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邺城得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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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段睿大军杀至邺城。韩馥尽拨城中人马守城,约有四万余人。又派人到冀北搬救兵。当日城外段睿军铺天盖地而来,旌旗蔽空,鼓声震天,衣甲鲜明,刀枪在日光下反射出道道白光,透出一股巨大的杀气。城上守军皆是三魂荡荡,七魄悠悠,军心不稳。沮授登上城门楼,朝段睿军大叫道:“请卫将军出来答话。”段睿在阵前听得喊话,便纵马向前,说道:“有话快说,献城还来得及。否则,邺城朝不保夕!”“卫将军,”沮授大笑道,“你可别忘了,城中还有你的一家老小呢!对了,还有你的亲家。”“你把他们怎么样了!”“他们现在正被我们好好伺候着呢!听着段睿!当你的令旗挥下的时候,我们的侩子手手中的刀斧也会随之落下的!”段睿怒气填胸,脸都气白了,执着令旗的手不住的颤抖,郭嘉见情形不妙,急忙劝段睿收兵回营。大军撤去,沮授松了口气,城上的军士也松了口气。可是,邺城仍被段睿围得水泄不通。

    一连三日,段睿在寨中一筹莫展,手下将校也无不忧虑之至,荀?更是为粮草官呈上的数据发愁――军中粮草只够两天之用了。第四日清晨,郭嘉兴冲冲地进帐找段睿:“大哥,好消息!”段睿一头雾水:“好消息!?”“冀北的援军到了,统兵将领乃冀州从事赵浮、程涣。兵约三万。”“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半途截杀之?”“不仅如此,我们还可以混水摸鱼,这样……”“妙哉!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取得天下第一功当属奉孝也!”段睿心中阴云一扫而空。派张?、黄忠带兵一万五千去好好招待冀北来宾(兵)。

    赵浮、陈涣统兵已入魏郡地界。这对士兵从来没有尝过战火的滋味,一路上平安无事,使得他们懒懒散散,无忧无虑地走着,似乎脚下是一片和平的国度。忽然,脚下的大地颤抖起来,远处传来深沉的轰轰声,如同闷雷,又似地震。赵浮、陈涣止住人马,可是那声音越来越响,这队人马开始躁动不安了。不久,地平线上出现一道黑线,渐渐变成一排黑点,可惜的是,这队人马还没看清眼前这支军队的庐山真面目,就先收到了一份盛大的礼物――无数羽箭如同密密麻麻的雨点从前方经过一条淡淡的弧线,落在这支军中,一时中箭者甚多,士兵们抱头鼠窜,自相践踏,毫无纪律,赵浮、陈涣制止不住。几轮箭雨过后,一支庞大的骑兵队伍映入眼帘,锦绣的旗帜随风飘扬,旗上大书:“骁骑营校尉张?”,“长水营校尉黄忠”。二人指挥大军杀进冀州军中,如同狼如羊群,钢刀到处,血肉横飞,冀州军哭爹喊娘,就恨少生了两条腿。张?、黄忠几乎没有遇到抵抗就成功消灭了冀州军。

    话分两头。邺城中,韩馥在衙门里,亦是愁眉不展。忽然一小校跌跌撞撞地跑进衙门,上气不接下气。韩馥大惊:“是段睿攻进城了?”“刺……刺史……城外段睿军阵势大乱……不知为何……”韩馥转而高兴起来:“那一定是赵浮陈涣他们来了,待我去看来。”于是赶到北门。城外段睿军中尘土大气,喊杀声惊天动地,段睿军中的“帅”字大旗几乎倒下。韩馥的心跳加速:“快!快出城接应!”邺城北门大开,军马杀出,可是还未杀到段睿军前,眼前犹如一个变戏法――喊杀声骤然停止,“帅”字大旗直挺挺地竖在军中,尘土稍息,段睿军马又严整如初,冀州军吓得赶紧往回跑,段睿岂肯放过?手下骑兵们纷纷涌上,夺取城门,城上军马因城门前有自己人,故不敢放箭,段睿军因得入城。韩馥见此情景,几乎晕厥。手下亲卫护送其杀出东门,奔冀北。段睿军皆来抢城,因此韩馥得脱。城中守军只进行了小规模的抵抗,就成批投降。不半日,城池被完全占领。沮授、审配被手下军士缚来见段睿。段睿听得二人来,大喜,赏了军士,于公堂上见二人。二人入堂,笔直的站在那里,押上来的亲卫喝道:“上面是我家主公,你这败军之将,还不快跪下!”审配大义凛然,段睿不得不想起《三国演义》上写的审配在邺城被破后审配誓死不降曹的情景,由衷佩服。沮授则大笑道:“倘若主公能再忍一时,你哪进得了邺城城门!小辈得志,有什么可猖狂的。”立于段睿左右的典韦许褚几欲拔剑斩之。段睿见此情景,仿佛眼前站着的是民族英雄文天祥,爱才都来不及,那还顾得上沮授的偏激的言语,于是斥退亲卫:“不得无礼!”自己亲自走下去,为二人松绑,并请于上座,赔礼道:“段睿管教不严,部下冒犯了先生,恳请原谅。”审配沮授有点吃惊,但心底里知道段睿想收服他们,因此仍不肯低头。段睿又道:“二位先生都是明事理之人。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韩馥并非明主,怎么值得二位如此一片赤诚之心?且段睿此来,一是为对付国贼董卓,二是为了安抚冀州百姓,让他们能安居乐业。二位皆当世之才,当以天下为己任,为百姓谋福利,至于韩馥等辈,岂值得二位如此忠心?”二人不语。良久,二人下拜:“士为知己者死,沮授(审配)这条命就交给大人了!”段睿连忙扶起:“有二位相助,乃段睿之幸,天下之幸!”当即任命沮授为参军,审配为魏郡太守。二人皆喜。

    郭嘉谓段睿曰:“主公破邺城,正可趁此时机,传檄周边诸郡,必有望风而降者,主公再以兵北进,不出半月,冀州可定,则大事济矣!”段睿从之。第二天,就传来了阳平、广平、巨鹿三郡投降的消息。段睿大喜,留审配荀?于魏郡,自率领大军北征。出巨鹿界时,已是九月初,寒风凛凛,段睿在众将的簇拥下,骑着马随军征进。忽然手中玄冰枪落地,铮铮有声,众人视之,段睿已倒在马上,一时间军马炸开了锅,郭嘉急命大军回巨鹿暂驻,并请医师调治。未知段睿性命如何,北征结果如何,且听下回分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