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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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你这个小魔女。我的老天!你我才多大年龄?你太早熟了点吧?屁大一点的孩子,竟然就想嫁给我。”

    她的鼻子要气歪了,遇到这样一个不懂风情的家伙,说出此种让人气恼的话语:

    “既然我决定嫁你,你就跑不了,你难逃如来佛的手心;记着点以后不许红杏出墙,不要花心,记住,你是属于我的。”任###霸道的###格被###无异,好像世界上的一切都是以她为中心,她是世界上的太阳,别人都必须无条件地服从他的意志。所以才说出如此出人意料,而又蛮横不讲理的话语。

    “小魔女,我不想残害祖国的花朵,还不想早早的结婚,把自己大好青春葬送给某个女孩子。是不是长得太丑了,害怕嫁不出去吗?才如此的蛮横不讲理了!”万历做出痛心又怜悯的表情看她。“这样吧!等你长大了,没有长成大美人的话,又嫁不出去的话,我会娶你,算是做件善事,对你的怜悯,行善积德了。”万历神情严肃的调侃着,像是要献身一件壮烈无比的事业。

    真儿蹦了起来,一双大眼瞪得大大的,###不住高喊起来:

    “胡说八道!我爹爹是大帅哥,我妈妈是绝世美女,我们全家具有优秀的基因,我邓真儿更是继承了他们的精华,将来长不成大美女,乾脆去死了算了。”

    “基因?精华?哈哈!…….”他觉得很有趣,也很新鲜,不住的笑着。

    真儿瞪着眼睛,一本正经的看着万历,见到他一副调侃相,跺着脚,大声说:“不许笑!”

    “我好害怕啊!”万历笑得更加的猛烈,长这么大从没有笑得如此开心。真儿很无奈,只好撅着嘴,不再说话。忽然,她觉得万历笑得好漂亮啊,简直迷死人了!###不住也跟着笑起来。

    两人笑累了,都觉得肚子有点饿了。

    让冯宝传来一桌子的饭菜,两人边吃边聊着,万历的脑子里不停的琢磨着眼前这个小美女。她生长在天下少有的富裕家庭中,为什么不养的白白胖胖,反而骨瘦如才,大概都是爱臭美,减肥而闹得,叫做骨感美。只有那股高贵的气质,恐怕是与生俱来的,无法磨灭,令人一看就知道是出生上流家庭的孩子。白里透红的皮肤,透着柔嫩的光泽,像一具晶莹剔透,精雕而成的水晶娃娃,没有一点瑕疵。

    一个小帅哥站在他们桌前。

    “这是什么时候啊,还在吃饭?瞧这副吃相,像没吃过饭似的。”

    怎么又是他,没事往皇宫里乱跑什么,意图不轨吗。

    真儿有趣的看着一脸不高兴的万历,而朱钟祥嬉皮笑脸的往前凑,热烈的向两人打着招呼,没想到人家竟没有理会他,脸上露出一丝的尴尬。

    又有好戏看了,真儿又装出一副小天使的摸样。

    “小帅哥,又见面了!”

    感激涕零,谢天谢地,小美女竟然主动和他打招呼,几乎要欣喜若狂了。

    “好真儿,难为你还记得我!”

    “我是一个小###吗,见到帅哥自然不会忘记。”这一句话,让朱钟祥心花怒放,手舞足蹈。

    真儿缓缓的喝了一口汤,砸砸嘴,又说道:

    “况且,你差点和皇帝哥哥打起架了,为了一个不相识的女孩大打出手,大概是想英雄救美,讨好美女,你不会是包藏祸心,图谋不轨吧?”

    朱钟祥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的心也受着蹂躏,这个小魔女嘴巴太厉害了,整人的工夫无人能及。

    见到堂弟被这个小丫头说的很尴尬,不由得可怜他,万历说道:“老弟,坐吧,一起用膳?”他给朱钟祥一个笑容,才使朱钟祥心神大定,有了一个台阶。

    “我看不必麻烦了。”朱钟祥眼光扫了一下真儿嬉皮的表情,看了看桌上摆放的御膳,说道:“每天吃一样的饭菜不觉得腻吗?不如一起到全聚德吃烤鸭去吧!”真儿并不想去那个地方,他不稀罕,不过即使去了,也只会让朱钟祥落个凄凉的下场。

    “还是一块去吧,保证可口。难道堂哥不想换换口味吗?”朱钟祥有些急了,想方设法地鼓动皇帝。

    “看真儿的意思吧。”万历知道朱钟祥的心思,非常地反感,毕竟是堂弟盛情难却,只好把皮球蹄给真儿。

    他认为做真儿的工作要好做的多,朱钟祥对真儿笑道:

    “小美女,你如果想成为大美人儿的话,不能光吃这些乱花七八糟的东西,一定要注意适当的补充营养,不断地换换口味。”朱钟祥还没说够:“小孩子要注意多补充一些维生素!增加营养!”“可是烤鸭太油腻了!”真儿天真地打断她的说教,用天使般的笑容掩饰着得意的心情。

    “没关系,你想吃什么菜,外边全有。品种繁多,肯定会有你喜欢的。”朱钟祥还认为她是个天真无邪小美女,只偶尔才顽皮一下,才觉得很可爱!真儿沉思了一下,说道:“好吧!不过我喜欢吃的东西,恐怕外边不会有,这东西很难找!”

    “什么原料?冰山的雪莲,还是长白山的千年人参,只要你能说出来我就能找到。”

    “吹牛皮吧!算了,不要再说了就当我们没有听见,以后可不要乱说了。感谢你跑进来收拾我们桌子,我和皇帝哥哥对你的工作表示深深的感激。”真儿礼貌地站起来对他福了个礼,又道:“谢谢你的到来,让我又见到一个帅哥,秀色可餐,我的心情好极了。不过,我吃得好饱已经没有地方了,还是以后再说吧。”真儿装作吃得很撑的样子,连弯腰都很困难了,瞄了一眼朱钟祥,做出十分惋惜的表情。

    万历也站了起来,说道:

    “算了!兄弟。我们的确吃得差不多了。我们有事先走一步了,再见!”他伸出手牵住真儿,点点头走了出去。朱钟祥露出一脸嫉妒的表情,无奈的站在那里。

    他们走的很远,知道朱钟祥看不见了,真儿才哈哈大笑了出来。

    “小魔头!”万历和真儿对视了一下,轻笑着说。

    “他想讨好我,想泡我,我才不上当呢。”真儿振振有词地说!

    “臭美吧!谁能看上你这个小魔头?换到我躲都躲不及呢!”

    “胡说八道!不###你会后悔的。不过,我看人是很有一套的。可惜呀可惜,朱钟祥的魅力不足,如果不遇到你或许可以考虑他,你比他先到,没办法,和他没有缘分吗!”

    “小小孩子,懂得还不少呢!”他嘻嘻地笑着。

    “这方面我是专家,我可是一个了不起的天才!”真儿不可一世的得意洋洋。

    万历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心里想,这小东西,将来长成绝代佳人,再加上顽皮心###,拜倒她裙下的男人肯定会叫苦连天,又舍不得放弃追求,肯定是天下最辛苦的人。怎样的男人才能匹配这个小魔头呢?他再侧头看她时,她已安然入睡了。

    真儿的睡容犹如仙女一般,美轮美奂。躺在他的怀里,均匀的呼吸着,睡梦里带着甜甜的笑容。看着她,万历的笑意更温柔了,对太监们说了一声,把龙撵的速度放缓一些,庄严的龙撵静静的消逝在阳光之中。

    再说一说首辅大臣, 张居正,穆宗时入阁,神宗时为首辅大臣。他的政治措施是综核名实,信赏必罚,整饬纪纲,推行一条鞭法,贯穿了他出任首辅十年,执政十年,海内称治。他不仅是明朝的唯一大政治家,也是自汉朝以来少有的改革家。诸葛亮和王安石勉强可以与他相比。诸葛亮的生活在战乱年代,处境比他苦,只能在小小的蜀国施展拳脚,不曾有机会施展其经纶于全中国。王安石富于理想,而拙于实行,有本事获得宋神宗的信任,却没有获得宰相的实权,不能综核僚佐与地方官的名实,因而步履艰难,政治改革短时间就夭折了。以施政的成绩而论,张居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对明朝的中兴,延迟大明帝国的衰亡起到了关键作用,是一个功绩卓著的政治家、改革家,也可以说是一个改写历史的人。

    这个出身湖北江陵的农家子弟,自幼就以神童蜚声乡里,十岁即通读四书五经,十三岁时作了《咏竹》的绝句:

    绿遍潇湘外,疏林玉露寒;凤毛丛劲节,直上劲头竿。

    小小年纪就以竹自喻,显示了他少年时代的远大抱负。这一年,他本可以考中举人,主考的湖广巡抚顾炎武慧眼识俊杰,看到他的不同凡响,为让他经受挫折,激励他更加奋进,故意使他落选。落第后,他不气馁,更加发奋,刻苦攻读,再度赴试时,一举成名,时年刚满16岁,成为当时最年轻的举人。顾炎武知道后的非常高兴,立即解下随身佩带的玉坠赠给他,鼓励他力求上进,成为辅国的栋梁之才。

    张居正少年得志,壮年入阁,运筹帷幄,才智明决。《明通鉴》说: “是时帑藏充盈,国最完富”,“起衰振隳,纲纪修明,海内殷阜,居正之力也。”这是清代人对他公允的评价。然而,张居正在任时得罪了不少人,当时人的毁誉纷纷,对他的是非功过,众###攻,相互抵捂,不胜其多。

    推行改革,把衰败、混乱的明王朝,治理得井井有条,国富民安,后人赞扬他是“起衰振隳”的“救时宰相。“救时”,是很高的称誉,是对他一生功过的最高评价。这不仅表明他在王朝颓败之际,是一位临危制变的大政治家,更以威振一世的非常举措,彪炳于史册。赫赫功绩,堪与商鞅、王安石并立为我国封建社会初期、中期与后期,最具盛名的三大改革家,也是功绩最大的政治家。

    明朝是封建专制制度极度发展的一个王朝。它的统治体制,造成君主对绝对权力的滥用和###的官僚政治。从封建社会确立以来,皇帝对处理国家事务有至高无上的###权,明初又收回宰相的权力,设置内阁首辅作为皇帝的事务秘书,一切章奏皆由皇帝亲自过目审批,任何人不得过问。凡是断大事、决大疑,臣下只能面奏听旨,事无巨细,统统集权于皇帝一身,君主的权力高度膨胀超过历代王朝。

    事物发展到极点往往走向它的反面,由权力高度集中,给皇亲贵戚带来更为骄奢淫逸的生活方式,销蚀了他们管理国家事务的起码能力,滋养出一代又一代昏愦无能的帝王。明朝中叶后,皇帝不临朝成为惯例,嘉靖皇帝深居内宫,修仙炼道,三十年不理政;隆庆皇帝在位六年,极少审批公文,遇有国家大事,听任群臣争议,一言不发,以至有人竟以为他是哑吧。国初上朝有严格的朝仪,官员稍有失礼要受到处罚,甚至招致非命,大臣觐见都提心吊胆,丝毫不敢懈怠。一百多年后,到隆庆年间,朝仪早已被人忘却,连怎样进退应答,都没人能说得清楚。偶有朝参,大臣们在殿上大摇大摆,高声喧哗,随地吐痰,冒渎君威,不以为意。这种现象不仅在封建王朝历史上见所未见,到清末也没有达到这种程度。

    皇帝,是封建专制主义中央集权最高的政治代表,皇帝威权的跌落,意味着中央集权的体制已经驾驭不了它的统治序列,这是统治机器崩溃离析的表现。皇帝长期不理国务,政治重心自然就落到内阁身。谁成为首辅,谁就能主政,就握有实际上最高的权力,这就必然招致统治阶级内部争夺内阁首辅的尖锐斗争。嘉靖、隆庆年间,短短六年,徐阶打倒严嵩,高拱又推倒徐阶。李春芳被高拱击败,高拱又被冯宝联合张居正所打倒,几乎所有首辅都是身败名裂,陷入万劫不复深渊。政权更替几乎一年一变。一个首辅倒了,牵连一批官员被贬谪;今朝得势的,来年就可能被赶下台。内阁之中爱恶交攻,吐唾辱骂,甚至大打出手,那情形就像今天的台湾议会,一团混乱。官衙无视法令,政多纷更,事无统纪,主钱谷的不明出纳,司刑名的不悉法律,管监察的不行纠劾。人们愤愤地指出:“嘉隆以来,纪纲颓坠,法度凌夷”,“本朝姑息之政甚于宋代”。统治集团的###、混乱和失控远比王安石变法的北宋还要严峻。

    财政上的困难比政治危机还要紧迫。当时社会经济最棘手的是土地兼并问题,土地集中在私人手里的规模愈来愈大。皇亲国戚争先恐后地吞并土地,一旦占为已有,就利用特权瞒田逃税,土地被兼并越来越多,国家的税收却越来越少。嘉靖皇帝的四子朱载圳在湖广占有良田数万顷,隆庆皇帝儿子的王庄、王店遍及各地,占有的土地遍及全国。有爵位的勋臣、有权势的太监、有功名的乡绅,利用他们不纳税、不当差的优免权,纷纷抢占土地,各类庄田迅速扩张,大量的农民失去土地沦为佃户,加速了贫富差距,激化了阶级矛盾,农民起义之火不断在全国燃烧。

    土地兼并导致中央税源逐渐枯竭。隆庆五年,全年财政的总收入只有250 万两,而支出达到400 多万两,赤字超过三分之一。政府累年的收入每况愈下,而皇室的庞大开支却有增无减。隆庆皇帝的宫廷耗费比国初多至数十倍,官员的贪污、浪费和浩大的军费,更加重了财政的拮据,国穷财尽已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

    在统治阶级中并非没有开明人士力图改弦易辙,但都难以奏效。嘉靖末年首辅徐阶下决心改变这种局面,把激励自己的口号贴在墙上,吃住不离内阁,通宵达旦地处理公务,裁减冗员,###冤狱,改善士兵生活,但对时局的败坏并无大补,他自己不久即在敌手的攻击中,举筹失措,被迫辞职,回家休养。继任首辅高拱,也是雄心大志,想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他认为前任的措施不得要领,因此一反徐阶的作为,把###的诸臣一概报罢,以“识人才”作为“兴治道”的根本方针,选用官吏不问出身、资历,大力提拔年青官员,规定年满五十的只能授以杂官,不得为州县之长,奖掖优秀,惩治贪惰,务求克尽职守。这些都有可取之处,他也因此博得“善用人”的佳誉,即便如此,他也不能通观全局,驾御左右,糊里糊涂的被宦官打倒,落得被抄家问罪的下场。张居正则是有识之士中的佼佼者,他目睹时局的败坏,忧心忡忡地写下这样的诗句:

    风尘暗沧海,浮云满中州。

    目极心如*,顾望但怀愁。

    深切的忧患意识,使他无意留恋悠闲富裕的生活,在同僚沉醉歌台舞榭的日子里,他闭门谢客,攻读历朝典章,剖析政务,探索救国兴邦之道;在告病回乡休假的三年间,不辞辛劳,走访民间,立志要廊清天下之患。隆庆六年(1572),意外的机遇来了,隆庆皇帝病故,遗诏命高拱、张居正、冯宝共同辅佐十岁的小皇帝朱翊钧。高拱是首辅,为人骄横,在他心目中张居正只是他的一个下属,另一个高仪年迈昏晕,体弱多病,都不是自己的对手,唯一能与之争权的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保,因此对他恨之入骨,不断发生磨擦,最终让冯宝与张居正联手打倒。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