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被蔡文姬修理,早上,张平扶着腰出了卧室。心里道:回头要练练叉腰肌了,额!不过叉腰肌在哪?汗!又想起以前那点事了。伸个懒腰,张平惊呼:“啊呀,我的腰啊!”门外的侍卫见张平出来,忙对张平道:“将军,贾军师已经来很久了,说是您出来后告诉您他带人在书房里等。”
“哦!我知道了。”张平不急不缓的又晃向其他妻子房内,依例向各位妻子报道,点早班去了。更是在貂蝉室里做了半个时辰早操,这才吃过饭去寻贾诩。
书房里众人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要不是门外卫士虎视眈眈,怕是这些所谓的博学之士、大家人物就要杀向张府里了!
张平走进书房,也不看众人,只是坐下环视众人。这时一个青衣文士出声道:“将军好大的官威,不知道请我们来要如何逼我族人出仕啊?”
张平饶有意思的看向着这傻鸟道:“呵呵~有意思。”续而又是仔细的看向这傻子,越看越觉得这人长得好笑,不是那个白痴的面目好笑,而是傻的让人觉得好笑,一顿总结下来,张平终于确定,这家伙长得好笑,于是昂天哈哈大笑起来,竟是长笑不已。
等张平收回笑声,一脸不屑的看向那人道:“不知道你是哪家的人?”那人被张平一顿大笑后,心里愤恨,嘴角抽搐,听张平问话,这才变脸,站起身来,换上一脸傲慢不屑的脸俯视着张平道:“我内长安杨氏,哼!怕是将军还不知道吧!”
“你是在暗示我,我很孤弱寡闻?”张平眼光游移,却不看那杨氏道。那人冷声一哼,却是不解释。
张平也不介意,又像是自言自语的道:“先秦时的那些世家没落了吧,呵呵。”说完,将手中的酒杯掀倒,这才又缓缓的一边扶起酒杯一边自言自语道:“被子倒了?我弄得啊!那就又扶起来吧。”说完却是看向那杨氏道:“你刚刚在俯视我对吗,你知道的,我讨厌别人俯视我。”说完,张平却是默默玩耍手中酒杯,就见贾诩微微向张平躬身后,拍拍手掌,从外面进来两个士兵,拖着杨氏就走。张平这才指着那人出去的门对众人道:“我想把它脑袋搬下来,这样他就不会比我高了,也就没法俯视我了。你们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众人忙噤声,纷纷垂首不看习坐在上的张平。
见众人不说话,张平这才幽幽的道:“好了,你们都回去吧,有事就找贾诩商量。”众人鱼贯而出,却是隐约听见身后张平道:“前天后院养老一匹不做事的老马,我把它样的肥肥的,才把它杀了。”众人只觉一阵凉风吹过,心里冷汗直冒。
世族的人走尽后,贾诩却是留了下来。“还有什么事?”
“是两关,少主人,郭汜已经表上降书了,潼关已降。”
“哦,那就让他来洛阳见我吧。”
贾诩面有难色,却是委身道:“如此,属下希望出使潼关,去招那郭汜来降。”
看看贾诩躬身请命,张平微微触眉道:“那就去吧,记得安排好长安事宜。”
不几日,贾诩出长安。
又几日,贾诩,郭汜于府外求见。
进了书房,郭汜不安的看向张平,却见张平坐于席上,一手酒杯,一手酒壶,正在小心的斟酒。斟满酒后,张平才回头看郭汜道:“一路赶来长安很累吧。”说着,提起酒杯小饮一口。
郭汜忙不迭道不累。不理郭汜的慌乱,张平对贾诩道:“你下去,最近几日怕是有人闲不住,想送些人头到你府上去!”贾诩双眼微眯,闪过一道寒光,道:“或许是少主人最近没有给他们松松筋骨,有人皮痒了,属下这就去给他紧紧皮!”说完躬身退下。
贾诩走后,张平这才微微的看向郭汜道:“李儒死了,吊死在董卓灵前。”听到张平的话,郭汜七尺之躯微微战抖,别过头却是不让张平看到。见郭汜不语,张平又道:“我把他葬在城外坟地,没有墓碑。”
郭汜幽幽摇头道:“他倒是死后能落个清静。”张平从眼角可以看到郭汜双眼微红的样子。
郭汜昂首看天,深吸口气强忍眼泪,但是眼泪却悄悄的无助划过他干涩的饱经沧桑的脸,微微呜咽的声音道:“那日离开时,这老儿还是一脸的阴冷脾性,我就知道他会是这样,因为几十年来,他都是这样阴冷的脾性。董卓那厮也是依旧那样长得难看,他从小就长那样的,我知道,他没办法改变他那样貌的。其余人也是。”用平静的语气叙述着,但是眼泪却是不断线的流过,轻轻的滑落在地面,溅起泪花。“那年,是董卓把我们带出西凉的,你知道吗?我恨他。”说完,郭汜却是忍不住趴在地上抽搐流泪着,就扒在张平眼前的地面。张平提起座上的酒,看向在黑暗里萎缩成一团哭泣的郭汜,轻饮一杯酒,又别过头去,不忍心的、幽幽的道:“或许,大家都错了,错生在这个冰冷的年代吧。”停顿一会,张平用略带沙哑的声音道:“明天去看看他吧,他走时挺孤单的。”
郭汜抬头,终于忍不住昂天大哭,泪水止不住的流。嘶声道:“董公,当年你承认的未来在哪?为什么我看不见,呵呵~~~我们得不到的那些未来~~”黑压压的屋顶压在郭汜头顶,把郭汜的无力控诉压在这小小的书房里回荡。哭过的郭汜又回到一脸平清,自言自语的道:“走了,一个个都走了,那年的我们都走了。”
郭汜是拖着佝偻的身子自己一个人蹒跚而去的,穿过门庭,张平可以看见郭汜孤单的拖着身影被黑夜吞噬。
第二日,郭汜辞官了,在李儒的坟旁筑了一座草屋,默默守着那个无碑的坟墓去了。张平有去远远的看郭汜,他只是横睡在李儒坟旁,一边为李儒倒酒,一边唱着一首谁也不懂的歌,苍凉又悲伤。或许那是他们的故曲吧。
历史慢慢的会把这个人给埋没的,他会慢慢变老,安静的在李儒旁离开这个人世。张平只觉灰尘蒙眼,用衣角拭拭,衣角竟是湿了,想笑,有东西梗在喉里,竟是让他笑不出声。看来他是哭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