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强制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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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七点不到,黄建新便被电话吵醒,原来是刘瑛。。

    “小新子,你快过来,我要找你。”

    “嘻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想我了呗?”

    “别开玩笑,快过来,有正事,电话说不方便。”

    黄建新听她语气甚严肃,不敢怠慢,忙穿衣下楼,开车过去。

    刘瑛见到他的车子,便从巷口快步走过来,坐上车,道:“小新子,昨晚快12点了,我家里来了两个人,给了我这个。”说罢把掏出一个信封,递与黄建新。

    黄建新接过信箱,里面有个存折,打开一看,吓了跳,里面竟然有99万的存款,刘瑛道:“那俩人说是张县长让他们送来的,要我交给你。”

    黄建新皱眉不语,良久才道:“这事你别张扬,我来处理。”

    刘瑛道:“我看这事,你还是小心些好,要不要给明少打个电话?”

    黄建新摇头道:“告诉明少也没用,他估计也是听得稀里糊涂的。还有,这存折有个屁用,都没有密码,怎么拿钱。”然后把昨晚的事跟刘瑛说了。

    刘瑛道:“这意思就明白了,他们先让你知道有这钱,大概是把事情办完了,他们再给你密码。这样可就稳当了,大家都心里有了底。”

    黄建新叹口气,道:“这当官的就是脑子里整天琢磨这些玩意儿,严严密密的,滴水不漏。先不管这事,上我家见见我爹妈去。”说罢打火就想开车。

    刘瑛急道:“这就去?我得换件衣服。”

    黄建新瞧着刘瑛,穿了件圆领衫,外面套了件红色风衣,穿条牛仔裤,没穿袜子的踢着个帆船鞋,还算整齐,便道:“这就很好啊,我觉得没必要换了。你们女人一换衣服就是没完没了的,等着男人干着急。”

    刘瑛道:“也得买点东西吧,水果啊什么的,这才七点多些,连商店都没开门。”

    黄建新一踩油门,道:“买个屁,过去吃个早餐见见二老,亮个脸儿。中午我去你家吃饭,见见你父母。明天我妈大寿,请你家里人也来热闹一下,见见男家的场面,这事就基本敲定了。”

    刘瑛瞪眼道:“你说的好像这事象走马灯似的,要不后天就把喜事办了,把我接过门去和你洞房?”

    黄建新狂按两下喇叭,骂道:“我操,这条母狗发春了,一大早的抓条公狗,就在路中间交配,太不象话了。”

    刘瑛有点不高兴,道:“你说谁来着?”

    黄建新指着闪到路边的两条土狗,道:“看见没,就那条,**都涨了的那条。”

    刘瑛一下子扭着他的耳朵,骂道:“我跟你说正事,你指桑骂槐说我是母狗是不是?你是不是有钱了,得意了,把我不当回事了?”

    黄建新急急踩停,哟哟叫痛,道:“我的姑奶奶,你发什么火啊,我骂的真的是狗,不是你,唉哟,我敢骂你吗?这不是找死来着。”

    刘瑛又加力扭下去,咬牙道:“我现在问你,你是不是打算,这就算是把我娶过门了?”

    黄建新忍着痛,道:“那喜事肯定是要大办的,我保证你风风光光的。”

    刘瑛忽地一松手,道:“我可没答应要嫁你,这喜事啊,还远着呢。”

    黄建新揉着耳朵,道:“姑奶奶,大小姐,这不结婚,咱们回来干嘛来着,回来不就为了这事么。”

    刘瑛冷笑道:“你别以为把我睡了,我就是你的人,咱现在拿的绿卡,半个美国公民了,不兴从一而终那套。”

    黄建新心里嘀咕,这姑奶奶算是怎么了,没来由的闹情绪,也不好与她拗气,便赖着脸皮,讪笑道:“小瑛,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男女平等,这可是你把我睡了,你可得负这个责任。”

    刘瑛本来是别着脸,听此便没好气的说:“姑奶奶是把你睡了,你还想告我不成?”

    黄建新捉着她的小手,轻轻摸着,道:“我就是想要你给我个名分,不然日后也没脸去见爹娘了。”

    刘瑛哧的一笑,甩开他的手,道:“那你求我吧,让我觉得你够诚恳了,我就娶你过门。”

    黄建新神情奇怪,瞧着她的俏脸,一动不动,忽的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你搞了半天,就是要我向你求婚是不是?”

    刘瑛敲着他的额头,道:“鱼木脑袋啊,不多敲几下还真不灵光。”

    黄建新一下靠在椅上,慢条斯理道:“我说小瑛,这三克拉的大钻石戒指都给你买了,实实在在的南非顶级货,十多万港币,还不够诚意啊,老子一年都没挣这么多钱,还是明少临时借我的,这诚意不用再玩什么虚的来证明了吧。”

    刘瑛伏在他肩膀上,撒娇道:“我现在觉得,这虚的比实的有意义多了,我喜欢。”

    黄建新道:“那是形式主义,就和领导在台上讲话一个叼样,瞎折腾。”

    刘瑛嗯了几声,身子在他手臂上来回摩擦道:“人家要嘛,我就要,你给不给。”

    黄建新听得下身起火,道:“你别来这套好不好,老子忍不住要抓你上山练靶了。”

    刘瑛在他耳边吹了口热气,低声道:“好啊,让我检查一下你昨夜有没有把子弹都打光了。”

    黄建新一脚油门踩下去,道:“你以为我不敢,一会儿就让你知道我的利害。”

    车子左绕右拐的上了山,在一处僻静处停下,黄建新就想对刘瑛动武。

    刘瑛却死死不让他上,道:“求婚的事还没着落,你先给个说法。”

    黄建新已是火冒三丈,直冲脑门,在她脸上狂吻,道:“先练完靶,再商量。”

    刘瑛死死挣扎,道:“没门。”

    黄建新伸手在她内衣里乱摸,喘着气道:“那你说怎么个求法?姑奶奶,你快说吧,我都快挺不住了。“

    刘瑛笑道:“行,就明天,当着乡亲父老向我求婚。”

    黄建新一下怔住,道:“这人也太多了吧,我都没好意思。”

    刘瑛瞪眼咬牙道:“你不是说要让我风风光光吗?这不是好机会?”

    黄建新搔搔头,想了良久,才道:“行,我答应你,要不要跪着再拿束花儿?”

    刘瑛笑道:“最好不过。”

    黄建新叹了口气,道:“这社会风气,就是让咱们这些海归搞坏的,国将不国啊。行,我都答应了,你说的也对,结婚摆酒不就是求个风光吗?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有违天意啊。”

    这时刘瑛伏在他肩膀上,柔声道:“你别以为自己丢面子,人家可是把一辈子都给你了,给你洗衣服生娃娃,把你侍候得象个大爷,你才是最风光的。”

    黄建新点点头,摸摸她的秀发,道:“就这样定了,下午去城里订把大玫瑰,走,我们回家去。”便要踩油门走人。

    刘瑛圈着他的脖子,用脸擦着他的嘴巴,低声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订花啊。”

    “再前些。”

    “求婚啊。”

    “嗯,再前些。”

    “吃早餐?”

    “不是。”

    “存折的事?”

    “不是。”

    “想不起了,你说吧,别折腾我。”

    “你说要上山练什么来着。”

    “。。。。。。。。”

    黄建新看着刘瑛一副春雨海棠的样子,道:“我看你这样子也先别去我家了,免得你脚发软,还出丑了。”

    刘瑛呸了一声,道:“还不是你刚才太狠了,往死里折腾人家。”

    黄建新道:“这不是你要求的吗?真怪,还把这事推我身上了。”

    刘瑛闭上眼睛,有气无力道:“我要眯一会儿,你别打扰我。”

    黄建新道:“那现在去哪里,还是在这里停着?”

    刘瑛道:“这车要摇着我才睡得香,你随便游游车河吧。”

    黄建新打着火,边开车边嘀咕:“这男人就是苦命,做完那个还得做这个,没一刻闲功夫。”

    “那我找别人做。”

    “别,领导同志,我就是向您汇报一下当前工作方面的困难而已,你别往心里记着。”

    黄建新把车开下山,出了村子,上了大马路,就往市里走,打算先订了鲜花,然后再去看看大姐,把她和姐夫顺便接回老家去。

    这时天色还早,路上车辆稀少,很快就上了高速。他瞧瞧刘瑛还真的睡着了,便把冷气调高了一点,免得冷着她,又尽量开得平稳。近得城郊时候,路上开始有点堵,挤了半个小时才进了城,这时刘瑛醒了。

    “不多睡一会儿?这才进城呢,我去订花来着。”

    “嗯,不睡了,眯一会儿就好。”刘瑛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外的景物,道:“城里还挺热闹。你的兄弟们明天在哪里摆酒?”

    “蓝天大酒店吧,管它的,再时自然有人来安排。”

    “我说,你还是打个电话给明少吧,我琢磨着,这事就该第一时间告诉他。”

    黄建新点点头,把车停在一边,拿起电话就找逸明,唔唔呀呀的把电话打完,便对刘瑛道:“我刚才汇报的详细不?”

    “我听你还没说完呢,怎么就挂线了?”刘瑛问道。

    “没,他说别跟他说这些废话,他就一句,在美国只能用他发给我的工资,在国内他管不着,要我自己看着办。”黄建新搔搔头,道:“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这还不简单,就是你不能把脏款带到美国去用,放在国内给你日后养老。”刘瑛叹了口气,又道:“明少的人真不错,你是十辈子修来的福气,居然有这样一个朋友。”

    黄建新沉默了好一会儿,道:“其实我还真不想要这钱,只是回到国内,发现不要人家的钱,是件很不给面子的事,人家不会说你高风亮节,只会说你是个混蛋,给脸不要脸。”

    刘瑛道:“所以明少耳不听为净,让你自己处理呗。那个邀请函的事,你跟明少说了没有?”

    黄建新道:“这不是挂了线么,说个屁,要真说,我还开不了口呢。我想这事要不算了,拖一拖可能就过去了。”

    刘瑛道:“你以为这事就这么了结了?”

    黄建新道:“要我怎么开口啊,开个邀请函,人家给我99万,求明少你帮我赚点快钱?”

    刘瑛道:“明少不会为难你的,你试试呗,这事如果不了结了,你姐夫的工作说不定要得丢了。”

    黄建新拍拍方向盘,骂道:“早知这样,我就不答应,看这事烦的。”说罢拿起电话又找逸明,吱吱咕咕的说了一会儿,转头对刘瑛笑道:“嘻,你还猜着了,明少答应了,说这钱不要白不要,以后有谁要花钱买邀请函的,一律批准,钱当是给我的奖金。但还是那句,不能在美国花这钱。”

    刘瑛道:“我就说明少不会为难你的,现在事情就好办了。”

    二人随后便到市里的婚纱街订了鲜花,刘瑛见着婚纱店就来了兴致,拉着他去试婚纱。

    在一家店里,黄建新低声道:“小瑛,咱们要订,就去香港订啊,那才有好货,咱这市里有什么好手工好款式的。”

    刘瑛对着镜子说:“香港贵啊,这里便宜多了。”

    黄建新道:“上次买东西不是还剩着十几万嘛,还有早上那存折,不是钱么?”

    刘瑛怔了怔,然后转身抱着他亲了口,笑道:“是啊,我怎么这么傻啊,咱们现在也算是有钱人了。”

    这时黄建新电话响了,他把电话递给刘瑛,道:“可能是豪斯,他的口音太重,我听不懂,你来。”

    刘瑛接来听了,对黄建新道:“豪斯说邀请函中部时间8点发过来,最快的话,你后天早上能收到。你还有话要和豪斯说吗?”

    黄建新道:“要他帮忙写多几个人,二十人吧,越多越好。”

    刘瑛跟豪斯打完电话,把手机抛给坐在沙发上象个大爷似的黄建新,骂道:“你也太不长进了,豪斯怎么说都是你的上司,你居然连他的话都听不懂,英语怎么学的。”

    黄建新接住电话,笑道:“不是还在学嘛,而且我的老板是明少,豪斯也管不着我。”

    刘瑛俯下身子,瞪着他低声道:“我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现在想起来,第一次见面,你就请我喝果汁,八成是在里面下药了,我是稀里糊涂的被你拉上床的。”

    黄建新道:“我长得这么帅,对女人还要用化学武器这么低水平么,一个眼神就迷倒一百几十个的。还有,你别装糊涂,是你说怕黑,死要让我留着过夜的,我可没逼你。”

    刘瑛呸的一声,道:“要不是你说鬼故事,我会怕嘛。算了,这事不跟你计较,都十一点了,咱们去吃饭呗。”

    黄建新道:“要不,还是跟我回家去。”

    刘瑛在换衣间道:“别两边走来走去嗐折腾了,我看就晚上在县城里订个房间,双方家长见见面就完事了。”

    黄建新道:“也好,咱们中午去吃烤土鸡,奶奶的,想起来就嘴馋,在美国还真吃不到这个东西。”

    二人出了婚纱店,上车才打着火,黄建新的电话又响了,他接来听了,脸色有点沉重,挂了电话,对刘瑛道:“上次买东西剩的钱,你都给我,我有用。”

    刘瑛见他神色不对,便道:“啥事,还有十三万多呢,要这么多?”

    黄建新道:“我二哥欠了赌债,现在放高利贷的二麻子打我电话,说要我替我哥还钱,他们现在都在我家门口堵着,我得要钱应急。”

    刘瑛从钱包里拿出一个存折,边看边道:“欠了多少?”

    黄建新咬咬牙,道:“二十五万,还不算利息。”

    刘瑛吃了一惊,道:“咱们一下子哪里有这么多钱?”说罢把存折递给黄建新。

    黄建新接过看了,想了想,扔还给刘瑛,道:“这是香港花生银行的存折,这里也取不了,没用。算了,我先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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