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八


本站公告

    高拱祖籍山西洪洞县,先祖为避元末兵乱迁徙河南新郑。出身官宦世家,祖父高魁,成化年间举人,官工部虞衡司郎中。父亲高尚贤,正德十二年(1517)进士,历任山东按察司提学佥事、陕西按察司佥事等,至光禄寺少卿。他“五岁善对偶,八岁诵千言”。年龄稍大一点,即攻读经义,苦钻学问,颇有成就,十七岁时的“礼经”考试获乡试第一名,他从小受到严格的家教,受到良好的教育,由于家世和天资聪明,养出一种骄傲自大,不可一世的###格。也许是老天爷有意磨难这位人杰。在以后的科举和仕途上前进的很慢。蹉跎了十三个年头,才考中进士,选为庶吉士。嘉靖二十一年(1542)授任翰林院编修,九年考满,升翰林侍读。

    命运的转变是从到裕王府讲经授学开始。嘉靖三十一年(1552)裕王(后来的穆宗)开邸受经,高拱被当选进府入讲,就是给王爷当老师。此时皇太子已殁二年而新储未建,裕王与其异母兄弟景王都居京城,论序当立裕王,而世宗好像对景王很关注,很有入储的可能。由于裕王前途未卜,朝廷上下,猜测种种、议论纷纷。在这种情况下,他出入王府,多方协调和劝解,给裕王精神上以很大的宽慰。

    当时,内阁首辅严嵩、次辅徐阶不和,互相倾轧,争斗越来越激烈,他往返于二人之间泰然处之,都把他当成自己的亲信。因他为裕王讲官,以后腾达有日,故另眼看待,也非常地器重于他。严嵩这时如日中天,权势熏灼,丝毫得罪不得,他却不太在乎。他竟以韩愈“大鸡昂然来,小鸡悚而待”诗句,调侃严嵩在见其乡亲、官员时的傲慢态度,严嵩听了不但不怪罪,反而破颜大笑夸这臭小子有才,有胆识。在严嵩、徐阶相与竭力推荐下,嘉靖三十七年(1558)迁为翰林侍讲学士。

    在裕王府邸度过九个春秋,他于嘉靖三十九年升太常寺卿,管国子监祭酒事。九年里,讲授经筵,敷陈剀切,谨慎用事。裕王深受教益,二人建立了深厚的王臣、师生感情,成为裕王的心腹。后来因职务变动,离开王府后,但“府中事无大小,(裕王)必令中使往问”,裕王还先后手书“启发弘多”、“怀贤”、“忠贞”等字赠赐。翌年景王入藩之国,裕王为嗣的地位开始明朗。因与裕王的这层关系,使上司、同僚对他刮目相看、趋之若鹜,初步建立了他的政治威望,也为以后他在政治上大大发挥作用奠定了基础。

    嘉靖四十一年(1562年),升礼部左侍郎兼学士。次年改吏部左侍郎仍兼学士,掌詹事府事。他数次主考或副主考参与会试,为国家选拔了一批人才,也为自己网络了一批门生。所撰科举示范文章颇见朝野称道,但一次在进题中“以字嫌忤上意”,差一点被罢官。幸亏次辅徐阶出面为他辩解,才把这件事平息下来,避免了一场政治危机。嘉靖四十四年,景王在藩薨,裕王被确立皇太子。他升礼部尚书,召入直庐,并以青词见宠,得赐飞鱼服。四十五年(1566)三月,由于首辅大臣徐阶的举荐,升任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坐上了政治上的顺风船。

    高拱相貌瑰奇,为人豪爽有才略,又颇自负。刚一进入内阁,雄心勃勃,欲展抱负示才。当时世宗久居西苑,大臣都以召入直庐为荣,对阁事有所懈怠。世宗因谕曰:“阁中政本可轮一人往”。首辅徐阶及“青词宰相”袁炜以不能离开世宗须臾为由,不愿去内阁办公。高拱对徐阶说:“公###,常直可矣。微臣与春芳、郭朴轮流值班,每人一天,诣阁中习故事。”李春芳虽早入阁,资格很老,对徐阶向来十分恭谨,听话,见徐阶“侧行伛偻若属吏”。郭朴与他同时新入阁,都是由徐阶一手荐举,本应该对徐阶更为谦卑,听话。没想到却如此的直接,话语中带着不满。徐阶听了此话极为不高兴,埋下了日后争斗的种子。高拱与郭朴同为河南老乡,“两人相与欢甚”,关系很是融洽,徐阶知道后,产生嫉妒,认为与他有点疏远,很不高兴,芥蒂渐渐结了下来。过了一段时间,给事中胡应嘉奏劾高拱。有两事:一是因年过半百膝下无子,焦虑万分,遂将家移至西华门附近,值班时常偷偷回家与妻妾团圆。一是听说世宗病情危急,他急忙把自己直庐内的书籍、器物等尽行取出,表现了对世宗的冷漠。胡应嘉因此奏劾:“高拱政初,即以直庐为隘,移家西安门外,夤夜潜归”,“皇上违和,正臣子吁天请代之时,而拱乃为归计,此何心也”。大惧,幸世宗病笃,未加深责。因为胡应嘉为徐阶同乡,认为其奏劾又是徐阶拟旨报世宗的,故疑胡应嘉受徐阶指使,凭空增添了对徐阶的不满和怨恨。四十五年(1566)十二月世宗死,徐阶与自己的门生、刚充当裕王府讲官的张居正密草遗诏,却不与同列谋议。诏下,高拱、郭朴惘然若失。以自己是新帝肺腑之臣,却对遗诏浑然不知,嫉妒万分,因而与徐阶构怨更深。穆宗即位后,徐阶以硕德###仍居首辅位,旋又引张居正入阁,心情愤不能平。在论登极、赏军事、去留大臣是否请上裁决等问题上,数度与徐阶抗争,矛盾日趋表面化。隆庆元年正月,胡应嘉被贬为外观,舆论认为出于高拱,于是群起交章攻之。给事中欧阳一敬奏劾尤力,将他比作蔡京。他怒甚,请徐阶拟旨责杖奏劾者,徐阶不答应。这时他的父亲病故,被迫求退,穆宗很欣赏他的才干,对他的奔丧守孝请求不允。徐阶屈于皇帝的意思,也拟旨慰留,但绝无谴责言官之意。高拱更加生气,一次公开在阁中与徐阶舌战。“公在先帝时导之为斋词以求媚。宫车甫晏驾而一旦即扳之。今又结言路而逐其藩国腹心之臣,何也?”诘问之势汹汹。徐阶徐徐辩答曰:“夫言路口故多,我安能一一而结之,又安能使之攻公。且我能结之,公独不能结之耶?”他又说:“我并非是背叛先帝,以遗诏让先帝自责是为先帝收人心……。至于斋词一事,徐阶坦认“因我罪”。但他反问:“独不记在礼部时,先帝以密札问我:‘高有疏,愿得效力于斋事,可许否?’此札今尚在!”他顿时“颊赤语塞”,打了个败仗。他并不甘心,以徐阶子弟和家人在乡里横行不法事攻讦徐阶,并授意门生齐康劾徐阶。徐阶疏辩乞休。当时徐阶正因遗诏复起世宗时被谪诸官,而受到部院大臣、科道言官的感恩拥戴,权势灼热,朝廷内外一致请留徐阶,还集体去徐阶第敦劝视事,声讨齐康、高拱的罪状,甚至群集阙下,吐唾辱骂齐康、高拱。三月之内论劾他的奏疏竟多达三十余份,他不能自安,连疏十二章,称病乞休。在这种形势下,穆宗也不能挽留,遂准以少傅兼太子太傅、尚书、大学士衔回乡养疾,遣行人护送。齐康则坐黜外调,郭朴不久也乞归回里,向浩然公学习去了。

    隆庆二年(1568)七月,徐阶致仕。第二年张居正与太监孟浪等合谋,竭力推荐,奏请复起高拱。是年十二月,被冷落了两年多的他接旨后,欣喜万分,迫不及待的不顾腊月严寒,日夜兼程,直奔京城,以大学士兼掌吏部重新登上政治舞台。他的复出引起许多人的不安和恐惧,特别是有过节的,他的政敌怕他报复更是害怕。胡应嘉听到他复出,竟吓破胆而亡。欧阳一敬在解官归田途中,闻知消息也郁郁而死。知道这一情况后,故作大度,通过门生心腹四处散布言论,安抚众官员说:“华亭有旧恩,后小相失,不足为怨。”“我当洗心涤虑,以与诸君共此治朝”。信誓旦旦,言之凿凿,颇为大度,于是人心稍安,官场才平静下来。

    他“为人有才气,英锐勃发”,办事操切,兢兢业业,尽心国事,在吏治、筹边、行政等方面都有一定的建树。他认为吏部职责在于知人,向皇帝举荐人才,但真要了解一个人、用其长处并非易事。当时官场士风颓败,为官只是猎取高崇,“权势?赫者则羡之,正色直言,谪贬蹭蹬者则轻之”,全不以行为品德为准。因此造成官场“理不明,气亦不振”,官吏以奔趋、巧媚为能事的局面。对此,他感到责任重大,“晨理阁事,午视部事”,工作很努力,十分勤勉。建立了严格的官员考察制度:“授诸司以籍,使署贤否,志爵里姓氏”,每月汇集一次,交吏部由他亲自过目。到年终将册籍全部汇总吏部,作为官吏黜陟的依据。天下大治,必须广选人才,看到天下科贡占七成,制科仅为三,但朝廷重制科而轻科贡,他以为“崇其三而弃其七”是失措之举,应该进士、举人并用,惟贤是视,量才录用。但举人就选,他又主张“其年貌五十以上者授以杂官,不得为州县之长”,因为州县之长是地方父母之官,责任艰重,必须精力旺盛者才能承担。他又认为,国家必须广蓄人才,到了要用时才去寻觅称职的人,那是来不及的,于是提出备才之说,就是建立国家的人才库:“今于紧要之官,各预择其才宜于此者,每三二人置相近之地,待次为备。一旦有缺,即有其人,庶乎不乏。”他还公开招贤,明令选司,“凡有所缺,悉揭诸门外,使众见之”,各有司可以荐举人选。过去吏部推升官吏,只少数人事,十分隐秘,尽反其道,说:“堂有侍郎,司有员外,疏皆列名而事不与闻,何居此,不过欲行其私耳。吾改其是。”他叫人抱牍至后堂,命人当众揭牍,“即冢宰欲有所上下不能也”。对于被黜官员,他必亲“告以故”,黜者“无不慑服”。当时马政、盐政被视为闲局,朝廷轻之,因而失人废事,使“善政无闻”。他体察下情,知马盐二政官处远方贫薄苦寒之地,自是艰辛,遂提议改本省廉谨有才者任之,并宽其交纳之额。如遇优异,则超等擢用。其官重,马、盐二政当自修举,利于国家。还制定和采取了旨在加强考察人才、选拔人才的许多制度和措施,“开王亲内转之例,复一甲读书之规,正抚按举劾之差,核京官考满之实,分进士讲律之会,定进官升授之条,议有司捕盗之格”。这些都得到穆宗的准旨,得以实施。于是使朝廷上下、各类官员中出现了人人激奋的新气象。依照明朝旧例,内阁辅臣,“若兼领铨选,则为真宰相,犯高皇帝厉禁矣”,但他先以阁臣、后以首揆掌吏部事三年之久,虽犯忌有非议,但成绩斐然,利在社稷。

    高拱与裕王关系密切,是裕王的老师,经常出入裕王府,是王府的常客,到了裕王府如同进了自己家一样。裕王的家眷也不避他,甚至同台打麻将,同桌吃饭,如同手足,似同亲人。陈太后在当时还是王妃,跟裕王一起同甘共苦,风雨同舟,自然对高拱十分熟悉,关系非常的亲密。

    中午时分,他到朝里办事拐到裕王府溜达,府内静静悄悄地,好生奇怪,叫过一个值班太监:“府内的人那里去了?”太监见是高大人就如实地回答说:“各位主子正在后院打牌呢!”他听了不再说话就到了后院。果然,几个女子正在嘻嘻哈哈,叽叽喳喳的说笑着,不时地传来麻将的呼啦声。“是高大人吧!快快请坐啊!”陈王妃见他进来,也不生分,连忙招呼宫女搬过凳子来让他坐下。“耽误王妃赢钱了!”看了一下这几个裕王的家眷,各个花容月貌,香###人,均是女人中的###,不由得羡慕起了裕王来,赞叹他的艳福。“王爷呢?”高拱问道,“咳!大早晨起来,就急急忙忙出去了,说是会那个冯梦龙去了,说他的笑话集已经整理差不多了,王爷要向他要一本,要等到晚上才回来。我们几个姐妹闲着无事就凑到一起,玩玩,打发时光。”高拱仔细打量了一下王妃,好一个美人,约有二十几岁,漆黑油亮的秀发打着个卷,随意笼了一下,恰到好处,更增加几分秀色;肤如腻脂,弯月眉,丹凤眼,俊俏的鼻子下边,一张小嘴似笑非笑的抿着。此时她满面红晕,面如桃花,骄喘微微,两个酒窝时隐时现,真似个雾锁牡丹,雨润海棠,他看的心神一荡,饥渴难###,恨不能立刻就把王妃抱到怀里,大战三百回合。眼下几个妃子都在场,陈太后此时的心思正在麻将上,对他的眼神并没在意。他坐在美人身边,香气扑鼻,惹人心醉,只觉得心神荡漾,想入非非。古人的《长相思》足以表达他的情思:

    朝也思,暮也思,难舍人间一味痴,何堪两不识?爱空随,叹空随,咫尺天涯无奈时,此生相遇迟。缘一场,梦一场,流水飞花两渺茫,孤怀几许伤?说相忘,怎相忘,地老天荒谁与量?世间离恨长。

    江南才子高拱是个痴情的种子,对陈妃痴心不改,念念不忘,两人也情谊无限,只恨月老牵错了红线,使的我们的大才子此生情恨绵绵,遗恨一生。

    看着路旁的柳树,枝条垂垂,一阵春风刮来,叶子茂盛,发出万千的嫩枝。浓浓的花香随着轻风吹拂丝丝飘来,夹带着点点薄荷的清凉,让人心神顿爽,沁人心脾。碧绿的湖水,雕梁画柱的亭阁里,走出一位丰盈窈窕的古装美人。

    她手里玩弄着香帕,满脸娇笑的看着他:“哎呀,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大才子啊!在这里等着会那个美人呢?谁有此艳福能与大才子喜结良缘呢!”

    “取笑我!好你个王妃!明明知道本人的心意,还要装糊涂,戏弄本才子,看我一会儿如何收拾于你,保证让你幸福的求饶。”他这样的说着,眼睛却没有离开过王妃的身上,眼前展现出一幅绝美的仕女图。金黄色绣着凤凰的云烟衫,逶迤拖地,黄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云髻峨峨,戴着五凤朝阳挂珠钗,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心怀,气质雍容贵气又带点娇气。她嘴角泛笑上下看着他,然后用手帕捂着嘴,嫣然一笑,让痴情的种子的骨头都酥了。

    两只斑斓的蝴蝶飞到他们眼前,一上一下,左右飞舞,犹如《画蝶》中的人物梁山泊与祝英台。看着它们,想起眼前来的佳人来。好不容易泡了个好看王妃,却是无法享受。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彼此有着无法逾鸿沟,难道只能正在梦里相见吗?算了,大不了再去泡。凭我大才子的魅力,不怕鱼不上钩,不怕美人不上床。不泡这个美人真是遗憾,高拱看着陈妃心里直痒痒,琢磨着如何才能把美人弄到手。渐渐的产生了一种幻觉。

    高拱直直的着她的玫瑰色的酮体,她先是羞涩地低了下头,然后又抬起美丽的头,勇敢地与他对视。高拱忘记脱掉衣服,慢慢走过去,和她相会在莲蓬之下,任水注浇###他的衣衫。双手扶住了她的腰肢,电流通过全身,低下头吻住她;她努力地回吻着他。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