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噗”的一声,接着“哐当”一声脆响,阿诺哲的剑已经直直地插在地板上。龙泽左手握着“赤枭”剑,右手挡在佳人面前,而那只右手显然已经被阿诺哲的剑刺伤,鲜血一滴一滴地滴到浅色的地毯上,绽放出一朵朵鲜红的花瓣。
冷萧然和独孤辅看见龙泽受伤,几乎要冲下来和阿诺哲撕斗,但龙泽无比威严地瞪了两人一眼,制止了两人的行动。
“谢谢你。”龙泽身后传来如仙乐般动人的声音,让他觉得疼痛都好像消失了不少,他心猛地跳了一拍。龙泽回头一笑,眼角绽放出真诚的笑意,好像是专门为那个女子准备的温暖笑容一样,柔声道:“姑娘本是无辜,在下帮你也是情理之中,何必言谢?”
那个女子被龙泽温和的笑容弄得有些失神,顿了一会儿,才道:“你受伤了??????”龙泽听出那女子的话语中带着真正的关心的语气,心里也一暖,他忍住疼痛道:“谢谢你,我没事。”说完回头看着目瞪口呆的阿诺哲道:“愿赌服输,你竟然偷袭想致我于死命,真是卑鄙的家伙!”赤枭剑直指阿诺哲,一脸的杀气,让周围的人都不敢上去阻拦。
阿诺哲心里有些害怕,眼前这小子的眼神,好像杀过很多人似的,冷酷的眼神??????但他嘴上兀自硬朗,道:“我只是不小心让剑脱了手,又没有真的把你怎样!我承认技不如人,你说吧,要让我怎样!”说完,那双野性十足的眼睛盯着龙泽面带微笑的容颜,心里越发紧张。
龙泽道:“算你说了句人话,那就给我听好了:一,明天一早离开昭州回你老家,当然,你在昭州的所有家产是不能带走的,因为现在是晚上,民政厅的官员已经下班了,而法律规定家产事务必须在搬迁之前办理好;二,把你出老千得到的所有金钱交付民政厅,由民政厅的官员返还众人;三,取消你在轩辕国的所有合法权益,永远不得再次返回!”话音刚落,望君楼的众人俱是欢呼雀跃。阿诺哲吼道:“不行!你的要求太苛刻,我不能接受!”你小子是何方神圣,敢这样对我说话?
龙泽笑道:“那你真是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势,你随我上楼。”说着和阿诺哲走上三楼,打开一扇窗户,指着外面道:“你看清楚!现在你的一句话就关系着在望烨城定居的呼烨族人的财产性命,我可是做好了准备的。”
阿诺哲顺着龙泽的手指往外看去,只见这附近所有的呼烨族人的店铺和聚居地都被轩辕国的士兵紧紧包围,一片杀气腾腾,只要龙泽一声令下,那些人就不保。阿诺哲见自己几年苦心经营,面对这个少年竟如此不堪一击,不禁心灰意冷,又气又恨,道:“你到底是谁?“我阿诺哲一辈子记着!我最受不了失败,特别是输给轩辕国的人。
龙泽看着阿诺哲橄榄色的脸,深阔的眼眶,鬓角点点金黄色,心里更加确信了,道:“我是谁并不重要,关键是我知道你是谁——呼烨国的太子,阿诺哲!”一双洞穿一切的眼眸紧紧地锁住阿诺哲的脸,不放过哪怕只是阿诺哲一个怎么也掩盖不住的惊诧。
“你??????”阿诺哲没想到自己作为呼烨国太子的身份竟被这么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洞悉,而这个是除了自己和父皇都掩盖得很好的秘密,自己装扮成富商,在望烨城秘密布置,伺机夺取这个边塞第一城!这个少年竟然,竟然??????他究竟是什么人物?
龙泽摆手道:“呼烨国现在与我国正是非战争时期,我不想起更大的事端,还请你回去后告诉你的父亲,就算你们装得再怎么像,总是会有破绽,好自为之!不送!”说完伸手指了指酒楼的出口,血一滴滴无情地滴落在地。
阿诺哲愤然转身,果断地离开:自己输了,输给了自己一直看不起的轩辕国人,而且输得那么惨,没有一点能挽回的余地。小子,你给我记着,这笔账,迟早会清算!
龙泽不理会楼下众人的欢呼雀跃,赞扬歌颂,走到冷萧然和独孤辅面前,微笑着道:“我说过我赢定了。”
冷萧然伸手止住龙泽伤口里溢出的血,叹息不语:你既然能如此冷静地操控全局,为何又偏偏为了一个女子甘愿冒上断臂之险?你既然能下令格杀勿论,又为什么放过阿诺哲?你不在乎丁秀仁的手指,又为什么亲自弯腰为他拾起那把刀?你到底是怎样的人?为什么如此让人猜不透?他转头看看楼下呆立的丁秀仁,微微一笑:还好我们都没事。
独孤辅关切地走来,连忙替龙泽包扎好伤口。他责怪地瞪了一眼谈笑自若的龙泽,随着冷萧然走出房门。原来你可以为一个素未平生的人付出这么多······那为什么会为难冷将军呢?你到底在想什么,小辅真的不知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