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斗轻车熟路,避过巡逻的侍卫,不一刻已来到孙尚香的寝宫,翻墙入内,但见漆黑一片,没有半点灯火。阿斗蹑手蹑脚的来到正房门口,轻轻的扣了三下,屋内并无人答应,阿斗无奈,环顾四下无人,伸手推门,门却没有栓上,应收而开,好在阿斗夜里目能视物,轻轻的走到孙尚香床边,见她脸朝内侧身而睡,“怎么睡的这么死?”阿斗笑了笑,伸手去摸她的肩膀,突然手上一紧,已被一条绳索套住,床上之人猛然翻身起来,却哪里是孙尚香?乃是孙权身边的一名武士,接着四下里灯火齐明,涌出了许多侍卫,见此情景,阿斗已明白了两三分,想来这必是孙权布的局。果然,不一刻,便见孙权缓步从门外走入,几个月不见,他似乎苍老了许多,双颊深陷,眉头紧锁,人也瘦了不少,看来烦心的是还挺多。阿斗丝毫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只想看孙权到底想怎么样,因此任由那武士将剑放在自己喉咙上,静等孙权发话。
孙权静静的看了阿斗几眼,咳嗽了一声,吩咐士兵都出门外守候,只留下那武士看着阿斗,自己走近了几步,道:“没想到你居然没死,既然活着,为什么一直不出现?”阿斗道:“我这不是来了么?”孙权道:“来了有什么用?你这厮秽乱我宫廷,害我家小,又与人斗殴,假死逃脱,害得我耗尽国力,与那刘备交兵,你父子莫非真欺我东吴无人?”孙权怒目圆睁,咬牙切齿,显然是气急。阿斗道:“我不知吴侯所言何意?”孙权道:“你不守伦常,与尚香有染,之后又奸污我独女,还害得我爱妃身死,我恨不能生啖汝之肉。”阿斗笑道:“吴侯差矣,尚香早已不是我父亲的妻室,何来**之说?至于你女儿,我也是被鲁肃那厮陷害,非我本意,但既然已成事实,我自当负责,明媒正娶你女过门便是,想我也是西川世子,并不辱没你女儿。何况现下两国交兵,若吴侯能成全这桩婚事,则兵戈立止,也可免两国百姓遭难,且我还可劝我父亲以荆州之地为聘礼,了却吴侯心事,岂不三全其美?不知吴侯意下如何?”孙权怒道:“你说的倒轻巧,你可知尚香、琳儿均怀了你的骨肉,此事若是外传,你叫我颜面何存?”阿斗惊道:“什么?她们怀了我的骨肉?”孙权道:“你莫高兴的太早,尚香私自堕胎,导致疾病缠身,因此事情才泄露,要不是国太阻拦,我早已将这贱人赐死。”阿斗大急,一把推开身边的武士,抓住孙权的衣襟,将他提起,怒喝道:“那她现在何处?你将她怎么样了?”孙权不料变故突起,唯唯不能言语,那武士大急,忙冲过来用剑刺阿斗,连刺几剑均如中铁板,不禁大惊,又弃剑用掌,往阿斗身上打来,阿斗被他骚扰的烦躁,单手抓住他的手,掌内用劲,那武士一只大手立成粉末,鲜血四溅,痛的晕了过去。
孙权见阿斗如此厉害,惊的瑟瑟发抖,这武士乃是他身边最忠心也是武功最高的一个,谁知被阿斗轻轻的就给搞废了,如何不惊?阿斗冷笑了一声,道:“你最好告诉我,尚香怎么样了?否则,下场比他惨十倍。”孙权惨然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想不到你竟然学的如此武功,我太低估你了。”阿斗喝道:“不要叉开话题,话说。”孙权道:“有国太在,我能把尚香怎么样?她现在好好的在国太那里,你不必担心。”阿斗这才放心,又问道:“那春梅呢?你把春梅怎么了?”孙权道:“我也是见春梅拿着你的金牌进来找尚香,方才知道你还没死,因此将她关押,严刑拷问之下那丫头就是不说你的下落,因此我才设下这个埋伏想抓住你。”阿斗急道:“什么?你对春梅用刑?你这懦夫,竟然对女人下毒手。”说罢啪啪的扇了孙权几个耳刮子,孙权被打的眼冒金星,鼻血长流,惨然道:“我今命在你手,随你怎么样,那春梅虽然吃了点苦头,但人还好好的在牢里,你若放了我,我便把她交还给你,并答应你方才的建议,你看如何?”阿斗寻思了半响,心知此时断然不能杀了孙权,于是道:“好,不过我不能放了你,你先带我去见春梅,将她放出来后我们再说以后的事。我也不怕你变卦,老实告诉你,现在你这吴宫之内,无人可以阻拦我,我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知道吗?”孙权道:“好。”说罢领阿斗来到牢里。
阿斗来到牢中,但见春梅浑身是血,伏于草堆之上,不禁大恸,扔下孙权,急忙冲过去扶起春梅,将她揽入怀中,哭道:“我的好春梅,你怎么这么傻啊?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说罢狠狠的扇自己的脸,春梅吃力的抓住阿斗的手,颤声道:“为了相公,春梅死而无憾。”阿斗更是难过,自责、惭愧、痛心、愤怒,诸般感觉涌上心头,怒目瞪视孙权,孙权吓得后退了几步,阿斗恨不能立刻冲过去将他撕成碎片,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将春梅抱起,大步从牢里出来。孙权跟在后面,他知道跑也没用,还不如跟着阿斗,等他气消了,后面还有大事商量。
阿斗抱着春梅原回到孙尚香寝宫,现在已是五更时分,他不便去打扰国太和孙尚香,只得先回来,看看春梅的伤势再说,好在春梅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孙权急忙命御医过来诊治,不一刻,御医过来诊治过后,春梅便沉沉睡去。阿斗和孙权来到外面,阿斗余怒未消,道:“你记住,今后凡是我的女人,如果你再敢动她们分毫,我定不饶你。”孙权唯唯诺诺,道:“我知道了,那成亲之事你看怎么办?”阿斗道:“孙琳是不是已经有三个月身孕了?”孙权道:“正是,我这些日子真是夜不能寐,食不知味,琳儿看看肚子就要大起来了,此事若是传出去,岂不成为笑柄?”阿斗知道这个时代的堕胎技术不行,医生都只知道保胎,不知道堕胎,因此遇到这种事情,谁也不敢轻易的尝试堕胎,怕搞不好闹出人命,现在主动权已落在自己手里,事情就好办多了,阿斗考虑了一下,道:“这好办,我先写一封书信至西川,告知我父亲事情的始末,然后我和孙琳就在东吴成亲,时间由你们来定,越快越好。”孙权道:“这是当然,不过你之前承诺的以荆州为聘礼之事?”阿斗道:“你把我的春梅伤成这样,本不欲答应你,但我既然说出了口,自然不能反悔,这样吧,我书信之中会提及此事,不过答不答应给你荆州就要看我父亲如何考虑了,毕竟我现在还不是西川之主。”孙权道:“如此最好了。”阿斗说完便不理孙权,自顾回去照看春梅,孙权也很自觉,悄悄的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天亮之后,阿斗已写好了书信,交给孙权派来的使者,然后到国太那里拜见国太和孙尚香。二人乍见阿斗,都是既惊且喜,尤其孙尚香,激动的眼泪都下来了。阿斗见她比三月前又瘦了许多,脸色蜡黄,显然是病的不轻,柔声安慰道:“都是我不好,害的你变成这样。”说罢过去轻轻握住孙尚香的手,眼中满是柔情。虽然现在已经挑明,不必再隐藏二人的感情,但在国太跟前,阿斗还是不敢造次,不敢与孙尚香有过亲密的动作,但这已经足够了,对孙尚香而言,只要阿斗还活着,只要他心里还有自己,那比什么都重要,阿斗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孙尚香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无比的爱怜、思念、感动,这已经足够了,她这三月来,一则因为堕胎病体虚弱,二则忧伤阿斗去世,思念成疾,因此郁郁不振,此刻阿斗的出现,一扫她这几个月来的颓废,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心情也变得开朗起来。国太并不打扰他二人,笑吟吟的看了半响,才道:“好了,你们今后还有许多好日子过,不必如此。”二人这才不好意思的分开。
国太道:“本来我初听闻你二人的事情也很震怒,但尚香毕竟是我的亲生女儿,何况她虽然曾嫁给你父亲,但此刻早已恩断义绝,这些日子我也渐渐接受了你们的事情。却不知阿斗你今后准备怎么办?”阿斗正要答话,忽报孙权来探,不一刻,孙权进来,拜见过国太,说道:“母亲,现在阿斗已经回来了,孩儿想择吉日尽快为他和琳儿准备婚事,您看如何?”国太道:“这当然很好,然而你们准备把尚香怎么办?”孙权一怔,不知如何作答,阿斗赶紧接着道:“国太,阿斗想在与孙琳成亲之日一并将尚香和春梅取过门,三人同为妻室,不分大小,您看如何?”孙尚香道:“不妥,我乃嫁过之人,怎么能做正室?你们不必为我的事情操心,还是先把琳儿的婚事办好为妥。”国太道:“这怎么行?你好歹也是东吴郡主,我看就按阿斗说的办。”孙权道:“此事恐于刘备那里有些不便。”国太怒道:“有何不便?他在西川取了老婆,立为正室,连那死去了的甘夫人、靡夫人都是正室,却唯独没有我女儿的名分,我们为何还要理他的感受?”孙权道:“话虽如此,但目前双方正在打仗,如果我们这么办,很可能刘备会反悔。”吴国太无语,阿斗道:“那这样吧,待我和孙琳成亲后,再秘密与尚香和春梅成亲。”吴国太道:“这不行,我女儿好歹也是东吴郡主,如果秘密举行婚礼,岂不让天下人耻笑?”孙尚香道:“母亲,您不要再为难他们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琳儿的婚事了,只有琳儿和阿斗成亲,才能让两国息兵。至于孩儿的婚事,以后再从长计议吧。”国太犹豫了半响,道:“你说的也有理,琳儿的肚子不等人,那就这样吧,你们先去准备阿斗和琳儿的婚事,其余的以后再说好了。”孙权如蒙大赦,急忙告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