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营们往西拐,我步行20分钟到了小镇上,小镇还是相当繁华的,在那个战争频繁的年代,能有这么繁华的小镇也的确出乎我的意料,寻了不一个卖混沌的小摊,喝了碗混沌,吃了块油饼,味道不照比前世当然不怎么的,但吃的我也是相当舒坦,吃了几天的玉米团子混地瓜面的干粮,终于吃上点热乎的,然后付了钱,问了混沌摊老板最近的药店在哪,转了两个路口,终于找到混沌摊老板说的那家药店。
药店建的不错,不是以前电视剧里的那种门头朝外一间大屋,而是一个独门的别院,人出人进的,看着生意是相当的好。进了药店发现原来这里也是别有洞天,里边的空间相当的大,走过连廊有进了一屋才到了正室,只见一个小厮,长的有16岁左右的模样,带着一顶瓜皮小帽,把我招呼来,屋里的正东是一个老中医,在给一个壮汉把脉,老头头顶上挂着一块匾,匾上写着:悬壶济世。医桌上除了几本书和一方砚台,数只毛笔,还有汉子手下诊脉用的一个手垫什么也没有。而正西是一药柜,一群青衣小厮在不停的抓药,称量,而靠近南墙的可能是一个结钱付账的地方,一个精神矍铄的小老头把算盘打得是啪啪直响。
待得那汉子把完脉,老郎中嘱托几句,写下药单,大汉走后,我凑了过去,郎中看了我一眼,我报名来意,然后老郎中把了下脉,看了看舌苔。开口说道:后生,老朽看你气血不错,可否看看你的伤口。然后我扒下衣服,露出胳膊,老人解开绷带,看了一会说,你伤口创伤过大,取弹片时医生手艺不精,伤口撑开的比较缝合的到时不错,但稍微有点感染,这几天忌身体沾水。然后老朽开几副膏药,你贴几贴。然后写下医单,起身称谢准备付账告辞。没想到的是,转身却看见了那个帮我取弹片的小女医生,他看着我也很吃惊,转而对我浅浅一笑,然后朝我走过来。
这让我很尴尬,说句实话,长那么大我就追过一个女生,是大三上学期末时的事情,结果情书送出,半个月没有答复,过年后我就参军去了,中间回学校办理了一下手续,碰到了了她,笑了一下,聊了会,然后就分道扬镳了。说实话我还是很喜欢她的,尤其是笑的时候。和这小女医官笑的很像,都露出一个很浅的酒窝。
她然后走了过来,对我说;上次实在不好意思,把你给弄疼了,不过你真的好勇敢,竟然不打麻药。我说;你取的不错,第一次大家都紧张。她说;忘了说了,我叫李静,你呢。我说:我叫秦征,当然这是我子这个世界的名字,为了更好的适应这个世界我想我该忘记过去的某些东西。
然后我们彼此聊了一会,从他口里,我才得知她家是中医世家,曾经做过皇帝的御医,后来宣统下台,她爷爷也离开了清宫大内,到了北京城郊这个地方,买田置地,过起了清淡日子,而那个老郎中就是她爷爷,叫李恪,是有河北方圆名的活阎罗。今天我来的正巧,生意清淡了不少,说话间,老爷子,处理完最后一个病人,见他的宝贝孙女和一大兵哥再聊的正欢,也凑了过来。
3奇人李恪
老郎中拄着一个小拐棍,走了过来,但脚步上一点不显得蹒跚,仿佛那根拐棍就是多余的。而老头脸上也一改刚才的专注,仔细,脸上露出一股浅笑,仔细看反而觉得有点玩世不恭的笑,到显的他有点为老不尊似的。
老头打量了我一会,说实话看的我有点发毛,老爷子不会看出来我是不是真秦征而是个冒牌了吧,老爷子发言了,而且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刚才没仔细看你,现在看,你天庭阔出,不多不少,两眉如剑,鼻梁宽挺,如梁,而左右脸颊相称,此乃将相之表,但细查你刚才的行走步态,你又有点心胸过于豁达,欲念不强,恐平世你做一方闲人倒是和你胃口,但乱世我想你还是别躲了。
老头一番话说的我心里一松一紧的,貌似又真合我的意向。所以我的答复也很讨巧,我说:谢谢爷爷箴言,我辈铭记在心。结果老头又一改刚才的口气,笑着说:但愿如此,该来的会来的,你有空去白云观拜会一下李清泉,告诉他,我让你来的...
然后我又随口应下,佛道之说在我看来,玄之又玄,实在当不得真..然后老爷子掏出一怀表看了看,对着孙女说:静儿,让你娘准备午饭吧,然后对着我说:后生你也留下吧,我想再和你絮叨絮叨...然后那冒牌小医官很期待的看着我,我肚子也不自觉的叫了一下,心想,算了不就是逞饭么,小时候经常去别人家逞饭。
在饭桌上,我还真有点放不开,以前吃饭那是一个字:快。现在却有点吃不消了,慢了不说,碗里那么一点。不过我吃的花样倒是很多,三素三荤外加一汤,家常饭,吃的我是津津有味。
吃过饭,走进茶室,老先生李恪说:自道光始,国家几经戡乱,至今未平,而今区区倭奴又起,欲南下中原,问鼎我华夏,敢问国之利器在何在?
我想了想,伟人毛泽东已出,问鼎天下指日可待,当然这话万万不能随便说的,我笑着回答道:借古人一言,五百年必有王者兴,其间必有名世者,国之利器,栋梁之才不久就会世出吧。李恪接着说:后生此言何解?
我说,国破之时必有重整山河之人,此人或许已经名世。老爷子,嘿嘿一笑,对我说:蒋公是否?我默然一笑,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李恪接着说:29军非你久居之地,你该走了。
而后我起身道:先生一言,晚辈今天记下,另外先生赠饭,晚辈也赠先生一言。李恪微微一笑,点头示之,我说道:先生,此间非先生久留之地...李恪闻言又是一笑,点头应下,然后摆了摆手...而我也起身告辞...出了茶室,正巧碰到李静,然后我们聊了一会,我看天色不早,并告诉她,以后会过来找她的....而小丫头点头应下,并嘱托我兵荒马乱的行事要小心。然后我们在药店门口别过..
回到营地,躺在床上我又打起了我的小算盘,打走了日本人,问题并没有结束,李恪好像对未来很有信心似的,但我想了想抗战之后呢,似乎我还有很多事情得做,解放战争,老蒋,然后的抗美援朝,直到文革,之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们民族复兴的绊脚石,以前没思考过这些,现在有理由要思考。但眼前的事情也就很复杂,喜峰口之战后,战争才算真的进入了快车道,日军的进攻节奏也逐步加快,关东军将会扩编,直到号称百万....
整编我的力量
回到营地已经下午,而我对这支部队的确生疏。花了我三四天的时间才弄清楚29军的情况
29军以前是冯玉祥将军指挥的西北军,1930年,冯玉祥将军联合阎锡山倒蒋失败后,西北军一点残存的部队只好溃退到山西南部集结。为了挽救西北军,冯玉祥将军多方活动,经张学良将军研究首肯,将这支部队收编成29军,初编为37、38两个师,每师三个旅,但是实际是五个旅,全军一共22000人左右。
该部队的枪械有三分之一是西北军在反蒋战败时遗留下来的汉阳造、三八式、还有三分之一是原甘肃调出来的老毛瑟枪,当时为倒蒋发给地方武装部队用的。这种老旧步枪由于当时各兵工厂早就停止制造子弹,弹药补给相当困难;另外三分之一是29军枪械所自己制造的,在加上一些从孙殿英部买来的土枪陈旧复杂,更是不可言语。全军上下山炮和野炮一共才不多,重机枪也很少,不怪后来宋哲元在1937年七七事变的时候撤出北京,没办法形势比人强,正面交锋,还真不是日军的对手。
正面喜峰口已经被日军突破,日军南下的已经没有多大障碍,而西北凭借的只有太行山和秦岭一带,如不违背历史,日军会南下避开太行山,取京沪,京广铁路,南下,而正面的日军会取山西,拿下太原.....思考了这些我该看看我手头的力量了。
几天过后,几接触一下才发现我的班还真令人吃惊,七个人全是老兵油子,最老的外号叫麻杆,大名叫李富田,当兵十几年了,跟着冯玉祥干了几年的西北军,然后到了宋哲元这儿逞饭吃,不过他枪打得很准,这点是我在以后才发现的,长的黑的名字到是儒雅叫王明礼,不过他小子一点不明礼,张嘴就是娘西匹,我一直很纳闷,这小子整一个东北人,怎么学会的娘西匹这句呢。第三个就是那个战场上和我一起进医院的,说起来他还是我老乡,也是唐山的叫岳新,这小子有一个特点倔。下一个叫外号大炮,是北京城郊土楼村的,而且已经结婚了,他当兵的志向就是为了养家拿饷,最有意思的是里边竟然有俩识文断字的一个叫段飞,一个叫李奇,不过俩人都是新兵,刚拿枪没几天,不过这令我很知足。最后那个河北和山西交界处,是个猎户出生,只有小名,叫虎子,1930年中原大战后战火波及到家乡,父母死于饥荒,然后机缘巧合投军,自己给自己取名叫林虎。这让我找到了能整合成一支很好队伍的可能,而且会是一支优秀的战斗小组。
最后还有我,也就是这个秦征,我是孤儿,开始是被铁匠收留,体质不错,后来29军驻扎时,我给一个长官的马钉马掌时,被军队给收了,也就是抓了壮丁。后来跟着人学了点字,所以提拔为班长。没有段飞和李奇的时候,我就是唯一的老大,也颇受排长器中。现如今我又脱胎转世,想想那一肚子的书可不能读狗肚子里去了。
我知道战场上士兵最看重的还是杀人的技巧,军官看重的战术和战略的术养和准确的判断力,决断能力。要想服众,我自己还真不能懈怠,必须表现的很好,从明天起看来我在部队的那一套训练方式又得重温了,另外还得额外加点料。然后才能收罗了这批小子,也避免将来在战场上吃了亏。
如果有必要的话得提前准备点战物资,搞到些必需品,作进一步的打算。地图,望远镜,指南针,遮雨用的雨布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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