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绘望天一声长叹,才开启的一丝希望,就这么轻易地破灭了,嘴里无奈地赞了声:“真是为国为民的好汉子。”
慰安妇关在城东的一所院落中,这里原本是鬼子的一个驻地,临时被当作关押苦难姐妹们的囚牢。据孙珊颖带来的消息,里面有三十多个鬼子留守,昼夜有人巡逻,闲杂人等难以靠近。
听了这话,戚斩更不想冒这个险,就自己十几个兄弟,真要动起了手,把大批的鬼子宪兵招来,小汉奸再把自己给卖了,绝对是得不偿失的买卖。伏在黑暗中,殷切地拍着秦绘的肩膀,鼓励道:“你的两个随从,我们负责照管,是好汉子下去干他娘的,让兄弟们看看大队长的真本事。”
话里话外用意十分明显,你的两个手下在我们手里,要是耍什么花招,弟兄们手里的家伙可不是吃素的。
“我跟大哥进去!”狗烂刚想站起,便被戚戈用力按到了地上。
秦绘眼里不揉沙子,可这个时候怎能和“下流”的戚家军计较,一手拎着食盒,一手抱着酒坛子,低声吩咐道:“记得我的交代,大哥要是回不来,告诉夫人‘一切照旧’。大哥若是留下一口气,定然把你的赠一活着带出来。”
心里打定了主意,自己窝囊了一辈子,苟且偷生地两世为人,面前的这个坎,从良心上就躲不过去。这个院中别说是三十几个鬼子,就是龙潭虎穴也要闯闯。他没想能活着出来,自己身上的斤两,自己最清楚。软骨散再强悍,也不可能把所有的鬼子都放倒,既然命里注定要在这里做一个了解,那便结束好了,至少在汉奸生涯的最后,给自己填上一笔鲜艳些的色彩。
守门的鬼子认得他,不知这个小川大佐身前的红人深更半夜跑来做什么,和秦绘熟络地打着招呼。上了道,秦绘的心反而定下了许多,把食盒打开个口,让香气飘出,指着里面道:“找你们队长,你也进来喝喝吧。”
秦绘的中国话守门鬼子不很明白,酒菜他可看得真切,热情地拉着小汉奸进到了里面的正房。两个鬼子军曹正和四个大兵在一起饮酒,虽说天色已深,这些人重担在肩,加着军营苦寂,也只有私下聚在一起寻个开心。
桌上的菜已经被吃得所剩无几,几个鬼子兴趣正浓,见秦绘拎了酒菜来,热情地把他让到桌边,不等小汉奸开口,已经把食盒中的东西摆上。喝下一大碗酒,方才问起他的来意。
把五根金条和三百大洋放到酒席面,秦绘直截了当地道:“秦某有几个姐妹被皇军抓来,家里乱成了一锅粥,只得砸锅卖铁地凑了几个小钱,想把她们赎回家。”
一个鬼子军曹贪婪地把金银拢到自己身前,偷着冲着周围的鬼子兵使了一个眼色,对秦绘道:“大队长的钱我们收下了,可这里的女人都已经编入慰安妇军册,没有人能把她们从这里带走。为了表示对大队长的感谢,我找两个姑娘给队长阁下开心。”
秦绘还没明白过来,三个鬼子兵已经押着姿色俏丽的两个女子进了房间。这两个女孩年纪都不大,虽然全身没有捆绑,但在鬼子的大枪下已经丧魂失魄,相互依偎着身子挤在墙角,在酒气熏天的屋子中,不敢抬头,两眼死死地盯着地面。
鬼子军曹让人关上屋门,拍着秦绘肩膀亲热地附耳道:“这里的女人,都已经在编,是皇军征服支那的一个特种部队,我们都没有动过。今天不能白收大队长的金条,我们也沾你的光,趁着好酒,大家一起来玩玩。”
声音虽然不大,其他的鬼子听得真切,立时欢呼起来,仿佛是秦绘带来的好运,大家首先把他推到两名可怜女子的身前,在后面不断地鼓动、喝彩。
想不到会形成这样一个场面,自己本是来救人的,现在竟然要被逼着成了淫棍。心中暗怪自己把事情搞砸,要是迟说一阵子,让软骨散发作,也不至于这么被动。外面等着的那些戚家军混蛋,不知此刻在干什么,惶然无计之下,秦绘大喊一声:“老子阳痿!”回身哀求着那名军曹,语带哭声:“这两个姑娘还是送回去,不要坏了这里规矩……”
不等他说完,屋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几个鬼子兵把他扒拉到一边,那名军曹自豪地拍着自己的裆下:“那秦队长就在一边好好看着,说不定能治好你的老毛病。”有秦绘在这里,事后如有上峰查问,大可把监守自盗的罪名推到他身上。
两名女子被两个鬼子军曹压在身下,其他的鬼子兵在一旁起哄、鼓噪,秦绘的眼神迷离,哪里还是是人的世界……
女子挣扎中的哀嚎声,象小刀子般一下下剜着他的心,秦绘坐在椅子上浑身战栗,宛若掉进了寒冷的冰洞,大脑的意识渐渐模糊,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主宰。只有一股灼热的暖流在经外奇脉中奔腾,从大脑的神聪穴,一直贯穿到右手的二白穴,这条已经损毁的经脉,仿佛活过来一般……
“给老子住手!”秦绘象一只眼睛通红的疯狗,从椅子上窜起,左手硬扯过淫威正盛的一个鬼子军曹,右手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只有满腔的愤恨,这一拳竟然直透过鬼子军曹的胸腹,击碎后背的脊柱,鲜血淋漓的拳头从鬼子身后钻了出来。
没人能够形容这个瞬间的恐怖,秦绘的右臂象一支坚硬的钢叉,鲜血四溅地透体而出。疯狂的嘶嚎声,在哪柔弱的身体中发出,小汉奸身体上的毛发,骇人的竖了起来。唬得所有人屏住了呼吸,眼前宛若一个地狱中复仇而来的厉鬼。
另一个鬼子军曹顾不得地上的女人,一声大吼,起身奋力抓住秦绘左臂。他的右臂虽然已经甩开那句死尸,但被赶上的一个彪悍鬼子死死扳住。双脚同时被两个鬼子用力抱在怀里,秦绘全身上下动弹不得,可经外奇脉中的那股灼热的气息还在涌动,不仅烧到左臂的夹脊穴,而且向下贯穿了整个经脉,点燃了双脚上的阑尾和八风两穴。
秦绘嘴里发出的嘶叫,已经不是人声,两臂一翻,手掌抓到两个鬼子的脑袋上,嘴角流出狰狞的血液,十指发力,竟然贯穿两个鬼子头顶,真的有如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一般抓了进去,白花花的脑浆顺着手指翻涌出来。
随着两个死尸翻到,秦绘脚下用力,踢飞两名鬼子兵,威风凛凛地站在当场。
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钟,两个军曹加上一个鬼子兵便被对方屠戮,屋中的其他五人,再也不敢上前,匆忙中去抓靠在墙边的大枪。
这个时候的秦绘只剩下一具狰狞的空壳,随着经外奇脉中那股灼热消退,四肢百骸犹如虫咬,剧痛钻心。全身上下大汗淋漓、白气蒸腾,竟然湿透了里外数层衣服。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晃了两晃,象一摊烂泥般倒在了地上。
维持生命迹象的除了呼吸,似乎只有剧烈的疼痛,秦绘已经变成了一个废人,身子再也不听自己摆布,眼睁睁看着鬼子兵端着大枪缓缓凑上来,就是不能移动分毫。
见他大睁着双眼,几个鬼子显然被刚才的血腥场面震慑,先是小心翼翼地靠过来,没发现异常,一个鬼子兵挺起大枪,一刺刀扎在秦绘的左大腿上。
一声震天动地的惨叫从秦绘口中发出,腥红的鲜血从腿上喷涌而出。
仿佛终于回到了现实世界,几个鬼子用狂笑来发泄心中的战栗,敌人最终还是成了自己的刀下玩偶,刚刚放松的心情,带出一阵爽快的日本国骂。
地上受辱的两个女子扑在秦绘身上,想用柔弱的身躯,来保护自己的恩人,被杀意正浓的两个鬼子兵挑翻在地。鲜血流到了秦绘的手臂上,小汉奸心中滴血。此刻自己既杀不了眼前的仇敌,连渴求一死的希望也变得渺茫,只有强自忍受着身体和心灵上的酷刑。
五个鬼子似乎并不急于杀他,而是回到酒桌上继续痛饮,想出一个自娱自乐的招数,来消遣这个恐怖的夜晚。彼此划拳行令,输的那个小子,挺着大枪,过来给秦绘一刀,其他人喝酒。
两轮过后,小汉奸的左右两臂各挨了一刀,凄惨的哀嚎声响彻整个大院。外面一直没有动静,戚家军为了自己的安危,真的来个见死不救。秦绘知道自己活不了,便断却了求饶的心机,躺在地上默默运起《灵犀宝典》上的功法,多少可以消除些肉体的疼痛,四肢渐渐恢复了一些生机,也已经能回敬给行凶鬼子一口粘痰。
当然换回的除了一刀,外加狠狠的一记大皮靴,还有日本国骂。
小汉奸既然知道必死,身体动不了,嘴上岂能饶人。立刻还以正宗的北海道街口俚语,骂出的花样,比五个小鬼子要俏皮得多,骂到动情处,嘴里喷出腥红的鲜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