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杀手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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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实在佩服我自己,太有作童星的天赋了,我这可爱相一路扮下来,把吴四刀都看傻啦,他心想道:“天下竟有这么可爱的宝宝吗?”(我猜的)“这要是抱去卖给大户人家做儿子,还不知道能卖出什么样的好价钱呢!”(这个我没猜出来)吴四刀将手里的钢刀插到旁边的地上,俯下身三把两把将我从襁褓中解脱出来,抱着我看了看,又低头瞅了瞅用来包作襁褓的衣服,总觉得眼熟,好象在哪儿见过,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是在哪,仰着脸想了一想,依然不得其所。随即转念一想:“想它作甚,还是我抱了这小儿找到那倒卖人口的吴仁幸将他卖了换银子要紧,如今惨的连套衣服都被人剥了,自己和头死驴借了件衣服,剥了它的驴皮裹在腰上,这要传扬出去,还不得让江湖上的朋友都嗤笑死!他娘的!”吴四刀抱着我边走边说,自悲自叹,当他说到驴皮、衣服时,忽然停下脚步,低头看看自己又回头看看我爹,我一阵害怕,心想:“莫非他认出我爹来了,他想要干什么呢?”就听到吴四刀嘴里笑道:“有现成的衣服不换,却裹着个驴皮招摇,我真是笨的可以。”我心说:“再笨一点更可以,再笨一点更可以。”吴四刀将我放在一块低矮平整的石头上,也不管我听懂听不懂,就对我说:“呆在这儿别动,大哥去换套衣服来。”我频频点头,心里说着:“换去吧,只是别去剥咱爹的衣服啊,听话啊,我的好大哥。”

    吴四刀来到我爹身旁,将给小孩儿作襁褓的衣物一件件拣看,还好,没让那位小弟弟用屎尿给污染过,吴四刀扔了驴皮,将衣服一件件穿上,心里合计:“怎么这么合身,倒象是专门给自己量身定做的一样。”穿到最后,只差了一件外面的长大衣服没有,吴四刀一眼瞧见我爹穿在外面的衣服了,伸手将我爹一下翻了过来,就去下手来剥我爹的衣服。我爬在石头上,勃然大怒,嘴里咦咦啊啊的叫着,心里大骂道:“你刚才还和我自称是大哥呢,我也认你了,现在我爹就是你爹,你剥你爹的衣服穿,你咋能这么不孝呢!我鄙视你!”这吴四刀不孝的动作还在后头呢!他将我爹翻过来以后正要去扒衣服时,一眼认出这躺在地上的正是自己的仇人!自己现在换上的这套衣服就是自己原来穿的,正是被眼前这个人给扒走了,只留个大裤衩给自己,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吴四刀脸色铁青,也不往下剥衣服了,转身操起钢刀,用刀指着我爹咬牙切齿的骂道;“想不到你也有今日,你可把爷爷害苦了!”我在后面一听,这吴四刀这是真气疯了,刚才和我称大哥,现在和我爹称爷爷,他脑袋短路了,这是排的什么辈呀!悲哀!吴四刀我这替你悲哀!

    吴四刀自己也感到悲哀,他被我爹打倒仆街昏过去以后,浑浑噩噩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悠悠醒来,只觉得眼前漆黑,鼻前恶臭,吴四刀那是行走江湖的老手,对敌斗争经验十分丰富,知道自己的脸被人用东西盖着呢,只是不知道什么东西能这么的臭!吴四刀忍着这股恶臭和一阵阵的恶心,不去贸然揭掉盖在脸上的东西,先轻微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脚,感觉到自己没有被捆住,心中窃喜,随即他支愣起耳朵听听周围有没有人,这一听不要紧,这周围至少有四五个人的呼吸之声,而且这些人的呼吸深沉绵长,显然是武术高手,吴四刀不敢再动,静静地躺在那里,听着外面的动静。

    就听到有人说:“这躺在那里的人到底是不是吴四刀,有谁过去看他一看。”另一个人接口说道:“那人身上臭的要死,能将人熏得跌出一溜儿跟头,谁肯过去,我看那人定然不是吴四刀,象他那种老江湖怎么会赤着身子睡在这里,等着普图哈大人派人回来宰他,这定是附近村里的哪个酒蒙子吃醉了酒,吐了一身,醉倒在这里睡觉,我们大可不必理他,还是去寻那吴四刀,拿了他的人头回去领赏要紧!”吴四刀听了此话,心里砰砰乱跳,全身戒备,凝神聆听防他们走过来,先前的那人又问道:“可那汉子身边的树上刻着‘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却是为何?”另一个人解释道:“这便是吴四刀想脱离咱们主子大阿哥的留言,进来容易去却难,吴四刀想的倒是简单。”这些人又说了几句话,便相互招呼一声呼啸而去。

    吴四刀听的他们走远,将罩在脸上的东西一把扯掉,跳起身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心里暗自庆幸:“这些人再晚走一会儿,自己又得被熏昏过去,这是什么呀,这么这么臭呢?”吴四刀将手里的东西远远的提着看了看,猛然想起这是自己的对头用来给他儿子擦尿抹屎的衣服,不曾想竟被他盖到自己脸上了,吴四刀一阵恶心,将脏衣服扔出老远,弯腰狂吐,心里恨道:“我说我怎么老也醒不过来呢,有这东东儿熏陶着我,我能他娘的醒过来吗!”吴四刀吐了一阵感到心里清爽不少,只是鼻子总闻到一股臭味,鼻子上也感觉不太爽,象有什么东西在鼻子头上粘着,吴四刀用手抠下来,拿到眼前细看,看清楚以后,更是一阵翻江倒海的狂呕,这还赶不上不看呢,鼻子上粘的竟是一块屎迹,已经干巴在鼻子头上面了。

    吴四刀狂怒不止,又没有现成的水来洗,就将自己的鼻子凑在树干上乱蹭,擦得是鲜血淋漓还是感觉鼻子上有赃物,恨不得将鼻子一把揪下来扔出地球大气层。吴四刀气得是悲苦不已,指天大骂:“我和你有甚么冤仇,不就是截个道想杀你吗!我又没杀成,你何苦这样糟践我,用我的脸给你儿子当揩腚纸,如若我再见到你们父子,我定将你们千刀万剐,方消我心头之恨!”这吴四刀光顾着跳脚大骂,发泄怨气,一不留神,大裤衩子挂树杈上了,只听“嗤啦”一声,大裤衩子四分五裂,变成几块碎布飘飘荡荡落到吴四刀脚下,吴四刀光腚拉差的站在当地,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没奈何,吴四刀找到扔到草从里的腰刀,砍了一根树叶茂密些的树枝,一只手擎着举在腰间遮丑,就这样吴四刀举着树枝在树林里东游西荡,躲着人走,好不容易熬到天黑,准备埋伏在路边劫夺行人,抢些衣物银两,刚埋伏好,就来了几只狼站在道上不走了。吴四刀这个气呀,今儿不光脸臭,手也贼臭,想劫个道吧,这野畜生也来翘行儿添堵,这几只狼要往道上一站,那里还会有人敢从这过呀!吴四刀捡起几块拳头大的石块朝着狼群狠狠砸去,将那几只饿狼赶跑。吴四刀光着腚,忍着浑身蚊虫的叮咬蹲了一夜,平时人来车往的官道今夜竟无一人通行,把吴四刀气得直翻白眼,眼瞅着天快要亮了,吴四刀心里这个急呀,心想:“我吴四刀虽然作恶多端,但在生活问题上还是有原则地,这要是被人看到我在官道上裸奔,我吴四刀以后还在江湖怎么混!”万不得已想出了个主意,看到道边有头死驴,就跑过去用钢刀去剥那头驴的驴皮,一边剥一边在想:“这是谁家的驴,这么养成这样呢,这也太瘦点了,瘦的就剩一张驴皮了,要不是里面还有个骨头架子,我就不费这劲儿,直接围在腰上得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