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斗笑道:“姐姐一个人无聊,怎么不找些下人来练武打发时间呢?‘;孙尚香道:“我回东吴后,便再无兴致玩这种事情,可能是年纪大了吧。”阿斗道:“姐姐正值青春年少,如何便说年老的话?如果一个人无聊,便到我家中看望我和春梅啊。”孙尚香道:“今日我正思要去看你们,可巧你却来了。不过我观你眉宇深锁,似有心事?”阿斗笑道:“阿斗只是思念姐姐,特地过来看看,并无其他事务。”孙尚香道:“你休要瞒我。是不是那陆逊已经出手对付你了?”阿斗只得将那日被伏击之事告诉了她。孙尚香听罢大惊失色,道:“这陆逊胆子也太大了,如此作为以为我真的治不了他麽?你这便随我去见兄长,务必治他个死罪。”说罢便要起身。阿斗赶紧劝住,道:“姐姐莫急,那陆逊乃军中重臣,又与你孙氏有亲,若无真凭实据,你哥哥决不会因为我这个质子而降罪于他的。”孙尚香急得来回踱步,道:“这便如何是好?我当日便叫你离开东吴,你却死活不听,现在真的出事了,我看你还怎么呆下去?”阿斗见她焦急的样子,心中感动,道:“姐姐如此关心阿斗,阿斗必不负姐姐。”孙尚香瞪了他一眼,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说这些疯话!”阿斗道:“其实阿斗已思得一计,正欲与姐姐商量。”孙尚香喜道:“原来你早已想好对策,却害得我如此担心!快快说来,看我能帮你做什么?”说罢还嗔怪的瞪了阿斗一眼。阿斗道:“此计虽好,却乃无中生有,栽赃嫁祸之事,说出来姐姐可别骂我。”孙尚香道:“你且说来听听。”阿斗道:“你先着人去请吴姬过来,此计非她不行。”孙尚香嘟哝道:“又关吴姬何事。”阿斗道:“你只管命人去请就是了,待会我再细细说与你听,便知分晓。”孙尚香无奈,只得吩咐香茗去请吴姬了。
待香茗出门以后,阿斗乃将鲁肃江边相邀,夜晚自己遇刺,返回去其府中找他,以及二人谈话内容讲给孙尚香听。阿斗不知道孙尚香是否知晓大小乔之事,因此略过了这一节,只说陆逊想抢鲁肃的位置,二人发生矛盾,因而鲁肃拉拢自己,定计想陷害陆逊。孙尚香听罢,沉吟道:“此计虽毒,却是一招妙棋。用吴姬做饵,不怕兄长不治那陆逊一个死罪。他既然已经下手对付你,自然是死有余辜,栽赃也好,嫁祸也好,总之能制服他,便是好计。不过那鲁肃为何选中你来行此事?莫非已经知道吴姬与你的关系?”阿斗于是又将美男计之说并鲁肃讲明选中自己的缘由讲了一遍。听罢孙尚香咯咯大笑,道:“自古只听闻美人计乃是用女色做饵,今日首次听闻男色也可做饵行此计。看来你还真有这方面的天赋!”阿斗苦笑道:“好在那鲁肃并不知道吴姬与我们早已同坐一条船,这一节却可以省去,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孙尚香笑道:“有什么难办的?你便用你的美色去引诱于她便是了。”阿斗讪讪的笑道:“姐姐不要再取笑我了。”孙尚香又取笑了他一阵,香茗已经引着吴姬来了。
孙尚香知事关重大,乃命香茗出院外把守,自家将房门掩上。三人坐下后,阿斗又将事情的起末并计策的内容说与吴姬听了。听罢吴姬道:“当初的确是陆逊安排我与吴侯相遇,促成我入宫。玉玺被盗走后,陆逊也曾问我为何还不离去,我只推说未曾觅的良机,他也没说什么,此后也未曾再提,不想却去寻公子麻烦。看来这东吴已非久留之地,公子需早作打算及时抽身离开方好。”阿斗道:“我心中有数,你们不必担心,只待此事一了,我便寻机与你们离开。”孙尚香道:“吴姬说道对,你还是早点离开的好,我会尽全力帮助于你。”阿斗她不愿离开自己的母亲,也不好多说,毕竟为时过早,中间又有什么变故无人知道,因此只对吴姬道:“我行此计正欲使你离开吴宫,既扳倒陆逊那厮,又能使你离开孙权身边。”吴姬问道:“我离开了,孙权对付你怎么办?”阿斗笑道:“若你的离开能让孙权觉得理所当然,他自然不会怀疑我,何况有尚香在此,我性命可保无虞。”其实阿斗当初让吴姬留在孙权身边是留了点私心的,他知道自己早晚要对付陆逊,吴姬在孙权身边乃是一枚绝佳的棋子,现在计策已经定下,自然也不忍心吴姬再被孙权糟蹋,因此安排她安全的离开。吴姬听了阿斗的说辞,方才放下心,喜道:“如此多谢公子了。”阿斗又将行事的细节并需要注意的事项一一交代,三人反复商量之后,觉得并无纰漏,方始放心,吴姬先行离去,阿斗随后告辞,相继离开了孙尚香的寝宫。
这一日,孙权因玉玺仍旧没有下落恼怒不已,回到寝宫又左右找寻不到吴姬,因而大发雷霆。忽报都督鲁肃求见,孙权正在气头上,欲待不见,却怕军中有事,乃命人将其传入。片刻鲁肃已至,见孙权怒气正盛,乃缄口不言,孙权大怒,喝问道:“汝有何事?进来了却不开口,莫非不想要项上头颅了?”鲁肃乃道;“主公且息冲天之怒,肃有一言欲告知主公。乞请屏退左右。”孙权见他说的郑重,知有要事,乃屏退从人。待众人散去,鲁肃乃靠近孙权,小声道;“肃探知一事,乃与吴姬有关,不知主公肯听否?”孙权喝道;“有事便说,何必吞吞吐吐。”鲁肃乃道:“臣探知那日主公巡猎与吴姬相遇并非偶然,乃是有人存心安排。”孙权道;“有此等事,是何人安排?”鲁肃道;“乃镇西将军陆逊是也。”孙权沉吟道:“是他,难怪吴姬常在孤面前说他的好话,却原来有这等缘由。然他既欲献美人于我,为何不直说,却使如此手段,莫非有何图谋?”鲁肃道;“这陆逊有何图谋臣实不知,不过臣却探得吴姬常出宫与他相会,二人常欲掩人耳目,臣疑其有私情也。”孙权听罢怒不可遏,大步踏出房门,喝问左右道;“吴姬那贱人现在何处?”左右支吾不能答,鲁肃乃悄声道;“必是会那陆逊去了。”孙权气得七窍生烟,问下人又答不出来,将一口气都发在了他们身上。一顿乱脚将这些服侍吴姬的丫鬟踢倒,正欲命人将她们拖出去砍了,却见吴姬的贴身丫鬟邀月回来了。孙权一把扯住邀月,怒道:“贱人何在?”邀月惊的答不出话来,鲁肃赶紧补充道:“主公问你,吴姬去哪里了?”邀月方才结结巴巴的答道:“夫,夫人正在郡主处聊天,言,言不用服侍,命奴婢先回来了。”孙权一把将邀月推倒,急往孙尚香处去了,鲁肃乃告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