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然,翩翩身影,摇曳舞姿。
奋起直追,人,却是越来越远。拼命呼喊,清醒过来时竟在悬崖之上。
大惊失。
醒来,竟是浑身酸麻。脑袋很沉,一时难以起身。他习惯的翻了个身,忽然,他惊奇的发觉,身边竟躺着一人。
肌肤雪白,凝如脂、温似玉。望着这半人,殷不凡心如鹿撞。“是谁,怎么会在我的上?”突如其来的事,将他惊醒大半。
见殷不凡转醒,她直起了身子,抚摸着殷不凡的臂膀,靠在了他的胸前,“你醒了。昨晚睡得安稳吗?”
欧阳茜。仙境岛三。
不,或许现在应当说是,殷门欧阳氏,千秋山庄七少夫人。
刚一愣神,欧阳茜已将衣裙穿好,又将殷不凡的衣物拿到了头。
“谢谢。”殷不凡接过了衣物。他还有些迷迷糊糊。然而当他看到装饰一新的新房,当他看到欧阳茜,当他发现上的血迹。顿时想起了昨晚的一切。
虽然心有不甘,虽然颇感遗憾,虽然自己还有着无法言明的牵绊。
无法理清,仍如一盘浆糊。可这感觉,这一切种种,只能当作过眼烟云,虽然仍有丝怅惘。
那幅画是自己的梦,也永远只是一个梦,梦会醒,总要接受现实。
来到外屋,欧阳茜已将洗漱用具准备妥当,见殷不凡从内屋走出,笑道:“夫君早安,请。”说着递上了湿巾。
就在这一刻,殷不凡感到了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温馨。“夫君?”想到这儿,他微微一笑。
欧阳茜道:“你笑什么?”
殷不凡道:“没什么。”
欧阳茜道:“我已经是你子了,为什么不能对我说实话?”
殷不凡低头沉思,无奈一笑“奇怪的很,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我就觉得是在做梦一样,好不真实。”
欧阳茜见他那呆呆的模样,也是一言不发,抬手就捏了一下他的脸。
“你干什么?很疼的?”殷不凡故作生气模样。
欧阳茜道:“这就是真实,别做梦了。我不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可现在一切都已成真,你应当赶快面对现实。”
殷不凡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与我成婚,难道委屈了你?”欧阳茜凤目生光,直视殷不凡。见殷不凡仍旧不语她道:“你还记得在北平说过的话吧?”
殷不凡道:“你指什么?”
欧阳茜道:“就是那句‘弱水三千吾独取一瓢饮’。”
殷不凡道:“记得当然记得,你当时还要砍我呢?”
欧阳茜道:“你是我的丈夫,我不许你负我。”
殷不凡道:“说这些干什么?奇怪。”
欧阳茜道:“因为昨晚你在梦里,始终在喊一个人。”
殷不凡颇感意外,他从不知自己还有说梦话的毛病,“叫什么?”
欧阳茜道:“龙儿。亦菲。他们是谁?”
殷不凡道:“不就是你?你不就是亦菲吗?”
“那龙儿呢?”欧阳茜一步不让。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姑爷,该去给老爷请安了。”
谈话终于被打断,再也没有继续下去,直到许多年后。
新婚之后数日,殷不凡,欧阳茜二人便离开了千秋山庄。
此后二人携手共游三山五岳之间,访遍名士,拜尽英雄,除暴安良,扶危济困好不快活。创造了一段段武林佳话,成了江湖中人人倾慕的侠侣。
一切似乎结束了。但事实上这仅一个开始。就在殷不凡夫二人遨游于天地之间,畅谈于五湖之内时,武林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为了掌权。各个门派的派系争斗日趋激烈,时常可以听闻因本门弟子不合而导致门派败落,其中以五岳派为甚。自发生端木无识之事后,为了争夺掌门之位,五岳派弟子之间,大大小小的经过了十几场比试。短短几月,曾经叱诧一时的五岳派便此败落。其次武林之中巨星陨落,山河崩塌。武当掌门张三丰坐化,享年一百四十七岁。
最后,也是最让人不安的,武林力量的迅速崛起,已招致了朝廷的注意。尤其是在此次摩擦之后,武林的强大势力,让统治者如芒在背。即使已查明事情真相,并加以弥补。但一个破碎了的瓶即使重新粘合,也依旧有着挥之不去的裂纹。
为敲山震虎,朝廷拿明教第一个开刀。明教势力强大,并曾助朱元璋夺取天下,扫荡叛逆。可一旦翻脸无情,任谁也难以制止。不过短短数月,就有近万名教徒被扣以谋反之名,不是被杀,就是流放关外,以其为源头,不断有门派被剿。幸而千秋山庄在洛阳盘根错节,又有另外三大家足的依托才不致招。但无疑如今这整个武林只系四大家族苦苦支撑。
与之形成鲜明的是水月天境。因为地处隐蔽,行事诡秘,他们反而显得更加生机勃勃。以其特有的方式迅速崛起,短短三个月便实力大涨。其影响直接威胁到了四大家族所组成的阵营。
“非我族类齐心必异”。既然他们不肯臣服于千秋山庄,自然就被扣上了邪门歪道的头衔。况且他们挑唆朝廷与武林的争斗,还有那仍旧下落不明的孤月。新仇旧恨,所有一切激怒了殷远宏。于是又一场风波,就此拉开了序幕。
但想要对付他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首先就是敌暗我明。
千秋山庄名头太大,每每行动总被人看破先机。而水月天境却像空气一样,看不见,摸不找。虽然千秋山庄势大,却难找到他一丝蛛丝马迹,更别说将其一举歼灭。
打蛇打七寸,务必一击即中,在找到他们的栖身之所之前,殷远宏再着急也无济于事。
如今,在离千秋山庄千里之外,崎岖的山路上有一男,一。男的身高体长,身着白长袍,坐骑上挂着一把剑白金吞口,显得豪气干云。的则是英姿勃发,穿着红衣,马背上的剑与那男人的很是相像。但长度,宽度较窄,显然是一对。此时,他二人策马行进,不多时已到安徽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