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跟随欧阳梦倩以后,他的生活比在凌风家中更好,这里僻静,幽深,娴静,无人打扰他,可以精心地研习自己的剑术,马步功夫,骑射兵刃,经过半年的磨炼,喜欢上了长枪。
欧阳梦倩或是出于凌风的缘故,是爱屋及乌,对李浑兄妹好得不能再好了。将他们的生活安排的紧凑而又有规律。自己亲自教习他们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还经常找来武艺之人教授李浑的功夫。知道的是外人,不知道还以为这对兄妹是她的孩子呢。
早饭后,李浑在院中舞枪弄棒之际,欧阳梦倩在室内兴致勃勃地教李晴丹青之术。这对兄妹的到来,也给她的生活添了不少的乐趣,眉宇之间多了几分母性的慈祥。经常会看着眼前的李浑兄妹,想着有朝一日与为凌风生下一对自己的儿女来。
李晴发现欧阳梦倩又在出神,以为她在想念着凌风,停下手中笔墨,带着兴致而又乖巧的问,“大姐姐,你说风哥哥何时能够回来啊”。
欧阳梦倩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伸手揽着她,轻轻含笑地言道,“怎么又想大哥哥啦?”
“嗯”,李晴微微一点头,站在欧阳梦倩的怀中,看着她问,“姐姐刚才是不是也在想大哥哥啊?”
欧阳梦倩本就粉艳桃花腮,杏花脸,被她这么一问,一抹红晕悄然而生,顿时窘在那里,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说不想吧,那是违心的话,两个月了,岂能不想啊。凌风在东都时,纵是隔三差五的来看看自己,来挑逗自己,每一次来,都会想出些羞人的花招,竟比自己还小,却要自己喊他哥哥长,哥哥短的,不过也是,可不是自己的情哥哥吗?也不知从那里学来祸害她的本领,每每都是自己把持不住,被他取笑。
欧阳梦倩愈想愈害臊,娇艳的香腮双颊,渐渐的发烫起来,又担心李晴发现,尽力的克制着自己。若是当着这个小丫头的面,说自己也想了,又担心李晴取笑自己,她最后只是微微点了点。又在那里想起凌风,默念着,他该走到哪里了。当时,营州大捷传来,她高兴坏了,带着李浑兄妹在家中为远在千里之外的凌风庆祝。原以为他很快就能回来了,可没有想到,夫人周转过来的书信中,却言道,他又要远走西北,突袭金山。
见到书信时,她激动的一夜都没有合眼。为自己而高兴,为自己能有如此的夫婿高兴,他的心中装着自己,没有忘记自己,远在千里的家书中,还有自己的一份。她不会忘记那首词中的“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在那时,欧阳梦倩心中更是坚定原来的信念,别说三年五年,就是十年,二十年,那怕一辈子也等。她越想心中越舒坦自得,愈想心中愈发惬意与舒心。与至于两弯眉画远山青,媚眼盈盈,好似两汪秋水,脸如莲萼,香腮鲜似玉,唇似樱桃,何减白家樊素,显得愈发娇艳迷人,楚楚动人,撩人心怀,勾人心魂。
“姐姐真美,难怪大哥哥每次来都要姐姐……”,靠在她怀中李晴望着欧阳梦倩禁不住的夸赞道。不过话这说了一半就被从外面来的丫鬟小青给打断了,欧阳梦倩却在心中无限的感激着小青,不然这个口无遮拦地小丫头还会说些臊人的话。
“小姐,二娘来了”,小青前脚刚踏进房门就叫道。
欧阳梦倩放开李晴,让她回自己的房间继续描画,自己稍作整理便要走出房间,迎接阮二娘。却见阮二娘已经到了,笑盈盈地看着梦倩,端详了一会儿,乐呵呵的说,“几日不见倩儿,倩儿愈发娇柔丽质啦”。
没有那个女人不喜欢听别人说自己漂亮美丽的,欧阳梦倩也不例外,心中乐开花,嘴上却略带撒娇地否认到,“哪有啊,姨娘”。
“你可是姨娘看着长大的丫头,姨娘还能说错吗”?阮二娘也不客气,进了房间,就在桌子边做了下来。欧阳梦倩招呼小青急忙给她端来一份清茶,一份水果拼碟,上面放着几种新鲜时令瓜果。
欧阳梦倩与丹凤轩的总瓢把子阮二娘寒暄几句之后,迟疑片刻问,“姨娘一向少有空闲,可是有事”。
“还是倩儿聪敏”,阮二娘咯咯笑道,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放到桌子上,推到了她的眼前,轻言笑道,“欧阳大人不知倩儿的住处,让姨娘转交与你,今早刚刚收到,姨娘就来了。大人在给姨娘的信中,对咱姑爷可是赞不绝口啊”。
“父亲还好吗?”欧阳梦倩思绪片刻,第一次在阮二娘面前称呼欧阳通为父亲。她没有打开信件,而是向阮二娘问道。
阮二娘见她终于叫出“父亲”两字,知道欧阳梦倩原谅了欧阳通,渐渐地接受了这个事实,自己心底也是满怀的喜悦之情。想当年初见欧阳通时,她也从被欧阳通的风流潇洒,才识渊博,知心话语所倾心爱慕,而欧阳通也从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做过露水鸳鸯,加上储铭蕙的关系,阮二娘才会死死的维护欧阳梦倩的周全,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而如今,一晃十年过去了,渐渐地自己已是人老珠黄,不胜当年喽,可欧阳通却始终对她有所好感,只要人在东都,十天半个月的,总会与她温存一次,依旧迷恋与她的丰韵肌肤,让她倍感自信,自己还未老啊。所以对欧阳通交代的事情办起来是格外的卖力。
“大人好着呢?若是能够听到倩儿的这声父亲,那该多好啊,你母亲九泉之下也该含笑了,心底安慰了”。阮二娘叹了一口气,突然觉得不合时宜,急忙改了语气,“大人信中说,固守营州,以待朝廷援军,有大功,已被调至幽州为官,现为幽州刺史,离东都近多啦。……,说来,多亏了咱那姑爷呢”。
“那可是喜事啊,父亲无事,倩儿也就放心了”,欧阳梦倩一听欧阳通调任幽州,绽放出几丝的笑容。
“哎呀,你看着一高兴就会忘事”,阮二娘忽然想起来,还带了一个包裹,啦在车上,急急忙忙地出门去取。
父亲没事了,却不是他现在如何了,欧阳梦倩坐在那里拆开信件,一目数行,浏览起来。欧阳通在信中叙述了自己她的想念,对她惦记自己,关心自己的感伤。又说了不少凌风的事来。片刻之后,欧阳梦倩放下信笺,遥想着远方的凌风,不知他瘦了没有?有没有遇到麻烦?何时才能归来?
而此时的凌风正躺在自己的军帐中呼呼大睡呢。为了那匹野马王,自己一直耗到天明。下半夜,与亲兵们汇集之后才回的大营,直到太阳高高挂起才到大营。累了整整一夜,实在不想再走了,所幸就让大军原地休整一日。
一觉吭到太阳快要下山时,才醒来。听说自己昨夜未归,老将关峰等人焦急万分,忧心一夜未睡。此时,也发觉自己有些鲁莽了,太冲动些。穿着便装,向关峰等几员大将老将,逐一赔礼道歉,是自己的错,就该承认。
一干人等皆是下属,不好多说什么,又见凌风亲自登帐赔礼,态度诚恳。武将都是爱马如爱命,直来直往的性格,爽朗之人。除了关峰卖起老资格,是此次行动副指挥,又仗着是自己结拜大哥老丈人的身份,隐晦地说了几句,其他人连屁都没放。
不过自己心里清楚,下次还要注意再注意,不然给军中的袍泽留下不好的印象可就不好喽,也无法继续带兵啊。
转了一圈回来后,才想起那个罪魁祸首――野马王。被凌风拴在军营外,不给吃喝快一天,不知现在如何了。凌风出了大帐,徒步走了过去。见它倔强不行,死性不改,只是站在远处看了几眼,就走了。
此后大军急行两日,离金山不足五百里的地方安营扎寨,布置斥候四处探查。因是深入敌后,对前方裴行俭与突厥人的战况一点儿也不了解,谍卫的消息也是传递困难,只有一头走到黑,杀到金山突厥牙帐再说。
野马王被自己硬抽着赶路,途中只给了它一次饮水。在前日行军途中歇息时,凌风在靠近它,就发觉它老实多了,温和不少。
只有你关心它,关键时刻,它才会关心你。凌风依照这个原则,在大军安扎后,牵着野马王来到驻地不远的小河边,亲自给它洗涮,理毛。一边用行军的水瓢端着水朝它身上倒浇,又一边用梳子梳理身上的体毛。清洗之后的野马就像一块纯净的汉白玉,一尘不染,毫无杂毛,看着就让人心动。
给它起个什么名字才配它呢?凌风思绪着,白龙马,好是好,是不是太俗套了。赤兔马,也不好,它通体都是白色啊。哎,翻来覆去想了许久没有找到合适的名字来形容此马。
一旁的欣儿见凌风神神叨叨,不停的默默念念的说个不停,靠近了才听出了所以然来。
她站在河岸边,双眼一绽,睫毛微微一动,挑起一根芊芊玉指撩起几丝被风吹散的云髻,看着凌风巧笑道,“夫君以为,叫它追风如何?此马奔驰起来如闪电般,比疾风还快,人家觉得叫追风特好”。
“追风”,凌风在嘴里念叨了几遍,也发觉不错。回头对欣儿笑笑说道,“就依咱的欣儿小媳妇”。
凌风拍着野马王的头,对着他的耳朵低声言道,“伙计,你我相逢就算有缘,有缘就该好好相处,相互提携。若你还是这般不配合,受了不必要的委屈,你难受我也不忍心啊。以后你就叫追风了。好好想想吧,你尽可放心,我这个哥们绝不会亏待你。一日三餐,绝对比你在草原上吃得好,理毛体顺,以后就不用你操心了。哥们要在你身边,一定自己动手,若是不在你身边,一定会给你找个妥当人来帮你。我是出心的对你好,也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凌风在那里没完没了与野马追风聊个起劲。
岸边的欣儿看着凌风的样子,乐的咯咯直笑。笑的不行,手捧心窝,屏息一下之后,巧笑的问,“夫君怕是要白费力气啦,它是听不懂的”。
“欣儿,你错了,人有人言,马有马道,虽不同语,却在一定时刻,能够相通,无论是人,还是牲畜,都是有情的。为夫对它好,相信它以后一定也会对为夫好的。”凌风说完,轻怕追风马的马背,若有所指的问,“是不是啊,伙计”。
欣儿忽然间睁大了眼睛,盯着眼前的一人一马,大为吃惊。追风马像是果有灵犀一样,抬起头来来回回围着凌风打转,时不时对凌风嘶叫一声。嘴巴不停对着凌风吹口气,鼻子不断哼哼。
凌风一见,乐坏了,大叫起来,“伙计,你太棒了,我爱死你啦”。突然一纵身,跳上马背,稍微一夹马背,追风马四蹄腾空,飞驰起来。沿着小河前行,溅起朵朵浪花,向大草原深处飞奔,带起一片浮云。
纵情骑着追风马在草原的驰骋的凌风,在马背上翻腾,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追风马到是有意配合,时而疾驰,时而漫步,时而腾空飞跃,时而急转纵身,……。得意的凌风,哈哈大笑,在草原上卖弄着自己的马术,此时想起三国演义中的赤兔雄风的歌词,纵马高歌起来:
“烈火卷雄风,红云映碧空。莽原好驰骋,风云天边涌。
骐骥有良种,宝马待英雄。长驱疾如电,真堪托死生。
流霞寄壮志,沧海抒豪情。明朝奋四蹄,敌阵立大功。”
“好马,好马”,凌风回到军营,翻身下马,不住的称赞道,将马缰交与亲兵,让其好生伺候,好料招待。
作为突厥人的牙帐所在地,突厥人不会不留下精兵护收,所以自此以后,凌风及老将关峰都谨慎起来。将大军列装整齐,平速前行,小心翼翼起来,随时应对可能遇到突厥人的袭击与骚扰,斥候加倍派出,四周查探。
由于不应急速行军,凌风也就有了更多的时间来联络自己与追风马的感情。两日来,自己皆是骑着追风马。饮水、调料、洗涮、梳理,自己对它是关心备至,一有时间就过去,将追风马拉出来溜溜,以至于咱的小媳妇欣儿这两日都吃追风马的醋。为了宝马,陪她的时间少多了。
大军再次安营扎寨之后,欣儿见凌风又要出去,从后面扯了他一把,小嘴嘟着,脸色拘泥娇羞。凌风回头看了一眼,也没有太在意,握着她的小手,亲了一下,便要抬步走开。但欣儿却死死拉住不放。
“怎么小娘子不会连追风马的醋都吃吧”,凌风笑呵呵的逗着她笑道,便做了下来,在军帐中偷了几下香,吃了几回豆腐。轻言问道,“今个初几了”。
欣儿坐在凌风的腿上,娇嗔的白了他一眼,“八月初二啦,夫君大人,天天惦记你的追风马,估计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吧”。
“哦”,凌风陷入了沉思,自己想回去是来不及了,心中还是担心,刘若彤的分娩是在九月中上旬。自己不在身边,总是觉得亏欠她太多。生个孩子,不容易,而且还是第一胎,若要有个万一,自己终身都将难安。不行,要早点与裴行俭大军会师,让欣儿辛苦一趟,去终南山,把那位老家伙请出山,实在不行,就把那朵白芍花请过去,自己也安心一些。
“夫君想什么呢?如此入迷,有心事。”欣儿见凌风下巴抵着她的香肩,两眼盯着前方一动不动,愣在了那里,不禁关切地问道。
“哎”,凌风叹了一口气才继续说,“时间可真快啊,一转眼,离开家中都有两个多月啦,走在草原上也近月余,茫茫草原,少有人烟,整日让你也跟着辛苦的奔波在马背上,……”。
“夫君可是想夫人啦,人家也想夫人了,……”。欣儿颇有心计乖巧的在一旁劝慰凌风。
“嗯,好,咱们尽快与裴大将军会合,早日结束这场战争,早点回家,争取中秋之前与西征汇合,中秋一起过”。凌风嘴巴一伸,朝欣儿的粉嫩娇艳的脸颊亲了过去。
欣儿欲拒还羞地挡了一下,却爬在凌风耳边窃窃私语几句,原本娇艳的脸蛋愈发艳丽起来,一抹抹夕阳丛生。
“好,都是为夫的过错,今晚将三天来的亏空都给欣儿补上”。凌风不老实的逗着怀中的欣儿,二指禅却在她的酥胸上攀爬,捏着她柔滑光润白皙细腻的乳尖儿,挑动了几下,那儿极其敏感,逐渐变得红晕硬朗起来。小妞子竟然如此之快的动了情,伏在他的怀中低吟了几声。
凌风也觉得出奇,今日这丫头是怎么了,稍稍动了几下就如此不堪啦。殊不知,自己刚才倾诉思念远在东都的夫人们,让这个小丫头内心深处产生了危机感。一旦回到洛阳,凌风可就不能再像这里一样时时刻刻的宠幸她自己一个人,到时候还不知要多久才能轮到自己呢。
半夜时分,亲兵在帐外急声叫醒凌风,告知他,追风马连续三日听到了远处马的嘶叫声,今晚趁其不已,挣开绳索,跑了。
“什么?”凌风大叫一声,心中郁闷到,不会吧,追风马也知道暂时隐忍不发,等待时机的战术啦。远处还有马嘶声,看来还有接应的喽,不会吧,凌风暗笑道。
“大帅,要不要追啊”,亲兵担忧的问道,必究是在他手上跑掉的,担心凌风找他算账。
“算了,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行军呢?”凌风挥手打发亲兵退了下去。“追风啊追风,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就这样不哼不想的走啦,枉费老子对你一片情意”。凌风待亲兵走后,望着远处的繁星,茫茫的草原自言自语道。欣儿的了消息后,出来再三安慰自己。
谁知,天明后,大军即将开拔时,追风马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惊喜,好家伙,原来是去施展美男计啦,勾引了一匹雌马回来。此马,通体红毛,宛如一块燃烧的碳火,恰似清晨升起的红霞,可把凌风乐坏了,不停的叫好,抱住追风马的愣是不放,老子爱死你拉。
马王看上了女人会差吗?岂能不让凌风激动,当场给它起了一个名字追影,稍加驯服之后,就留给欣儿当坐骑喽。追风追影,一对宝马良驹。你们这一对就来载着咱们一对吧。
兄弟们不好意思啊,小弟单位换了领导,还是个雌的,人言新官上任三把火,最近烧的比较旺,喜欢在小事上瞎琢磨,弄得大家最近神经兮兮的。为了工作,最近可能会断更,当然咱尽量不让他出现这种情况,但万一,小弟说的是万一,还请大家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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