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同意了。
他们上午9点钟在市委招待所门口集中，市委办派出两辆车送他们去，都是进口三菱越野车，新修的路高低不平，开轿车去简直就是自找苦吃。
方欣和杨淑华都坐凌波的车。
凌波坐在司机旁边的座位上，让方欣和杨淑华两人坐后座。
杨淑华一看着急了，说：“凌书记，还是我坐前面吧。”
凌波看了方欣一眼，只见她似乎没有听到杨淑华的提议，开小差了。也不知道她最近有什么心事，总是这样的心不在焉。
于是对杨淑华说：“没事，我就坐这里吧，你们是女孩子，需要照顾的。”
方欣还是没有吱声。
杨淑华很奇怪地看了方欣一眼，心想，方欣怎么啦？那个位置本来就应该是她坐的呀，那是秘书的位置！
她可盼着多一点跟凌波接近的机会，本以为一定是两人坐在后座上的，谁知这个方欣如此的不通情理。
方欣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可她的脑子仿佛内存不足，反应不过来，等她明白过来时，车已经开了，缓缓地驶出了市委招待所的停车场，那里集中了十多位市委领导，都来给凌波送行。凌波挥手告别，陈晓飞也在送行之列，他一直在找方欣的影子，可找不到，方欣旁边的车窗玻璃紧紧关着，杨淑华也想打开车窗与大家挥手告别，可看到方欣这个态度，便不敢开了。
车子驶出了市委大院，开始加速，凌波按上车窗，司机莫伟东打开了空调。
“方欣，看你很疲惫的样子，昨晚没有睡好？”凌波看着后视镜里的方欣，有点心疼地问道。
方欣点头，说：“昨天晚上有位同学从省城过来，结果一群人去喝茶，我只喝了一小杯，就睡不着了。”
“什么茶这么历害？以前没有听说过你喝茶后会睡不着呀？”凌波忍不住回头看了方欣一眼，后视镜里看的不太清楚。
“以前跟你喝的茶比较淡，昨天晚上喝的是铁观音，还不大适应。”
“哦，是哪位同学从省城来呀？你们是不是又是一大群的同学聚在一起？”凌波想着陈晓飞肯定也在其中，心中泛起阵阵酸意。
“高中的同学，我们班的骄傲，清华的高才生。唉，这个人，平时就骄傲的不行，在学校从来不搭理我们，所以听说是他来了大家都不想去，陈晓飞就来个先斩后奏，去的人还真不少。不过，他也变了，变得好说话多了。因为今天我们要出远门，我只坐了一会就回家了。”
“原来是这样。”凌波连连点头。
听着凌波与方欣的谈话，杨淑华终于相信了凌波与方欣关系不一般的传说。凌波看方欣的眼神是那样的专注与柔情，充满了爱意和包容，与平时见到的他判若两人。
杨淑华的心里很不是味道，特别的不高兴，历来她都是男人注目的中心，可凌波几乎把她忽视了，全部心思都放在方欣的身上。
她正要开口问凌波一些问题来引起凌波的注意，凌波却又开始问方欣：“方欣，你最近在看什么书？”
“我在看二月河的历史小说，刚看完《康熙大帝》，现在看《雍正王朝》。”
“你也爱看历史小说？”凌波欣喜地回头看方欣：“女孩子爱看这一类书的可不多。”
“我看书不挑的，也没有目的，只要觉得好看，就会追着看，看完拉倒，喜欢的，也许会看无数遍，看完了还是记不住。”
“那你都看过些什么书？”
“天，我怎么可能记得全？我从小学五年级就开始看长篇小说了。我记得我看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叫《敌后武工队》。”
“你五年级时就看《敌后武工队》？”
“是呀，那书又不是我借的，是我在我爸的书架上翻到的，也不知道他放在那多少年了，都有灰尘了，我翻开就看，很快被里面的情节吸引住了，就一口气看完了。”
“你真是天才。”凌波摇头，“我五年级的时候只看漫画书。”
“从哪以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很快，我爸书架上的小说读完了，便开始打同学家书架的主意，后来是图书馆的。我们市图书馆的小说我几乎都读过了，连武侠小说都没有放过。”
“你的读书速度一度很快。不像我，我看书一字一句地看，还要琢磨琢磨，一个月都看不完一本小说。”
“你那才是真正的读书，哪像我，纯属过瘾，看完就忘记，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拿到一本书，还以为没看过，看着看着才发现是看过的。”
……
一说到看书，两人就有说不完的话题，杨淑华如听天书一般，小说？她一本都没看过！她根本插不上话，也不感兴趣，很快，她睡过去了。
下午快一点的时候到达M市，杨淑华早已经跟M市外事办联系好了，外事办主任和一个在家的市委副书记在市委招待所门口等他们，见到他们，连声说辛苦。
一行人在前台领了房卡回房稍稍休息一下，便到二楼餐厅的包房里就餐。
方欣和杨淑华住一个房间。
两人洗了一把脸后马上赶往餐厅，因路途颠簸，大家都提议不要喝酒，若想斗酒，晚饭时再斗。
方欣很烦与领导们周旋，好在他们这一桌早早便散了，她回房休息，可想到自己是第一次来M市，只有半天时间，不出去转转那真是白来一趟了，于是便一个人悄悄溜出宾馆，在大街上乱逛了起来。
快五点时，方欣正在小吃摊上吃炒田螺，接到了杨淑华的电话：“方欣，你在哪呢？怎么不声不响地就跑了？”
“我在小吃摊上吃炒田螺呢，太好吃了！”
“你……”杨淑华没想方欣会这么贪吃，“你吃完了就快回来，晚餐快要开始了。”
“算了，我不去吃了，我不爱吃大餐，就喜欢吃小吃。”方欣想到晚餐时肯定会有一场“恶斗”，心就发悚。
“有你这样的吗？凌书记已经问起你好几次了！你不来谁保护凌书记？你想让他们把凌书记灌醉呀？”
方欣一听赶紧往回赶，自己最近怎么啦，老是魂不守舍的。自己这次随行就是要时刻跟随凌书记。如果书记在M市被放倒了，那可是整个H市的笑话，那N市的人在H市就抬不起头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