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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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王令说:“游侠要只为本心而存在,不能为外物牵挂。”他眼中的祖师爷是斐豹。王勃知道斐豹,就是那个春秋时期第一个得到解放的奴隶,一个传奇人物。他曾经因犯罪被罚作官奴,后来成名于一场战争。至于这场战争实在是令人乏味得很:其原因不过是晋国内部的贵族间的斗争愈演愈烈而导致的刀兵相向。

    当时晋国大权旁落在卿大夫等贵族手中,国君被架空。因为利益分配,贵族间的斗争愈演愈烈,在晋平公八年(公元前550年),栾氏家族的势力盛极一时,大夫栾盈联结魏氏和七舆大夫,与世家豪族韩、赵、智、范、中行氏为敌,率曲沃之甲袭击晋国绛都(今山西侯马),打了五家一个措手不及。五家里老范家势大,相国范宣子关键时刻把国君牢牢攥在手里,拥着晋平公退守固宫,形势十分危急。栾家有个著名的勇士督戎,此人勇猛无匹,无人能敌,使范宣子一筹莫展。这时斐豹挺身而出,对范宣子说:“苟焚丹书(意即解除奴隶身份),我杀督戎。”范宣子大喜过望说:“而杀之,所不请于君焚丹书者,有如日!”不但答允,还立誓保证(让太阳作证,如若你杀了他,我一定上奏国君,解除你的奴隶身份)。

    后来斐豹果然杀了督戎。有人说他是公平决斗力斩督戎;也有人说他是施计取胜。不管如何,结局只有一个:督戎的勇猛无敌成就了斐豹的威名,而他的奴隶身份也得到了解放。斐豹所以成为名垂青史的人物,在于他以无畏的奋争和个人的勇敢。

    王勃很佩服斐豹表现出来的武勇,但并不代表他就欣赏这种个人英雄主义。他问道:“老阎,你觉得为侠不应该为国为民吗?我觉得朱家才是真正的大侠。”

    “为国为民?我从来没听过这种说法。不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惩恶扬善除暴安良的事我们倒是常做,这也是贵族痛恨我们的原因。可惜个人的力量终究太有限,人世间的不公太多,我们也无法与国家这样强大的存在对抗。”说着轻轻摇摇头,他觉得自己这话说的过了,王勃这样十几岁的公子哥正是争强斗狠的年纪,不可能有这么深刻的体会。

    王勃但笑不语。老阎见他的样子,心里暗暗吃惊:自己几十年来悟到的真理,难道这个从小生活在富贵之家不知民间疾苦的贵公子居然也能想到?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只好归结于自己看错了。

    江湖草莽多英雄,其中许多牛人就这样默默沉寂在历史长河中。比如阎王令怎么看都像一个风烛残年行将就木的老头,如果不是这次意外,看到他出手,王勃绝对不会认为他是个绝代高手,因为他身上没有一丝高手的气场。难道是达到了返璞归真?阎王令听了一句话否认了:“没有的事,返璞归真是修炼到大成,进入先天境界的才有的。天下这样的大宗师凤毛麟角。比如岭南‘狂刀’宋亦欢,就是传说中的高手。”关于他的功夫境界他不肯说,王勃也看不透这个老头到底是什么程度。

    自始至终,王勃没有跟他们讨论一句今天袭击的人来自哪里。因为最后的活口被隐藏在暗处的高手灭口,而对方藏头露尾的表现也是说明了老阎和兰波的实力太强,对方没有把握干掉他们。这让王勃对自己的安全多了一点信心。但是一想到有人要杀他,还是让他觉得如鲠在喉,尤其是敌人隐藏在暗处,更是让他寝食不安。而真正让他胆寒的是,对方动用了弩箭这一军方管制武器!到底是什么来头?王勃心里狠狠想,要是他查明了事情的真相,一定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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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东,在一个大院子后面的树林里,有一间僻静的小屋,看样子是给仆人住的。今天这里有点热闹。

    一个青衣人快步来到这个树林,警醒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跟随后才拐入树林深处的小屋。小屋没有开窗户,也没点灯,屋里很黑。青衣人掀开头上的斗篷,原来是个清秀的女子。她低下头去,对着坐在屋角的一身黑衣的黑影说道:“尊使,妖星今天失败了。”

    “嗯?不是已经探得很清楚,目标身边没有硬点子吗?他们之前从没有过失手,今天怎么如此大意?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叫吕二来见我。”黑影很不满地说道。

    “回尊使的话,吕二他们全军覆没。”青衣女子小心翼翼地说道。

    “怎么回事!都是一群废物!”黑影动了真怒,一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那老旧的桌子甚至承受不住他的含怒一掌,从中间裂开一条大缝,看起来随时都有散架的可能。

    “情报有误,他们弄错人了。他们对上的是南平侯家的人,对手武艺高强,把他们尽数灭杀。”

    “尽快查出消息是怎么弄错的,要让我知道是谁在捣乱,哼,我拧断他的脖子!”尊使咬牙切齿道,“南平侯那边什么反应?他们知不知道是我们做的?对方几个人?”一口气问了几个关键问题。

    “还没有什么反应,应该不知道。之前他们出手很重,几乎都是当场击杀。但是生擒杨四,被我用弩箭射杀。对手……只有两个人。”最后一句却是说的很轻。

    “两个人?”尊使的语气反而镇静下来,但其中有太多不肯定,南斗六组都是他们组织的刺客精英,妖星的实力绝对不弱。十三个人就这样被两个人轻轻松松解决了?这两个人难道是三头六臂?他很快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说道:“传下去,不要与南平侯家发生冲突,在任务完成之前,我们没必要招惹一个强大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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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遇袭,王勃虽然连毛都没掉一根,可是却吓得半死。生长在新中国和平年代下的他,何时距离死亡这么近过?不知道王勃听见那青衣女子说“弄错了”会不会气晕过去,就因为对方弄错了,他差点丢了小命。可怜他还在日防夜防,生怕刺客不死心又来一次。他一定会对那女子比出一个中指:麻辣隔壁的!你跟我说这是意外?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