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大雪初停,秦雷正在营中练武。人影矫健,刀走游龙,地上积雪被刀气卷气,舞做一团,“呔”秦雷吐气收刀,雪团猛的炸裂开来,四下飞散,纷纷扬扬,煞是好看。
“好刀法!”身后掌声响起,秦雷扭头一看,原是那糜竺来访。
“雕虫小技尔!倒叫子仲兄见笑了!”秦雷放下兵刃,忙着招呼糜竺。
“子鸣过谦矣,如此武艺实乃竺生平罕见,若为小技,不知何人才可称为大技?”糜竺笑着打趣道。
秦雷汗颜,摆手道:“子仲兄莫要取笑与我,天下武艺胜我者不知凡几。单雷所知以不下十人,却是无以为傲。”
“哦?”糜竺感到好奇,连忙问道:“左右无事,子鸣且与我一一道来。”
“天寒地冻,子仲兄且随我入帐,咱们品茶畅谈。”二人进了营帐与火盆房分坐,煮上一壶香茶,不待水开,糜竺便连连催问。
“那平原相玄德公结义兄弟有二人,其一姓关名羽字云长,善使一口偃月大刀。其二姓张名飞字翼德,善使一杆丈八蛇矛。此二人当世英豪,武艺惊人,我是不及也。”秦雷缓缓说道。‘当然等先说关二哥和张三哥了,俺以后还要跟着他们混了。嘿嘿’
“可是那温酒斩华雄,连手斗温侯的关羽,张飞乎?此二人确是不凡。”糜竺抚掌赞同。“第三人当是那温侯吕奉先吧!”
“那吕布武艺自是不凡,然小弟却看不惯他的人品,且将他靠后再说。”
“哦?”糜竺转颜一笑。“吕布声誉确是不佳,那第三人是谁?”
“常山郡下有英杰,姓赵名云字子龙。”(赵云的粉丝太多,本人也很喜欢,就排在第三位了。)
“那赵云有何本领?子鸣竟如此推重?”糜竺却是没有听过,此时的赵云威名未显。
“赵子龙师从当世武豪童渊,一杆暴雨梨花枪,天下少有敌手,我自不敌。子仲兄日后定可听闻其威名。”
“第四人当推北海太史慈,枪法惊绝,一张落月弓更是百步连环。此人却是雷的义兄。”
“哦?子鸣何时去的北海与那太史慈结义?”
“雷十三岁那年奉师命游历,在北海结识了义兄,被义兄武艺折服,蒙其不齐,遂结义兄弟。”(扯了一个谎,就得继续扯无数个谎来圆它。)
“子鸣你师傅乃是何人?可否与我引见一二?”糜竺来了兴致。
“家师本乃修道之人,雷八岁那年家师云游到夏丘,见雷尚堪造就,遂收徒传艺。与雷十四岁游历归来时,留书而辞,旋又游历天下去。”(看吧,还得继续扯。)
“真乃神仙中人也,可惜未能与之一见。”糜竺哀其不幸,突又问道:“子鸣你义兄既乃大才,何不荐来徐州,也好重用?”
“我义兄已入玄德公帐下,却是无法与之共事矣。”(不久就会有机会的,嘿嘿)
“可惜,可惜,子鸣你义兄怎的入了刘备摩下?”糜竺却是问上了瘾,看来糜家的‘十万个为什么’是遗传性的。
“前些时北海被黄巾匪围困,义兄突围求援,幸得玄德公引兵来救借了北海之围。义兄就是那时加入玄德公帐下的。”秦雷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子仲兄你还听是不听?”
糜竺尚在惋惜,听闻此言,脸上不经微微一红,汗颜道:“子鸣请说,子鸣请说,竺自洗耳恭听。”
“第五人乃长沙校尉黄忠黄汉升,刀法凌厉,手有千斤之力,可开五石之弓,落日弓法乃是天下一绝。”给糜竺倒了盏热茶,又给自己倒了一盏。见糜竺张口欲言忙道;“暂且容小弟润润口舌。”
喝了口热茶,秦雷旋又道:“第六人当推征西将军马腾之子马孟起,白袍神枪,威震胡羌,羌人皆称其为神威天将军是也。”
“第七人却要说那曹操帐下典韦,曾生裂虎豹,手持双铁戟,乃万夫莫挡之勇,世人谓之曰‘古之恶来’。”
“第八人现在吕布帐下张辽张文远,手中一杆大刀,也是难逢敌手。”
“第九人乃孙文台将军虎子孙策孙伯符,一杆铁枪,勇冠江东,人称小霸王。”
秦雷一口气说完,端起茶盏一口饮尽。糜竺久不见其出声,奇问道:“怎的只有九人?那第十人为何?”
秦雷哈哈一笑:“子仲兄怎的健忘?我虽不齿那吕布人品,但其武艺却是冠绝天下。那杆方天画戟小弟是万万不及也。此十人已稳胜雷多矣,尚有那名声未显的英雄不知凡几,雷又怎敢自傲?”
糜竺听完抚掌长叹一声:“未曾想天下豪杰何其多也!”又笑着安慰道:“子鸣也无须妄自菲薄,你年纪尚幼,武艺已是不凡,待过个十年,安知不是这十人敌手?”
秦雷巍然一笑:“呈子仲兄吉言,且看那十年后风云变幻吧。累子仲兄听雷唠叨半天,却不知今日找我何事?”
糜竺以掌击额:“险些将今日所行目的忘了,近日大雪连绵不绝,难得有个晴天。我又偶得一美酒,特来邀子鸣随我回园中品酒赏雪。”
“军中禁酒,雷正是憋的难熬,子仲兄快先前引路,雷告个假随后即来。”秦雷腹中酒虫却是被勾引起来。
二人相视哈哈而笑,出了营帐踏雪而去。
“子仲兄好大的魄力啊!”看到那方圆数里的庞大庄园,秦雷给震撼的眼冒金星,好有财啊!
“家中略有薄财,竺又性好享受,子鸣还莫笑我满身铜臭才好。”糜大财主手抛一颗金锭,化身财神爷‘小样,我有的就是钱。’
“钱财虽乃身外之物,离了它可又万事难行。我还怕子仲兄嫌雷太过寒酸了。”秦雷化身哈巴狗,小尾巴摇的那叫个欢‘这也算薄财?那厚财启不是要把整座城给买下?俺不嫌铜臭,您老尽管用金子砸俺吧!’(恶搞一下:)
糜竺两眼一亮:“子鸣倒是见法独特,来来快些进门,莫在院口吹那寒风。”
二人进了院中,不远处有一石亭,亭中火光闪烁,人声鼎沸。
“不知还有何人在此相聚?莫要嫌雷官微职低才好。”才一军侯啊,何时才能当上将军?
“无妨,皆乃竺同僚好友,岂分那官位高低。”糜竺把臂拉着秦雷进了亭中。
亭内中央置一火盆,五人围火而座,那糜贞也赫然在列。
“子仲,你这主人凭的去了许久?却将我等众人留下苦等。且将罚酒萨三杯,以禁效尤。”
“陈登你若是想喝酒稍等便是,竺迟归事由稍后再禀,先容我为大家引见一人,此乃秦雷秦子鸣是也。子鸣此人乃是陈登陈元龙,却是与你一般谗酒。那几位乃是孙乾孙公?,陈群陈长文,舍弟糜芳糜子方,贞儿你却是已经见识过了。”
“哦?莫非是我徐州少杰乎?未料却是同好之人,来来来,且与我浮一大白。”未想到陈登也是个酒鬼。
“不感当元龙兄少杰之称,雷初来乍到,自是要相敬各位先进。”众人一一相间,坐下把酒言欢。
“子仲,人已来齐,你那坛美酒应该拿上来了吧。”陈登却是奔那酒来的。
“好你个陈元龙,看来我那佳酿今日定是难保了。”糜竺笑罢,令下人将酒取来,一一倒与众人。
“好酒,好酒。如此佳酿当真不虚,我等不如赋诗佐酒,以应此良辰美景。”陈登言罢,摇头晃脑的作赋一首。众人皆赞,各个泉思如涌,纷作佳句,就连那糜贞也凑热闹的作了首抒情小赋。
众人轮完,俱是盯着秦雷,想是等其出丑。
“雷乃一介武夫,这作赋嘛,实乃非所长,各位还是放过小弟吧。”秦雷假假的谦虚,心中其实激动异常。‘来了,来了,穿越众最牛X的时刻终于出现了,你们快来求我啊。’
果不其然,众人纷纷相劝,坚决不放过秦雷。
“呃!?”完了,这一激动,脑子里的咏雪诗词,却是一句也想不出来。秦雷绞尽脑汁,皱眉苦脸的冥思苦想。
糜竺不忍扶了秦雷颜面,正准备出言相劝,忽地秦雷举杯站起,高昂出声。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韩信邓禹,略输文采;萧何张良,稍逊武韬。一代天骄,檀石槐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却是秦雷急中生智,将毛主席的沁园春?雪略加改动搬了出来。
秦雷言罢,一口饮尽杯中酒,酷酷的保持造型,等候良久,四下却无响动。秦雷暗自忐忑‘俺不是丢了穿越者的脸吧?不能啊?毛主席的诗你们都看不上眼?
“子鸣啊子鸣,你倒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此赋虽与时下韵律不同,却端的是好气魄。”糜竺扶掌大赞,众人惊醒俱是称赞有加。
“雷年少轻狂,还请诸位莫怪才好!”秦雷泪流满面。‘大哥,你丫倒是早点出声啊,害的俺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了半天。’
糜贞两眼小星星乱串,崇拜的盯着秦雷。秦雷暗自汗颜‘俺一不小心就成了偶像级选手了?’
众人又再坐下畅饮,陈登屡屡举杯相邀,秦雷看他陶醉的样,摇头不齿‘就这三国时的无味米酒都把你乐成这样,要是让你喝了后世国酒茅台,还不把你的魂儿都乐飞罗?’
糜竺却是见了秦雷举杯摇头,问道:“子鸣为何摇头?莫非这酒有不妥之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