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天下间魔门,佛门,奇门的暗地里缠斗,一时却使得成都府的各方势力,皆忙活起来。
暗盗五三合的到来,无疑给了韩金,刘定,常启乃至川帮上下以及大的鼓舞。
看来‘人的名,树的影’真非虚说。想五三合一代巨盗,江湖黑榜的常居高人,奇门老祖,有这三重身分,随便出哪个招牌,都能立杆见效的使成都府为之平静下来。
韩金这三日,同五三合一道,白天总是来回返于青羊宫与川帮这两地,夜里便出去溜风,用此来打探魔门的踪影。
虽然川帮在成都府内情报通灵,可一连三日下来,两人也无什么收获,硬是查不出敖岳等人在城中的落脚之处。
刘定因潘文军未返,所以川帮内的一些细杂琐事,他仍是一力担当。当然这其间,他自是没有忘记给假的《碧岩录》造势。
这三日来,有关于魔门众人和敖岳等人在蜀中所犯下的诸多罪事,如街之巷闻般,一时在成都府内传得沸沸扬扬。尤其是川帮往来的商行队旅,更是把这事传遍了蜀中甚至整个西南。
正因有这效应,可以说此时成都府,已成了天下江湖武林,首要关注的地方。
无论是强如正道的佛门,道门,还是各据一方势力的黑道小宗,小派,这刻在他们眼内,成都只怕成了人间一座凶城。
魔门也没有闲着,仇天涯分开了十二卫,每天只余下二人看好忆真,以防她自绝与胡闹。另一边,他派出九人,日夜不停的在暗处,打探川帮,大慈寺,青羊宫的一举一动。这样也好先一步于刀魔回转前,对成都加以监控。
敖岳这几天却很闲,他身边只有宁与其和宫列两人。因此,他索性派宫列盯住青羊宫,宁与其盯着大慈寺和川帮。而他自已,却潜下心来,探查《碧岩录》和‘精经舍利’的玄妙,想以此中悟通《秘心大法》的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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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兄,我们终是出得了峨眉山哩。”
唐显略微惨白的英俊面容,正回身对着向天露出了一丝笑容。
“嗯,大家再加把劲,我们于天黑前能赶回成都府中才好。那样,对我们来说不易爆露行踪。”向天对着身后的几人附道。
“向天少侠所说极是,我们已误了三天,想成都府也不知是什么光景。”云依秀眉深锁,看来心中有所顾虑。
唐显拍了拍她的肩头,安慰道:“多想也无益,我们早些入城一切自会知晓。”
正在这时,前方不远处传来了常风的呼喊。
“好了,大家随我来吧。前方我探视过了,没有什么情况。”
常风那副烧炭模样,这刻站在树林旁,正挥着手招呼,示意向不远处的一条小驿道行进。
向天一行六人,从伏虎寺旁的破院出来后,一个上午都沿着峨眉山东面行进。
此刻,快接近晌午,几人终是无有惊险到了山脚下的一片密林中。因受了于震海的影响,当下几人行事都小心翼翼,于是向天让常风先去那林外的驿道探视,而余下的五人,都挤在了一起等结果。
由此可见,历得一事,让这几人阅历也丰富起来,再也不是江湖初生时的心思。
几人鱼贯走出密林,便急速匆忙的在驿道上行着。一路上,为了加快行进,不做耽搁,几人都只管埋头赶路,相互间也没有什么言语传递。
因六人身上有伤,加之这几日也未有温火饱实,当众人徒步行了二个时辰后,俱是疲惫。
这时向天看了看身边的五人,除了常风和云依神色还好些外,其它的青灵,圆慧,唐显,都是一脸倦容。
当他们转过一个向下的急弯,终于在狭小的驿道旁,发现了一座亩方的土坡。
此刻高高的土坡,正挡住了午后的毒焰,到也成就了一片荫凉。
“我看我们先休息一下吧。”向天第一个翻过了土坡,站在荫凉处向着几人挥手道。
常风跟着青灵,云依扶着唐显,而圆慧在后则提着东西,几人到也蹒跚的跟了过来。
“向天兄的体力可真不象是个大病初愈的人啊。这长途跑了这么久,看你这劲头,比我们几个未受伤的还要充足冽。”青灵一头香汉,这刻正笑笑的看着向天。
“你们有所不知,向天兄可是百毒不浸之体。”常风跟着大伙一行混了几天,彼此间也熟络起来,说起话也未象从前一样冰冷。
唐显,云依,圆慧三人,这时席地落坐,想来这徒步快行二个时辰,对他们来说,也难以消受。
当听得常风随意语出向天百毒不浸时,三人不自觉的看向常风。
“看着我做甚?我说的可是事实,不信你们自已问他。”常风虽然是那烧炭模样,可神情却也极是坦然。
说完后,他一指指向了向天。
“哪里,常风兄可是和大家在开玩笑。”向天微笑以应,便回身看向那驿道的远处。
常风好似今天话特别的多,当下见向天反驳,便也乘这个休息的机会,向众人说起了他们四人那段破庙遇险的经历。
当听完常风所叙的事后,一时也引得了众人对向天的好奇。
虽然唐显,云依,青灵,圆慧四人与向天相处还不到几天,但从那日向天和于震海的三式对拼,让几人对他的观点便大为改观。
此时再听常风说起这些许往事,四人方才惊觉向天非是常人,不但武功奇高,就连身世出处,也是神秘无比。
一时间,好奇心在四人心中极速扩张开来。
“向天兄与于老魔三式对拼,可现今身上无碍,足见其体质奇异的很。”唐显当先小声的品论道。
“是啊,那老魔功力非是常人,硬对上三招,那需要多强的功力啊?”青灵也小声的附合着。
“我与那老魔对手了一次,他的功力深厚,实非常人能比。不愧是魔门宗师级数的人物。放眼天下,能出其右者,只怕不会过五。向天兄对上他,虽是被他伤着,可这短短的二天时间,便也恢复了七七八八,由此可见,向天兄的实力当属不凡。”
唐显说完,望向云依,希望听听她的意见。
“这一点,常风兄刚才不是说了么。向天兄身具百毒不浸的神奇体质,有此异事,也当属不怪。只是他那一身高绝功力从何而来?”云依也发表了自已的看法。
“向天兄出身道门正统,玄功更是历害,当日与那颜素素对上,也让她吃了三分苦头。”常风在旁应证了几人的猜测。
“原来如此,可为什么向天兄却于江湖之上寂寂无名呢?”青灵不解的向着常风看来。
“这个我所知也不多,不过向天兄身上的奇异之处,还远不止你们所猜想的这些。”常风对答道。
“那还有些什么,快快说来,免得吊我们味口。”
青灵这话一出,就连圆慧也聚神的看向常风。
见众人看向自已,常风仍是那不以为意的模样,缓缓的说道:“向天兄身上有一件至宝,名为‘天云卫’,乃是贴身紧穿,以防兵刃之伤的。”
“啊,莫不是当年魔门左使真达尔的‘天云卫’?”圆慧年长,见闻也广,当下一脸惊色问向常风。
“正是那件‘天云卫’,前次鬼道用那毒钩偷袭向天兄,若不是这件至宝,恐怕一场劫难,再所难逃。”常风对道。
听到这里,四人当下晃然,纷纷再次看向远处独座的向天。
“不知忆真怎么样了,这一别也是几日,呵呵,还真有点想她。”站在土坡高处,向天看向成都方向心里一阵感叹。
随后他想起了舞秀,想起了悟真子,想起了玄尘子。当一幕幕往事历于心头时,他仿佛感觉这刻一种存于心头的玄妙,正迅速的溶化。这种奇妙的感觉,极是舒畅,一时也免不了让他当空放吼了一声,以解心中几日来,因峨眉惨败而堆积的郁闷之气。
向天身俱奇体,本身被改造的经脉,只要自然成形,便可自然的唤出潜力。
可不巧的是,他从未来掉入这个时代后,碰上了奇人玄尘子。在习艺之后,他因无上玄功所生的一向天力,阻了自然成形的潜力。因此,到了这刻,向天虽有强于常人的先天体质和一个百毒不浸潜能外,其它的自然潜力,任需要慢慢激发。
现在他败在于震海深厚的功力上,不但刺激了他胸前晶片的潜能,也激发出了他更大的潜力。这一点,往后会一一揭晓。
正当向天狂吼一声时,一旁的众人不解的看向了他。
回转了身,向天对着不解的众人笑了笑,走了过来。
“你为何发狂。”常风如往常般,冷言相问。
“我也不知为何,只是不自觉间的这声力吼,终是把几天来的闷气给扫了。”向天笑笑的对着众人解释道。
“对了,敢问向天兄是否与天涯海阁淡舞秀淡仙子相熟。”唐显在旁问道。
“舞秀与我一同长大,后因机缘,她拜在了天崖海阁蒙阁主座下,而阁主也已收她为义女,这事天下尽知。”向天回道。
“那向天兄这一身武艺又师从何处呢?”唐显追道。
“我从师元始门,乃方外道家的一小枝,师尊玄尘子,其上还有一师兄悟真子。”向天不想在此事上对唐显等人隐瞒,是故只捡着话说。
“可我听风兄所言,你那师兄悟真子,可是当年魔门左使真达尔,因此为兄才得了至宝‘天云卫’,因此才与天涯海阁有此渊源吧。”说完,唐显看向向天,似乎想从对方的神色中,弄明白真相。
向天一听,向着常风看来。
此时常风,早就闪到了远处的高坡上,乖巧的当起了岗哨。
无奈下,向天只得一五一十,把自已的一些个中经历,和师门一些不相干的事说与了众人听。
当听完向天的故事后,唐显,云依等人,也不禁佩服起向天。有此经历,就是放眼江湖,在这青年高手辈出的年代,也可算是出类拔萃。
“大家快看,前方有一商队。”正当同行的几人对向天大为钦服时,高处的常风怪叫起来。
于是众人,顺声向着高处走来,看向常风所指之处。
随着常风的呼喊,众人上得土坡,便见约半里远的驿道上,果有一队三四十人的商队,正在缓缓的向着成都方向行进。为首一面大旗迎风招展,上绣有‘川隆升’三个大字。
“看来是往来于成都的商队,我们正好可混于其间,进得城去。”唐显不知内情,先自考虑的说道。
“川隆升?”向天惊异的问向常风,后者肯定的点了点头。
“实是天助我也。”向天高兴的道。
一旁云依不解,忙询道:“向天兄何出此言?”
“你们有所不知,同来时我与常风兄正是盘恒在川帮。而在川帮时,我曾听刘定先生说过,其帮内共分四堂。这‘川隆升’商号,暗里就是川帮的陆堂。今朝我们偶遇,实是成功混迹入城的最好办法。”向天说到这里,当下众人皆明白了其中因果。
随后六人一脸幸色,在这土破之上,等着那对前行的商旅过往。
“当家的,前面有六人拦住了我们的马队,说是要求见你。”
一个壮汉此时在一辆马车前高声报道,唯恐内里的人听之不见。
“哦,这里离成都不到三十里地,居然还有人敢拦‘川隆升’的马队?我到是要看看,哪路英雄如此好胆。”
说完,一个华服的中年汉子,头带四方富贵帽,一脸光鲜的走下了马车,直向着前方马队处行来。
唐显久于江湖,自是有他的套路。
这刻见那华服中年汉子,在几个壮汉的陪同下到来,是以先不卑不亢的问道:“敢问来者可是当家的。”
见唐显六人虽然一身狼狈,可那华衣男子,到也是精明能干。
当下心想:这六人身着虽是破败狼狈,可个个年青气盛,气宇轩昂,加上一脸的傲色,定是于江湖上混迹的青年。
笑了笑,华服男子对着众人一礼后道:“本人黄能泰,‘川隆升’的四当家,想来几位定也是走于江湖的朋友。只是彼人眼拙,实是看不出几位青年朋友的来路。”
云依准备答话,可被唐显拉住。这时向天小声在旁传音道:“此人我未听刘定先生讲过,是故还不清楚底细,大家需要谨慎。”说完,对着众人使了个眼色。
唐显心下明白,自经历了这么多事后,这一行的确也要谨慎,若然落入魔门圈套,那就大不划算。当下套道:“先生这一行是从何而来,所去何处啊?”
“大胆贼子,看你等落魄样,定是那山间贼寇。”
身旁一汉子说出话后,作势就欲上前抠打有点病态的唐显。
“吴三,慢。”
黄能泰一手阻住了身旁那作势的大汉,一边向着六人道:“各位少侠如是混于江湖,自是知道这成都府和这蜀中西南一地,乃是规川帮划分。我这‘川隆升’虽然在道上没有名头,可在这成都府一地内所行,还是无有阻碍。你们几位作势拦我马队,莫非真不把川帮放在眼里,要逞强黑吃?”
向天一听这话,心中一喜:看来此人定是川帮中人,不然以我六人如此模样,还以为真是打劫的。
“黄老板言重了,我与刘定先生是旧识,这一次出来办事,出了点差错,是故我六人才这等模样。个中详情,请许我细说。”
接着,向天便把这次去峨眉山一行的经历,大概的说了一遍。
黄能泰听了向天的话,精明的发现:“虽然说自已平时不在成都而在叙州,可这小子说的那两匹马,正是刘定的几匹宝马名头,看来此子所言也不会是作假,我便让他与我同行去成都也好。”
当下他不再多疑,请得向天等人上得马车,便向成都行去。
收拾停顿,六人都换上了干爽的衣物,便在黄能泰宽畅的马车内详淡起来。
“黄老板与刘定先生可熟?”
向天换下那身破败的黑色暗装,此时已换上了一身浅蓝色质地的武士劲装。整个人看上去,不但精神了许多,也英武了几分。
“呵呵,我和刘先生可说是熟识了,这次来此办货,也快有两月未见得先生人了。”黄能泰言词得体,不愧久经江湖。
“先生可是从叙洲而来?这途中可有什么奇遇?比如被人偷袭的这类事情,有过发生吗?”向天怕魔门来惹麻烦,不由想起这点。
黄能泰听了,当下皱了皱眉。
“这一路上到是顺风顺水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我也在路上闻得了一些道上的信息。要说奇遇到是没有,只是受了一人所托,这一次回成都还要做那跑腿之人。”黄能泰缓缓道来。
向天当下起心,想到舞秀正是去了叙州,便想打探一下。当他刚想开口询问,这时黄能泰却开口安慰起唐显几人。
“刚才听少侠所言,公子一行皆是江湖武林的俊俏,此次惨败也莫要悲伤。魔门虽是强大,但凡事还是有希望,你们还年轻,自可报这血仇。这次回到成都,好生休养几天,一切也就过去了。”
众人换了衣物后,一直在车中莫不做声,不是在想那夜惨事,就是在思付今后的举动,所以看上去虽是焕然一新,可心里都是一片沉重。黄能泰,看到这付情景,才忍不住这番开导。
“黄老板见笑了,我等只是生客,还有打扰处,望你见谅。”云依坐在对面,浅笑的答道。
黄能泰一听,也笑了笑,却也不再多说。
“黄老板从叙州来,我到是想和你打听一个人。”向天小心的问道。
“老弟只管说,我在叙州府内,也还算是个有头脸的人物。”黄能泰自信满满。
“我有一位老友,此前被魔门所逼,逃向了叙州。因此,我想问一下黄老板,可否有这方面的消息?”向天跟进的问道。
黄能泰哈哈一笑。“公子莫不是说天下首美淡舞秀小姐?”
“啊!先生也知舞秀之事?”向天感到十分惊讶。
“我此行,正是受了舞秀小姐所托,特来给她送信的,一封正是给刘定先生的,另一封是给峨眉晓风师太的。只是现在,这后一封,只怕也没有必要传了。想不到魔门的手脚可真快,前一步灭了灵心阁,这才半月不到,又将峨眉派铲除,只怕这天下已然开始混乱了。”黄能泰一时是感叹不已。
“黄老板说所极是啊,那舞秀小姐有没有与你透出她的具体行踪。”向天心有不甘仍问道。
“这个嘛?对了,她曾言明,要将书圣之女--欧阳韵小姐护送回阁。按两人现下的脚程,只怕已多半回了海阁。”
见黄能泰也不清楚舞秀的行踪,向天这才忍住了问下去的冲动。在他心里,始终是记挂着那个同他一起长大的少女。
见向天此时有点暗然神伤的模样,唐显可谓是情中老手。他当下从向天与黄能泰的问话里,猜测出向天与淡舞秀间,定非寻常相识。
“最是相思折磨人,向天兄不必多担心。”
“呵呵,我只是有点感伤。”向天免力的笑了笑,才把那低下的头重又抬起。
“得了得了,我最受不了你这种感情伤怀。看来,我还是下车去看护得好,免得被你的情绪破了我的心情。”常风说完下了马车。
“我这人是不是真有点感时伤情过头,反到成了懦弱了呢?”向天没有理睬常风的举动,反到时自言自语的轻道。
“这个我不太清楚,毕竟你我只是刚识不久,谈不上熟络。但从常风兄的嘴里得知了你的一些事情后,我只是认为你太过仁爱善良。”说完,唐显真诚的看向了向天。
“也许是吧,这些年来,我深居大山,出世后也一直平安无事。要不是最近上了天涯海阁,又连着发生了一些际遇,我还真体会不到世间的滋味。可我现在的心境,却与这尘世有点格格不入,莫非是我用山中时的心性,在看待尘世间的问题?”向天自我揭示的道。
“向天兄是出身正道玄门么?”圆慧听了向天的话,一时也来了兴趣。
“难道我不象个清修于道的人吗?”向天反问向圆慧。
“那你心中,何以为道呢?”圆慧咄咄逼人道。
“‘是以为道,清修也。修于一精,练于一神,化于一虚,顿明自性。是以无为而为,无治而治,方为上道。清修于三元,明三理,化三事,以性而见性,明心而悟心,能于事而历事,此主中道。长于术,体于术,练于术,而化三元,理三性,斩三尸,是为下道也。’”向天论道。
“那向天兄所修的是上道,中道,或是下道?”圆慧长于佛门,自是对念理有一翻体悟。
“为道者,上首,是为悟虚而出真性。中首,是为历事而经真情,下首,则为体术而走玄巧。这三出,同为道,也同不为道。是为一道,也可明万道。我习之道,只是于道中寻那万法之门。不论取其哪路,能得一法门,终也是道。”向天对答如流。
“呵呵,向天兄,不觉你着相了吗?按道门来说,你因化去‘执假为真’故你无法‘执念为真’。向天兄以为对吗?”圆慧说完,笑笑的合什了双手,低呤了一声‘阿弥陀佛’。
“是啊,这‘执假为真’与‘执念为真’都难尽悟,看来我这下山之后,虽是历练了不少,可伐心之事还是要多多修练才行。”
想到这里,向天当下对着圆慧谢道:“施太一翻见理,让向天明白了许多。我想我会悟通这意境中的玄妙。”
“哈哈,有道是英雄出少年,今天能同几位英年少侠同车,黄某人也是大开了眼界。今晚如若无事,请各位来我川隆升总铺一聚,我来做东,好好相聚一翻。”黄能泰出言打了个圆场。
就在这时,前面护车的汉子在外高喊道:“黄总头,成都府到了,是不是现在就下来迎接盘查。”
黄能泰一听,心中一喜,却出言道:“好,我就下来,你等看好了马队。”
刚对那汉子回复,一边下车的他,一边对着众人说道:“我一人下去便可,你们等我的好消息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