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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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文雅低着头,饱含歉意道:“大帅,对不起,是文雅年少无知,一时莽撞就说了胡话,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要跟文雅一般见识。”

    张献忠嗔怒地看着趴伏在床上的李定国:“文雅,我不生你的气,倒生定国这娃的气,也不替他老子搪塞一下,真是不孝。”

    张献忠挥手制止住李定国的道歉,笑道:“都五六天了,你父帅我都恢复好了,你娃咋还躺在床上装死呢,赶快好起来吧,西营还有好多事等着你哩。”

    李定国暗自腹诽,你张献忠之所以好那么快,是因为那些执法队员根本不敢对您真打,您也只是假装一番来哄骗下百姓,自然也没有要求那些队员真打,您没有受什么伤,倒是我让那些队员着实地打,这屁股和背脊的伤不躺个十来天是好不了。

    他只能苦笑道:“孩儿会好好养伤,争取早些伤愈。”

    张献忠看了看趴伏床上狼狈不堪的李定国,又看了看娇羞地低头不语的白文雅,一阵大笑道:“佳儿佳媳,甚好甚好!”

    继而张献忠板起脸,郑重其事道:“定国,你也不小了,也到该成婚的年纪了,依我看,文雅这孩子挺好的,挺适合你的。咱西营,都是在外面闯荡惯的人,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我作为你义父,文选做为文雅的哥哥,我们同意了,就算父母之命了,至于媒妁之言,改日就让徐军师再正式说项一下,就成了,等你伤好了,就给你们摆下酒席,拜堂成亲。”

    李定国傻了,呆愣愣道:“父帅,这也太快了吧,能不能缓些时候?”

    张献忠哈哈大笑道:“瓜娃子,让你娃娶媳妇,你还嫌快,想当初老子娶婆娘那是当天看中当天就洞房喽。你个娃子想啥时候拜堂成亲?”

    白文选皱起眉头,恶狠狠地看着李定国,心道:莫非这家伙想对我妹妹始乱终弃。

    白文雅抬起头,捂着脸,从指缝间窥视着李定国,要是李定国话有半句不对,她马上就走,再也不理这个没心没肺的混球了。

    气氛顿时有些凝结,窒息,李定国微微一笑,化解了尴尬的气氛:“我想等咱义军有了基业,我有了条件,能够张灯结彩,大摆筵席,八抬大轿,非常隆重地把文雅娶过门时再行婚事吧,像在这白羊山缺这个少那个,咱们还在官军包围之中,凄凄惶惶的,我可不想让文雅对这一辈子就这一回的婚事遗憾终生。”

    张献忠和白文选方才恍然大悟,他们想不到李定国竟然有这样的心思。白文选暗想:这真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自己把妹子交给他可以放心了。

    虽然张献忠也是一个视女人如衣服的男人,但偶尔还是不免良心发现时有几分愧疚:自己这么多年娶过那么多妻妾,哪次真正的是很隆重很郑重其事地摆过婚宴,自己还真的有些对不住那些跟着自己颠沛流离的女子,定国这娃就甚好。

    白文选看了看平日大方今日却羞赧的不成样子的妹妹,笑问道:“文雅,咱都是起义造反的人,最是痛恨那些面上道貌岸然文绉绉繁文缛节一大堆背地里去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文人官吏,咱们做什么事都是跟那些士绅反着来的,所以你们两人的婚事,我们做家长的不但不会罔顾你们的意见,反倒要按你们的意见来办,你说是现在办还是等以后有条件了再办?”

    白文雅的纤纤玉手依然把晕红发烫的脸蛋捂的紧紧的,好半晌才闷出一句话:“还是按照一纯哥的意思来办吧。”

    张献忠和白文选相视一笑道:“就按定国的意思,等到咱义军有了基业以后再隆重地办。不过现在算是定亲了,你们互相交换个礼物,省得你们再这么亲密,有人蜚短流长。”

    李定国眉头紧紧地皱起来,问白文选道:“难道军中有人在非议我们两人吗?”

    白文选嗔怒道:“那可不是,你前两次负伤每次都找文雅给你敷药,每次敷药都弄上好长时间,难免军中会对此有非议,你小子也太不谨慎了,现在好了,给你们先定个名分,别人也没啥屁话讲。”李定国想起以往在办公室但凡跟某个女同事走得近些,绯闻就会满天飞,原来在这明朝八卦爱好者也是很多的,何况这个时代不流行自由恋爱,当然更有非议了,为了白文雅的名誉着想,还是先定下这门亲事吧。

    李定国从床边摸索出一个精美的樟木盒子,从盒子里取出一只晶莹翠绿的玉镯子,那镯子是他前几天去抄白羊村一家恶霸地主家时搜来的,当时摸着那莹绿的玉镯子,便想起了白文雅那香滑的小手,便把那玉镯子分给自己做战利品,准备等合适的时机送给白文雅。看来现在就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李定国拉过白文雅的葱白柔荑,把那翠玉镯子慢慢地套到玉人的皓腕。

    白文雅从没有想到这么快,措手不及,在身上摸索了半天,再找到了一个随身携带的香袋,递给李定国。李定国闻闻了那香袋,问得出来里面放的有红豆和檀香,除了那清香和檀香之外,还隐隐有白文雅那淡淡却甚是好闻的体香,好比盛夏盛开的荷花香。

    李定国慢慢地把香袋贴身挂在胸前,然后凝望着白文雅同样深情凝望自己的美眸,气氛顿时浮现出一阵仿佛是粉红色的暧昧。

    这种暧昧场景保留不到数秒钟,就被张献忠一阵哈哈大笑给打断了。

    张献忠捧腹大笑道:“这让老子想起了二十年前,我跟我们村的桃花妹也是这般模样。哎,你们小年轻的,以后缠绵的日子长着哩。刚才老子听你们两个的笑话都是老旧到令人发指,还是老子给你们讲一个吧。以前俺们村里,有一户地主少爷,平日吃喝玩乐,游手好闲,把他父亲留下的遗产都花光了,临近年关,连柴米也没有。除夕夜,这穷困潦倒的少爷写了一副对联自嘲,贴于门口:‘行节俭事过淡泊年’,俺村上有位老学究读后,慨叹不已,在对联的联首各加上一字,成了:早行节俭事免过淡泊年。”

    张献忠被自己这个笑话逗得前仰后合,李定国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笑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只有白文选和白文雅敷衍地跟着大笑,同时心里揪着:大帅这笑话都听过一百遍了。

    随后张献忠又逼着大家听了他的几个笑话后,才心满意足地离开,白文选叮嘱白文雅好好照顾李定国后,也赶紧离开,留一对小情人耳鬓厮磨吧。

    又到了换敷药的时间了,白文雅慢慢掀开李定国的衣服,再轻轻地为他揭痂、敷药、包扎。除了揭痂有些疼痛难耐之外,剩下的都让李定国感觉甚是舒服,只感到伊人的玉手轻柔柔拂过自己的肌肤,酸痒痒的感觉密布全身。李定国心中不免有几分奇异荒谬的感觉,那一世的自己何尝如此被动地被女人摸来摸去,又何尝有女人这般柔肠百结地为自己疗伤。

    包扎完毕后,白文雅将一直害羞低垂的脑袋伏在李定国的背上,低声轻柔地问道:“你真的愿意娶我吗?”李定国伸手轻抚白文雅那乌黑亮丽的长发,沉声道:“我骗天骗地都不会骗你,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珍宝,我焉能不珍视。”两人的卿卿我我自不待言。

    李定国这副躯体甚是强健,恢复能力很强,过了五六天就基本复原,虽然还不敢直接平躺着或者坐着,但站立行走还勉强可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