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知道吴四刀很害怕,但不知道吴四刀还曾撅着屁股蹲在自己脑袋上图谋拉屎,还要将他的宝贝儿子换银子的这些情节,便冲吴四刀和颜悦色的说道:“吴四刀,虽然你曾经对我不利,但你也对我父子也是有救命之恩的,我们之间的事就此了解,你不必如此愧疚,还是赶紧起来说话吧。”我爹伸出一只手去拉吴四刀,吴四刀趴在我爹脚下嚎啕大哭,死活不肯起来。我爹无法,示意巴图等人扯他起来,巴图等人一拥而上将吴四刀架了起来,我爹说道:“给吴老弟看座。”屋里刚才一阵打斗,早已是桌倒凳翻,巴图赶紧把一个看起来还完整的凳子抄起来,放在吴四刀屁股底下,强按着吴四刀坐下,吴四刀屁股还没等碰到凳子上,就不肯再往下坐了,原来这凳子被踢翻在地时,有一个木榫突了出来,巴图按吴四刀坐下时,碰巧这木榫正顶在吴四刀屁股眼处,吴四刀吃痛不肯坐下去,巴图一见,心里生气:“我主子赐你个座,你还装犊子,不给面子是不是,今天非叫你坐下不可!”巴图往下一按,吴四刀往上一顶,巴图更生气了,心道;“你小子跟我较劲是不是。”冲旁边一起架着吴四刀的侍卫一使眼神,两人配合默契,同时两膀较劲使出全力,嘴里说着:“吴义士请坐。”硬生生将吴四刀按在凳子上不得动弹,那木榫裹着布一下捅进吴四刀的屁股眼里,将吴四刀疼的牙关咬的“咯蹦蹦”直响,眉毛鼻子在脸一阵上乱窜,咬牙切齿的说出三个字:“爽死啦!”
巴图打心眼里没瞧起吴四刀,心里嘲笑他道:“小样儿!和我较劲?叫你坐你就老老实实坐着得了,不就是坐个凳子吗!整的象被人强奸了似的,至于吗!”我爹见吴四刀坐下以后,关切的问:“不知吴老弟今后是如何打算的?”吴四刀嘴里嘶嘶哈哈的抽着冷气,断断续续的说:“吴某自知罪孽深重,嘶儿,甘愿伏法受裁,哈儿,当念及老母,嘶儿,未成一日奉养在家,哈儿,只求王爷能宽限吴某几年,嘶儿,为老母养老送终后再到王爷驾前领罪!哈儿!”我爹心中奇怪,这吴四刀说话还真有特点,倒象嘴里含根冰棍似的,也不甚在意,遂点点头说道:“那就请吴兄弟自便吧,我看老弟还算是一条汉子,在老母送终以后,如若有意可到京城四王府找我,本王后可将吴老弟荐于军前,靠一刀一枪为朝廷效力,博个出身,下可封妻荫子,上可慰父母在天之灵,还请吴兄弟留心,本王还有事向手下询问,不能陪吴老弟久谈,还望见谅。”随即一招手,吩咐巴图道:“替我送送吴兄弟。”巴图一松手,吴四刀赶紧站起来连连施礼,口里喊着:“多谢四王爷恩典,嘶儿哈儿,请巴图军爷留步,嘶儿哈儿,在下告退,嘶儿哈儿,嘶儿哈儿,……”众人惊奇看着吴四刀屁股上带着板凳,一蹿一蹦的走出门外,都暗自佩服:“这家伙儿,腚上是真有功夫,能将板凳粘在屁股上带着走,这就是失传已久的屁气功吗?”吴四刀来到外面,赶紧把板凳从屁股上拔下来,心里悔恨道:“谁叫你撅着屁股要往真命王爷脑袋上拉屎,看看,遭报应了吧,嗨!这死后还不知道要遭多大罪呢,不知道十八层地狱里有没有专门折磨屁股的那一层。”正在忍痛懊悔着呢,四阿哥又让侍卫出来给他送了一百两银子,作为他回家养母送终的资费,吴四刀感恩含愧而去。
我爹抱着我来到里屋床边坐下,将巴图唤里屋,其他的侍卫都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有的把守房门,有的轰赶着被吵醒后想凑过来看热闹的房客。巴图垂手站在我爹侧旁,一五一十说着四阿哥失踪后王府发生的一些事。无非是府里的众人如何急,派出人手到处寻找王爷的下落,其他阿哥时不时的到四王府打探,看到四阿哥久去不回,有虚情假意慰问的,有暗自称心如愿的,也有来埋怨指责的,只有十三阿哥府和三阿哥府倒是真心实意的着急,看到四王府群龙无首,平日里有个大事小情常派人过来帮忙。我爹不声不响的听着,脸上毫无表情,巴图说完了,站在旁边偷眼瞧着自己的主子,一脸平静,也不知道他在合计什么呢。巴图想了想又说道:“恭喜王爷,主子又添了一位格格。”我爹一惊,认真回想回想,出京时也没和哪个福晋整过事啊!莫非?莫非是哪个福晋以为我死在外面了,已经给我做起绿帽子了?
我爹面色一寒,冷冷问道:“是哪个福晋生的?”巴图嘿嘿一笑,回应道:“不是福晋生的?”这连我爹都奇怪了,自己的生活问题还是很严肃的,也没和福晋之外的哪个女人有过一夜情啊,难道说有人趁我不在抱着孩子冒认皇亲,来欺诈钱财来了?巴图见我爹用狐疑的目光盯着他,低声说道:“不知主子还记不记得八王爷送到咱们府上的有个叫春蝶的女孩?”我爹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恍然大悟,原来是她。这春蝶是我爹的八弟――八阿哥允?送给他做贴身丫鬟的女孩,虽然此女相貌清秀,能歌善舞,但我爹怀疑这是八阿哥施的美人计,派个美女到自己身边来卧底的,所以平日里一向不拿正眼瞧她,只是自己在临出京时又吃了八阿哥的暗亏,被自己的爹康熙皇上不轻不重的说了两句,回府又喝了点闷酒,正好春蝶在旁边伺候,看到她就想起了八阿哥给自己的挤兑儿,一时性起,不由分说就将这春蝶当了替罪羊,一阵云雨过后将春蝶由女孩变成女人。不曾想胎珠暗结,春蝶这女子倒是水润地肥,种地就打粮,竟给自己生了一个女儿。只是这春蝶怀孕以后,四王爷不在府里,也没人给自己一个名分,害怕几位福晋对自己不利,就告了病假找了个清净的所在将孩子生了下来,倒没有张扬,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只是巴图在四王府二门当差,春蝶和巴图常有接触,知道巴图是一个仗义豪爽的汉子,在巴图领人出京寻找四王爷时,便托人找来央求巴图,找到四王爷后,好歹让王爷知道,春蝶已经为王爷生养了亲生骨肉,求王爷将她们娘俩儿重新接回王府。
我爹只是沉吟不语,巴图也不敢吱声,半晌,我爹才说:“我虽然答应了回京,但我还得在此处盘桓几日……”巴图一听四王爷言语犹豫,害怕回京之事又旁生枝节,这巴图也是粗中有细的人,见我爹抱着我不断地逗弄抚摸,极是喜爱,心里忽然明白四王爷不肯马上回京的真正原因,他是记挂着我娘呢。巴图一阵心酸,扑通一下跪倒在我爹面前,哭着说道:“奴才无能,奴才没有用,没能保护好王爷的心爱之人,可怜这小阿哥小小年纪就没了亲娘,呜呜呜……”巴图伏在地上,悲声低泣。我爹一听如雷轰顶,手上一松将我掉落向地面,巴图还算是手疾眼快,一把将我接住,才算没让我仆地,巴图抱着我,抬起泪眼恳求道:“还请主子节哀顺变,不要伤了自己的身子骨,这小阿哥可不能再没了爹呀!”我爹弯下腰将我从巴图的手里抢回来放到床上,然后两手紧紧抓住巴图的两肩将他提到自己面前,阴森森的问道:“你说!我的惠妹到底是怎么啦?是谁害的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