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领队由南向北搜索,黄毛则领队又北向南搜查,而猎豹则由中间直接切入,直捣冷血的心脏位置。
黄毛步入丛林,现在天已经快黑了,丛林里的光线更加不足,目视距离不超过五米。因为连续的下雨,树林里堆积的枯枝败叶踩上去,除了有踩断树枝的“嘎嚓”的声音,还拌有踩着败叶“??”的声音,声音虽不大,但足以暴露出自己方位了。
每一次有声音发出,他们都心惊胆颤地伏下身子。面对冷血如此的高手,他们能不怕吗?
突然,黄毛身边的一个人惊呼一声,他的脚下一紧,一股沛不可挡的力量从右脚传来,他只觉得身体一轻,身子被倒拉起来,原来他的右脚被一根绳子锁紧。在这树的上方,冷血留下一根削尖的树枝,一旦有人踏中陷阱,就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撞向那根削尖了的树枝上去。
现在那人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向那根尖枝撞过去,惊呼变成恐怖的呼救,当削尖的树枝狠狠插入他的身体,穿胸而过时,他的人还没有死,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丛林,传得很远很远,惊飞一群宿鸟。他的身体在拼命地挣扎,双手竭尽全力地抓着穿胸而过的树枝,想把树枝拔离自己的身体。顷刻间,他的四肢开始痉挛,开始抽搐,嘴角流出一丝鲜血,眼睛像死鱼眼般凸出,在诡异地望着自己的弟兄,好像在控诉他的弟兄为什么不来救他,好像……
黄毛和其他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兄弟的惨状,都被自己兄弟充满期待,充满渴望,渴求生存,但又不甘、不舍的可怕的复杂的眼神惊呆,一股凉气从脊梁直蹿上脑际,身子都情不自禁地狠狠地一颤。
一个和那个惨死的人感情比较好的兄弟,叫着那人的名字,想解开捆着自己朋友的绳索。因为尸体吊得比较高,要爬上树去。一束蔓藤挡着他向上爬的道路,他用力一扯蔓藤,想把蔓藤扯下来。
“呜”,一根削得很尖利的木棍突然从另一棵树向他激射而至,恰好从他最柔软的颈脖中穿过,狠狠地钉在树上。
他比他的同伴幸运,没有遭什么痛苦就和阎王握手言欢了。
冷血的影儿还没有摸到半点边儿,两个生龙活虎的弟兄就遨游天国了。黄毛看着吊在半空中和插在树中的兄弟的尸体,面如土色,眼睛都骇得绿了,满嘴都是苦水。他敲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冷血一个人为什么比许昆带领的整支队伍都要强,都要狠,都要毒。
黄毛的手下的胆子也吓破了,黄胆的苦水涌上口腔。不知道是谁突然用泰语叫了声:“我的妈呀”,跟着拔腿就往游艇方向跑。有人带头,其余的人也一窝蜂似的如丧家之犬,抱头鼠窜。
黄毛是头儿,知道以临阵脱逃的罪名,回到集团受的刑法绝对比在战场上牺牲要难挨得多。他抽出手枪,声嘶力竭地狂喊:“回来,回来,再跑我就开枪了。” 接着向天鸣了两枪。
好像天也响应黄毛的呼唤似的,黄毛刚喊完,伴随“砰”的一声清脆的枪响,跑在最前头的那个人的脑袋飙出一支血箭,那人一头就栽倒在地上。
黄毛愣住了,他刚才是向天鸣枪,没有对着人,自己的人怎会中枪呢?即使自己对着人开枪,以自己的枪法,昏暗的光线,近二十步的距离,子弹也不可能这么准确地钻进自己兄弟的脑袋呀。不会是子弹打上天掉下来时恰好钻进自己兄弟的脑袋吧?但即使这样,子弹的杀伤力也不会这么强哦。
就在黄毛百思不得其解时,“砰”,又一声枪响,跑在前头的一个兄弟又翻身倒地。
其他逃跑的人“轰”的一声作鸟兽散,有的寻找大树隐蔽,有的干脆热情地拥抱大地,把自己的头拼命的往树叶堆中钻,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屁股挺得高高的,这不是一个绝好的靶子吗?他也没有想到,残枝败叶不是防弹玻璃,怎能阻挡得住冷血那神出鬼没的子弹呢?他更加没有想到,即使是防弹玻璃,冷血也有办法破解,更何况这些树叶堆做成的“防弹衣”呢?
他们在诅咒军师为什么不为他们配备防弹衣,害得他要用树叶来做防弹服,但他还没有想到的一点是,他们即使穿了防弹衣也没有用,冷血喜欢打的是头部,他们没有戴防弹头盔。即使戴了防弹头盔还是没有用,冷血的子弹喜欢钻没有防弹头盔遮挡不住的地方。
那有没有其他办法躲过冷血子弹的狙击,有,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不来中国参加这项行动,在家拥老婆抱孩子。
为了掩护许昆,为了尽可能地狙杀军师的有生力量,他们逃跑就要问过冷血肯不肯放他们一马。
“砰”,又一个继续想逃跑的人“光荣”中弹了,四肢在地上乱揣几下,就不动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