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用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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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每逢星期日会试着上传两章。

    自从见了夏侯青青,庞统收起了一脸冷漠之色,对济云也亲近了许多,不为别的,因为大家都很怕她。济云想更进一步让庞统叫声济云大哥,却是如何也不能。

    庞统不解表姐为何对自己如此,于是问济云。济云称“那叫母性大发”。庞统连连翻白眼,不再与济云说话。济云闲着无聊之时,又忍不住要与庞统说上两句。

    围住无涧山已有三日,济云不肯授计,王睿也很窝火。每每去问济云,济云只道围住即可,时机不成熟。萧蓉和夏侯青青没事的时候就去叫阵,叫着叫着就成了骂阵。济云很无奈,萧武也很无奈。济云无奈是这两个无知的女人将打仗当成了游戏一般,虽说济云比较吃定无涧山不肯出兵,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头脑发热,无奈之下只好严令萧武和赵云保护二人。萧武无奈是应为本该是自己的差事,却叫妹妹和未来的二嫂抢了去,面对妹妹的撒娇和未来二嫂杀人一般的眼光,他只好委屈求全的去做了个压阵将军。赵云每天能见到自己心爱的人,颇感心满意足,只是几日来二哥还没有行动,心中颇为怀疑二哥的计策能否成功。

    第六天,五子大帐中。王睿、春秋五子、夏侯青青和庞统都在。济云道:“师兄大人,下面说一下部署,还请大人允许。”

    王睿阴沉了多少天的脸终于笑了一下,说道:“你说吧。”

    济云道:“夏侯姑娘,五妹,能否攻克无涧山,你们要执行第一件至关重要之事。”

    萧蓉一脸兴奋,夏侯青青斜了一眼济云,说道:“你说吧。”

    济云苦笑一下,说道:“你们即刻启程,赶回襄阳城,大肆收购粮食,声势要弄大,最好让人感觉你们要收购够五千人马半月之用的粮食。师兄大人调右翼一千人马供你们使用。”

    萧蓉道:“不是去打架吗?”

    夏侯青青皱眉道:“半个月的粮食?”

    王睿道:“右翼抽空,山贼跑了怎么办?”

    济云道:“山贼如果跑了,那我们捣毁山寨不是也一样吗?夏侯姑娘,收购粮食之事还要夏侯前辈帮忙。另外,城西廖氏杂货店有我寄存的八百两黄金,五妹取上,也作收购粮食的经费。”

    夏侯青青道:“我爹出面,应该可以收到粮食。不过,我怕他不答应。”

    济云道:“等攻陷无涧山,师兄大人会补偿的,是不是,大人?”

    王睿忙道:“是是是,一定。”

    济云道:“粮食其实有三五天的就够了,重要的是让外人以为确实是收购了十五日的军粮。”

    萧蓉和夏侯青青领了计策,济云又支配赵云过去随护。

    王睿道:“那其他人做什么?”

    济云笑道:“其他人没事了,师兄大人只需明天早上升帐就是了。”济云顿了顿有说道:“明天我如果有什么请求,你一概不准就行了。”不过后半句是爬在王睿耳朵上说的。

    说完话,济云哈哈大笑出帐而去,留下无奈且有些恼火的王睿独自出神。萧蓉悄悄催了一下,王睿才如梦初醒的去安排收购粮食的事宜。

    这几天,陈达陈代两兄弟都比较郁闷。陈达为了达到进入豪门的目的,只好听从指示,死守山寨不出,还的防备莽撞的二弟做出什么事情。陈代得了大哥的严令,不能出战,本来就很窝火。每天巡视山寨,山寨前每每有两个小女子在叫阵。尤其一句窝囊废让窝火的陈代恨不得飞身跳下,打斗一番,以解心头之恨。陈达每天被山寨的琐事忙的焦头烂额,又要担心弟弟,脸上的倦容更盛。

    山寨被围七天了,陈代早早的就起床,去巡视上寨了。奇怪的是每天很准时来骂阵的两个小女子不见了,陈代的火气稍稍平息了一下。猛听的王睿营中鼓声大作,是升帐的讯息。陈代匆匆结束了巡视,跑着向大哥去报告。

    王睿升帐,一通鼓过,手下大将基本到了,单单缺了济云。王睿脸色一沉,蒯越等人却暗暗笑了。又一通鼓,还不见济云踪影,王睿忍不住想骂。三通鼓将要响,济云气喘吁吁跑进大帐,上衣的纽扣还有一道也没有扣住,头发凌乱,双眼通红,显然是刚刚睡醒。蒯氏兄弟对视一眼,冷冷笑了。王睿伸手一拍,喝道:

    “济云,你知错吗?”本来应该是知罪与否,王睿也想减轻他的惩罚,所以故意说成知错。

    济云心头暗叹可惜,说道:“大人,师弟我知错了。”

    蔡瑁出列说道:“大人,济云误了点卯时刻,已经是触犯了军规,该重重惩罚,以儆效尤。”

    羊雄道:“大人,还请看在我二弟年幼无知的份上,绕过这一次。”

    萧武道:“是啊,这次攻打无涧山,还要靠二哥。”

    蒯越道:“大人,济云误了点卯,应该处罚,不过还请大人问明缘由。”

    王睿道:“说,你因何误了点卯?”

    济云道:“我呆在营中无聊,出去逛了一圈。”

    王睿道:“战争时刻,私自离营,来人,拉下去,重责四十大板。”

    萧武道:“等等,你这个糊涂的刺史,怎么能打我二哥呢?”

    济云笑道:“三弟,不要说了。他是糊涂了,如果早早将指挥权让给我,还用今日还在此守候吗?我也不用忍不住出去闲逛。”

    王睿勃然作色,他没想到济云会这样说,喝道:“来人,速速拖下去,重责四十大板。”

    萧武叫道:“你如此昏庸,真是没救了。我愿意替二哥受四十大板。”

    羊雄道:“大人,二弟、三弟鲁莽,还请看在先生的份上,多多原谅。”

    王睿喝道:“拉下去,一人二十大板,一个也不能少。”

    蒯良高声叫道:“大人英明。”

    庞统站在羊雄身后,一言不发,心道你就算是用计,也不用让自己受如此皮肉之苦吧。羊雄明知济云在演戏,可是心头还是隐隐痛了一下,看来二弟真是豁出去了。

    王睿被济云过分的话一气,已然忘了所以,不过夜正好是济云所需。蒯良、蔡瑁之辈,心中暗笑,活该倒霉。蒯越虽然心头隐隐觉得不对,可也想不清所以然,五子受刑,总是好事吧。

    五子大帐里,济云和萧武趴着,羊雄和庞统忙着给二人上药。庞统已然略微猜到济云的计策,说道:“这就是你的计策吗?”

    济云道:“不错,你已经知道了吗?”

    庞统道:“只是有点残忍变态的味道。”

    济云笑道:“嘿嘿,不舍一身皮肉,如何套住群狼。”

    萧武道:“二哥,那你不早说,害的我也挨了二十大板。”

    济云道:“三弟呀,如过不是你替我受了二十大板,恐怕我现在连话也不能说了,如何去攻打无涧山。”

    羊雄道:“接下来该如何?”

    济云道:“庞兄弟已经知道我的计策,你问他即可。”

    庞统道:“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去做。”

    济云知他不愿抢自己功劳,笑道:“庞兄弟,我知你的心意,你以为我济云也是那等贪功爱利之人吗?”

    庞统道:“好吧,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就替你一回,下不为例。”

    济云道:“多谢了。”

    众人说话间,王睿走进来,说道:“济云,今日你怎么如此失态。”

    济云道:“师兄大人,我不过是做给你那些不停话的手下看的。”

    王睿道:“那你也至少知会我一声了哇。”

    济云笑道:“知会了师兄大人,那么这顿板子打的就不响了,别人也就不会相信了。”

    王睿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说道:“这里是上好的金疮药,是华佗所制,羊雄给他敷上吧。”

    羊雄道:“多谢大人。”

    王睿觉察到羊雄语气里的疏远之意,转身出去了。

    面对王睿大帐的升帐鼓声,陈达的神经紧绷了一下。随后又听不到什么动静,但是提着的心总是放不下。

    傍晚时分,探子来报,有一批粮草运进了王睿的大营。更有细作传来消息,将王睿升帐时的事情简要报告了一番。

    陈代走过来说道:“大哥,王睿的大营里又运来了十五天的粮食,我们还能守住吗?”

    陈达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那些豪门不能给咱们一些援助,我们必然守不住。”

    陈代道:“大哥,到了现在,你还相信他们吗?现在王睿营中运来了粮食,右翼之兵又重新部署,他们如何援助。”

    陈达道:“除了死守一途,还能怎样。”

    陈代道:“今晚我带些人去,利用咱们的细作,烧了王睿的粮草。”

    陈达此时已别无他法,只好说道:“好吧,二弟,不过千万小心。”

    陈代道:“放心吧,大哥,只要我出手,保管给他们一个大火连天。”

    王睿的粮草,在大军身后一里左右。也已三更,陈代领了一百人,人人身上带着硝磺之物,悄悄摸下了山寨,向王睿的大营掩去。陈代的这一百名下属,是哥哥陈达苦心经营,以本乡子弟建立的亲卫。个个都是精挑细选,都传授给武艺,自有不同反响之处。

    绕开王睿大营,陈代领兵直扑粮草而去。守护粮草的是个老军校,只是王睿的旧部,没甚本事,吃的是一口关系饭。陈代绕开大营,顺利的放倒放哨的兵士,扑向粮草。已有守护的士兵发现敌情,大声呼叫起来。陈代分五十人去放火,自己领了另外的五十人,直扑守护粮草的老军校大帐。老军校还算有些机警之处,听的响动,早穿戴好,拿了刀,正欲冲出去。见老军校冲上来,陈代手起刀落,将军校砍翻在地,然后冲入敌群,砍杀起来,将这几日积攒起来的窝火发泄一通。

    王睿正在大帐里处理白天的琐事,忽听的喊声震天,问道:“何事?”

    门口进来一个士兵说道:“大人,咱们后方失火了。”

    王睿手一抖,毛笔“啪”的落在纸上,,忙跑出去看。只见到粮草方向火光冲天,王睿叫道:“来人,速去支援。”

    赵云和羊雄已然披挂上阵,来到王睿身前。王睿让二人领了一千兵马,前去支援。待赵云和羊雄赶去,陈代早已去远了。粮草堆上,大火烧得正旺,四处三三两两躺着一些伤兵。

    陈代见四处火起,忙令众人撤退。退至山寨前,清点人数,折了十人,有二十人受伤。这些人都出自同乡,神色颇为悲戚。陈代道:“哼,今日烧了他们的粮草,来日还要要了他们的命,给兄弟们报仇。”

    陈达开了山门,将陈代迎进来,急忙问道:“二弟,如何?”

    陈代哈哈笑道:“好大火,真是痛快。”

    大帐里,王睿面沉如水,来回的走动着。手下的众将多有幸灾乐祸之人,王睿不用看也知道。可是此时济云被打伤,羊雄等人只是一味的让坚持,无奈只好招集大家来一起商讨。

    蒯越道:“不知羊雄和赵云两位抢下多少粮食?”

    羊雄道:“如果节省些,伙食减半,还可以用三五天。”

    蔡瑁道:“我的左翼乃重中之重,伙食减半,如何打仗,不行。”

    文聘道:“我的右翼刚刚辛苦了一趟,现在又要伙食减半,不行。”

    蒯越道:“情况如此,还请大人定夺。”

    王睿道:“莫非真是天要绝我王睿吗?”

    羊雄道:“大人,此时万万不能退兵,会影响士气的。”

    蔡瑁道:“说的轻巧,如果连命也没了,哪里还有士气?”

    蒯良道:“大人,我军被烧了粮草,士气已经受影响了,就算不撤,恐怕也难以打赢了。”

    羊雄道:“大人,只要等我二弟康复,就一定能攻破山寨。”

    蒯越道:“不知济云公子还要多久才能康复?”

    羊雄道:“三五日。”

    其他武将哈哈大笑起来,蔡瑁道:“三五日过后,我们的粮草就没有了,就算济云有天大的本事,又能如何?”

    羊雄道:“大人,不管如何,千万不能撤兵。请大人将粮草的分配权给我,我保证足够五天的粮食。”

    蔡瑁道:“你是一个外人,我们凭什么信你。”

    蒯越道:“我同意,听闻羊雄最擅长就是经营农政,不知管粮之道可擅长?”

    羊雄道:“大人,我愿立军令状。”

    蒯良道:“好,大人,就请他立下军令状。”

    王睿道:“好吧,我就信你一次,来人,笔墨伺候。”

    有近侍拿来纸笔,羊雄毫不犹豫的立下了军令状,大意就是愿意以项上人头担保五日的粮草供应。待羊雄立了军令状,王睿手下众将各怀心事的去了。

    一阵风吹来,将大帐的门帘吹起,王睿脖子上一凉,猛的打了一个冷战。

    新手上路,多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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