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出游的一项必不可少的活动就是放风筝,那是的风筝刚刚从军事用途转向民间娱乐,主要还是皇宫中盛行,民间尚未真正开始。凌风在家中为春游做起准备。
次日,凌风从萧家父子那里回来之后,独自一个人在院子中扎起风筝,一共六只风筝,个个不同,有“百蝶闹春”,有“鲤鱼跳龙门”,有“百鸟朝凤”,有“麻姑献桃”,有“双凤朝阳”,有“年年有鱼”等。自己是在院子中忙的不亦乐乎,悠闲自得,哼着后世的小调。
却不知,身后自己的三房小妾注视着自己许久,或许是因为不想打断凌风哼的小曲,或许是因为好奇,三个人躲在身后,静静地看着凌风手忙脚乱的不是扎框,就是糊纸,要么就是画画图案,竖起耳朵听凌风到底哼的是什么曲子。
风筝扎好后,凌风将其挂在一旁晾干,或许是蹲累了,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一转头看见了柳寒玉、萧语嫣及余梦瑶面面相觑的站在那里,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有点太投入了,竟没有发现身后有人,凌风苦笑着,对身后的三位娇妻言道,“过来吧,还站在那里干嘛?”
柳寒玉到底年轻,童心未泯,好奇心盛,一见到那六只风筝,就欢跳了不停,眉飞色舞,瞧瞧这个,摸摸那个。却有担心问,“这就是夫君说的风筝吧,好看是好看,可,就是小了点,妾身见过别人家的都是好大好大的呢,能飞起来吗?”
“玉儿,小有小的好处,大有大的妙用,你看啊,就像玉儿跟你嫣儿姐姐,瑶儿姐姐似地,都能让为夫乐逍遥啊,你说呢。”凌风忙着手中的活儿,还不忘对柳寒玉打趣的说。
一句话把三个美娇娘说的满脸羞红,六目齐刷刷的瞪视着凌风,不过那一个个宜嗔宜喜的样子,让凌风是心花怒放,洋洋自得。
“是不是,在那里偷窥为夫好久啦,怎么突然都过来了,有事吗?”调侃之后的凌风笑盈盈的问道。
“玉儿妹妹说夫君在做风筝就过来瞧瞧,要不要妾身帮忙。”嫣儿看了柳寒玉与余梦瑶一眼才说。
“马上就好”
“夫君午后不是还要去处约吗?”柳寒玉摆弄着手中的风筝,喜笑颜开的说。
“哦,你这位秘书做的挺合格的,为夫记住啦”。从汴州回来,刘若彤有身孕,每日都有几个人陪着,修养是第一,是不会做事情的,偶尔问问,也就是动动口;李洁依旧乐此不倦的奔波与自家和太平公主府上,基本是啥事不问,啥事不管;嫣儿的事情可多了,现在充当了天下商行及天上人间三都分号的总负责;见柳寒玉无事可做,便给她安插一个私人秘书的角色,自己把最近要做的事情告诉她,让她给凌风安排妥当,到时提前提醒自己。
凌风忽然想起来自己马上要离开东都,家中的事情很难顾及到,生意上的摊子是越铺越大,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加之余梦瑶又有天赋,便向将生意上的事情重新交代一番,便对柳寒玉说,“玉儿,你去把那两位姐姐也找过来,就说为夫找她们有事?”
“嗯”,柳寒玉放下手中的风筝,乖巧的走开了,又是一个萧语嫣,对凌风的交代的事情从不问为什么,只管去做。
“有事?”剩下的两个妮子,彼此看了一眼,疑惑的问着对方。却听凌风言道,“嫣儿,最近多到萧兄那里做做,他们月底要离开东都,先我一步去江南,下次又不知何时能够见面。”
让萧家父子到江南以经商的名义,组建车马行,水道运输为掩护,组建水上私人武装,亦匪亦商,亦商亦盗,沿着长江,打通东至大海,西至荆州,乃至泸州、渝州等地,重要的是沿江四大湖区要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中,重点便是荆州一带的潘阳、洞庭二湖,那里据后来中宗李显流放的地方很近。凌风下了血本,投入二百余万两,要他们父子在五年之内建立一支三万人的水上力量,其中一万人为核心,二万人为外围。
“妾身知道了”,听说自己的父兄又要离开,嫣儿,有点不舍,有些失落,但又没有办法,几滴泪珠沿着眼圈儿打转。
“别担心,过两年等江南的生意上了轨道,他们会经常回来看你的,到时候,少不得你要经常过去呢。”凌风停下手中的事,搂着她安慰道。
“夫君不要担心,妾身没事,那是萧家的事,妾身现在是凌家的人。”嫣儿说出了一句很搞笑的话。
“嫣儿啊,你错了,江南的生意对咱家可重要喽,咱家是大头啊。”凌风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因为凌风与萧家父子的目标是一致的,但又不完全相同,只要武则天到时候不动自己,凌风也不会做傻事,若是她有妄动,那么目标就是完全一致喽。
“怎么,夫君又欺负嫣儿妹妹啦?”已到跟前的刘若彤见到嫣儿小眼儿泛红,望着凌风问“玉儿说,夫君有事?”。
“是,彤儿,都坐下吧”,凌风让丫鬟搬过来椅子,看着众娇妻说道,“彤儿,洁儿你们是知道的,为夫性子懒啊,可现在偏偏事情又太多,接下来为夫可能顾不了家喽,你还有孕在身,城南的田修的差不多了,与另外几家的买卖马上就要开始。为夫想啊,咱们这么办,彤儿与你洁儿还是管着家中内室,府上的大小事情。洁儿,你彤姐姐现在有身孕,你啊就多帮帮她,多做点,城南的田,你啊盯着点,等好了,及时让管家找人承租,娘娘答应从京师农事监送给咱家的农学行家,估计再过几天就要到了,到时候,为夫若是不在洛阳,你让管家招待好人家,那可都是宝贝啊,为夫还指望他们把咱家粮食产量提高两成呢。
嫣儿手上的事情不动,就管着天上人间与天下商行的事,玉儿还小,东都花神的铺子就由她跟着把,先让梅香教教她,毕竟梅香早晚要嫁人的。有个大头,也是最重要的,牵扯到朝廷的边贸与在洛阳建市场的事情,瑶儿精于此道,你来领手吧,具体的事宜,等一下再告诉你,走海商的事,为夫不在家时也要你接手。说不定,你五六月间还要出一次远门,到剑南道的益州去段日子。至于其他的,暂时就没有了,你看呢,彤儿。”
“哎,还不是老样子,咱们姐妹辛苦,夫君到是会逍遥自在,做甩手掌柜”,李洁叹气的说。
“你啊,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夫君不在的时候,总是挂在嘴边念叨,不是担心这个啊,就是担心那个啊,现在……”刘若彤笑盈盈的对李洁言道。
待刘若彤她们走后,余梦瑶低声问,“家中的事情夫君真不管啊?”
“不管,这么多的事情,为夫都管着,那有时间出去玩啊,有你们在,我这个甩手掌柜最省事。你看啊,为夫整天都在干嘛,不是钻进南北二市的铺子中游荡,就是在烟花之地厮混,不过说来也是啊,要不那天为夫在丹凤轩二楼看到你那脱缰的马,为夫还真遇不到你这匹娇滴滴的小母马”。凌风脸贴着余梦瑶的脸蛋儿调笑道。
余梦瑶闻言,娇嗔地瞪着凌风,脸色有点挂不住,羞红着脸,靠在凌风身边生闷气。
“别气,别气,为夫错了,为夫跟你开玩笑呢”,凌风一见余梦瑶的娇怒样子,笑嘻嘻的赔礼道歉,擦干净手,一把将余梦瑶抱在怀中,小妮子是又挣扎又含羞,害怕有人看见,在她挣扎的档口,被凌风不老实的偷袭成功几次。“让你留下来,是给你说个事,为夫在朝堂上与六位大人打赌的事情,你是知道,那些钱,不要了,可是就这么光明大量的退回去,又不好看。这么着,洛阳市场一共十成份子,咱家占四成,三大胡人商团占两成,有一成是给徐州几家共有的,剩下三成的就分给那六家好了,每家半成,等为夫过两天去京师的时候,你再将契约给他们。
岳父的那十万两,你私下也送回去,另外你告诉岳父,为夫感谢他把你这么美丽贤惠,温文尔雅,秀慧能干的女儿嫁给我,海商的生意里,有余家半成份子,钱咱家出了。本想多给点的,可是就那么一点,咱家只占二成半,朝廷三成,徐州那边占了两成,估计有些人不能不留啊,只好半成了。不过就这半成也够了,好的话,每年赚个十万八万两的不成问题,再加上市场占地的收益,余家每年怎么着也能进账二十万两。”
“那么多啊”,余梦瑶虽说有心理准备,也颇为吃惊,靠在凌风怀中,望着他说道,“其实,父亲早想到了夫君不会要那十万贯的,父亲交代啦,那是人家的嫁妆钱,不必给余家了。”
老狐狸,凌风在心中骂道,却又笑道,“是吗,早知道就问岳父多要点喽,现在还能再要不?”
“去你的,哪有这样的,除非妾身再嫁一次”,余梦瑶白了一眼凌风。
“那可不行,为夫与瑶儿云山巫雨还没够的,总能舍得你走啊,你啊,这辈子就死了这条心吧,还再嫁呢,先把你家夫君伺候好喽再说。”凌风低头,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却见那妮子臊的满脸羞红,抡起芊芊玉手朝凌风的胸膛上捶了几下。
“好啦,不跟你闹了,你家郎君要去出约喽。”凌风偷吃几次豆腐,才放过余梦瑶。
与丹凤轩、风烟阁并称东都三大烟花之地的晴雨楼坐落于皇城端门正对着的定鼎门大街的东侧,那里是皇亲贵族高官士绅的集散地,那一带算是寸土寸金,能够在那里开青楼妓院,可见这家主事的能力。
凌风如约在中午时分,到了晴雨楼。刚翻身下马,武三思就笑呵呵的迎了出来。“凌大人,可真是守时啊,不早不晚,掐准了时间啊”
凌风哈哈一笑,对他抱拳言道,“不瞒武大人,凌某昨日喝醉了,半夜才想起洞房,难免就起的晚了,还好没有来迟,武大人见谅。”
“那里,那里,人不风流枉少年吗?况且向凌大人这样的少年才俊,更是难得英才,武某也是才到不久。凌大人,请。”武三思挥手一指的言道。
“有劳武大人”
上了晴雨楼的二楼一个单独的隔间,凌风见到还有一个人在,顿时一愣,看着武三思问,“武大人,这是?”
“凌大人这位是,家兄武承嗣”,武三思对凌风言道。
“哦,原来是武大人,幸会,幸会,凌某不识尊颜,万望大人见谅。”凌风对武承嗣微微抱拳施礼道,眼前这位武承嗣与武三思年纪相仿,但相貌明显不如武三思好看。
武承嗣似笑非笑的说,“凌大人之名,武某是如雷贯耳啊”。
“武大人的威名,凌某自在徐州便有耳闻,一直无缘一见,今日得见,三生有幸也。”凌风也摆出同样的姿态。
“凌大人请坐,有的是功夫,慢慢聊。”武三思呵呵一笑,私下扯了武承嗣的衣襟言道。
“凌大人请”,武承嗣依旧是皮笑肉不笑的死人样,笑的不是一般的假,语气有些生硬。
“武大人请”,凌风觉得挺冤的,自己没有得罪武家子弟啊,怎么听着武承嗣的口气,倒像是过节挺大的。不过他不知道,自己早在汴州时就得罪了这两位。
武三思坐下来后,双手拍了三下,走过来三位年轻貌美的女子。却见这三位女子生的怎么美貌:
一姬衣绿者,容足倾城,年登十六,华髻饰玲珑珠玉,绿袍杂雅丽莺花,露绽锦之绛裙,恍新妆之飞燕;轻移莲步深深拜,微启朱唇款款言。
一姬衣紫者,年不过十五,容尤丽於二姝,一点唇朱,即樱桃之久熟;双描眉秀,疑御柳之新钩;金莲步步流金,玉指纤纤露玉。
一姬衣红者,浑身雅艳,遍体娇香,两弯眉画远山青,一对眼明秋水润。脸如莲萼,分明卓氏文君;唇似樱桃,何减白家樊素。
三位女子是莲步轻移,款款而至,对凌风与武家二兄弟弯弯下拜,殷殷施礼,薄唇轻启,玉齿微露,莺莺燕燕个不停。随后便乖巧的做到凌风等人的身边。坐在凌风身边的是那位身着红妆者。
“凌大人,这几位可是晴雨楼的招牌啊,刚到不过旬月,未从接客,听闻凌大人颇好此道,今日就借花献佛喽。”武三思赫然一笑的说。
娘的,不会吧,自己沾花惹草都到了这个份上啦,连他们知道啊。凌风心想,这两个狗日的,真还下了本钱,他们想干嘛?莫非有求于我?“武大人客气了,能与二位大人结识,实乃凌风之幸甚,今风借花献佛,借这杯美酒敬二位大人,承蒙大人的赏识,风先干为敬”。凌风端起酒杯一干而尽。
“凌大人,痛快,武某就喜欢跟爽快的人交往。”武三思在一旁奉承道,“快,给凌大人满上。”
凌风可不管那么多,先吃先喝好再说,搂着身边的红衣女子不断地调戏。菜不够再上,酒不够再买,反正不要自己出钱。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先从对武家出了个贤后大加赞赏,崇拜,又把武家兄弟忽悠的天花乱坠,嘴里的说辞源源不断,调令那三位婢女频频向武家兄弟敬酒夹菜。
“武大人,今个咱们把酒都喝道这个份上了,那交情没的说,日后若是凌某帮得上的,大人只管说,风自尽力做的大人满意为止。”凌风装着醉酒的样子,歪歪胯胯的言道。
“确有一件小事,需要麻烦凌大人,不知可否?”武三思看了一眼武承嗣后才说。
“哦,不知大人所言?对了,晴雨楼有一位叫紫烟的姑娘,上月的见,令人难忘啊,不知可在否?”凌风一手捏着红衣歌姬的下巴,若有所指的问。
“公子真坏啊,嘴里吃着奴家,却又想着紫烟姐姐,难道奴家比不得紫烟姐姐吗?”身边的红衣歌姬娇滴滴说着,撒娇般的在凌风身上乱蹭,肉麻麻的腻声细语,让人受不了啊。
“你啊,你与那紫烟可是两种不同的风味啊,你是燕赵人吧,可那紫烟却是巴蜀人,有着巴蜀女子特有的灵气,韵味,怎么她不在,可惜啊,可惜,还以为,能在此见到她呢。”凌风故作失落的样子,长叹不已,短吁连连。
“百闻不如一见,凌公子可真是风流倜傥啊,不就是要见见紫烟吗?好说,好说?你看?”武承嗣笑笑对凌风言道,还不忘将一只手伸到身边绿衣歌姬的抹胸中捏了一把,不知是不是捏痛那歌姬的玉碗儿,那女子明显的发出一声呻吟。
“好说,好说?”见武三思招人去请紫烟,凌风乐呵呵的言道。
“听闻公子,准备……,不知,……可否?”武承嗣凑到凌风跟前,私语几句。凌风算是明白了,这两个狗日的,要参与海商,哎,早就算准了,也预留了一些。
“风年幼,尊称大人为武兄不知可否?”
“当的,没说的,只要凌公子开口,武某尊公子为兄也不在话下”。
“其实,就是武兄不问小弟此事,小弟也要秉请天后娘娘,都有两位武兄的好处,武兄大才干吏能手,有武兄参与那是手到擒来啊。……,不过,武兄是知道的,除了朝廷是以船舶,水师作为出资的以外,其他的可都要出现钱的,武兄可要想好哦。顺利的话,十倍,二十倍,乃至更多的收益,若是不顺的,可能会血本无归啊,……”。凌风一边喝着红衣妓女,送到嘴边的小酒,大手不停的在她胸前肆意的捏着,挑着,二指夹着那饱满的尖儿。时不时的调笑着,断断续续对武氏兄弟说起海商之事。
“奴家见过凌公子,今个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妾身可是求之不得啊。”一身白色素装的紫烟款款的走到凌风跟前,对凌风颜颜施礼。
“哎呀,紫烟小姐的这身打扮,真是有如嫦娥出月,貂蝉驾临啊,来来,到本公子这儿来。”凌风一挥手,将紫烟揽到了自己的怀中,是又亲又摸。
“公子好坏啊,上来就欺负人家。”那紫烟在凌风怀中撒娇道。
“你这个小妖精,迷死人不偿命啊,叫的这么勾魂干嘛,爷的魂都被你叫飞喽”,凌风不停的与紫烟调笑,却用余光扫着武氏兄弟,见他们窃窃私语。哎,逢场作戏的功夫,自己可是愈加娴熟了。
“就怕奴家没有那个福分也”
那可不是吗,你还真没有那个福分,当我是谁啊,见一个收一个,算喽,调戏可以,偶尔跟你游龙戏水倒也不错,可是要咱娶回去,免谈。凌风把脸转向武承嗣问,“武兄,意下如何?要不这样,小弟给你几天考虑考虑,不过最好是尽快啊,现在小弟每天都能接道不少的邀请,都想试试?哎,难呀。”
……
不错,一成份子,从武氏兄弟那里咋嘞五万两银子,还是很给面子的价格。却不成想,武氏兄弟却犯贱起来,凌风临走的时候,非要给凌风牵马,“凌公子,那慢点走”。那副奴才像比奴才还奴才啊。武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两个犯贱的杂种呢,老子不过才刚刚在你姑姑前面当红就这样对我。难怪史书上说,这两个狗日的对薛怀义“皆执僮仆之礼以事之。”每次怀义欲乘马,承嗣、三思必为之执辔。对张易之、张昌宗兄弟,他们“争为执辔,谓易之为五?,昌宗为六郎”。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