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胖子还在不停的对我挤眼,我心里那个郁闷啊。你丫的跟我有仇是不?没事儿提这桩干嘛?!
还好少爷我机灵,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微一愣神后便跪了下去。
“哈哈哈哈,能下床就好,能下床就好,这些俗礼就免了吧,你三叔公这里不讲究这一套。”
三叔公大笑道。也没见他手怎么动,一股柔和的劲风吹来,让我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硬是弄得我一愣一愣的,心里骇然道:“我靠!武林高手?”
当然,屋里的人见我愣在了原地,却猜不到我现在心里的想法,只以为是我久病后还不适应。而三叔公也只是吩咐小胖子和照顾我的丫鬟们带我随处走走后,便离开了。唯一让我心里觉得有点不安的是,三叔公临走前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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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以后,我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出去走动的次数也多了。虽然身体还是一直隐隐作痛,甚至时不时来个狠的,但是一路都有貌美如花的丫鬟伺候着,还是三个,三个耶!那感觉——倍儿爽!
说是走动,但为了怕我有突发情况,其实我的活动范围还是被限制在了府内的花园里。
花园很大,NN的不是一般的大,什么小桥流水、凉亭假山那是样样俱全。第一次来的时候,还颇有刘姥姥逛大观园的架势。没办法啊,谁让我前世是一个就窝在一间五十平米的房间里,看见朋友有个十几二十平米的花园也会羡慕不已的工薪阶级,穷啊。
“封建地主阶级腐朽啊,让我在腐朽中长眠吧。”
这是我每次逛花园内心里都会发出的感叹。这里的档次根本不是前世那些因为改革开放而造就的暴发户所住的别墅能比的啊。这里没人催你上班,也不用愁着下月没米下锅。躺在青青的草坪上,就着秋阳的余温,嘴里吃着丫鬟们递上剥好的新鲜水果,听着虫吟鸟叫和丫鬟们的窃窃私语,心里那个爽啊,这才叫生活,这才叫享受。
当然这种享受每次不出意外也维持不了不久,就会听到那憨憨的笑声和可恶的叫魂声传来:“二弟,二弟,大哥来看你了。”
丫的,我终于体会到当年“悟空”的痛苦,用无比悲愤的眼神狠狠瞪了我那最小的丫鬟一眼,瞪到她发出爽朗的笑声后方才换过甜的死人的笑脸迎着那无比可恶的身影说道:“大哥,你又来了。”
我的大丫鬟叫春梅,年芳十八,长得很是水灵,心思是三个丫鬟中最细密的。她这个年纪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老姑娘了,但是一直没被许给人家。你问为什么?因为她是我母亲娘家派过来专职照顾我的,十二岁就开始照顾我了,据她说她还是我母亲当年贴身丫鬟的亲戚。就是从她的嘴里,我才知道我母亲当年是因为生我而难产死的,就连她的贴身丫鬟,也就是春梅的那位亲戚也因为主仆情深第二天上吊自尽了,让我一阵感慨。
我的二丫鬟叫三儿,是三年前被指派来照顾我的,年芳十五,长得不是很漂亮,但却很清秀。她是三个丫鬟里最腼腆的,说话声音小的像只蚊子,还动不动就脸红。据说她的来头也不小,乃是我父亲的亲姐我的姑母谢道蕴选过来照顾我这个亲外甥的。
我的三丫鬟就是个极品了,叫秋菊,才十三岁,最出名的特点是脚大、声音大。她长得很有一股英气,刚见她时还真让我想起了那部老电影——秋菊打官司。不过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这丫的就是一间谍,是两年前被我那便宜大哥硬叫过来的,本来是他的丫鬟。就因为这两年我醒转的时候多了起来,我大哥谢瑍就把她给打发过来了。只要我一醒转,她丫的就去报信,是我被大哥那只苍蝇烦的罪魁祸首。不过这小妮子也讨人喜,虽然说话声音大点,不过直肠直肚,没什么心机,和其她两个丫鬟相处的很好。
至于我大哥谢瑍,他NN的真要赞他一句“男大十八变”。现年十一岁的他早已没有了当年“小胖子”的身影,反而长得修长、壮硕,五官精致且英气勃勃,很有我那便宜父亲谢玄的风范,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遗传?
不过他也就是一花瓶,只要有个什么事,只看他那N年不变憨憨的眼神,就知道这丫的智力有限,呆鸟一个。
至于我,谢逆,谢忆母,当然是尽得我父谢玄的真传,虽然才六岁,但绝对是一个非常有培养前途的帅哥坯子。但身处乱世,我可不想暴露我穿越的灵魂、超时代的智慧被人当成怪胎(虽然我的出生就标志了我肯定是一个怪胎),所以每当有其他人来看望我的时候,只要我清醒,我都会全力模仿我那憨大哥的眼神和傻笑,安全第一啊。不过春梅和三儿应该还是心里明了的,我只有在她们面前才会偶尔露出的狡诈眼神,绝对是个坑死人不偿命的主儿。至于我那憨大哥和秋菊那丫头知不知道,一个是憨的,一个大大咧咧就一“儿麻婆”(我家乡土话,意为男人婆),就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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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的生活就是好啊,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第二年的夏天。我的身体已经大大的好转,一般情况下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了,就是感觉全身都很涨,涨的特别难受时才会再次痛起来。这不,乘着艳阳高照,我又拉着三个丫鬟带齐了装备出来“走动走动”了。
“今天怎么不见大哥来这儿晃悠?”
躺在树荫下的草坪上,我一边磕着秋菊递过来的瓜子儿,一边漫不经心的对秋菊说道,身旁的三儿正拿着扇子轻轻的扇着,而春梅正小心的给我揉着肩膀(我靠!够享受啊!)。
“大少爷正在祠堂罚跪呢,怎么可能过来。”
三儿用她那蚊子般的声音替秋菊答道。这时,秋菊也放下了手中的扇子,嘟着小嘴试探着问道:“少爷,您能去帮大少爷求求情吗?都跪了一天了。”
“虾米?罚跪?怪不得我大哥这只烦人的苍蝇今天没来烦我,原来罚跪去了,嘿嘿,难得清净啊。”
我心里坏坏的想到,不过也勾起了我的好奇,正待要问个明白,却听春梅出声对秋菊诉道:“胡闹!你这丫头,这事儿怎么能让少爷出面。”
大丫鬟发话了,秋菊吐了吐自己可爱的小香舌不敢再说,继续拿起了扇子替我扇风。
不错,看来我的**没白费,大丫鬟就要有大丫鬟的威信,该批评教育的时候就不能手软。我这三个丫鬟私下里感情相当好,不过遇事还是春梅比较稳重,另外两个也非常服她,倒也不像以前看的小说里写的那样有那么多勾心斗角。
这些年我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处事原则,对府里大小八卦从不过问,甚至除了我身边这三个丫鬟和我那大哥等有限几个人外没认识几个人。现在我这大哥出事了,假假我也应该过问一下,况且我是真的很好奇啊。(这才是主要目的吧?)
只见我小手一挥,没有让春梅再继续教训秋菊,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秋菊后说道:“嘿嘿,看不出来我们秋菊还挺关心我大哥的嘛。”
这话一出,春梅和三儿就掩嘴偷笑起来,可唯独秋菊这直肠子听不明白,急道:“少爷,你可不能因为这事儿又叫我那个‘间’什么的,这次是因为大少爷以前对我挺好,我不忍心看着大少爷受罪才求您的。”
“是‘间谍’,瞧秋菊姐说的,难道少爷我对你就不好,求情这事儿可说不准,很有可能我去求情不成反而和我那大哥一起跪祠堂哟。”
我佯怒道。
这下可把单细胞的秋菊给弄急了,小手乱摆着说道:“不是不是,秋菊没那意思,少爷和大少爷对我们丫鬟都很好,从来不把我们当成下人,特别是您都不准我们自称奴婢,少爷你别生气,秋菊下次不敢了。”
哈哈,她一急我就乐。这丫头是个单细胞动物,我平常没事儿就喜欢逗逗她,就喜欢见她手忙脚乱的样子。这嗜好,我自己都觉得貌似——太恶虐。还是一旁的三儿看不过去了,拉着秋菊乱摇的小手小声道:“傻妹妹,少爷逗你呢。”
“哈哈哈哈。”
见此情形我开怀大笑,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看着一脸幽怨的秋菊,我也不想再逗她了,直接对春梅问道:“嘿嘿,少爷我高兴了,春梅姐你来说,我那大哥为了什么事被罚去跪祠堂了。”
春梅有些担忧的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是担心我呢,看来这事还有点麻烦。
我皱了一下眉,一种与年龄严重不相符的成熟表情浮现在脸上,但很快便笑着说道:“没事儿,说吧。虽然我一直不愿意和府里其他亲戚有什么瓜葛,但罚跪的人毕竟是我大哥,既然知道了,我还是得过问一下的。”
见我如此说了,春梅瞪了秋菊一眼后也只好把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大哥在学堂里和三叔公的亲孙子谢混打起来了,至于什么事不知道,反正现在两人都在祠堂里罚跪。至于学堂,也不是现在意义的学校,而是族学,专门负责教授家族里后辈子弟的地方。里面都是谢氏子弟或与谢氏有姻亲关系的子弟,最大的年龄不超过十五,最小的就不清楚了。负责教授的先生也都是族里有些才学的亲戚,好像三叔公有空时也会去那里转悠转悠。
这些东西都是几个月前才从春梅那里知道的,好像是三叔公询问过我最近的情况,有意也让我去上学。当时把我吓个半死,好歹我也是优秀的穿越青年,大学毕业,让我和一帮子小屁孩念“之乎者也”还不把我给憋死,害我足足装了一个多月的“病情恶化”才避过这一劫。我大哥这丫的也是,都上了几年的族学了也从不放个屁出来,害我准备不足差点也被逮了进去。看来他在族学里混的不好啊,不然以他的性格怎会从不不提。
等春梅说完后,我闭目沉思了起来。谢混,这小屁孩我知道,和我大哥差不多大,乃是三叔公的儿子我伯父谢琰的三子,貌似在同龄人中有些才气,不然以我一贯屁事儿不理的性格还真不知道他是哪根葱哪颗蒜。这情怎么求?我又没去过族学上课,况且我自己现在也是一个小屁孩啊。
片刻后,我将三儿和秋菊打发了回去,让春梅带着我往三叔公的屋子走去。
“还是得硬着头皮去啊,谁叫这丫的是我大哥,只能去了见一步走一步了。”
在路上,我郁闷的想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