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节 又入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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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明并不急着开店,要求提出了之后,他们各自想办法去找些个东西,李明则在他家的院子里继续他的眼镜研发工作。

    刘小东是被小强和帮主拉来帮手的,说句实在话,他是被李明开出来的工钱给吸引来的,李明给他三百文一个月的工钱,还在李明的宅子里包吃包住。他来了之后,李明算是对竹子的处理有了新的认识,真是不简单。

    李明的宅子很大,大大小小十多个院子,大到李明先后买了十多个人进来,还是显的空。买了人进来自然就要有个管家,好在永乐初年,案子多,没了籍的犯官家人也不少,不够级别问斩流放的,都打发到了人肉市场了,价钱倒也便宜。

    李福本来就姓何,既然被买了下来,按着大明朝户籍管理制度他们一家就要改姓李了,李福主人家也是个官,因为家里收了方孝孺的书,被抄了九族。李福只是家里的一个管事,这会一家人都被押到了人肉市场上,李明正好由李湘儿陪着在那相人,当日看到就全买了下来,一家老小七口人。李福,老婆这会要叫李王氏,儿子李大强,李大壮,女儿李小珠,李小敏、李小娇。都从何姓改为李姓,何大强何大壮听着象化肥农药的名字,改的好。

    李明出钱买下了李福全家,这让他对李明感恩戴德,头皮都要磕破了去。回到李明的宅子里之后,很上心的打理宅子里的事务。算上先前买的仆人了,这下子李明真有的了地主老财,只是少些气度。李福倒是有自信,只要在他的调理之下,这李府以后还是会有候门深院的感觉。

    六月的南京城开始热了起来,没有冰箱,没有电扇,没有空调,日子可真不好过。南京城的是闷热,那种晚上到了九、十点还是很闷,虽说这会在明朝,城里的树木不少,也没有很多造热的工业和机器,但还是热。

    皇宫里有储冰,这些冰除了皇宫里用之外,有时也会赐给大臣们。金陵城里的大户人家也是有储冰,冰室挖在地窖里。李明的宅子里也是有地窖,但不是储冰用的,只是秋季储菜用的。既使有冰室也是没用,那会这宅子还不在他手上,根本没有备课。怎么避暑成了李明的头等大事,他的几个院子里有的有花园,也有些池子,池上也有亭台,这热天那花院里也是热,要弄些树来,最好是大树。不行,这园子里得多几个水池子才行,南京城里没有游泳池泡水,自家挖一个问题不大。

    前些日子,几个人制器的屋子里玩弄木竹,居然刘小东热到中暑了。才六月呀,南京最热的八九月还没到呀。其实不能怪天气,小强帮主和刘小东都是大山野里长大的,他们生活的环境都没有这么热。进了城,关在院子里,真的不习惯。好在园子里井水清凉,他们每日正当午时都要打些井水冲个凉。

    “东家,秦淮河一带多酒肆,那里倒是有冰售卖,只是价钱不菲。”李福知道东家这天在思量什么事情。立夏日,京城开冰窑,皇上会赐些冰给大臣们,同日,储冰的大户人家和酒店也会开冰窖,有些大酒楼窑藏冰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对外售卖的。

    “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制冰的。”李明问,其实他这会是在问自己。

    “老奴倒是没听过有制冰的,按着惯例都是冬日收冰存用。”李福回他,“今日煮了酸梅水,凉着了。”凉着了是用个吊篮挂在井里头凉着。

    按着李明残存的一点知道,他知道浓硫酸溶入水能产生大量的热量,化学老师好象讲过,有什么石头溶到水里,会吸收大量的热的,什么石头,他想不起了。

    这东西,到那去找人问,总有人知道吧,呵呵,也难说,若真有人知道这事,那人早就发财了。要说真是能制冰,开个冷饮店也不错,不开店,自己吃也不错。

    这天李明跟着宋德福去中山王府,上回说好的,要回来复查了下徐辉祖的眼睛,另外徐大人用这个老花镜用的很爽,觉得一付不够用,还想要多一付。

    徐辉祖这段时间时不时的会到白鹭洲菜园子小住,经卷虽不离手,心情却是好多了。李明量完眼睛之后,又叮嘱徐辉祖不要躺着看书。另外他又带了卫付塑料的老花镜过来,这眼镜相对比上次的不锈钢老花镜要轻一些。

    李明在检查别人眼睛的时候,宋德福与徐府的老仆徐忠在说着话。宋德福是个生意人,与什么样的人都能找到话说,当然,前提是他想说。两人这会真在聊徐辉祖的老花镜,这徐忠也是有老花,宋德福想了想,便向徐忠推荐他店里的单照。

    李明房间里已经拿出了一个小陶罐,罐子口有一灯芯,里面放的是油菜籽油。大明朝,油菜籽榨的油不是用来吃,而是用来点灯的。徐辉祖也不知李明要玩什么花样,但见李明掏出一个小东西,“嚓”的一声就打出了个火来,把那灯芯给点着了。

    “徐大人,请试下这新的眼镜。”李明把那塑料老花镜给递了过去。

    徐辉祖接过带上了。

    “紧不紧。”

    “尚可。”

    “这胶框,戴的时间长了会松。”李明仔细的打量着徐辉祖,看他怎么戴老花镜,通常有的人戴的低,比如电影里的老会计老花镜都是架到牌子尖上的。

    李明看着徐辉祖戴眼镜,手伸过去,捏在鼻梁处拉了拉,又按了几下。便又把那老花镜取了下来,递到了火苗上方烘烤一番,用手又捏又拗,把那镜腿往下调了很多。

    这塑料的镜框在火上烤了之后,发出一股淡淡的臭味,这是塑料框特有的气味,李明把镜框拿在手上看了好久,他是在等,等那镜脚的温度慢慢降下来。

    “徐大人,再试一下。”

    徐辉祖一眼不发的看着李明在这动作,倒是个良医,心里暗叹。

    他接过眼镜之后,戴在头上马上觉得与刚才不同,舒服多了。

    “李郎中好手段。”徐辉祖拿着经卷试了试,感觉不错。

    接下来,李明又拿出个缎带,那缎带一头系着一个玉板指。

    “徐大人,这带子您就套脖子上,眼镜一只脚插在这个板指里,这样方面。”

    “好心思,前日里,随手一放,就不知眼镜去了拿里,正寻思怎么随身带着,还是李郎中的这个带子好使。”

    第一付李明不知宋德福是送的,第二付老宋就要收钱了,对方也没小气付足了三百两。这里面还是有个友情价,不然,三百两哪里够。

    宋德福和李明走了之后,徐妙锦宫里回。

    “大哥,皇后娘娘身体不适,进宫不到一个时辰,小妹见她捂着胸口。问也不愿说,推说是旧疾。以前在燕京哪曾见她得过病。”

    皇后可是徐家的重要依靠,把皇后的身份放一边,也是徐府的长女,这份亲情还是在的。

    “宫里头这么多太医,想来不会出什么事。”

    “大哥今日这眼镜以前未曾见过。”

    “噢,刚才李郎中过来,这只是新的。”

    “呵呵,那李郎中刚在京师落下脚,听说在找店面,准备开个医馆。”

    “这倒是好事。”

    “今日见那李郎中手中一火折,颇为精妙。”徐辉祖突然想起了李明的打火机。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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