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如何开口的凌风,抓起刘若彤白皙素净的小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又是一阵长叹短吁。
着实将刘若彤吓个不轻,靠在了凌风怀中,明眸善睐一眨一眨的望着凌风,几滴露珠打着眼眶儿直转。在她看来一定是遇到大事了,不然自家的夫君不会一回来就如此的低沉,不能不让她望坏处想。
“彤儿,来的时候,岳父与林世伯可从给你交代什么?”凌风一见刘若彤吓得不轻,赶紧把她搂在怀中,拍拍她的香肩低声问道。
刘若彤闻言,紧张的盯着凌风,“彤儿来得急,只有父亲知道,林伯伯还不知道呢?怎么啦?夫君,出了什么事情,不要吓唬人家,现在彤儿好怕啊。”刘若彤说道,爬在凌风的怀中低低的抽涕起来。
“彤儿,没事,为夫就是问问?”这两个老家伙,一点风声都不透露,实在是过分,凌风暗道。替刘若彤擦拭泪滴,贴着她的玉面粉颊,细声问,“彤儿,说来是为夫对不起你,有个事情为夫不知为何向你开口?哎,想来,你我婚后不久,为夫就离开家中,却又要为我提心吊胆的担心个不停,现在有了身孕,也没能在身旁照顾你,彤儿怨不怨为夫。”
刘若彤更是深信自己的猜测没有错,“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不然,夫君不会回来就颠三倒四没头没尾的说一些不着调的话。难道今日在朝廷上得罪了什么人?”
“夫妻本是一体,夫君对彤儿的好,人家心里明白着呢,今生今世,彤儿心里只记得夫君,生死相随,若非那天夫君不要彤儿,彤儿就?”刘若彤真情流露,留着泪,像是宣誓似地低沉言道,说到一半又撒气娇来,“夫君,到底出了什么事?不要吓唬人家,好不好啊。”
凌风那个感动啊,差点没抱着刘若彤大声痛哭,朝她娇嫩柔滑的小脸蛋儿亲个不停。“彤儿给你说个事,你别气啊”
“嗯”
“岳父与林世伯给为夫找了一个教习四书五经诸子百家的老先生,可为夫事先不知道啊,在朝廷之上,吧把那位老先生给……”。凌风向怀中的娇妻叙说着朝堂上的事情,又厚颜无耻的将所有的过错,全部推到刘源和林颂身上。谁叫他们不跟自己打招呼呢。
总算是听明白了,刘若彤有些失落的躺在凌风怀中,显得低沉失落,妄教自己担心一番,原来…,哎。她长叹了一口气,心有不甘地朝凌风腰间掐了一把,狠狠地拧了一下,疼的凌风直咬牙。这丫头,何时变成了虐待狂啦。若不是看她有孕在身,非就地惩罚一番不可。
不过也怨不得人家小刘同志,现在正辛辛苦苦给你凌大将军酝酿生养儿子呢,你到好,左一个,又一个的往家里收拾个不停。这才出来多会的功夫,就有好几个了。
“夫君就不能好好说啊,把人家担心的要命,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哎,彤儿知道,夫君心里是担心彤儿,所以才……。只要夫君不把彤儿忘了就行,男人家的,没一个实诚的,此前,彤儿也知道会是这个样子的,可……,可,夫君不该瞒着人家这么久啊。在洛阳,还有位姐姐吧。别以为人家不知道,就想糊弄过去。夫君好本事,帮人家争夺了三届花魁,人家以身相许了,是不是啊,好郎君。”醋坛子打破了,就要酸到底。刘若彤一股子酸味那个大呦,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能熏着。
凌风不好意思又心虚地望着刘若彤,不知说些什么好,只是紧紧把她搂在怀中。轻叹一口气,才赔礼道歉的说,“都是为夫的错,彤儿就别气啦,下不为例可好?任她几个,谁都不能取代彤儿在为夫心窝里的位置,咱两可是原配啊。……放心啊,记着你呢,要是不信啊,你摸摸看。”
凌风把她的小手塞进自己的内衫,贴着胸口,抚摸了几把。却又不老实的,引领她往下滑动。
“又不老实”,刘若彤带着些娇羞的白了凌风一眼,“夫君是不是,该把那位姐姐也一同迎进门喽。”
“啊”,凌风惊讶了一下,不安份的偷了几口,“彤儿,是洁儿告诉你的,还是嫣儿告诉你的?”
“还要别人告诉吗?人家长着眼睛和耳朵呢。能不能……,哎,说了也白说。”
“咱不提这烦心的事,告诉你,其实为夫啊,并没有隐瞒彤儿的意思,只是……。”凌风还是向自己的老婆大人,说起在外厮混的秘密。
“是不是对那位姐姐有点不公啊”,刘若彤杏眼微睁,两弯月牙儿随即眨动一下,同情心泛滥的问。
刚才还抱怨个不停,现在又开始同情起欧阳梦倩来,凌风望着怀中的娇妻,发觉亏欠她的太多,为了那个可能是不切实际的东西,掉下家眷,到处奔波。“哎,为夫也不想啊,那是没有法子啊。再过几年,最多十年,过后啊,为夫一定在家陪你,那儿也不去了,除非把宝贝彤儿带着。以后喃,都好好的,和和美美的,你这个姐姐可要带好头啊。为夫欠你的,以后加倍补偿彤儿啊。其实,为夫还有件事”
“啊,夫君到底还有多少事啊?……”。
余伯良端着在余梦瑶的闺房,帮着她梳起云髻,面带一丝的失落的表情,养大的女儿终是要嫁人的。轻抚着她的秀发,长叹的说道,“爹知道,有些亏欠瑶儿,终究不是正室,听说那小子还是个拒内的主,以后爹不在身边,可要跟人家正室处好才行,要莫要亏待了自己。无论这么说,还是御赐的婚姻,那正室也不是不知道。……。”
余梦瑶坐在余伯良的身旁,低眉凝目,含羞似娇,静静听着她父亲说起朝廷上发生的事情,没想到,曹老夫子也对他如此欣赏。见父亲心情低落,矫情地说,“女儿不嫁,就守着父亲。”
余伯良微微一笑,“爹生养的闺女,爹清楚,瑶儿的心思早就不在爹这里吧。”
“爹,又取笑人家”,余梦瑶羞答答地撒娇道。心想,凌风拒内吗?自己知道的消息可不是这样的。真叫自己给说着了,做了妾室,打心眼里有些不心甘,她坐在那里暗自叹了一口气。还有那个家伙,明明知道,自己是个女儿身,却偏跟自己说些风月场上的事儿,羞死人了。
余伯良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递到余梦瑶的面前,和蔼可亲的说,“瑶儿,这些年来为了咱们余家,让你一个女儿家风里来雨里去的奔波不停,辛苦你了。为父也没有什么好送你的,这儿有几件玉器,就当为父送的嫁妆,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余梦瑶开打盒子,三只玉镯呈现在她的眼前,其中有一对,大小形状相同,均作联珠形,乃由二十颗东珠串二十个羊脂软玉联成。造型奇巧,雕琢精致。那些东珠颗颗晶莹透彻,圆润巨大,在灯烛下,发出闪闪耀眼的光芒,而将东珠相连的羊脂软玉温润坚密,莹透纯净,洁白无瑕,如同凝脂般光泽滋润。
另一个玉镯质地细腻,均匀,微绿色花朵深镶其中,底色与飘花色泽相近,自然和谐,非常的薄透,如清澈的泉水,有羊脂般光泽,有珍珠般的滋润。内里丝缕清晰,玉质细腻,制作精巧。
三件玉镯,余梦瑶是爱不释手,满目喜悦的看了又看。余伯良慈祥的望着女儿开心的模样,也是乐开心怀。温声问道,“瑶儿,喜欢吗?”
古人说,“黄金有价,玉无价”。高兴的余梦瑶却不知道,这三件玉器的来历。那对东珠羊脂软玉镯,已有几百年的历史,余家先祖是北魏的大将,曾经救过北魏道武皇帝拓跋圭,拓跋圭念其功而赏之。另一只玉镯是余伯良的外祖母留下的珍宝,也是难得一见的上等好玉。
余梦瑶闻言是自己的陪嫁之物,脸色娇红,低声说,“喜欢,多谢爹爹。”
余伯良带着和蔼溺爱的关怀,对女儿轻言道,“喜欢,爹爹就给你带上,等一下,去见你娘亲,少不得还要交代你一番。”
“嗯”,余梦瑶羞涩地靠着父亲,望着父亲将东珠羊脂软玉镯戴在那好似葱管般的芊芊玉臂之上。
在离望月楼不远的一处僻静的宅院内,内室的床榻上,两条滑溜溜的躯体在一起翻云覆雨,鱼水正欢。
“倩儿的巧计可是越来越娴熟喽”,大战过后的凌风,抚摸着欧阳梦倩白皙滑腻的娇躯,心满意足的调笑。
一身香汗淋淋的她爬在凌风胸膛上,勾魂摄魄的丹凤眼熏熏欲睡,一只玉手托起香腮,痴情地看着眼前的小情郎,另一只玉手却又不安分的在那里滑来滑去。“听客人们说,国子监祭酒曹元朗收郎君做关门弟子,是吗?”
“别提了,曹老夫子死打烂缠,比无赖还无赖,被他烦得不行,就认了呗。”凌风一拍她的丰润圆翘的性感小屁股笑道。
“咯咯”,这种二十刚出头,有过几年床榻经验的少妇,是最具杀伤力的,一频一笑,一抹一挥间,加之醉眼惺忪,那是别有一番韵味,帐中枕畔,秋波闪动足以荡人魂魄。她的笑是不加粉饰的笑,是令人骨软筋酥的媚笑。
那一言一行,一笑一抬头,那轻轻地一滑动,一套弄,令凌风不能自拔,昏昏间,飘飘然的沉迷其中,流连忘返,早已忘记了今昔是何年。
“小妖精,几天没见你,心气到挺足的。最近怎样了,那边还行吧。”凌风仰起脸,朝她那娇艳似火的桃花面上,亲了几口,又在那新剥鸡头肉上,挑逗一番,才问道。
“放心吧,出不了岔子,前段时间忙了几日,现在好啦。有时就是觉得闷得慌,在外面飘荡了这些年,突然静了来,有些不适应。”欧阳梦倩爬在那里,有点不自然的说道,说完,发觉自己的鹅脸蛋烫烫的。
“说来,真是为难你了,……,哎。”凌风轻叹一声,“今个彤儿还问起你来。”
“什么?”欧阳梦倩闻言一惊,腾地一声坐了起来。
“老实的爬着别动,给你送两个小孩过来,先别问,听就是了,以后啊,你就不会显得寂寞了。那两个孩子是兄妹两,大约……”。凌风又把她拉了过来,向她说起李浑兄妹。没有想到,刘若彤此来竟然把那两个小家伙也带了过来。
现在凌风府上人流量太大,经常往来的官员较多,老实让李浑兄妹呆在府上早晚会出事。不如尽早把他们送到欧阳梦倩这边来,一来可以遮人耳目,二来,欧阳梦倩可以教习两个小家伙不少的东西,琴棋书画,歌舞词赋之类的,也不会过于寂寞无聊。
当初,刘若彤问凌风过几天就回徐州的事情,凌风没好意思当面揭她的短,这两个小家伙都跟了过来,摆明了就是不打算回去的意思。
当万家灯火齐明的时候,在温柔乡里缠绵了两个时辰的凌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中。在几位夫人当个宝似的跟前跟后的伺候下,凌大将军羞愧地躺在了自家奢华的浴室中。
一澡解百乏,就是舒服。整整泡了一炷香的功夫,几位夫人在一旁不辞辛苦地筹备着明日的纳妾之礼。抱怨声,幽怨声,醋意声,酸溜溜的络绎不绝。凌大将军却躺在那里充耳不闻,时不时的要求加水。哎,这样的日子,也只能是古代有啊,难怪那些穿越者们,喜欢到古代去,那个叫爽啊,体会到封建社会等级森严腐朽制度下的好处。若是放在了后世,还是如此的话,估计任是其中的一位,都能临门一脚,将咱踢飞门外,有多远滚多远去吧。
刚迷糊了一会,嫣儿爬在耳边嘀咕道,“父亲从江南回来了,要见夫君。”
“真的”,凌风闻言,突然睁开了双眼,惊讶的问道,“什么时候到的?”
“天黑才进的城,现在天上人间呢?”
凌风拉着嫣儿的手说,“嫣儿,这样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为夫也不起了,你把萧叔叔带到你哥哥那里去,你也过去,明晨再回来,先聚一聚。为夫就不去了,眼下还有一堆烂摊子事要收拾,不然就来不及了,睡一会为夫要起来做正事。你跟叔叔与你哥哥说一声,明日下午我过去一趟。哦,萧叔叔还不知道吧。”
“嗯”,嫣儿低声哭了起来,“父亲刚到,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呢”。
“好好的,哭什么啊,高兴才对。你呀,先别告诉他,直接带过去就行,到时给他一个惊喜。”凌风卧在床榻之上,伸手将她的几滴泪花除去,轻言道,“快去吧,别叫萧叔叔担心。”
“嫣儿,这是去哪里啊?”坐在车里的萧逸看上去比去岁的时候,显得有些清瘦,苍老了一些,但人比以前精神多了,气色不错。近五十岁的他,鬓髻两边都有了几丝的华发。
坐在一旁的嫣儿只是含笑不语,但又怕父亲问起,只得说,“父亲到了就知道了。”
“嫣儿,为父走了几个月,姑爷他对你还好吧?与两位夫人没有闹别扭吧。”萧逸看着嫣儿,总觉得自己的闺女今日有些异样,有些担心的劝慰道,“姑爷是个好人,当初若非他救起咱们爷俩,为父恐怕就先离嫣儿出了,往后啊,凡是多担待些,不要斤斤计较,啊”。
“父亲不要担心,夫君对嫣儿好着呢,夫人对我也不错。”嫣儿把头靠在萧逸的肩膀上,欣喜的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哎”萧逸一声长叹,伸手搂过自己的女儿,殷殷教诲道,“都是为父的错,让你过去受了不少的苦,遭受太多的白眼,只要姑爷对你好,以后就好好跟着姑爷过日子,对姑爷和夫人好点,有些事能做的,就抢着去做,给夫人留个好印象,往后为姑爷添儿生女的,后半辈子也就有了依靠。”
“嗯,嫣儿记下了”。
马车在一处幽静僻静的巷子尽头停下来,嫣儿下了马车,径直的前去叩门,萧逸警惕的望了望四周,打量着这处宅邸。
“咚、咚、咚”,嫣儿手扶门扣用力的敲打了几下。
不多时,从里面传来,“谁啊,稍等,这就开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从里面走了出来。定眼一看,急忙叫道,“大小姐,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何伯,哥哥嫂子在吗?”
“小姐,都在,快进来,有事啊?”何伯光顾着跟嫣儿说话,没有注意到后面的萧逸。
萧逸见开门的老头称呼自己的女儿为小姐,不由看了他一眼,顿时愣在了那里,他惊呆了,又听见,嫣儿问哥哥嫂子,莫非是自己的儿子找到了。
他满目沧桑的喊了一句,“萧何,你是吗?”
原来这老头是萧家的管家,也姓萧,名何。嫣儿与自己的哥哥都尊称他为何伯,时间长了,还以为他叫何伯呢。
萧何闻言,这才回头打量着萧逸,倾目一望,便跪在了萧逸跟前,痛声大哭,“老爷,小的,终于找到你啦。”
萧逸急忙扶起萧何,已是泪流满面。嫣儿,担心打扰了别人,急忙将父亲与何伯搀到了院中,把大门关上。
“夫君,这都快夜禁了,谁会现在上门啊,难不成是,小姑子出事啦。”后宅的萧松娘子,听闻何伯去开门,便对自己的夫君说。
“为夫也不知,等一下,何伯回来就知道了,莲儿,你忙了一天,这个小东西也困了,你先睡吧。”萧松安慰自己的媳妇,却听见哭声渐行渐近,那是何伯的声音,间杂着老爷的称呼,他先是一愣,顿时明白过来。急匆匆地跑了出去。萧家小娘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一见萧松跑了出去,便将儿子交给了丫鬟,自己也跟着望前院而去。
“少爷,你看谁来啦”,何伯见萧松快步走来,大声喊道。
“松儿,真的是你啊”。萧逸一眼认出了他的儿子,情不自禁的喊道。
“爹,孩儿可找到了。”萧松跪在萧逸面前,父子抱头痛哭,泪如雨下,悲伤嘶怯。分别了十年之久,再次相见,有喜有悲,更是感伤。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