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为何。自从昏迷后,我一直感觉自己的意识是清醒的。对于周围发生的一些事情,有些模模糊糊的感觉。潜意识当中一直都在告诉自己赶快醒过来,将那模模糊糊的情景看得真确些。”欧阳胤康显然头仍有些吃痛,说完这些话,他看上去已经疲惫不堪了。
耿雒怡见状,忙准备服侍他躺下休息。欧阳胤康忙摇了摇头,勉强笑道:“我运功调息几个周天,就不碍事了。你在门口帮我护法吧!”
耿雒怡乖巧的答应着去了。耿雒怡关上房门出来,刚站住,便见罗艳娘忙忙地赶了过来。她显然已经听说了欧阳胤康已经醒来的消息,正待开口,见耿雒怡朝她做了个“嘘”声的口式,到嘴的话忙又咽了回去。两人待走得远点,耿雒怡方才轻声道:“刚醒过来,就吵着肚子饿。现在刚吃过,正在房中调息。”
“那就好,薛大夫也听说了。高兴得在房中手舞足蹈,他自己不敢过来看,先让我过来看个究竟。我这还得会话去呢!”罗艳娘道。
“姐姐什么时候变成了薛大哥的贴身丫鬟了?”耿雒怡现在心情大好,嘴巴上不免调侃起来。
罗艳娘听了嘻嘻一笑,却没有反击。两人又站着说了一会话,罗艳娘就告辞走了。胤隆随后也赶着来了,后边还跟了薛一山、李岚李峰兄弟,以及陈管家。
耿雒怡一天没让任何人服侍欧阳胤康,甚至连欧阳胤康的贴身护卫李岚李峰都被她给支走了。王妃发了话,两兄弟无奈只得在远处侍候。这个时候,总算听到了王爷安然醒来的消息,兄弟实在忍不住,巴巴地找到胤隆,让他给带来了。
耿雒怡让李岚李峰两兄弟在门口帮着护法,自己却陪着胤隆薛一山出到一偏室中坐定。
“嫂子,九哥他感觉如何?”胤隆问道。
“一醒来就吵着肚子饿,才吃完一会儿。精神头不太好,正运功调息呢!”耿雒怡道。
“王妃娘娘,王爷醒来后,有没有说哪里不舒服?”薛一山在一旁仔细听着,忙插了一句道。
耿雒怡听是他问,仔细思索了一会,方才慎重道:“其他症状倒是没有,就是听他喊头疼。”
薛一山听她如此一说,大大的松了口气。胤隆道:“薛大夫,王爷没事了吧?”
“没事了。头疼是因为睡得过久的缘故。”薛一山轻松道。
众人听了喜不自禁,均自松了一口气。“王妃娘娘,王爷是如何说的?”薛一山又问道。
“王爷说他其实一直意识都处在一种模糊但却又微微清醒的状态。”耿雒怡轻皱眉头道。
“这就是了。一山一直奇怪,为何王爷不惧怕这种极具威力的迷香粉?”薛一山道。
“这会不会跟他修行的是天狼诀有关?”陈二狗在一旁道。他虽然是胤隆的马夫,但他却也是郡王府的管家,江湖经验丰富的长者。自出京一来,彼此之间关系一直都处得不错,并不会让他们这些人被忽略轻视的感觉,故此,他也掺和进来积极发言。
“肯定是有关系的。但这迷香粉是最烈性的那一种,普通人只要沾上了一点,没个一月半载,恐怕难以醒来,但王爷却一天就醒过来了,就不得不让人觉得这其中的蹊跷了。”薛一山微微一笑道。
“自然是王爷福泽绵远,上天庇佑啦!”陈管家道。
“也只能这么解释了!”薛一山喃喃自语道。
四更时分,欧阳胤康方才醒来。耿雒怡已经困得不行,先自去睡了。欧阳胤康从床上下来,穿上衣服,出门去了。正见李岚李峰正远远站着,他走上去问道:“你们还没去睡?”
“那王爷的安全谁来负责?”李岚道。
“这是钦差行辕,他们不敢乱来的。”
他这话刚说完,就见外面火光冲天、人声鼎沸。欧阳胤康一怔,忙让李岚出去问问出了何事。李岚应声去了,很快,他回话道:“这些都是城防守卫,他们说一路追踪几个贼人来到这里,翻过墙后就不见了去处。因为担心王爷郡王的安全,故前来听候调遣,搜查贼人。”
欧阳胤康正待发话应允。却见东边厢房处人影一闪,欧阳胤康喝道:“谁?”
“王爷,子清啊!”徐子清携着另外一个汉子,从黑影中走了出来。两人身上都是风尘仆仆,狼狈不堪。
“啊!是子清。”欧阳胤康忙迎了上去。“这位是?”徐子清道。
“末将陕甘指挥司副都统毛明康参见王爷!”毛明康行了一礼道。
“子清和毛将军一路辛苦了,快,进去先坐下,我们慢慢谈。李岚,出去告诉他们,我们这里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叫他们不要打扰了本王休息。”
李岚赶紧去了。欧阳胤康相携着徐子清、毛明康进了书房,坐下喝过一杯茶后,待两人顺了气。欧阳胤康方才问道:“如此看来,子清已经成功搬到了救兵了。毛将军此行来,可是帮了小王的大忙了。”
“为王爷效力,这是我们的荣幸。”毛明康一路接受公孙雄文的训诫,老实了许多。这更让徐子清认识到了公孙雄文这等人的厉害之处,堂堂陕甘副职居然心甘情愿让他训诫,这份过人之处,天下间有几人可及。
“好。本王得感谢你们呀,不仅朝廷,连这关中的父老相亲都得感谢你们呀!”欧阳胤康道。
“子清听说我王爷昨夜受了伤?”徐子清道。
“是,受了些小伤。不过身边有个妙手神医,今天已经大碍了。”欧阳胤康道。
“公孙先生听说了这事,赶紧让我们连夜进城看看。”徐子清道。
“公孙先生?哪个公孙先生?”欧阳胤康问道。
“公孙雄文!”徐子清道。
“啊!”欧阳胤康听了大吃一惊,师傅诸葛子奇早就跟他提到过此人,只是一直无缘相见,现在事情繁杂,已经渐渐忘记了。没成想如今却来到了这长安城。心中暗道,平时总是听人说我有那么点天命所归的意思,莫非还真有这么一回事。现在正需要人,却来了个如此人物。有了他替我出谋划策,岂非事倍功半。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我师诸葛先生常在我耳旁念叨,如果他算天下第二,那只有一个人敢称天下第一,那就是公孙先生。小王早就仰慕他许久,只是一直无缘相见。如今岂非天意。”欧阳胤康大喜。
徐子清道:“公孙先生说,若果王爷不改了这莽撞、不思量后果的行事方式,他就马上离开。”徐子清为难道。
“他真如此说?”欧阳胤康脸色一变,自言自语道:“当年太宗接受魏征的建议,广开言路,创下了名垂千古的贞观谏风。事前,他们曾经有过一段对话,让本王铭记终生。故胤康一直认为,王者只有和属下关系亲近,方才能够了解他们的需求,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如此上下一心,方才能将国家治好。否则,终日独坐高台,疏远了属下,只有造成上下关系不谐,上下关系不谐则官民关系不谐,官民关系不谐则天下根基不稳,大厦随时将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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