咽喉,刀尖透过肌肉和软骨,直刺位于咽喉深处的脊椎骨,一股黏稠的血液随即喷涌而出,张鹏放下还在抽搐的尸体,把匕首在敌人的军服上蹭干净。张鹏摆下手,警报解除,队伍继续前进。
另一路人马在陆维民的带领下,成功的清除了路口的哨兵,一个小组迅速在道路上布下地雷,布置了一个连锁爆炸装置,形成一个威力巨大的地雷阵,其他人在爆炸半径以外道路两侧的区域占领有利地形,准备武器,阵地上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子弹上膛的‘咔咔’声,枪口一致对准平静的路面,等待被连长驱赶的敌人撞上陷阱。
一切准备就绪,战斗即将打响,几分钟后,几个小组同时发起进攻,轻重机枪冲锋枪几乎同时响起,火箭弹飞向敌人的火力点,几串曳光弹也迫不及待的摆脱枪膛的束缚,急不可耐的冲出枪口带着绯红色的尾迹划破苍穹。
衣冠不整的越军士兵从各处蹿出来,大声咒骂着,试图组织反击,敌人指挥部前的一挺高射机枪开始喷射毒辣的火舌,阻止宋德彪他们的小组向前进攻,几颗12.7口径的子弹擦着宋德彪的胳膊飞过,在他的衣服袖子上留下两个大洞,在旁边的岩石上划出一串火花。
“把他妈的那个家伙给我干掉!”宋德彪恼羞成怒声嘶力竭地大喊。
几名战士马上开枪,用猛烈的火力封锁了这个掩体,这个倒霉的敌人射手只打出了一个长点射,就被冲锋枪钢芯弹头的风暴吞噬了,旁边的副射手挨了一枪,慌不择路的跑到一个仓库门口,当他连滚带爬的冲入仓库,几发子弹击中了门口堆积的汽油桶,只听轰的一声,一个燃烧的汽油桶带着圆锥形的白炽色火焰像火箭一样飞进仓库,蔓延的火焰立刻引燃了里边的燃料和弹药,副射手如同一个纸人被撕得粉碎。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