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如此多的百姓再受苦,你说我有心思喝酒吗?但葛大人的好意难却,只好装腔作势了。”欧阳胤康苦笑道。
“我和怡姐正暗自奇怪呢!”蝶儿笑嘻嘻道。
“来,蝶儿,侍候夫君更衣洗刷,我们赶紧抓紧时间,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欧阳胤康眨巴眨巴眼睛道。
蝶儿一听,就知道他意指什么,脸唰地变得酡红,眸中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大辽血统女子特有的丰满双峰正一上一下,异常诱人。
两人就是在这种微妙的情形下上的床。蝶儿只穿了一身透明的白色丝质亵衣裤,她瑟瑟颤抖着躺进欧阳胤康的怀中,小手摩挲着他健美的胸脯,小脸则仅仅贴着欧阳胤康的脸,忘情地耳鬓厮磨着。欧阳胤康一个转身,将她压在了身下。蝶儿媚眼睁得大大的,她俏皮的看着欧阳胤康。欧阳胤康低下头来,双手穿过她的后脊背,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然后从额头开始,每一处都不放过,轻轻地温柔地吻着。这样的爱抚,蝶儿以前是不曾体会过的,欧阳胤康舌头所过之处,她几乎每个毛孔都竖立起来,全身颤栗阵阵,白皙的肌肤瞬间由白转成了粉红。
在她的半推半就下,欧阳胤康缓缓地将她的身上衣物除尽,蝶儿瞬间就变成了个待宰的小羊羔。她趁着意识清醒,激动得语带哭声道:“康哥哥,你,你想把蝶儿怎么办?”
“你说呢,小蝶儿!”欧阳胤康轻轻一笑。
“哥哥,我盼望这一天很久了呢,既不像第一次那样不知所措,又不像跟蓉姐姐在一起,我们得两个人服侍你,今晚,就我和你,我们好好地爱抚对方,好不好?”蝶儿语带哭腔道。
“那当然!”欧阳胤康趁着蝶儿说话分神之际,狠狠地刺入了那早已经为他准备好的泥泞之处、温柔之乡。蝶儿突遭袭击,惊得“啊”得一声大叫起来。身子突然弯成一个拱形,过了许久伸直躺平。
“哥哥,你,你爱蝶儿吗?”
“爱,小蝶儿是哥哥心中的小仙女,永远独一无二。”欧阳胤康信口胡诌道。
“你骗人。”她嘴巴上虽如此说,但脸上的喜悦却出卖了她。她尝试性的动了几下,舒服得呻吟出声来。欧阳胤康赶忙吻住她的嘴巴,防止声音外漏。毕竟这是葛府,影响不好。
欧阳胤康的欲望已经忍受到了极点,将近二十来天的禁欲生活,让他攒足了体力和精力,他不再顾惜蝶儿,他只想将体内的欲望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月隐月现,月亮不知道躲进云层多少次藏羞,方才熬到这一对欢好的男女云收雨歇。
一切皆归于平静,欧阳胤康问道:“蝶儿,蝶儿!”过了许久,蝶儿方才有气无力道:“哥哥,我实在太累了,你让我休息一会。”说完,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了欧阳胤康怀中,很快就熟睡了过去。
欧阳胤康将蝶儿揽在怀中,轻轻抚摸着她。一会儿,待到蝶儿睡沉后,欧阳胤康睁开双眼,眼中尽是诡异的笑容。他轻轻从彷如八爪鱼一般纠缠着自己的蝶儿那挣脱出来。从包裹中取出玉箫和那双经过特殊处理过的毒物分辨筷子。小心地放好,然后从后窗口跃了出去,一个飞身,径直上了房顶。葛府虽无京城康王府大,但在这小小的太原府,也算是个庞大的建筑群了。经过历代布政使的精心设计和建造,现如今已经成了太原府最大的院子了。
欧阳胤康朝着发出轻微猫叫的地方扑了过去,待到他走近的时候,终于看清楚了来人,娇小个子,一身夜行衣打扮,大眼睛、脸如银盘,赫然是葛梓玫。
欧阳胤康道:“原来是你。躲在我房顶上听了一个晚上房事的那个不会也是你吧?”欧阳胤康微微一笑。
葛梓玫轻轻“啐”了一口,粉扑扑的脸上已经酡红,她道:“我却没想到白天还指点江山、豪情万丈的康王爷,居然晚上就做起了这等羞人之事,如果传扬出去,岂不是要让天下人诟病了吗?”
“呵呵,这个不劳姑娘费心。食色,性也。本王不能辜负了这身臭皮囊,尽做些圣人高僧干的玩意,那人生岂不是太无趣。”欧阳胤康道,手捏着下巴沉思道:“只是很奇怪,你好像知道我晚上没醉似的?”
“本姑娘自由办法,你就甭管了。”葛梓玫妩媚地瞅了欧阳胤康一眼,微笑道:“想不想知道,你在杏香酒楼碰到的那两位朋友正在哪里?”
欧阳胤康道:“莫非,他们出事了不成?”
葛梓玫道:“这赵飞阳被他父亲叫回去后,狠狠地训斥了一通。他恼火无处可发,因此,只有拿你的那两位朋友出气了。”葛梓玫轻蔑道。
“这个混蛋,要不是葛大人出言制止,我今天白天就想就地正法了他。”欧阳胤康咬牙切齿道。
“知道我爹为什么制止你吗?”葛梓玫一个闪身,坐在了葛府最高那栋楼的楼顶上,欧阳胤康也跟了上去。
“没想到你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看来,你们葛府是个要文能文、要武能武的门第,实在让人羡慕得紧哪!”欧阳胤康道。
“嘻嘻!我哥说他要追随你,但却被我爹回来狠狠地训斥了一顿,知道为什么吗?”
“你都已经问了两个为什么了,我看,不如你回答算了,我听着就是了。”欧阳胤康道。
葛梓玫并没有拒绝,她抬头看着满天的繁星,吟道:“天街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吟罢,她居然真的躺下,头枕着双手,眼神迷离。
欧阳胤康也学她,跟她并排躺着。“呵呵,此情此景,的确挺符合意境了。你没发现,我们俩孤男寡女的,这样算不算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同床共枕了。”
葛梓玫微笑着点了点头。她道:“这赵翼隆的后台是你的大哥欧阳胤礼,就是那个娘娘腔,嘻嘻。这人非常狡猾,帮着你大哥笼络了无数的江湖草莽,并且私下做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勾当,所得钱俩源源不断地通过天字一号钱庄送到你大哥手中,现在皇帝年纪越来越大,京中那几个皇子已经争得你死我活了,依我看呀,他们十之八九最终要白忙活一场,为他人做嫁衣。”说完,她看了躺在自己身边的男子一眼,只见他正数着天上的星星,彷如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般。
“说完了?”欧阳胤康见她看着自己,道。
“说完了,你听到什么了吗?”葛梓玫恨声问道。
“你查到他们都做些什么勾当了吗?”欧阳胤康问。
“暂时没有。但很快就会有的,跟你说句实话,长孙无名跟赵翼隆就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据说,他们举行这次比武招亲,既送夫人又送兵器的举动就是一个巨大的阴谋。他根本就没有女儿,这人想了个法子,从一农夫处让人强买了一个酷似他的女子去。你说这人小气不小气,还跟一个农夫谈价钱,真掉价。你看,今天就让人家告到布政使衙门来了不是。”葛梓玫懒洋洋道。
欧阳胤康坐起身子,将身子移过去,由上至下俯视着她,盯着她的大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这么多?”
葛梓玫嘻嘻一笑,也将头慢慢抬起来,直到两人仅差那么一点点就要来个深度接吻的距离时,她方才轻轻哈了口气道:“我,算是个江湖女子。听说过牡丹教没有,我就是牡丹教教主。”说完,又将头躺了回去。
欧阳胤康愣了半天神,道:“你们葛家的确奇怪,一个世家的千金小姐,居然闯荡江湖成了一个鼎鼎大名的江湖门派的掌门。为什么告诉我这么多?”
“知道我爹为什么训斥我哥吗,因为我爹虽然自己很忠诚,但他仍然有私心,他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儿子跟着一个满嘴胡扯的家伙去干,万一个不小心,就都玩完了。你身为王爷,却有一颗平等对待苍生的善心,我就觉得感动,感动到愿意和你同生死、共犯难。”葛梓玫轻轻道。
“滚滚红尘,还是能够找到许多知己的。姑娘,你算一个。”欧阳胤康激动道。
“姑娘?”葛梓玫道。
“啊,不对,应该叫梓玫。”欧阳胤康道。
“胤康,你没发觉你很迷人吗?你可以很轻松就将一颗少女的心勾走吗?”葛梓玫微微一笑道,非常自然地称他胤康。
欧阳胤康侧过头去,看了她一眼,舒展开双臂道:“包括你吗?”
葛梓玫低下头,轻轻一笑,并没有吭声。
“有没有兴趣,我现在非常兴奋,想夜探赵府,顺便把黑白双侠给救出来。我知道,你正招兵买马。说句实话,他们的武功最多仅算个一流高手,但并不是真正的顶尖高手。”
“能够让你认定是一流高手的水平,这就足够了。况且他们并不坏,既然相识一场,为何不去?走啦!”他站起身来,伸出右手,将葛梓玫轻轻拉了起来。两人一前一后,都跃了出去。
他们一走,葛府一角落却走出两个人来,赫然是葛由天和葛恩廷。“父亲,我们刚才有没有被康王发现?”葛恩廷紧张地问道。
“康王倒是没有发现,但你妹妹却发现了。”葛由天道。
“这么说来,妹妹的武功在康王之上?”葛恩廷道。
“这也未必,你妹妹身为牡丹教教主,她的武功是由前代教主和几位护法牺牲自己的内家真力帮她打通任督二脉而速成的,但康王却是一步一个脚印慢慢累积起来的,短时间内两人武功高下可分,将来,就难说咯。‘天狼孤星’的天狼追风身法乃是继承于如今已经失传的逍遥步,天狼迷幻掌更是武林一绝,能够再与源自易筋经的天狼诀一起练习,那是一个学武之人最高的追求了,这康王简直就是个福王,他都让人艳羡地具备了。”葛由天道。
“爹爹,妹子和康王表现得如此亲密,她不会这么快就喜欢上康忘了吧?”葛恩廷道。
“傻小子,这我哪知道,或许你妹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性格如此泼辣,我支持她自己的选择。”葛由天微笑道。
“啊!这道理实在让人匪夷所思。他们都去了赵府,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葛恩廷又问道。
葛由天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再想想欧阳胤康白天那激情澎湃的说辞,他心中豁然一亮。他哈哈大笑道:“恩廷,爹爹答应你,这次康王进关中,你也跟着去吧!好好给爹赚足面子再回来。”
葛恩廷简直兴奋得发狂,他不知所措了好一阵,方才和葛由天紧紧的抱在一起,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喜悦和感激。葛由天第一次真正切切感受到,这次儿子的心是向着自己的了。
“爹爹,你是如何看出康王根本就是在装醉的呢?”葛恩廷道。
“用脑子想出来的,傻小子!”葛由天哈哈大笑着消失在书房内,葛恩廷一愣,随即也跟了出去,父亲既然不直接说,他也就懒得去想。
欧阳胤康跟着葛梓玫,很快就落在总督府外的一颗参天老树上。欧阳胤康跟葛梓玫咬耳朵:“没想到牡丹教主的武功如此高强,让我佩服得紧!”
葛梓玫全身一个颤栗,由欧阳胤康嘴中呼出的热气让她心口怪痒痒的。她微微往旁边一闪道:“天下间比我厉害的人多了去了,你可注意了!否则,小命玩完!”
“我又不是来闯荡江湖的,只是无奈中卷入了这江湖,有什么办法。”欧阳胤康满不在乎道。
“我发现你体内存在一股巨大的能量未能完全化为你所拥有,仍然游离于你的本身真气之外,这是怎么回事?你难道曾经服用过什么有助内力的东西不成?”葛梓玫道。
“好像没有啊。等等,慢着,让我想想,想想……啊,我想起来了,我曾经吞服过一枚通灵蟒蛇蛇胆,会不会跟这有关系?”欧阳胤康突然想起自己王府中的那个地下黄金通道来。
“关系大了去了。看来你还需等待机缘,方能将这枚蛇胆所含的巨大功效炼化。”葛梓玫道。
欧阳胤康还待说话,葛梓玫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欧阳胤康从高处俯瞰下面,看见此时正好有一队巡逻兵经过。待他们走远后,欧阳胤康道:“这赵府好气派,跟我那王府有得一比。”
“所以呀,现在只要京里有人,人家还愿意做地方官呢,天高皇帝远,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生杀予夺大权都掌握在自己手上,爱干什么干什么,要多自在有多自在。不像京城,街上随便遇到一个人就是侍郎之类的官阶,整天在皇帝眼皮底下折腾,战战兢兢的,多不自在。”葛梓玫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通。
“言之有理!”
“我瞎说的,可别当真啊!”葛梓玫偷偷笑道。
“你这哪是瞎说,你这简直就是金玉良言啊!”欧阳胤康慨叹道,继而又问道:“你熟悉赵府?”
“当然,在太原,葛赵两家暗地里可是礼尚往来惯了!”葛梓玫道。
“你们一文一武,居然还搞窝里斗,真是岂有此理!”欧阳胤康道。
“完了,说漏嘴了。我忘记你是个王爷了。”葛梓玫伸了伸舌头,可爱至极。
“本王暂且不予追究,不过下不为例,否则老账新账一起算。”欧阳胤康又道。
“走,我们下去。”葛梓玫表情突然凝重起来,欧阳胤康也忙打住,跟着她一起飘进了赵府一处假山池的大石头后面隐蔽起来。待确定没有异常后,两人又借助夜色的掩护绕过前厅,进到了赵府的后花园。当真好气派,楼台亭榭、假山水池,各色景致,应有尽有。葛梓玫悄声道:“有了这些东西,方才让我们能够更好地避开岗哨,成功解救人质。”
“怎么做?我可没经历过这种阵仗,全听你的,千万别瞎指挥啊!”欧阳胤康回道。
“我在你眼中是这样的人?”葛梓玫瞅了他一眼道。
“当然不是,但你确实个鬼精灵,谁知道你会不会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来跟我闹了?”欧阳胤康微笑道。
“你这人好生没有道理。”葛梓玫道。“小心,那边过来一对人马。”欧阳胤康被她连拉带托的拽进了隐蔽处,一个不小心,直接撞进了她的怀里。欧阳胤康想挣脱,却被葛梓玫死死摁住。欧阳胤康正好脸扑在葛梓玫的少女峰上,让他既感香艳的同时也十分难堪。
待到巡逻兵过后,葛梓玫红着脸放开了他。啐道:“便宜都让你给占了。”
欧阳胤康无辜地耸了耸肩膀,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还能说什么呢!只有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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