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后……
“忆母,还睡啊?”
多日后…
“忆母……”
“忆母…….”
“叫魂啊!哪来的小屁孩没事儿在这鬼叫!”
“哎哟!哎哟!痛啊……!有护士没啊,来针止痛的吧….”
“天啊!我赵磊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折磨我?!我到底痛晕过去几次了?十次?三十次?….这是什么破医院啊!!”
“为什么我还不能动?我躺多久了?一年?三年?这种活死人的日子我不想过了,老天爷,您就可怜可怜我让我去了吧…..或者,让我好?”
在这种又痛又不能动不能言的非人折磨下,我无数次在心底这样鄙视着、愤怒着、嚎叫着、乞求着。
终于有一天,我睁开了双眼。只见一个流着长发,胖嘟嘟的小男孩印入我的眼帘。
这是一个五官很精致的小孩。特别是那张胖嘟嘟的小脸,再加上大大的眼睛配上他憨憨的眼神,让人看了有些忍俊不禁,很有上前掐一把的冲动。
但是我现在很想揍他!狠狠的揍他!一定就是这小屁孩时常在我耳边叫魂,让我除了身体要受不知名原因的折磨,连耳朵也要被他蹂躏。
“我R啊!求求你别再强 奸我的耳朵了!”
这是我睁开眼后所说的第一句话。
良久。
虽然貌似比一般的小孩反应要慢了不少,但是这小胖子还是回过了神来,胖嘟嘟的小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与惊喜。
“你惊喜个啥?我们认识?”
看见小胖子竟然带着惊喜的表情,我在心里郁闷道。
正当我还想问些个什么,那小胖子已经飞快的转身跑了出去,同时口中还狂喊道:“三叔公,三叔公,二弟醒了!我弟弟醒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压根就没注意到他竟然叫我弟弟。看见他转眼快没影了,我只得在心里暗骂一声“小屁孩”后,用出我全身的力气喊道:“小胖子,去叫护士来!”
不久,一名老人带着刚才那小胖子一阵风般来到了房间里。老人一进房间,便迫不及待的抓起了我的右手把起脉来,一脸的惊喜。
“啊!‘岳不群’?!”
一看清老人的面容,让我不禁想起了那日的青袍老人,再一对照,心胆俱裂,心里惊叫道,想喊,却因为惊吓过度只能发出“呀呀”的声音。
紧接着,我的余光看见了抓在老人手中的我的右腕。
“我靠!这是我的手?!”
惊吓过度,我再一次….昏了过去。
在这次昏死过去一年的时间内,我断断续续又醒过来几次。不过上次被吓的不轻,我也就没敢再开过口。从照顾我的“护士”(其实是丫鬟)与那没事儿就来烦我的小胖子的对话中,我对我自己现在的情况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最后,我无比郁闷又无比兴奋的得出了两个结论——第一,“我”已经死了。(我哭啊….)
然后就是——他NN的,老子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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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我躺在床上足足被折磨了六年才勉强能下床走动。虽然欲哭已经无泪,但是总算有点安慰——比躺着强啊。
原来我穿越到了晋朝,具体应该接近东晋末吧。因为历史不是太好,无法从小胖子和丫鬟们的对话中多了解到些什么,但是有一点很肯定,就是那著名的“淝水之战”还没开打。
我——赵磊,二流介乎三流大学毕业,穿越前(等同于死之前)已失业在家一个月有多,之前在一家破公司做销售。因该是穿越前一日的傍晚,我和一群狐朋狗友在一间小酒吧聚会。我狂灌了一晚,直到凌晨三点方才作鸟兽散。为了绷面子,我拒绝了好友的相送,独自一人晃晃悠悠的走在河边小道上,边走还边吐(这不用写了吧)。
人霉了喝水也塞牙缝,被几个瘪三给盯上了。如果是平时我肯定会第一时间掏出身上所有的钱财,恭恭敬敬的交给他们,俗话说“破财挡灾”嘛。哪知当晚我在酒精的作用下竟然大发王八之气,硬是要奋起抵抗,结果就为了身上还剩下的一百零七块钱和一个破手机,自己的命就没了。胸口中刀,后来死在了手术室里,我冤啊!
穿越后的我现在是这家大宅中的小少爷,排行老二(靠!还真晦气啊….排老三都好啊),姓谢,名逆,字忆母,现年六岁,死之前二十七岁,加起来三十三岁,不过从出生到现在足足躺了六年,所以心里年龄还是二十七岁(有点罗嗦了,但是一想到足足躺了六年心里就郁闷啊,无奈中…)。
至于那隔三差五就像一只苍蝇一样来烦我的小胖子,就是我现在这副身躯的大哥——谢瑍,大我五岁,长的倒是属于帅哥胚子那种,但是人有点憨,属于树懒那种扎它一针三天后才听到叫唤(夸张了,夸张了)。
说起我们的老子(也就是爹),那可是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谢玄。自从知道我有这么个牛逼的便宜老爹后,让我时常在床上YY自己这一世会有多么的风光,想到精彩处,竟然还能稍微减轻身体的疼痛,其效果简直堪比“止疼药”啊(汗….啥人!)。
还有那给我把脉的老人,也就是小胖子口中的三叔公(青袍老人),是比我老爹还要牛逼哄哄的人物——东晋宰相谢安。可能是第一次见面留下的印象太过恶虐,让他在我幼小的心灵上(实际年龄三十三的人了心灵还幼小?)留下了如同“岳不群”那没鸟人一般的印象,所以我一直对他都不太感冒,不过这也不妨碍我借助他的权势YY一番,完成我那自给自足“止痛药”的伟业。(无耻啊….)
从我有知觉的那一刻,我就感到全身莫名的胀痛。那种痛简直深入骨髓,昏过去多少次已经不记得了,反正想自杀的冲动不下二十次。
之前四、五年我基本上都处于昏迷状态,偶尔醒过来一次也坚持不了不多就会再次昏过去,所以没什么记忆。不过这几年不知为什么疼痛明显好了很多,虽然还是会让我痛昏过去,但是清醒的时间已经渐渐的多了起来。我想多半是应了那句话吧——痛着痛着,就习惯了吧(谁书里写的?忘了)。
有了渐渐多起来的清醒时间,我也发现了体内一个古怪的现象:我体内竟然有一股像是水流一般的东西在流动,还把我的身体当成了游泳池里的一个循环水池不停的循环着。
最初这股“水流”(不知什么东西,暂且说水流吧)每到一个部位,那个部位就会产生比其他部位更剧烈的疼痛,弄得我每时每刻想尽一切办法阻止它流动(其实就是脑中拼命想着:你停啊,你停啊),但是效果不大,速度有减缓一点,但还是照样流。
也就大概这几个月开始,情况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现在这股“水流”流经的部位,不但不会增加疼痛,反而还带来一丝清凉,有减缓疼痛的作用,弄得我又开始想尽一切办法促进它流动(其实就是脑中拼命想着:你快啊,你快啊),仿佛昏过去或是睡着了都还在心里默念着,不过还是效果不大,速度只有些微增加。
虽然躺了六年,但是我的四肢并没有因为长期得不到运动而萎缩,反而比一般同龄孩子还要健壮一些,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我的性格就是一个随遇而安,且没有钻研精神的人,很自然的就白眼一翻——不想了。
至于你要问我这六年怎么吃饭的,那当然是喂的呗。什么牛奶、鸡蛋等都被调制成了流质食物,营养绝对是跟上了的。特别是清醒的时候看着美丽的丫鬟姐姐们拿着汤勺一口一口的喂着,尽管疼的还是很厉害,但那感觉还是美滋美滋的,舒服的让我每次都想哼唧哼唧那首——“爱与痛的边缘”。
不过每次我那便宜大哥抢过丫鬟们手中的汤勺给我喂饭的时候,就是我最最抓狂的时候。如果不是看着他那憨憨的笑容和一脸的关切外加上我有一颗纯洁、善良的心(呃…我吐!),不忍伤害他幼小的心灵,我一定会绝食抗议的!然而最后我的遭遇只能是含泪向他投以悲痛的目光咽下食物,心里哀唱道那首——“神啊!救救我吧!”
就在第六年,我的大脑神经仿佛慢慢适应了这种疼痛,虽然还是随时疼得我呲牙咧嘴,但昏过去的次数越来越少,身体也慢能动一点了,直到今天终于勉强可以下床走动了。
这一里程碑似得变化当然又惊动了我那便宜三叔公——东晋宰相谢安。虽然他之前也没少来,不过每次都是先询问丫鬟们我最近的情况,然后皱着眉替我把把脉,片刻后就一副迷惑的样子转身离开了。
自从我第一次还是婴儿时醒来对我那便宜大哥说过两句话外,因为震惊于自己的穿越事实和长期昏迷,直到四岁时才开口说话,不过说得也很少。也可能是我因为对这老头印象不好的原因,还一直没对他说过一句话。
见我终于能起身下地,他又是找丫鬟询问我的情况,又是替我把脉,还抢过丫鬟的位置主动扶着有些站立不稳的我。
看着这位老人一脸关切的样子,终于让我心里一酸,曾经的恶虐印象也慢慢消失一空。淡淡的亲情感觉洋溢在胸口,眼睛有些湿润,连身上的疼痛也不由减轻了几分。
片刻后,小胖子终于反应了过来,对我挤挤眼,轻声说道:“二弟,快给三叔公请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