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曾国藩、李鸿章等清政府中坚力量均被石定天属下的太平军牵制,甚至打得连连后退,最后在湖北地区才勉强立稳脚跟。
而钱江、洪仁干等人也是看中机会,谏言洪秀全北伐。洪秀全将一干政务都推给了洪仁干,军务都推给了钱江,自己已经熟悉了与正月宫叶赫那拉氏那种凤上龙下的姿势,夜夜交欢,人困马乏,哪有心思去管其他。
最后以忠王李秀成为主将,钱江合后,攻城略地,直至攻下山东,窥视直隶,一时间清政府朝野振动,派蒙古郡王僧格林沁与都统胜保全权负责直隶防务,将指挥部前移至天津。才挡住李秀成的北上势头,双方成胶着状态。
清政府故然是松了一口气,正在全国调兵遣将,征粮征兵,准备反攻。而太平天国的天京城则有些更为复杂。
正月宫叶赫那拉氏逼走洪宣娇后,众文武官员在大跌眼镜的同时也是战战惊惊,连洪天王的亲妹妹都被迫离去,谁还敢去触正月宫的逆鳞!一时间人人自危,那拉氏权炽一时,虽不像当初杨秀清、韦昌辉等人狂妄,但也是吆五喝六,凡是看不顺眼的都会挨收拾。
天王府中漂亮宫女凡有主动向天王靠近者,更是其惨无比,被挖眼者有之,割舌者有之,破相者更是连正月宫本人都不知祸害多少了。
天王府内,龙凤床上,洪秀全与正月宫颠鸾倒凤,云收雨歇之后,洪秀全头枕在那拉氏乳峰之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那拉氏用手轻轻抚弄着着洪秀全的头发,倒像是家长哄小孩一般。只是面色平静,像是想着心事。
“万岁!”那拉氏红唇轻启,缓缓道。
洪秀全哼了一声依旧在喘气。
“北伐大军怎么就不动窝了呢?难道那个什么僧格林沁就那么厉害!”那拉氏不解地道。
“还没有进展吗?朕不是已经下了数道崔战令了吗,钱军师和李秀成还敢抗旨吗?”洪秀全不满地说。
“抗旨!?”那拉氏杏眼微翻,眼珠一转,“据前线的战报,好像还在僵持,没了北伐军最初攻城略地的势头,至于是否抗旨不行,妾身见识孤陋,不敢妄下结论,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没有达到陛下要的效果!”
那拉氏说着低头看了看洪秀全,又道:“想我天军,所到之处无不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今日有此局面,怕是内中另有隐情!”
“隐情!?”洪秀全坐了起来,揉了揉脑门,“钱军师与我是患难之交,为了天国还受了多年的牢狱之苦,李忠王也是难得勇将,他二人皆是才智过人,忠心不二,由他们治军,还会出什么乱子?美人多心了!”
“既然才智过人,又忠心不二,为何大军会观望不前?陛下就真的没有其他想法?为君之道,首为驭人,陛下诚心实意对待臣下,本该是群臣之福,但就是有人不思报恩,反犯上作乱,辜负圣恩!”正月宫叶赫那拉氏道,“陛下难道忘了杨、韦之乱了吗?他们也都是与陛下患难之交,也都是才智过人之辈,可一朝大权在握……”
那拉氏没有说完,看洪秀全的反应。心道,钱江、李秀成,满朝文武都对我俯首贴耳,唯有你两个和那洪仁干自命不凡,仰仗是天王重臣,处处与我作对,这次一定将你们扳倒!嘿嘿,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
“你是说……”洪秀全出了一身冷汗,“朕给了他们富贵,给了权力,他们会得寸进尺?此次北伐不力是想要胁朕?!”
“妾身只是提醒陛下对人对事不可太过实诚,大事还由陛下来定夺!”那拉氏天生的政客思维,洪秀全哪里又能察觉出什么蛛丝马迹。
“唉……”洪秀全长叹一声,“为什么朕信赖和依仗的人都要与朕作对呢?”
“别人再亲能有西王妃和您亲吗?连亲妹妹都能叛您而去,更何况其他人呢,防人之心不可无啊!”那拉氏继续扇风点火。
那拉氏原计划是想借此削去钱江和李秀成的兵权,最好是能治个罪。可洪秀全左想右想觉得还是应该慎重,关键是朝中已经再无能人可以统军,如此就此撤了二人,谁还能担起北伐重任啊!
那拉氏一计不成,另生一计:“陛下难道忘了吗,陛下的两位哥哥一直可都是对天国忠心不二啊,虽然曾经有过错,但我想被削去爵位的这些日子也应该反省得差不多了,再没有听到关于他们的风言风语,何不趁此机会,重新起用!”
“他们两个!”洪秀全一皱眉“都是大老粗,在朝中仗着我的威势享享福还行,让他们阵前冲锋倒是一把好手,但让他们统率千军万马,怕是赶鸭子上架,朕也不放心啊!”
俗话说,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短。那拉氏权炽一时,被削职的洪仁达和洪仁发为了东山再起,没少给正月宫送礼,这些年他俩搜刮来的钱财数不胜数,送些奇珍异宝也只是九牛一毛。而那拉氏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到处拉拢人心。
她也深知,作为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洪氏兄弟虽然一时失势,但他们没有做过背叛洪天王的事,为了掌控全局,被重新起用是迟早的事儿。各有各的打算,一拍即合,而最不让洪秀全生疑的便是推荐此二人,自己既扩大了势力,又不得罪天王,何乐而不为呢!
那拉氏其实对洪仁达、洪仁发最初是恨之入骨,就是他们最先玩弄占有了自己,又送给石达开,然后才辗转入宫侍奉洪秀全,可以说自己被洪氏哥仨先后给蹂躏了,但眼下自己需要有人支持,需要能和钱江等人抗衡的人手,只能用那两个草包了,回头再慢慢找机会收拾。
但听洪秀全说出了担心之处,那拉氏忙道:“他们虽然不能统率千军,但代表陛下作个督军还是没问题的,让他们到前线去,名为犒赏天军,实则暗中监视,看钱江、李秀成等人是不是真是对陛下忠心!”
洪秀全手捻短须,沉吟不语。
数日后,北伐军大营内,钱江正与李秀成商议军事,均是眉头紧锁,天津城已经遥遥在望,可是能用的计谋几乎都用遍了,这座古老的城池就是岿然不动。天王已经下了多道催战令,但将士们已经死伤万余人,清军却躲在城内,就是不出战。
而更要命的是,据探子回报,与太平军急躁无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清军的援军正从四面八方赶来,大有聚力反扑的架势,形势越来越不容乐观。
正在无计可施之时,却见一名亲兵跑进来禀道:“禀军师、忠王,勇王来传天王诏旨!请二位大人到营门外接旨!”
“勇王!?”钱江、李秀成对视一眼,有点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冒出个勇王来。最近洪天王的诏旨隔三差五地来,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倒是这勇王引起了两人兴趣,忙迎出大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