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红尘蒙羞马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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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北射天狼

    天马萧萧/着

    第二十七章:红尘蒙羞马厩

    他的生存哲学就是一个“变”字,他是一个标准的“变色龙”;他的成功精髓就是“投机”,他是一个地道的“投机商”;他见风使舵,见利忘义,杀人如麻,嗜血成性,为了自己的私欲,他会毫不犹豫、不择手段地排除异己;他精通权、钱、色的交易,他深谙官场、战场、情场的诸多隐秘曲径,所以,他能够平步青云,飞黄腾达……

    姜秀榕望着优美的高山湖泊,清水湖的秀美风光从她脑海里渐渐散去,物是人非,她感到内心有说不出的惆怅。

    她挣扎着继续向前走去,她感到浑身无力,眼前直冒金星,脑袋昏昏沉沉的,她看见一棵茂盛的红柳,刚想扶住红柳站稳脚根,猛然间眼前一黑,便栽倒在红柳丛中。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姜秀榕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股刺鼻的膻腥味扑面而来,她一骨碌从土坑上爬起,只见自己身上盖着一件汗迹斑斑的翻毛羊皮褂,旁边蹲着那老怪物,手里端着一只白瓷碗,碗里盛着热气腾腾的马奶子,他不时地搅动着马奶子,用勺子舀起,用嘴吹吹气,伸出舌头尝尝。姜秀榕直想呕吐。

    老怪物看见姜秀榕从土炕上坐起,咧着嘴笑了。

    姜秀榕看见老怪物龇牙咧嘴的模样,猛地感到身子有些发痒,她浑身一激灵,连忙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没有动过的迹象。

    老怪物好像看出了姜秀榕的心思,忙拍拍胸脯,吱吱唔唔地比划着,拼命的摇头。

    姜秀榕放心了,她知道自己是清白的。

    一连几天,她没有和老怪物说过话,老怪物也不言语,只是默默地把打回来的黄羊、野兔、野鸭等野味剥皮、剁碎,鲜嫩嫩地放在一起,又弄来新鲜的沙葱、发菜等戈壁名菜。

    老怪物自己不动手,自从那次姜秀榕呕吐后,他便知趣地退后三步,他只帮她烧火。

    姜秀榕的吃喝她自己动手。

    老怪物喜欢玉米糊糊,他呼噜呼噜喉结的滚动声,使姜秀榕想起热气腾腾的金灿灿的东北玉米棒子的喷喷香味,但她觉得很遗憾,她的听觉里发出一阵饿猪吞食的惬意的呻吟。

    姜秀榕叹了一口气,她暗暗感激这老怪物把好吃的东西留给她,却又厌恶他如此放肆的吃相。

    等她吃完了,老怪物小心翼翼地把她吃剩的饭菜收集起来,加上麸皮、谷豆之类的精料搅拌均匀。

    那匹依然戴着红花的白色骏马忍不住叼了一口,旁若无人的咀嚼起来。

    老怪物嗔怒地拍拍白马的鼻梁,嘴里骂了一句甘肃土话。姜秀榕听不懂。

    老怪物把精料盛在一只帆布包里,戴在白马的脖子上,白马便把精料吃得干干净净。

    姜秀榕望着白马发呆:天下竟然有食肉的骏马!

    老怪物把马圈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时候,白马吃完了精料,他拿出一把小小的刷子,细心地给马刷牙,白马像人一样,熟练地张着嘴巴配合,等老怪物清刷完毕,白马深吸了一口水,摇摇头,像是在漱口,它趁老怪物不注意,突然喷了他一脸。

    老怪物摸着湿漉漉的头发,竟“嘿嘿”地傻笑着。

    白骏马则摇着脑袋,甩起尾儿,显得很兴奋。

    老怪物似乎想起自己是主人,他瞥了姜秀榕一眼,提起满满的一桶水,向白骏马泼去,白骏马立刻耷拉着脑袋,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

    老怪物取出一把梳子,轻轻地梳着白骏马的鬃毛,―根根鬃毛立刻竖起来,像是听到了进军的号令。

    姜秀榕望着老怪物脏兮兮的土炕和混乱不堪的摆设,又望着千干净净整整齐齐的马厩,同一间屋子,竟是两个世界。

    她感到莫名其妙。

    她听到白骏马一声洪亮的长嘶。

    白骏马冲出门外,老怪物一改平日的蹒跚步伐,他一个箭步跃人马背,轻如飞燕。

    白骏马飞驰在绿色的草原上,像飘动的一片流云。

    姜秀榕的内心涌出了一团冉冉豪气。

    黑夜降临了,四周漆黑一片,偶尔几声疹人的狼嚎传来。

    姜秀榕心里的恐惧感越来越浓。

    这是一个离总场较偏远的放牧点,只有老怪物一个马倌,周围也没有其他牧民,有的只是豺狼虎豹这类的野兽,如果他们其中任何一物发起威来,她姜透榕岂不束手就擒?

    姜秀榕感到浑身发悸。

    她望着蹲在门口吸莫和烟的老怪物,心里直打鼓儿,那一闪一闪的烟火,像黑夜中贼星的眼。他今天晚上会出击吗?

    姜秀榕把那土炕清扫了一遍,缩在墙角的旮旯里,警惕地注视着她的新婚丈夫老怪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有些困意,她急中生智,忙用绳子拴着几只驼铃,把自己藏在里面,她取出一把菜刀,放在枕头底下,万一有敌人入侵,驼铃就会报警。她为自己的发明得意,为自己置身于这样一个保护网络而放心,不知不觉,她竟然睡着了。

    老怪物赤身裸体,他蹑手蹑脚,流着涎水,一步步向姜秀榕走来。

    姜秀榕感觉他那暴风急雨式的冲击……她干净的身子受到了玷污。

    “不――”姜秀榕感到自己变成了一个坏女人,她多少年来为盛世才保留的身子顷刻间受到玷污,她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

    她嘶声力竭地大叫一声。

    她自己吓醒了自己。

    原来是一个梦。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一缕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马厩。

    白骏马蜷曲着四肢,微闭着双眼,显然在熟睡。老怪物躺在白骏马的肚皮旁,鼾声如雷,像一对相依为命的母子。

    他微微叉开的双腿;裤裆被绷裂了一个口子,露出了硕大无比的一团。

    天啊!姜秀榕暗暗惊叫,怎么和她梦境中的一模一样。

    姜秀榕的脸突然红了。

    吃过早饭,老怪物比划着要她去当地牧民家做客,当地一对哈萨克青年要举行婚礼,邀请他们参加。

    姜秀榕原打算不想去,一想到自己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艰难处境,她就想开了。她要生存下去,她要回到她心爱的男人那儿去。她要和当地的牧民搞好关系,也许将来对自己有所帮助。

    她给老怪物补好了绷破的裤裆,她害怕牧民讥笑她是一个不称职的妻子。

    她和老怪物同骑白色骏马,白色骏马和老怪物同样拘谨,少了那天奔腾飞扬的潇洒。

    翻过两道山脉,―个更广阔的草原展现在面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