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高宗李治上朝归来不久的武则天,连朝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就被小太平撒娇的央求过来。
“曲是好曲子,委婉质朴,流畅多变,巧妙细腻,丝丝入扣,月夜春江的迷人景色,江南水乡的风姿异态在我儿手上尽显而出。如同一幅工笔精细、色彩柔和、清丽淡雅的山水长卷,引人入胜。”武则天伸出右手将小太平搂在怀中,轻怕着她的腰间说道,“难怪我儿,几日不见过来问安,原来是在潜学曲目啊。好,好,待会弹奏于你父皇听听,你父皇准会夸奖你这个小丫头的。”
“此曲并非儿臣所创,乃儿臣从别人那里学到的啊”。小太平以为武则天误会是她所创,急忙解释到。
“当然不会是我儿所创了,你啊,又没有到过江南道,怎么会知道江南道的水乡风姿呢。若是母后没有猜错的话,我儿应该是跟江南道来的乐师所学,是不?”武则天含笑地对太平言道,一拍依偎着自己的太平,又帮她理了理几丝散乱的云髻。
“这下,母后可猜错了,儿臣并不是跟江南道的乐师所学,只是可惜了,…”小太平欲言又止,跟武则天玩起了欲擒故纵的把戏。
“我儿可惜什么?”武则天没有明白怎么回事,愣了一下,看着太平问道。
“我朝是天朝上邦,礼仪之地。要尊师重道,是人之楷模。父皇母后也常教诲儿臣说,三人行,必有吾师焉。儿臣乃天子贵胄,更应当为天下人做表率不是吗?”太平公主上来没有说可惜什么,跟武则天玩起了迷藏。见武氏看着自己,才继续低声道,“儿臣听闻教会儿臣此曲的人生病了,身为学生,儿臣是不是该亲身探望才对。”
“胡闹”,武则天一听,顿时明白了,怎么多日不见的太平今个主动过来,既是弹琴取悦与她,又是大谈尊师重道等,原来是想出宫啊,因此,想也没想将拒绝了她的要求。见太平明显的嘟着嘴巴,不高兴但又没有办法,又爬在她怀中撒娇,便言道,“我儿可以让侍从代为看望不就行了,哪有堂堂的公主不请自到臣子的府上的,再说了,那是个男子,传出去有损皇家的脸面,你父皇非治的你罪。”
“要是她是个女子,还是皇室宗亲,是不是就可以去了”太平见有空子可钻,连忙说。
“皇室宗亲,是谁啊?”
“纪王叔家的东陵郡主,儿臣的曲子就是跟她学的,还有许多呢,昨日在儿臣那里还好好的,不知怎么今早就病了,儿臣担心想去看看,又怕母后不同意,就,就,…”太平公主说道最后,声音极低,脸颊起了一片朝霞,把脸贴在武氏的怀中。
“哦,是她啊,我儿是如何知道的”,武则天却在脑海里呈现了凌风的那模模糊糊的印象。
武则天清楚的记着凌风那句“无农不稳,无商不富,无工不兴。以农为本,兼顾工商,以商济农,以工促农,全面发展。”的话。回来后,自己又来来回回的琢磨了几遍,也觉得有些道理,但不知如何起步,更是无法在朝堂上提起。此子非常人,倒是可以磨练磨练为我所用,武则天在心中默念道。找个时间在出去转转,再听听那小子又有什么谬论。
小太平见武则天愣在那里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紧张的了不得,不时的抬眼瞧着武氏。
“我儿不是想去吗,那就去吧,不过不能时间太长,更不许再在外面乱跑。”
“多谢母后恩准”,太平一听武则天答应了,急忙下拜,大声喊道,拜完起身便跑,生怕武氏反悔似的。
“这孩子”,武则天望着渐行渐远的太平公主,微笑的说了句,母性的温柔尽显眼底。
凌风将李大郡主彻底安抚以后,才从房间出来,见到嫣儿还站在院中。“这个小妮子,还站在这里干嘛,现在没事了,你也一夜没有合眼了,快去休息儿吧。昨日,都是为夫的错,让你这位三夫人也跟着受惊了。中午,你家夫君亲自下厨给夫人赔罪可好。”凌风把萧语嫣抱在怀中亲了几口,贴在她的脸颊腻声的肉麻的说。
“君子远庖厨,菽水妇人宜。夫君可是堂堂的五品宁远将军,怎能去做那个呢,就是夫人也很少动手的。”凌家三夫人言辞凿凿,语气严肃的对凌将军教训。
“夫人这话可不对啊。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这话是孟子说的吧,但是,那些君子,包括亚圣他老人家也没少吃一顿肉啊。至于什么君子远庖厨更是扯蛋,不过是给自己偷懒找的借口,你也信以为真。”凌风大义凛然的说道。
“夫君这话就不对?夫君曲解了亚圣的本意,亚圣是说,……”。嫣儿还要与凌风争论,刚要继续辩解,发现自己的樱桃小嘴被凌将军的大嘴巴自给堵住了。
一阵深吻之后,凌将军捏着娇妻的肉呼呼的嫩脸道,“没瞧见夫人刚刚挨了顿家法,你要再?嗦了,对你可是两罪并罚。再说了,君子下的庖厨,那叫君子厨,懂不?赶快去睡去,中午好了,老爷我自会喊醒你们,整天都是你们几个伺候为夫我。是不是也要咱个机会,为二位娘子献献殷勤。”
“无事献殷勤”,嫣脸上儿还是红扑扑的,亲昵对凌风撅着小嘴细声说道
“即奸又盗”
“这个又是什么话?”
“想知道啊,晚上先把你家夫君我伺候好了,你也就明白了。都有眼圈了,快去吧。”凌风顺便将三夫人送回了房间,又到前院吩咐下人准备东西。
正当凌风以严厉的口气将厨房的一班灶头老妈子赶出厨房,独自在厨房,手忙脚乱之际。天上人间给凌风夫妇准备的独门别院,迎来了几个人,清一水的公子哥打扮,直接闯进别院。
看门的管家不干了,急忙出来拦住,不想被其中的一个公子哥一把抓了起来,推到一边站着去了。
管家眼睛一瞪,叫道,“反了你们,也不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们放肆不成”。说完,朝院子里吆喝了一嗓子,随即过来了一帮子人,将几个公子哥围在中间,要动身拿人。
巧在此时,李洁的贴身丫鬟芳菲刚刚服侍李洁躺下不久,准备到前院找些东西。碰见一群人围在门口,心中也是纳闷,这是谁吃了豹子胆,敢到郡主府上撒野,好奇的上前观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着实的吓了一跳。那几个公子哥就年纪最小的那个护在中间,生怕有人伤害到她。我的天呐,这可是小公主啊,最近一段日子以来,自己常常陪同东陵郡主到公主那里去,自然认识太平。再看公主身边的几个人,有一半是女扮男装,八成是太平公主身边的侍女。吓得芳菲,大气不敢出,幸好院子的仆人们没有动手打人,不然可就惨了。纵是郡主也难担待的起。
连忙让管家带领下人散开,有像太平请安道福,一面打发人过去,赶快叫醒郡主。
“好玩,好玩”。太平没肝没肺的在中间大笑的指着周围的人叫道,“要是打起来多好,看看是东陵姐姐的侍卫厉害还是他们厉害。好了,不怪你们了,你倒是乖巧,东陵姐姐在那里,快领本宫过去。”
“是,公主,婢子这就引领公主殿下过去,郡主殿下身体不舒服,还没起来呢。”芳菲乖巧的回答。
“郡主快醒醒”,另一个丫鬟芳燕飞快的跑进内室,站在床边,轻推李洁叫道。
“你这丫头,没见到本宫刚刚睡下吗?”李洁带着一丝娇嗔的问。
“是公主来了”
“你说谁来了”,睡眼朦胧的李洁,没有听清楚,迷迷糊糊的问了一遍。
“是太平公主殿下,公主听说郡主你不舒服过来看了。”
“快,帮本宫把衣衫递过来”,李洁一听太平来了,大吃一惊,顿时忙乎起来。
“姐姐不用这么麻烦了,小妹妹已经进来了”,太平公主在芳菲的引领下,已经进了内室,直奔卧室而去。
“姐姐不用起来”,进了内室的太平见李洁正在坐在床上慌忙的穿着衣服,笑嘻嘻的道。
李洁见太平一幅公子哥的打扮,也是扑哧一声的笑了,又是象征性的给太平行了宫廷礼节。
“姐姐不舒服还是躺着吧”,太平坐在床边看着李洁说道。心中却纳闷不少,看郡主的样子不像是生病的样子,怎么下人说是生病了呢。
“殿下怎么出宫啦,要是娘娘知道了,可要?”李洁思绪再三的,还是担心的望着太平问道。
“姐姐放心好了,是经过母后恩准的。小妹听说姐姐生病了,甚是挂念,就过来看看姐姐。”太平乖巧的及时的消除了李洁心中的疑虑,像个大人似的拉着李洁的手问道,“姐姐昨日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生病了。”
李洁被太平问的满面羞红,那里是病了,还是因为昨晚等了凌风一夜,大清早的又被凌风折腾的够呛,不过是又累又困罢了。只是这事怎么可能给太平公主说呢。
“多谢公主挂念,只是身子有些乏,不是病,下人们不知所以然乱说的。”
……
“哦,对了姐姐,怎么不见你的仪宾呢?难道不在吗?”太平跟李洁在室内东扯西拉谈了好一会儿。生性好动的太平公主在屋内瞧瞧这个,看看那个,没个安分,转来转去的,突然不知何故,问起了凌风来。
“他啊,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整天也不见个人影”。李洁一听太平提到凌风,气打头来,要不是他,自己今天也不会出丑,没病还要被人说生病了。嘴巴一撅,带着几分怒意说道。
“怎么,莫非他敢欺负姐姐,告诉妹妹,妹妹来整整他,替姐姐出气,实在不行,妹妹告诉父皇母后去,将他的屁股打成个稀巴烂,看他还敢不敢欺负姐姐了。”太平见李洁嘟着嘴巴,以为凌风欺负李洁,很是生气的对李洁说。
“啊”,李洁一听着急了,本来是小夫妇拌拌嘴的小事,床头吵架床尾和而已。这事要事让皇上皇后知道,可就上纲上线了,轻则重打几十大板,重则牢狱之灾,发配流放都有可能,这还了得,急忙否则。
“公主多心了,只有姐姐欺负他的份,哪有他敢欺负姐姐的份。”
“这倒也是,要不然怎么叫做天子贵胄,皇室宗亲呢。可是刚才明明看见姐姐在生气的啊。”小太平心中更郁闷了,很是不解的凝视着李洁。
“没事啦,哎,就是,就是,……,怎么跟公主说呢,这不叫欺负,等公主以后有了驸马就明白了。”李洁吞吞吐吐的就是个半天,没有找到合适的词儿来形容,就说出了等她以后招驸马了,就知道怎么被欺负了,你还很想被他这样欺负。
“哦,人家知道了,莫非是仪宾早上对姐姐那个了,是不是。”太平像是恍然大悟似地,一拍脑袋的叫道。
“啊”,李洁听傻了,痴呆般的愣在那里。
“看,被人家说正了吧,难怪那个侍女说姐姐是不舒服,不是病了。原来如此啊,对了,姐姐,那事好玩吗?看姐姐的样子好像很乐意似地。姐姐不说,我也知道,妹妹是见过的……”,太平见李洁不说话,很是认真的说。
李洁的明眸睁得更大了,粉嫩嫩的脸蛋烧的发烫,连脖子都红了,眼前这位公主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来。
“姐姐别看,不是说你的,妹妹我见过父皇与……”,太平还没有说完嘴巴就李洁给捂住了。太平声音说的那么大,没有几个不听见的,好在室内都是二人的贴身侍女,知道分寸,不怕这事被传扬出来。
李洁回头大声严厉的说道,“什么都没有听见,听见没有,都给本宫出去,没有命令谁也不准进来,听清楚了吗?否则立即杖毙”
“是,郡主殿下”,周围的几个丫鬟连忙诺诺答应,急忙退出室内,站在了门外候着。
“公主发烧说糊涂话了”,李洁直到侍女们离开房间,才把捂住太平小口的手拿开,低声道。
“哎,姐姐怎么就不信呢。父皇跟母后、韩国夫人、魏国夫人,……。人家想起来,那次母后让本宫躲在魏国夫人的衣柜里,本来人家还以为要跟魏国夫人捉迷藏呢,可是等着,等着就发现,……。”太平公主绘声绘色的向李洁描述自己的那次经历。
趴在衣柜缝中的太平只听到,一阵欢笑声从那床的厚厚的帏帐中传过来。她明白了,原来是父皇与魏国夫人在那里面做大人爱做的那种游戏。看那床踏板上的两双鞋,一双是父皇的大头深腰高靴,一双是魏国夫人的小巧玲珑红绣花鞋,横竖零乱地撂在那里,有一只鞋底还朝上。
他们都在帐幔里,看不见,只听见里面说话、欢笑、呻吟声、喘息,还有使劲地摇床,帐幔抖得好厉害。她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魏国夫人说的那句话,“陛下好生威猛,龙津了得,把臣妾欺负的死去活来的,臣妾就喜欢这样被陛下欺负。”当时太平听到这话,极其纳闷,自己都被欺负了,为什么还说喜欢愿意被人家欺负呢。一直想问问魏国夫人的原因,也就是她的表姐。谁知自己把看见的事情说给母后以后,魏国夫人再也不理自己了,再后来魏国夫人突然死去了。
今日又见东陵郡主说那不叫被欺负,心里出奇的好奇,禁不住的向李洁问。
此刻的李洁惊呆于太平公主描述的场景,一时忘了阻止太平公主,直至听完,那双明波直转,消化着话中的信息,今日听到的话语是注定要烂在肚子里的,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为了掩饰自己,李洁立刻装出一副头痛的样子,轻拍自己的额头,直呼,“这个的鬼天气,变化无常,说变就变,刚才还出了太阳的,现在又没了,一冷啊,姐姐我就头痛。”
李洁说的跟真的似地,吓得太平公主急忙扶着她在床上躺好,又招呼外面的丫鬟进来伺候,一阵忙活过后,终于把那件事给忘了。李洁那颗砰砰直跳的小心肝,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太可怕了,听到这种事情可不是好事啊。
忙乎了一个上午的凌风,望着厨房中的四菜一汤,不错有点后世做菜感觉。害怕自己出丑,凌风事先偷偷的尝个遍,味道还行。准备端过去,献殷勤。小睡片刻的嫣儿,挺担心凌风的,想去看个究竟,在厨房门口遇到了凌风,见他像个下人似地端着盘子,顿时站在那里吃吃的笑了。
凌风也笑了,体贴的问,“你怎么起来啦?不过也好,正是时候,可以开饭喽”。凌风转身朝门外大叫,“来人”
“夫君别喊了,夫人现在有客在”,嫣儿紧张地在一旁及时的喊住。
“有客,什么客人要夫人亲自作陪。”
“公主来了”
“那个公主,是临川公主吗?”毕竟公主太多,凌风以为是李洁的姑姑临川公主过来了,心想不至于吧。
“不是,是太平公主”
“你说是谁?”凌风一听来劲了,认为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太平公主殿下听说夫人病了,过来看夫人的。”
“奴婢在,老爷何事吩咐?”两个丫鬟慌里慌张的跑了来,口中喘着粗气,把头低着,害怕凌风发飙,她们可是耽搁了一会才过来的。
看来想在一起吃吃喝喝是不行了,好在饭菜做的份量比较足,一分为二吧。凌风指着饭菜对丫鬟说“去把饭菜送到夫人房间去”。
“是,老爷”
“咱俩就在这里解决吧,来尝尝为夫的手艺如何?”待丫鬟离开后,凌风对嫣儿言道。
“妾身多谢夫君的美食,妾身给夫君置酒”,嫣儿吃了凌风给她夹得菜,美滋滋的言道,笑容绽放,模样儿妩媚万分。坐在凌风旁边,拿着酒壶,要给凌风斟酒。
“公子,公子你在吗?”外面燕十三的尖叫声响起。
“哎,这小子也不分时候,每次都来捣乱。”凌风暗自叹息,没好气的对他嚷道,“在这里呢,你小子诚心气我是不是啊”
“小的不是有意的,陈掌柜要我告诉公子,公子要的地,他们看中了一块,要你一起过去看看,袁东家也在。”燕十三瞧见三夫人也在,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
“这么快”,凌风嘴里嘀咕了一声。
“夫君要在洛阳置宅子吗?”嫣儿闻言,还以为凌风是买宅基地呢,手里提着酒壶,慢慢地给凌风斟满,送到凌风手上,深情地看着他问。
“不是,晚上再告诉你,你看又来事了。”
“夫君忙的是大事,不用担心妾身,妾身省的,只是等下如何给夫人说起。”
“照实说好了”,凌风风风火火的吃完饭,与十三纵马急行,朝城南奔去。
利用中午的休息时间终于写完了这章,马上元旦了,还要出差,现在提前发了。若是晚上的话又不知早晚。害怕大家等急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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