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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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段睿带着典韦在寨中视察。正走间,只听得前面有人在大喊大叫:“不吃就不吃,耍什么威风,这里是荒郊野外,不是洛阳城,哪里还轮到你放肆!”伴随着一阵哭声。段睿皱了皱眉头,便走上前去,只见一名士兵端着一碗饭,站在一辆马车前。段睿问道:“怎么了?”那名士兵回过头来,见段睿盔甲鲜明,身后典韦亦非常人,便行鞠躬礼:“长官,这小姐好不讲情理,嫌饭不好不吃还罢了,她还骂人。”典韦道:“小子,睁大眼睛看看,什么长官,站在你面前的是主公!什么眼神!”那名士兵一惊:“主公!?”段睿道:“既然如此,你先退下,我来看看。”“不不,不行!”那名士兵伸手来拦。“怎么了?”“主公,那小姐长得可俊了,俺担心……担心主公……嘿嘿……”“原来是这样!”段睿笑道,“好,本将军答应你,保证秉公执法。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曹霸。”“挺响亮的。别走,待会儿本将军找你有事儿。”“是。”段睿掀开帘子,马车里有四人,两个丫鬟,一个老太太,还有一个——很熟悉——在哪儿见过——“琰儿!”段睿又惊又喜,其人正是蔡琰。“嗯?卫将军!”“琰儿这是?”“将军,刚才你手下的士兵太粗鲁了,娘生病了,叫他找个军医来看看都不行,还……”“是这样。琰儿,你娘病了?”蔡琰点点头。“这样吧,”段睿回头对典韦说道,“你找两个骑兵送老妇人回洛阳,军中有医师,叫他好生调治。”又对蔡琰说道,“琰儿,你让一个丫鬟去即可。今夜你就在我帐中歇息,明日回洛阳。”蔡琰有些犹豫。“小姐,”一名丫鬟催促道,“卫将军好意,你就领了吧。再说,这大冷天,别着凉了。”蔡琰只好道:“那就烦劳将军了。”段睿引着蔡琰来到自己的帐篷,蔡琰看时,只有一张床铺,但被子叠得很整齐,榻边一盏油灯放出微弱的光,灯下有几本兵书,乃是段睿闲来用于打发时间的。帐内很简陋,但却井井有条。“那将军今夜睡哪儿呢?”蔡琰略带一丝不安问道。“我就在外面将就一晚上吧,军旅生活,苦一点也是很正常的。”段睿不带一点戏谑之意,“祝蔡小姐晚安。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的卫兵。”段睿转身离去,蔡琰看着他的背影,脑子里一团糟。“小姐,人都走了,快进帐吧,天冷,别着凉了。”

    段睿来到张辽帐,典韦早已带着曹霸在帐内恭候多时。“大哥,深夜来找小弟,到底有什么急事?”张辽道。“没啥。就是找你要个人。”“谁呀,值得大哥这样?”张辽笑道。段睿把曹霸拉到跟前,张辽问道:“你——新入伍的吧。叫什么名字?”“俺叫曹霸,三月前在河内参军。”“大哥要这么个新兵蛋子做什么?”“这小子不错啊,有纪律,有原则,耿直。”“老张,你也别舍不得。俺试过了,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是块料。”典韦道。“我哪里有舍不得哟。只要大哥一句话,别说找我要个人,就是剥了我的节度使头衔,我也是二话不说,听凭裁处。”张辽欣然道,“曹霸,你小子真不赖呀,才当三月的兵,就升到大哥手下了。不错,好好干,前程有的是!郝萌,去办一下手续。”

    段睿大军于次日返回洛阳。刚到寨,袁绍使者就到了:“盟主请将军速去盟军大帐议事。”段睿带着典韦、许褚、曹霸并一百卫兵来到大帐,十七镇诸侯都正襟而坐。段睿进账,抱拳行礼道:“盟主找睿来有何事?”袁绍冷冰冰地说了句:“段睿你追袭董卓,可有收获?”段睿道:“董贼跑得比兔子还快,睿空手而归。”“好个空手而归!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瞒得过盟主!你私自推延进攻时间,致使董贼有机可趁,溜之大吉——分明是无视盟主权威!”袁术大声斥道。袁绍也仿佛是火上浇油,怒道:“你为一己之利,致使讨董大业付诸东流,该当何罪!”段睿据理力争道:“我军大败李傕郭汜,人困马乏,必须得休息;且我欲与张辽南北夹击。至于董卓逃脱,纯属意料之外,于我何罪之有?”张扬、韩馥道:“你私自调兵攻打汜水,还未治你之罪呢!”袁绍道:“鉴于段睿无视盟军权威,不服调遣,纵有功劳,亦难赎其罪。为了讨董大业能够继续,汉室江山能幽而复明,今本盟主削去段睿兵权,其部归盟主直接调遣。其人留帐下听用。”段睿暗暗冷笑道:“原来袁绍还有如此好的口才,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竟然能打着讨董大业的幌子堂而皇之地颠倒黑白!佩服佩服!”自扬首道:“盟主,睿这卫将军可是先帝亲封,护**的兵权——恐怕凭盟主一个小小的渤海太守是剥不去的吧。况且护**的弟兄随我数年,手足情深,恐怕不能听盟主的调遣吧。”袁术大叫道:“好你个段睿,简直不识抬举,竟敢当众违抗盟主之令!卫兵!”段睿暗自骂道:“袁术真不是个好东西!怪不得兵败如此之早!”外面卫兵拥上,段睿仗剑道:“谁敢向前!”众都深知段睿之勇,与吕布不相上下,不敢上前。袁绍左右的颜良文丑拔剑而出道:“段睿休得猖狂,别忘了你是再盟军大帐!”外面一阵骚嚷,典韦、许褚、曹霸冲入,外面的近卫军个个精神抖擞,“谁敢伤我主公!”段睿趁势道:“既然盟主不能相容,睿就此告辞!”抛下话头也不回的走了。袁绍气得浑身发抖:“谁去捉拿段睿!”帐下诸侯一个个都瘪了,包括刚刚附和袁绍的张扬韩馥。

    段睿回到己寨,众将随即围了上来,段睿毅然道:“这儿是待不住了。再迟一点我们可就要成为众矢之的了。文远,你先率领本部人马去准备好船只渡河。(去年水浅,因此搭得起来浮桥,可是那毕竟罕有。)典韦,你先行回邺城,通知文若他们将驻邺的三万护**整顿一番,我回去后即刻发动新的战争。公达去告知救回来的百姓,他们愿随大军回冀州的便随军行动,不愿的留下三日的干粮,一切自愿,决不强求。其余众将各回本营,整顿军马,下午就出发。”张辽、典韦、荀攸领命而去,其余各将散去。

    段睿回冀州暂且不提,却说孙坚在洛阳发现了传国玉玺,准备回江东另谋大事,却不料被袁绍察觉,二人发生争执,孙坚南归。袁绍致书荆州刺史刘表,令其阻击孙坚,孙坚死战得脱。自此孙刘两家结怨。公孙瓒见袁绍不能成大事,乃率部绕道青州北归,且命刘备为平原相,收地养军。正当袁绍着急之时,更大的冲突在盟军内部发生——兖州刺史刘岱问东郡太守乔瑁要粮,瑁不予,刘岱便联合陈留太守张邈突入瑁营,杀死乔瑁,吞并其部。盟军就此瓦解。袁绍见大势已去,便以盟主之名命曹操为东郡太守,自与韩馥取道青州北还。诸侯便四散而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