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原东泰集团股东富业地产有限公司、宏成建设有限公司、广惠饮食连锁集团、美怡实业有限公司四家参股东公司在本年四至五月间先后以全资撤退的形式退出东泰集团企划的青凤岛发展项目,四家公司对全资撤出东泰集团一事至今保待沉默态度。
二、现东泰集团参股股东之一通纳投资有限公司,该公司现持有东泰集团法人股额外30%,以投资发展养殖渔业为主,因年前严冬季节时遭受大面积雪灾天气影响,养殖区内鱼苗成活率大幅度降低,因而公司遭受巨额经济损失,直接造成该公司本年运营困难。目前通纳投资有限公司因拖欠青凤岛望海酒店项目**,于本月3日被总承建方盛天集团旗下天容建设有限公司上品法院,上青市法院今晨已正式立案。
午十一点四十五分,就在距离早盘结束的十五分钟后,通纳投资有限公司绕开东泰集团董事会单方面的以东泰参股股东的身份对外发表的两则公告。
这两侧消息一出来,撞了两天墙的周晓珊整个儿触电似的,“老天保佑啊老天保佑啊……”
她狠狠的舒了口气一头靠在椅上使劲的拍着胸口。
早两天他被二麻迫着在71元的价位把东泰股份全部甩卖了,可是这两天东泰股份的股价还向上冲,今天早盘竟然又冲上了元的新高,这下也把同晓珊后悔得差点没一头撞墙,一整个早就他她盯着电脑一口一个的“破老公、破小晶,坏了老娘的大事了。”的狠骂着。
可是在早盘收市后看到公告上的两则消息时,周晓珊使劲的给自己两巴掌立即改口大笑“好老公,好小晶。”
周晓珊是由极悲改为极喜,但市场上东泰的坚定支持者却由极喜转为极悲。这两则消息无疑是一道轰天雷电,特别是那些在高位追入的投资者,从喜玛拉亚山直接摔落东非大峡谷啊!
东泰方面第一个获悉这个消息的不是投资部的工作人员,而是林冲。当时他正在电脑前核算着一份方案预算,当看到这个消息时林冲没有半点的振惊,他扔下手的笔抬头窗处,他知道,她将要全面登场了,以破坏者的势态飞扑青凤岛。
她为的不是青凤岛,林冲更清楚的知道,她为的就是当年被抛弃被沦陷被折辱的仇。在这个战场上林冲一直没有底气,他之所以继续往前走全因为林正南的驱使,全因为身为林冲这个身体的责任,所以他被动的走上了这个战场。
撤出去吧,不争了,不斗了,算是还清当年所欠她的一切。
在那次的家庭会议一致通过撤离东泰集团的计划后,林冲日以计夜的组织安排各项目撤离工作。他不知道东方集团能不能全身而退,但他只能尽力而为,这是他的责任也是希望。所以他要赶在大资金撤退之前把爸爸交待下来的前期工作完成了。
就差一个月了,只要多一个月就能全身而退。但当看到电脑上的两则消息时,林冲虚脱了似的笑了笑,跑得了吗?
董事长办公室里沉寂得可怕,围坐在桌前的天宏、林正南和徐海都三人都面沉如水的看着走进来的林冲。
“过桥抽板的砸盘不说了,现在还给咱来个后院起火。我操,好你个贱人杨紫荆,不把你挫骨扬灰我天宏誓不为人。”天宏越说越是火大,他一脚踹开椅狠声骂说“现在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把范远东这条狗爪整死,只有整死了范远东才能把这档契事摆平。老弟,马上派出你的人去,我的人马上和你汇合。”
没错,现在整死范远东确实能够把事情以最切底的方式摆平,从而还能一并接收通纳手上的三成股份。但是人家敢公然摆出这个局面就不怕你上门抓人,说不定杨紫荆那个女人已又布下了又一个阴险的陷井等着自己一头撞进去。
“老哥,先别急,范远东那里不能去,他们背后是什么人你知道的,杨紫荆就怕我们不急吼吼的送上门去。”林正南沉声回答说。“事情还不至于失控的,我们讨论一下当前的紧急应对方法。”
“还讨论个鸟?他们以东泰参股股东的身份发的那两上消息直接冲击了我们的全盘运作,现在不仅只是金融市场上的投资者了,还直接影响到我们岛上的各层面的实业型投资者,现在外头正一遍哗声的讨论着咱们东泰是否真的后院起火了,火势烧得有多大了。”天宏烦躁的背手急转,他当然晓得范远东那里不是自己要去就能去的,但当前的局面让他不得不放手一拼了。
看着天宏暴燥的样,林正南心下冷了一半,如果自己的大资金退了出来,他林正南保准意见也不发表一个便调头走人,可是自己东方集团的大资金还铺设在里头啊,若是他天宏把东集团砸了,自己的一切也成为陪葬品。
当下林正南强按住心的不满细致的分析说“没错,杨紫荆这歹毒的招儿确是直接冲击了咱们东泰,同时这两则消息也是他们早两天砸盘动作的呼应。接下来的市场上会引发一定程道的动荡,这是一定的。据我推测他们手上的筹码还没全部走完,今天的午盘他们很大可能把手上那点剩余的筹码一气的甩去,目的就是要把这两则消息的负面效果扩大。”
天宏神色一凛,他回头望着林正南问说“林老兄,据我们的评估师分析,杨紫荆手上的一成流通筹码已基本砸完了,你想他们手上还有砸盘的资格吗?”
“他们手上的筹码当然不多。”林正南继续分析说“但现在这个关口,他们只需要很少一部分的筹码就能轻易的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
是的,恐惧性杀跌是最交易市场上最没有理性的一种行为,只要跑出一个领头羊就能很轻易的冲破猎人们苦心经营围设起来的木栅栏。
“对,下午咱们得先下手为强的把那只领头羊击毙了。只要咱们东泰以摆最强的资金实力才能最直接最有效的平息这次负面消息引发的风波。”天宏非常认同林正南的分析结论,同时他抓住重点的总经出当前最有效的快速反应方略。
“没错,就是这样。”林正南一点头补充说道“还有,范远东他只是以参股股东的身份发布消息,这消息的份量还是次了点,现在我们要赶在午盘开市前以东泰集团的名义发布几则相关的书面澄清,同时我们要明确的公布出我们东泰集团决心全面收购通纳公司的决心和实力。”
直到两位董事长作出最终指令后,旁边的投资经理徐海才向提出了自己问题,也是当前最关健的问题,“董,林董,我投资部现在已经没多少可操作的资金了,半小时候就要应对有可能发生的变局,请董林董指示。”
“没问题,杨紫荆手上的一成筹码也经砸得八八了,剩下的那点根本翻不出多少的风浪,我马上通知总财部再给你部划拨相应的操作资金。”林正南坚定的回答说,这场风波他有信心平息下去,至于东泰的声誉他却不考虑了,反正待自己的资金安全撤出后他立马走人,还管他东泰是死是活。
“爸……”一心扑到撤出工作上的林冲向林正南欲言又止的张张嘴,虽然他的认识和能力没林正南和天宏强,但是他却很敏锐的感觉到紫荆她似乎在暗地里摆出一个又一个的连环局,好让整个东泰一步一步的深陷其。可是他只是意识上的推测,根本不可能以事实的形式摆上台面去,但是他绝对相信,就算紫荆手上没有砸盘的筹码了,她也有别的方法继续把陷井扩大下去,直至把整个东泰陷入灭顶之灾。
林正南明白林冲的想法,他很自信的点点头说“冲,按我的话传达总财室,过了这道坎就是一马平川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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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上青地方部队后勤部家属大院还是一如既往的安详宁静,午后炽热的阳光烤炽下院里的树木也一动不动的静立着,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夏虫鸣响穿过树传遍院的各家各户的窗缝里。
可是谁有想到得,在这个仿佛与贡无争的静院里此刻正加速的酝酿着一场席卷上青商界龙头的风暴,风暴的心就在院一间宁静两层小屋。
紫荆轻轻的虚掩着的窗扇走回二楼房间里,史见刘伟进正捧着食盒有一口没一口的扒拉着,他的眼睛由始至终都没离开过桌上的电脑屏幕。
“紫荆,东泰的公告出来了,呵呵,他们还有心情吹大气说全盘收购通纳公司。待会儿我得看看他们怎么样自打嘴巴。”
紫荆一眼也没瞅去那乱七八糟的公布,那些东西全是欺骗广大人民群众的废话,只要你相信一成保准立坐上到天国的直通车。
“兵贵神速,这个速就是料敌之先机,说白了就是先下手为强。二哥,你手底下的马甲都进入状态了吗?”
刘伟进扫视了一下桌上一字排开的五个手提电话说“全线进入状态。首先是外市的几个游资帐号打的头阵,先把东泰这条毒蛇全部引出来。”
“好,二哥,拜托你啦。”紫荆淡淡一笑,目光投落突然跳动的电脑屏幕上,一点准正,午盘开市了。
刘伟进把吃了不到一半的食盒扔到椅下,一向烟酒不沾的他竟然从桌上紫荆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大会战的第一步真正踏出去了,这是一场关乎盛天全局的战争,也是他刘伟进这辈面临的第一场交乎自身成败去留的大战争。
事非成败笑谈,刘伟进哈哈一笑指点着屏幕上几串数字笑道“紫荆,咱们跟东泰他们来个幽默式的开场白吧。”
紫荆顺着刘伟进的手指看去,只见屏幕上东泰股份的卖盘前三档上分别挂上了三张位数字的大卖单,三张卖单竟然是一模一样的“886886”
“哈……哈哈……”刘伟进的幽默式开场直把紫荆笑得快不行了,她一边喘着气一边拍着刘伟进的肩头说“二哥,这是什么盘口语言啊?回头我给你颁发个明礼貌奖怎么样?”
“错,应该是最明礼貌侵略者大奖。”刘伟进一本正经的分辩说,“我怕他们一厢情愿的理解成我们要走的意思啊,真是个可怜的孩。”
“别猫哭老鼠了,他们东泰可不是一只小老鼠。”紫荆喻有深意的提醒说。
刘伟进摇摇头“东泰他们不仅不是老鼠,在我的认识他是一只老虎。而我们也不是猫,我们要当的是武松。”刘伟进话音一顿伸手点着跳动的屏幕说“现在我们先喝三碗酒,待会儿打老虎去。”
“二哥,怕万一武松被老虎咬死了呢?需知道那是一条吃人不吐骨的大老虎啊。”
刘伟进没有直接回答紫荆的问话,稍稍沉吟后他笑着说“早时时候我和程老大谈了很多,关于盛天的事,关于你的事,关于咱们眼前这场战争。在谈话我得出了一个很确切的答案。紫荆,或许你一直只注视着你心的那份仇恨,而为着你心的那个目标奋勇前进。其实啊你心的目标也就是大家的目标,盛天走到今时今日的地位它一路过来何尝不是踩着敌人尸体而上来的?对,程老大他说得对。现在我们已经站上了上青这个山头了,要么把老虎杀了,要么被老虎所杀,因为我们也一只大老虎。从来一山就是不能藏二虎的。所以当前的这场战争不仅只是你的个人恩怨了,在利前因的指向下,当前这场战争也是我们盛天每一个人的战争,只有把老虎杀了,我们才能为盛天集团开创一片广阔的盛世天空。”
“是,临绝顶上高寒的人要么俯瞰大地,要么摔下山涯粉身碎骨,这就是高处不胜寒啊。”紫荆意味深长的点上一根烟,一直以来有谁来真正明白她柔弱的身体所顶受的彻骨风寒?或许也只有手缭缭绕绕的烟雾知道罢了。
刘伟进轻按住紫荆的肩头真切的说“别把所有的事都一个人扛了,无论是程老大,老刚还是我,一直以来我们都希望分担你肩膀上的重担,那怕是凶险风浪,只是你从来都一个人把所有的风险一力担当了下来,我们看着揪心啊。”
“呵呵……二哥,看来你从程老大那里翻了我不少小道消息啊。”紫荆感动了,可是她不能把自己仇恨的转架到关爱自己的人的身上。
刘伟进没好气的说“是啊,如果我不从程老大他们下手,难道直接向你下手吗?你这个闷嘴葫芦,从来就把苦水吞进肚里。就算我撬开你的嘴巴又能管什么用?你姐姐说得对,你啊,看似冷漠,其实你的心从来没曾冷过,特别是对身边的人。所以你身边的所有人都会由始至终死心塌地的追随着你,那怕刀山火海也没皱半下眉头。”
趁着话头打开了,刘伟进乘机尝试触动紫荆心的死结,“紫荆,彩虹见过他几次,他现在活得非常的不好,彩虹说他现在就一个失了魂似的人,他怎么办好呢?”
说到刘伟进的话紫荆心如刀绞,是的,好痛,有些事越是想忘记越是记起来,在夜夜的梦魂深处,高天明,他该怎么办呢?自己又该怎么办呢?紫荆身同感觉的明白高天明的现状,他在折磨自己,也在折磨着他身边的人,包括他的爸爸妈妈。这就是他心有爱却说不出口,心有恨却挥不出手的发泄。紫荆苍白的小手轻微的颤抖了,为了压抑心的动荡,她只能紧握成拳。
这一拳已经打出去了,一半是为了当年的仇恨,还有一半呢,虽然紫荆至今不肯承认,但她知道还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他。为了曾经得到的这份爱,更为已经痛失的这份爱。
冰冷的目光里瞬间点燃了一把同样冰冷的火,紫荆望住电脑屏幕上那三张被快速消化了的单沉声说“二哥,现在咱先不谈这些了,马上指挥下面的人员给我继续打。”
刘伟进心一凛,满以为这样的触摸或多或少的可以舒缓紫荆心的凌厉,可是似乎释得其反了,看来紫荆的性格真是非一般的偏激。当下刘伟进再没说什么了,他只满怀忧心的点点头。
一点半了,午盘已开始了半个小时,东泰股份一直被大单打压,而且声势一下比一下激烈,市场信心直线下滑了,连那些东泰的死多头也开始动摇了。
一点三十八分,在空头气息的速迅扩大下,东泰股份的股价再度下破70元大关。大大小小的抛盘继盛天主导的大卖单下蜂涌而出。
一点四十五分的时候,东泰股份的股价已下破到全日的最低点元,盘口跌幅超过个百分点。
看着急转直下的盘口,徐海的冷汗豆大的滴到手背上,午时总财室划拨的资金打完了,可是对方的卖单却还有条不絮逐一打出,怎么办?怎么办?他们手上到底还有多少筹码?按现在的份额估算,对方手的筹码已经超过一成三了,怎么可能啊?当时恒兴方面不是只收集了一成吗?自己的人员没可能算错,当时恒兴收集的筹码总量绝对不会超过一成。
又一张位数字的大卖单打出来了,徐海再也坐不住了,就在他准备往向跑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只见天宏和林正南双双驾到。
“徐经理,你手上还有多少资金?”
“没了,刚刚打光了。”徐海连忙站起来让座,林两人对望一眼,似乎对徐海的回答早有预期了。
“董,林董,怎么办?他们手上到底有多少筹码?”
天宏一挥手说“马上去总财室调集资金,别问了,给我继续打。”
徐海没动,他只转头看向另一边脸色阴沉的林正南,他们手上到底有多少筹码?他们的筹成本到底是多少?这两个问题飞速的在林正南的脑里闪动。
收手吗?不可能了,如果现在收手的话东泰股份将会面临蹦盘的可能性,而自己的大资金全困在里面啊,不行,不能收手,林正南手指快速的扣击着桌,下一刻他向徐海一点头“徐经理,这是最后一关了,杨紫荆手上的筹码绝对不会超过一成五,现在她是最后的疯狂,咱们不能软,是的,打,现在我和董马上签署件,你到总务室调集资金,马上全力还击。”
两分钟后总财室收到调款件了,这当口林正南的手提电话响了,是林欣,林正南借散退出办公室后接通了林欣的电话。
“爸,咱们不是商定了撤退计划的吗?为什么现在还把剩余的资金到全推进去了。”
林正南有点烦躁的向虚空挥挥手说“我这就是要把咱们东方集团的资金抢救出来,别问了,总财室的公帐上还剩下多少?”
“不到运营总资金的百份之十五了,爸,再打下去总帐上就打光了。”林欣又一次提醒,语气里透出的焦急不言而喻。林正南当然明白林欣的意思,但现在他是骑虎难下了。
“小欣,现在咱们只有一把赌下去了。配合总财室把帐面资金调转投资部,不得担误。”
挂上电话后,林正南的坚定的目光里不自禁的闪过一抹不为人知的徬惶,这一把,他已把自己的东方集团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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